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巧施连环计袁崇焕怒生杀人心(1/5)
魏宝山和马伯通从府里跑出来后。赶紧叫上杜拉尔。果果,三个人一溜小跑便回到了客栈。回到屋后,三个人面对着面直喘粗气,歇了好一阵,总算是好多了。杜拉尔。果果用手拂着胸口,赶紧问魏宝山,有没有得手。魏宝山点了点头,告诉她,因为时间有限,他只是破了袁崇焕住处的风水眼和聚气池,不出意外,一个月左右,宅内气场就会由强转弱,由阳转阴,吉气渐渐消散,戾气越来越重。袁崇焕必受风水气场影响,脾气秉性会发生变化,脾气暴躁,冲动嗜杀,虽说不能致命,但是对大金来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马伯通喝了口水,瞅了瞅杜拉尔。果果:“姑娘,以前我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对萨满术不怎么了解,今日一见,的确可大开眼界了!你要是有这能耐,都用不着我们爷俩了,你能驱使耗子,就能驱使虎豹豺狼,弄个千八百只畜生冲进督师府,不就完事了吗?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杜拉尔。果果笑了笑:“老爷子,你有所不知。萨满术之神通,主要是用于庇佑族人的,不是用于征战沙场的,这也是我的父亲一生不参战事的主要原因。发动舍文的力量,事后要以生畜活祭,安慰舍文。一旦杀生,横尸遍野,你让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生畜再给舍文献祭?而且,舍文修成神灵实属不易,残害生灵本身就是萨满的大忌,不仅舍文的功德受损,就算是我,最终也难逃一死。这就和你们所说的天谴差不多一样。而且,汗王也明确告诉我们了,不能杀了袁崇焕。”马伯通点了点头,吧嗒了一下嘴:“唉,看来,都一样。这损阴德的事儿,都不能轻易为之。不过也好,你虽然不能杀生,但这阵势也足够吓人的,估计现在大院里还人心惶惶呢!也不知道汗王怎么想的,为啥还不让我们直接杀了袁崇焕呢?要不然,让夜叉找个机会,咔嚓一刀不就完了吗,费这个牛劲!”杜拉尔。果果摇了摇头:“这谁知道呢,也许,汗王想亲自手刃敌人,给先汗报仇吧!”魏宝山突然皱了皱眉,摆了摆手,说:“听我说一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好端端的突然有人敲钟,然后那些耗子就闪了,那些耗子怎么还怕敲钟啊?”杜拉尔。果果摇了摇头:“我也正要说这件事,我也想不透,为什么明明还能支撑一刻钟,怎么突然神力提前就消失了。虽说钟声至阳至刚,可是按理说,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破了舍文的神力,一定是舍文感觉到了危险,这才会退了出来。”马伯通挑了挑眉梢,看了看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会不会是袁崇焕手底下有高人呢?难不成识破了我们的计划?”魏宝山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下这三人在此讨论暂且不表,单说督师府。深更半夜的,突然闯进来成千上万只老鼠,这种怪事弄得人心惶惶。虽说老鼠退去了,可是背地里,难免有人议论。都说这不是什么好预兆,恐怕宁远城要有什么灾祸了。大厅之内,袁崇焕危襟正坐,两侧站着数位主副偏将,每个人都是神情庄重,一脸严肃。袁崇焕当即下令各部,以后夜间要加强巡防,府内彻夜明灯。发现形迹可疑者,一律逮捕,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今夜之事明日谁也不许再提,违者,军法处置。眨眼间过去了一个月,皇太极派来的和谈使者这一天到了宁远城,并送来了皇太极的一封亲笔书信。袁崇焕召见了使都,接过书信后看了看,气得“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手下一干人等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吭。谁也不知道,平时温文尔雅的袁都堂最近火气怎么这么大,说翻脸就翻脸,估计是被皇帝给逼的,下面这些人谁也不想顶烟上,自讨没趣,脑袋一耷拉,谁也不吱声。袁崇焕破口大骂:“奴酋!不斩尔头,难消我心头之恨!分明是尔等犯上作乱,却要把自己说成一副顺天应时的模样,实在是贻笑大方!”扫了一眼站在下方的使者,见其一个个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心头火起,冲着下面厉声喝道:“来人哪!给我拖出去,斩了!”底下众官一听,这个使不得,有人赶紧跪倒:“大人!且慢!自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请大由三思!”“请大人三思!”底下众官齐声奏请。袁崇焕晃了晃头,感觉清醒了许多,自己也有些纳闷,怎么最近自己如此冲动,而且杀念渐深,难道说我真的怕了鞑子了?不可能!绝不可能!