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俗套故事(3/8)
安淳和聂非搞到床上去的缘由,单纯到接近愚蠢,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普通男孩有差异,在他满十五岁的那晚,聂非送了他一个六寸的生日蛋糕,蛋糕没吃完他便轰轰烈烈地扑了上去。那不是说他被感动了,或者他很喜欢吃蛋糕;他只是猜想,他妈妈沉迷于和男人的肉体关系总会有些他能理解的原因。
不过那次尝试很失败,聂非虽然如他所愿的把他下面捅出了血,但也拧着他的耳朵说:“安淳,你早晚和你妈一样,变成谁都能干你的婊子。”
总的来说,他是个脾气温软、没什么攻击性的人,想干他的确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而以他至今为止的性经历来看,聂非睿智地预言了他的未来。
那么说说最近吧。
时间倒退回两周前,周末天气好,他和聂非带着安楠去逛公园,他说到何冲天天找他麻烦,讨厌死了。聂非:“你非要可怜巴巴的任由他欺负,怪得了谁?但你这种身体情况,也实在没办法吧,比起被他宣扬出去,搞得人尽皆知你是个怪胎,还是躺着让他过过瘾更划算。”
安淳气得想打人,说你从来没关心过我,你去死吧。聂非不但不去死,还捏他的脸颊说:“你想我为你打架啊?我找他打一架,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能退学吗?你能转班吗?”
“他要是能挨打,肯定就不敢那么嚣张地欺负我了。”
“笨蛋啊,他那种人,你要不弄死他,他就会没完没了,”聂非摸着他的脖子道,“打蛇要打七寸,懂吗?”
安淳:“不懂!”
“我们班,有个叫沈锦丞的,你听说过么。”聂非去买了三支甜筒,分了他一个,又剥了一支给安楠。“尖子生,成绩好,家里有钱有势;不过他脑子有点毛病,上个月在体育馆看比赛,他冲上场把篮球队里一个故意犯规的队员打进了医院,然后那个人退学了,他还好端端呆着。这件事班主任不让我们对外说,估计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淳兴致缺缺地舔着冰淇淋,安楠模仿他的吃相,耷拉着眼皮。
“沈校草热衷于维护秩序,见义勇为。他亲眼看到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可怜,被人侮辱欺凌,绝对会出手行侠仗义。”聂非说,“不过他有个好哥们儿,姓陆,精得很,你得防着。”
“听着可不像什么好人。”
“这是个好人注定失败的世界,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手段。”
“那我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万一他们也觉得我很好欺负怎么办?”
“你是装傻又不是真傻,两朵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有什么可怕的?你只要演演戏,就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他们成绩那么好,不知道比我聪明多少倍,我才不要自投罗网……”
聂非扳着他的下巴,颠荡他的脑袋,“醒醒啊,你哪儿有的选?横竖是被人操,不如找个有钱的。”
安淳被这番话说服,他真的不想再被何冲骚扰了。然后他和聂非坐到公园长椅上,总结学校内部何冲和沈锦丞有可能相遇并产生交集的地点,并共同策划了那次在体育馆背后小破屋的初见。
要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超出他们预想和计划的部分,也就只有沈锦丞和陆嘉亦会一起操他这一件了。
酣畅淋漓地把近十天受的气都发泄在这场沉默而极致的性交里,安淳软倒在聂非身上,他多想变成蛇啊,缠缠绵绵地裹在人的四肢和颈间;但聂非嫌床窄,不想跟他挤一窝,下床捡衣服穿好。
他软骨头似的贴着对方的背脊,抱紧那截腰;老实说要是不开灯,他其实没法分清沈锦丞和聂非的身材,也许区别只在于他当下那一刻更需要恨还是爱。
“哥哥不要走……”他撒娇道。
“没说要走。”聂非让他抱着,问他,“你上周一是真想跑吗?”
“那还能是假的?我都准备什么都不要了,结果又给他们抓回来……”安淳闭上眼睛说,“天天操我,活儿还烂,受苦受难,原来我妈当年那么辛苦啊。”
“忍忍,也就一年多了。”
“对了,在班上你千万不能表露跟我很熟,”安淳睁开眼,睫毛扇动着,“那个陆嘉亦……我害怕他。万一被他们知道我们的事,那百分之百玩儿完了。”
“怕成这样?”
