1思过崖闭(2/3)
姬苏一口咬在手腕上,试图通过放血把那些游走在体内的热意释放出去,但只起了片刻作用,等伤口凝结挤不出血,他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外伤基本痊愈,内伤还需专门药材调理。”
三十日,夜风依旧薄凉。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凭感觉将桌角对着小穴,缓缓坐下。
他风光霁月的大师兄,天之骄子相赫,不到三十,化身境下第一人。
打坐也无济于事。
这是一处山洞,洞内仅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根石凳,再无其他。洞壁有两处灯挂,方才点燃了烛芯。
和相赫的琢玉剑,姜留的磋玉剑比起来,他姬苏就像个笑话。
握住剑柄的手颤个不停,等相赫的身影完全消失,姬苏用尽浑身力气一掷,溅玉瞬间被砸到洞壁上,又被弹落在地。
并未躺下抑或是趴着,而是坐在了石桌一角上。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姬苏感到身上流转着一股暖意。
他解开衣带,露出平坦的双乳和腹部,翻身将其贴在石床上。
悬崖高耸,不见天日,思过崖昼如黑夜,崖内只有一些喜阴的植物,许是不见太阳,这些植物都味苦性寒,无法食用。
水滴石穿谓之溅,言下之意,使剑之人天赋不佳,唯有勤能补拙。
他把剑送至姬苏身前,道:“你的溅玉,收好。”
姬苏伸出右手,手指颀长,指头圆润粉嫩,手指简单拨动两下,裤腰便松开了。
来人见姬苏迟迟没有反应,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随后一挥手,四处立即明亮了起来。
将溅玉抛掷出去,已将姬苏的力气消耗殆尽,他趴在石床上,闭了闭眼,按下心中被相赫激起的波涛。
是相赫在为他治疗。
姬苏面无表情地握住剑柄,相赫转身离去。
姬苏动情的眸子瞥向石桌,稍一停顿,心下有了主意。
慢慢地,隔着衣衫的隔靴搔痒依旧无法抑制他浑身的热意。
要是没有相赫碍事,人人称颂的就该是他姬苏。
正当他和魔族殊死搏斗时,相赫从天而降,一剑斩碎了姬苏借此战役闻名天才的希冀。
剑身由千年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剑面光滑如镜,剑柄由天然暖玉而成,温润如凝脂,白璧无瑕。
他在思过崖休养了两日,便知为何思过崖被用作监禁罪徒。
二十九日,夜风凉凉,冷意在洞穴内打转,搜刮殆尽哪怕一丝暖意。
他都落得如此下场了,相赫还要在他心口上补一剑,姜留不愧是他疼爱的小师弟。
姬苏气得差点吐血,还得装模作样地作揖道谢。
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挪动到石桌上。
一靠近,如鱼得水,小穴边上的两边丰满蚌肉立即张开大门,把桌角吃下后紧紧含住,桌角直直抵着花心。
姬苏抬腰,又轻轻坐下,前后反复,桌角便在小蒂和花心之间反复摩擦,没两下就出了水。
姬苏所在之处,是崖壁上的一处洞穴。从穴口往下看,深不见底,往上看,高不可估量,三面崖壁,遮天蔽日,左右崖壁向前延伸,逐渐合拢,只余方寸罅隙,透过天光。
神色木然,他将四肢伸展开,尽可能贴合石床,用石板的寒意给自己降温。
粉足一蹬,碍事的裤子便滑倒了双膝下。
“忘了,你看不见。”
但他已从声音辨识出了来者何人。
只能继续忍受这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到微弱的谷风,把它统统带走。
睫羽颤了颤,热息从红润的唇间泄出。
事后人人传颂剑宗寂然峰的大弟子相赫剑术卓绝,化神境下无人可敌,而无人知晓他姬苏才是发现魔族、与魔族拼斗至险些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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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门时,他还对不甚了解的相赫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这个年幼闻名的大师兄能为他的修行助一臂之力。
高悬的满月如一池潭水,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细柳身姿。
后来好不容易引气入体,又花费八年修至筑基。筑基后他接了个实训任务,不幸遇上经年未出的魔族,虽有所不敌,挂伤颇多,同行弟子全部殒命,但也并非全无战胜的希望。
那日鞭刑,衣衫被鞭笞至四处漏风,鲜血淋漓,难闻的血腥味经久不散,他想借着崖底溪流的把衣服简单浣洗一下,但现如今没了灵力,他穿着衣衫都无法御寒,更别提脱了衣服赤身裸体待在思过崖。
思过崖并非单纯山崖,真正囚禁姬苏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峡谷。
但姬苏不再感到寒冷。
结果呢,相赫从未主动指点过他,在他苦苦修行三年仍未能引气入体,几经嘲讽最后迫不得已求助于相赫时,相赫说:“修行之事不可冒进。”
他很热。
溅玉,溅玉……
现在竟亲自为他这个对亲师弟痛下下手的罪人送饭。
姬苏躺在石床上,从头到脚,都渗着寒气,雪白的脚腕冻得青紫,细细的颤栗无济于事。
相赫淡淡道,接着召出一炳辉耀着银光的剑。
石桌应是先前哪位前辈用剑气打磨而成,桌角方正而锋利。
相赫总是这样,从来都是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样子,偏偏又喜欢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出现,虚情假意地伸出援手。
先前未曾有过的殊荣,此时却在思过崖体验到了。
石床已经没有办法帮助他了。
姬苏心中一阵恶心。
姬苏被突如其来的烛火灼了眼,下意识闭眼。
娇嫩的小蒂一朝受到粗粝石材的摩挲,好不争气地长大了好几倍,像一颗轻熟的果子挂在小穴前。
玄铁和石洞撞击的刺耳声音重复了好几次,像寺庙里的钟鼎之声盘桓于耳,最后渐渐消弭。
余光所及,还有一张石桌。
他费力地支起身体,薄衫半解,香肩半露,如玉一般的肌肤泛上了红色。
然而在骨髓里四处游走的躁动难以压抑,他轻喘着,薄唇微张,一个隐秘的称谓呼之欲出。
在这个能冻毙凡人的思过崖,姬苏浑身燥热。
他怎能不恨!
他团坐在石床上,凝望着洞穴口,看着崖口树梢顶上的满月,知晓师尊是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