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软软的怀里娇娇的(2/5)
“吃惊？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好惹的小哥儿开始挑事了，上下审视他：“你这样一看就像是在打坏主意！”
吃过早饭没多久，谢晨谢明背着秧苗筐来了。
“……”裴风感受着唇上散去的热意和湿度，无限懊悔涌上心头。
他肚子里又腾地冒起了火，借助成片的树荫不动声色地往人堆的方向去。
谢语竹皱眉想要阻止，裴风先他一步道：“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已经大好，不会有问题。”
谢语竹说的情况，前半段他是了解的，岳母有钱他也有所耳闻，但具体怎么个有钱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裴风一脸正色，不认同道：“我没有。但是我刚才想到裴虔了，他的确有此打算。”
他有心想说些好话来补救，最好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受了委屈的小夫郎不肯听，耍起了小脾气，对着他又捶又打，垫在大腿上的屁股也扭来扭去。
几天后，早饭桌上，裴风对谢语竹说道：“今日我打算随二哥三哥一起去地里插秧。”
“……”裴风一颗心脏倏地提起，“砰砰”跳得剧烈。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裴风低下头来，俏嫩的脸蛋红红的，嗓音也软软的：“我不信，你得让我试试。”
谢晨谢明已经各自忙完了自家的活，约定好今天开始来他家帮忙。
这是因为，回去的路上，裴风不禁又担忧起谢语竹给他花了太多钱，父母会不高兴。谢语竹为安抚他，主动交的底。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真躺着吃软饭。
念着辛苦劳作的赘婿，小夫郎干劲满满，一上午蒸了好几屉白菜粉条肉包，又炒了蒜薹腊肠、木耳豆腐和丝瓜鸡蛋，备了一盘凉拌莼菜，把他和父母的份量分出来后，剩下的全装进食盒，又和两小坛甜酒放进背篓，刚到午时，就戴着草帽出门了。
裴风连忙回神，坦白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吃惊。”
他嘴巴微张出一条缝，将要反客为主衔住那截作乱的舌尖儿，撩拨人的小色贼却突然抽身离去，羞恼地指着他骂：“虚张声势，一点都不厉害，你就是个木头！”
他靠近了点，贴在裴风的耳边说：“我阿娘在镇上有两间铺面，是她的嫁妆，都收着租呢。她还入伙了别的店铺，生意不错，每月有分红，过年还有大红包。”
……
谢语竹爽快答应了。其实他本就有此意，今时不比往日，他要给裴风吃得更好些。
谢明趁机嘻嘻哈哈地提条件：“这个好办，就是中午的伙食，竹哥儿可不得给哥哥们做顿丰盛的？”
他早先说过，成亲前不能让裴风出门乱晃悠，但那多半有点赌气成分。谢语竹知道，裴风是一个很好的青壮年劳力，放在农户人家不干活吃白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他就是不放心，他可忘不了前几天姑娘哥儿都在他家门口扎成堆了！
“你别多想，这钱都是花在刀刃上的，给你花的有七八两银子吧，不算多。”
这么看，谢家家境比他想的还要殷实。裴风不禁想到他出事的那个雨天听到的裴虔的谋划，也难怪他那自私重利的堂弟舍不得这块肥肉。
裴风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连忙按住怀里的人，卑微乞求的嗓音有些嘶哑：“阿竹，别乱动了。”
但谢语竹主要担心的不是这茬。
年轻人的火气需要适当发泄出来。
他双臂环住裴风的腰，红透的脸颊贴在壮阔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
听出话外之音的谢语竹一怔，瞬间安静下来。
谢语竹脚步一顿，倏然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
裴风盯着面前放大的美丽无暇的脸，清晰数着紧闭双眸上不住颤动的长睫，眼底逐渐晦暗不明。
是他迟钝，慢了一步。
“裴风，你在想什么？”谢语竹见他眉头紧锁、沉思不语，没有惊讶也没有赞美，小小的虚荣心被冒犯了，故意歪曲道：“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把我家吃绝户吧？”
他觉察到唇瓣上有些湿热，隐约还听见一点水声，是软软的小粉舌在大胆又羞涩地试探，一寸寸地舔舐描摹他的唇。
谢晨点头应道：“放心好了，交给我们。”
说罢，他得意地朝裴风挑了下眉。
李玉素一看自家小哥儿的表情就知道人在乱吃飞醋了，胳膊肘戳了戳他，笑道：“让裴风去吧，不放心的话，让你二哥三哥看紧点儿。”
还未走几步，一道尖锐的哥儿的呼声就响了起来：“快、快！裴风朝我看过来了，他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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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竹思量许久，只好这么定下来。
裴风若有所思。
有人如听到笑话般嗤道：“呵，这有什么好争的，裴风一个傻子，能认得你们是谁？”
不一会儿，他走到自家地旁，刚想大声招呼地里忙碌的三个人，忽然眼尖瞧见，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聚集着一堆人。几个汉子蹲在地上吃饭，旁边站着的是给他们送饭的家里的姑娘哥儿，都在聚精会神、激动兴奋地看着他家田地。
他的经验还是太少，不知该怎么开始、怎么动作。但急于尝试的小哥儿已经等不及了，又一次，主动吻了上来。
“二哥三哥，麻烦你们看着点裴风，别让他和其他姑娘哥儿走得太近！”
谢语竹瞪大了眼，不是因为得知裴虔的丑陋面目，而是惊诧于裴风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好你个裴风，你还学会说人坏话了，把裴虔推出来转移话题！”
秧苗是两人备好的，谢语竹按比市价多两成的价格给他们结算，但今天，他向两位哥哥提了新要求。
谢语竹笑弯了眼，小腿翘起，不在意道：“说就说呗，裴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比你骂的难听多了。不过你一个读书人，真是越学越不正经了，先前说甜言蜜语哄我，现在又说人坏话，嘴皮子这么厉害？”
但谢语竹一清二楚，这些人才不是在看他家的秧苗插得有多好，而是在看插秧的人又多好看。
但紧接着，另一个哥儿的声音插进来：“你什么眼神呀，他明明是在看我！”
谢语竹正将被人惦记的谢家家产仔细讲给裴风听。
“咳。”裴风清了清嗓子，纠正道：“我没有说他坏话，我只是道出事实。”
裴风的身体霎时变得僵硬，如同一尊坚固铁雕，嘴唇却在接受世间最柔软的洗礼，笨拙青涩却又甘甜美好。
良久，他小小哼了一声：“活该。”
……
怕他不信，谢语竹扒着手指头给他算账：“你想，阿父是秀才，咱们家不用交税，人口又少，吃喝不愁余粮充足。收益方面，阿父教书是有进账的，我呢平时也会捣鼓点吃食卖点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阿娘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