“换你去被人轮奸试试!他心理变态……”
聂非捉起他的细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叫他们帮你补课,钱和成绩两手抓。”
安淳笑着踢开他,然后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他盯着房顶出神,忽然流下了两行眼泪,因为他仍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没完没了的惊惶、战栗和被剥夺。即便是妈妈,也不能再带他回到他来时的那个地方。
星期二一大早,在家吃过饭,安淳先送安楠到幼儿园报道,自己再掉头去上学。
路过家门口,开得红火艳丽的三角梅树下放了一小袋子樱桃,不是车厘子,是有着橙里透红的薄皮,果肉娇润妩媚的小樱桃。不用想也知道是聂非给他留的,左邻右舍只有刘婶儿爱买各类鲜果糕点,生怕委屈了在她家包吃住的学生租客。
安淳拎起袋子,在进校的几分钟路途上就抿完了那一把小鲜果子。很酸,但浓郁清甜的果香回味悠长。
他步伐轻快地来到新班级,拿出课本早读,他左手边是沈锦丞的位置,还空着;陆嘉亦的座位在他斜前方,和聂非只隔了一排。
小沈少爷今早迟到了五分钟,面色不善地拖开椅子落座,书包就地扔着;安淳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打起十二分精神背单词。但他这样偌大一个出气筒在边上杵着,沈锦丞绝不会忽略他。早自习一下课,他就被拉着手腕带出教室。
沈锦丞是真浑,耍起脾气不顾及一丁点后果,在走廊里扣着他的颈根要亲他。许多班级是早自习一完直接上第一节课,所以走廊过道上并未出现人来人往的课间盛况。但依然有同学老师走动,安淳吓得丢魂儿,推也没推动,被亲了右脸。
一个抱着习题本走去办公室的女孩子不慎撞了个正着,呆若木鸡地望着他们,脸色堪称惊恐万状。安淳生气极了,他想象不出他有何勇气面对由此引发的流言蜚语,于是既是愤怒也是应激地打了沈锦丞一耳光,黑着脸回教室找陆嘉亦。
“你为什么不管他?”
陆嘉亦在整理竞赛题目,将试卷翻面,平静地仰视他,“什么事?”
“他刚刚……”安淳忌惮着四周同学们,语意含糊但语气坚决道,“这是教室,你们不能为所欲为。”
陆嘉亦:“所以,他怎么你了?”
对牛弹琴!安淳气忿地坐回课桌前,调整心情找出下节课的书本。他发誓今天之内都不要理睬沈锦丞了。
而他的梦想随即成真,沈锦丞凭空消失了一上午,连任课老师们也对缺席的空位不闻不问,看来是惯常戏码了。
中午放学,安淳如释重负,背着书包就要溜之大吉,陆嘉亦却没让他如愿,揪着他书包带子一角,说:“跟我走,你得去跟沈锦丞道歉。”
安淳:“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啊……”
“因为他心情不好,哄哄他对你有好处。”
“你们给我的钱又没包含哄人……”安淳小声嗫嚅着。
陆嘉亦笑起来蛮好看,但他每次笑安淳都后背发毛。陆嘉亦先轻声叹息,才好言好语地对他说:“你可不要贪得无厌。”
可恶。安淳听天由命地随便谁要把他带去哪里。
沈锦丞在老地方,礼堂二楼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有人维护打理,房间又恢复初次到来时一般的整洁干净。
安淳跟在陆嘉亦身后,轻手轻脚合上门,他探出头,大床上躺着闭眼安睡的沈锦丞,他打着手势和陆嘉亦说:“我们不要吵到他了。”
“他装的。”陆嘉亦推他靠近床头,“你搞快点,不然赶不上吃午饭。”
安淳的哄人经验仅限于他三岁的弟弟,他总不能去搂着沈锦丞用安抚幼儿那套吧。可是有陆嘉亦监督,他不做点什么是走不掉了,命好苦。安淳脱掉书包、外套,脱到一半,他觉得不如全脱了,于是他让自己变得赤条条,如一尾白鱼般滑溜进被子底下。
沈锦丞没有装睡到底,在他爬上床的瞬间便睁了眼,但什么也没做,反而嫌烦地翻身,抓枕头盖住头脸。
安淳涨红了脸,这么明晃晃的拒绝,他还要死皮赖脸地倒贴,世界上果然没有一分钱是好赚的。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光溜溜的躯体抱紧了衣衫尚且完整的沈锦丞,熨贴温和或硬挺粗糙的衣料摩擦着他的皮肤,他摸索着解开了对方腰间的皮带扣,然后钻到被窝里,用唇舌侍弄已有起色的阴茎。
沈锦丞的吐息乱了,手伸到下方抓着他的头发,摁着他吞吐得更深;安淳满脑想着中午要吃什么,不想用嘴解决影响胃口。他掀开被子冒出头,汗津津的细颈和雪白肩背犹如刚出水的人鱼,他跨坐在沈锦丞的腰上,绷紧的白腿印着被布料碾出的红色褶痕,
他平坦纤软的小腹下有着结构精妙的两副器官,不过任何人看了都会聚焦于藏得更隐蔽,有翻合打卷的花瓣和娇俏蒂珠、肥嫩软肉与淡粉黏膜的那一副。他把细白的手指头含在嘴里舔得发亮,再来到穴口搓揉自己,使它变得湿润。
然后他扶着身下挺直的阳具坐了进去,那吞咽的过程终究比用嘴艰难,他哽咽着排解疼痛和肉体的负荷,也不敢完全坐到底,接下来是无止尽的套弄和抽插,他觉得这一步骤较为无趣,但沈锦丞喜欢,握着他的腰自下而上地撞着他的大腿内侧,掐揉他的臀肉和乳尖。
他将求助的目光抛向陆嘉亦,实际上他并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但他依旧凭直觉递出了渴求的手指。陆嘉亦再有定力,也耐不住他光着身子发浪的姿态淫靡香艳,手掌托着他的脸颊占有他的嘴唇和舌尖。
和两个男人滚床单不再能给他造成心理障碍,他仿佛天生是容纳他们的淫具,细薄的腰和小巧穴眼居然能吞下两根那么粗的东西。
沈锦丞拿他泄了火,眉眼间的阴郁顿消,捏他的脸皮说:“宝贝,你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啊。”
他刚被内射过的小屄又插入了陆嘉亦的阴茎,那真是一股要把他往死里操的狠劲,他眼神迷离地趴跪着,下巴枕着手臂,匀不出丝毫精力搭理沈锦丞的调戏。
“骚也是种难能可贵的天赋,安淳。”陆嘉亦拍打着他被髋骨撞得通红的臀丘,“我早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啊、啊……哈啊……”他应景地叫唤了两声,显然十天就能把他操熟了。
“你今天打了我一巴掌诶。”沈锦丞穿过他的右手五指,和他十指交叩,关节施力绞压他的指骨,“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你怎么敢打我?”每说一个字,指节的力道就加深一分。
“我不……不敢了,”他的手好疼,还给人干得宫颈都麻了,不求饶认错很难收场,“你们打我吧……打我吧。”
“我怎么舍得打你?”沈锦丞贴在他耳畔笑着,“不过再有下次,我就当着全班全校人的面操你,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安淳设想着那场面,眼前阵阵发昏,穴肉抽搐着咬紧了体内的性器,呻吟由细小的“嗯”变成急促的“啊”,溺水窒息般的汹涌快感如滔天巨浪涌来,可陆嘉亦抽送的速度愈加凶狠,经历过高潮的小穴格外敏感,一碰就能引起他的尖叫,更别说被这般不肯罢休的狂插狠干。
他哭叫着往前爬,一却被沈锦丞擒住双臂圈到怀里,他像茫然无措的被翻开肚皮的猫咪,眼睁睁看自己的腿打开成字型。“不、不要操我了……我……”他慌张地攥着沈锦丞的袖子,然而话未说完,又在新一轮猛烈操干下急速地持续性浪叫,熟烂的屄眼在奸弄下蠕动着粉肉,舒张的脚趾向足背一侧用力翻着,连同乳头也立了起来。
这次高潮使他反弓着身体陷入迷乱,蜷着腿瘫软在床上许久也没能缓过来。
***
11点50分放学,1点20分才吃上午饭。安淳胃口败光了,勉强吃了些填肚子,走路腿都在抖。
午后阳光热辣,离上课还有20分钟,那两个人带他去操场边缘的树荫下吹风乘凉。
从后门进校去教学楼区域多半要经过这条路,安淳食不知味地喝着冰冻过的碳酸饮料,假如路上有同学盯着这边窃窃私语,他一定会垂下脸藏起自己。
沈锦丞却若无其事地和陆嘉亦谈天说地:“暑假去欧洲更好吧,坐邮轮我怕晕船,还是飞机效率高。南欧西欧我都去腻了,要不去北欧的原始森林露营?”说着瞥他一眼,笑容爽朗道,“必须要把我的宝贝儿带上,我要在帐篷里和他……哈哈。”
安淳希望这只是他们一时兴起随口一提,而非长远缜密的计划。
暑假,他往年的暑假全是和聂非过的,他们哪儿也不去,睡到自然醒再外出买菜做饭,下午在家放电影看书,三四点带安楠去河边游泳玩沙子。傍晚回家途中买些小吃和冷饮,夜晚哄安楠睡了,他们会顶着月色出门散步。
他仗着体重轻巧,总要聂非背他,他们也是很好的,形影不离的朋友。
安淳发着呆,视野中走入一双熟悉的运动鞋,不新,但鞋边刷得洁净纯白。他抬起眼眸,和聂非四目相对,惊喜和惊慌交错萦回心头,带来瞬息的心脏麻痹感。
“你妈妈叫我带给你的。”聂非将一袋洗好的小金桔交到他手里。他喜欢刺激性的酸酸的水果,青柠和金桔都是他的最爱。
“谢谢。”他接下塑料袋。
“你们还不去教室吗?”聂非的视线转向另外两人,随意地问。
他们当了一年多的同学,同学之间偶尔彼此慰问再正常不过。沈锦丞道:“我们喜欢踩点。”
待聂非逐渐走远。沈锦丞夺走他手中的水果,考量地看着他说:“你们俩什么关系?”
陆嘉亦替他回答:“邻居,住的近。”
安淳感受着一缕清风吹拂树梢绿叶,同时掠过他干涩的眼尾,视网膜残留着聂非浅淡的背影,他多想奋不顾身地追上去,也带上我吧,你带走我吧。
但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沈锦丞尝了一颗他的小金桔,然后眉头紧锁,吐掉了。
“安淳,你就不能吃点好的吗?”
好的,什么是好的啊。他很勇敢地说:“不管你们,我要去教室了。”
下午放学,沈锦丞接了一通电话,然后骂骂咧咧地单肩挎着书包去找陆嘉亦。
“这群老家伙吃饭聚会,为什么死活要带上咱们给他们做陪衬啊。”
“炫耀呗,”陆嘉亦不咸不淡地说,“我爸说,他煞费苦心把我培养成一个大人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我能像我妈的名牌包包,拎出去不给她丢人。”
“你妈对你是有点儿像对首饰挂件,她平时也不大管你,但每次提起你都特别洋气。”沈锦丞摸着下巴评判道。
“是,比不上你,你是你爸的掌中珠,心头肉。”
“少阴阳怪气的,我是虎父无犬子。”
听他们胡侃,安淳由怔忡不宁变为翘首以待。今天不用跟着他们回家,太棒了。
“小鸟,明天见。”沈锦丞给他新取了外号,向他挥手。
安淳:“拜拜。”
一下楼,他立刻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狂奔,并赶在出后校门之前,追到了形单影只的聂非。他是慢性子,难得火急火燎地追一次人,险些把自己跑吐了。
看他面红耳赤跑岔了气,聂非到小卖部给他买了瓶矿泉水。“你慌什么?”
“追、追你。”安淳磕磕巴巴地说不完一句话,喝水还差点呛死,咳得眼泪汪汪、眼眶通红,活像被人欺负狠了的小猫小狗。
“我又跑不了,你追我干什么?”
聂非和他一同进了家门。养父母还在菜市场经营着小生意,没人接安楠,所以他们放了书包脱下外套,轻轻便便地再度出门。
太阳还未落山,赤金色的余晖洒遍街道,满世界的中学生小学生,穿着款式大同小异而颜色不一的校服;两人逆向而行,在幼儿园门口接到举着小红花的弟弟,安楠最喜欢两个哥哥一块儿来接他了,要他们提着他的手臂荡秋千。
到了家,高中生各自拿出课本习题写作业,小朋友就坐在小方凳上握着蜡笔画画。
安淳瞅着试卷犯难,他旷课了一周,要先把缺课的内容补上,才看得懂这周新讲的公式题型。他摊开书页,拉拽聂非的袖子,要求道:“没学过,给我讲讲。”
“没让年级二三名给你补课吗?”
“不敢……”安淳诚实道。让沈锦丞和陆嘉亦给他补课,那妥妥是要被动手动脚或身体偿还,自讨苦吃。
聂非:“好吧,你原来的班上老师讲到哪儿了?”
“大概这一页。”
他们从天亮讲到天黑,屋子里点起灯。安楠在幼儿园吃过晚饭,没叫饿,画完了画被允许看半小时动画片,刘婶儿摸过来问他们吃不吃晚饭,聂非回绝道:“不用,我们待会儿去外面吃。”
安淳自知资质平平,从前上课总是努力又认真,他基础扎实,补课吸收快,一小时听讲,两小时写题,晚上九点总算完成了当天的重要功课。其余不那么要紧的、先前欠下的,就等空了再说;他饿得脑子转不动了,必须填饱肚子。
养父母白天卖菜,夜里替人看店,每晚九点半准时收摊儿归家,那时安淳刚把洗完澡的安楠哄睡着,他削了两颗苹果慰劳年迈的爸爸妈妈,才叫上聂非外出觅食。
他其实很容易满足,挽着聂非手臂走在阴暗的巷子里,是他会由衷感慨生活待他还不错的时刻。平心而论,聂非算不上正人君子,小时候没少欺负他,可聂非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他生日,会给他擦眼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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