袁崇焕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早就听闻旗人勇猛,视死如归,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二位将军一路辛苦,请先到驿站休息,晚上本帅要为二位接风,一切事情明天再议!”书中暗表,这封信是范文程以皇太极的名义写给袁崇焕的,信中写道:欣闻将军荣升兵部尚书,右都御使,本王特表祝贺。将军神威圣武,威镇宁远,称得上是天朝之栋梁。自我大金起兵至今,从未遇到过正面可以匹敌者,唯独将军横刀立马,令我八旗大军无可奈何。大金将士对将军无不钦佩,把将军比作诸葛孔明也。不过,将军所说五年复辽之言,本王却不敢苟同。试问将军,九星阵催眠入睡梦兆术暗示屠龙上回书说到,皇太极派来使者与袁崇焕和谈,信中商量好了,一旦袁崇焕除掉毛文龙,大金国就可以接受和谈。这件事袁崇焕天天都在琢磨着,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虽说毛文龙其罪当诛,但是人家毕竟也是一品大员,又有尚方宝剑在手,万一皮岛上的那些兵丁造反了,再投降大金,自己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这一天,袁崇焕在屋里憋得实在闹心,于是换上一身便衣出了门,打算散散心。行至街口刚一转弯,就见墙角边摆了个卦摊,也不见有人算卦,算卦先生抱着臂膀正靠着墙打盹。袁崇焕不以为意,越过卦摊刚走出两三步,突然听到算卦先生叫他,袁崇焕回头看了看算卦先生:“先生是在叫我?”算卦先生头不抬眼不睁地喃喃道:“形以养血,血以养气,气以养神。气不安则神暴而不安,神不安则气血两败。大人身上枯气凝实,似有内忧外患。同时眉下泛青白之色,日内定有虚惊!左耳泛红,右耳青白,谓之青龙压白虎,受小人摆布,抑郁不得志啊!时运不济,还望大人早日脱困啊!”袁崇焕愣了愣,问道:“你知道我是何人?“算卦先生笑了笑:“大人山根不断,准头齐员,口如四字,地阁朝归,兰台平满,日月高悬,定是做官的,而且官还不小,连这点我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再摆摊算命了!”袁崇焕点了点头:“敢问先生,如果宅内突然出现大批老鼠,树木枯黄,那是什么预兆呢?”算卦先生闭目想了想,半天后睁开眼睛道:“老鼠地支为子,子闹阳宅,小人常在。大人一定要提防生肖属鼠之人,此人会影响大人之前程大计,不是什么好兆头。树木枯黄为地气不足之象,天地如人体,有阴有阳,阴阳失衡,则生异象。草木枯黄为蓄而待发之象,大人最近宜隐忍待发,寻找时机,时机一旦成熟,自会鱼跳龙门,重转金身,小人尽除,则草木逢春,繁荣重现。”袁崇焕对于街头算命这种事向来不信,不过听这算卦先生说完后,似乎颇有感悟,没再言语,扔下一锭银子,径直走开了。直到袁崇焕走远了,算卦先生这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把粘在唇上的胡子揭下来,嘿嘿笑了笑,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虽说袁崇焕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一边走也一边琢磨着刚才马伯通所说的话。青龙压白虎?毛文龙?难道这只龙会是毛文龙?属鼠之人?如果记得不错,毛文龙就是万历四年生人,正是属鼠,难道真是天意?想起毛文龙,袁崇焕的眼眉不知不觉中就立了起来。这个人自以为打了两场胜仗,便口出狂言,孤悬海外,差不多成了海外天子了。前些年扬言若得饷百万,便可平奴,结果一百万饷银到手,平奴之事却提也不提了。这些年,他欺上瞒下,屡次夸大战功,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偷袭金州岗哨只杀了六人,结果却狂言杀敌六万。真要是像他这种杀法,鞑子们早就被他杀光了。这个人仗着自己手中有尚方宝剑,又是官居一品,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不屑一顾,这种人留在世上,实属多余,不能因为他这一颗老鼠屎,糟蹋了整锅汤!而袁崇焕并不知道的是,算卦先生并非是旁人,正是化了妆的马伯通。皇太极与袁崇焕的这场拉锯式和谈,魏宝山等人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此次使者前来,就是为了除掉毛文龙,以解后顾之忧。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天天蹲在楼上盯着督师府,就等着袁崇焕出来。好不容易等到袁崇焕自己出门,马伯通这才假扮算命先生,顺势再来个火上浇油。且说马伯通回到客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听后,也是忍俊不禁。不过侧面也了解到一些事情,从袁崇焕的话语中来看,风水被破已经应验了,而且应该还没有被人识破。大家一起相处两个多月了,自然也熟悉了许多,彼此间经常开些玩笑,早就混熟了。魏宝山合计了一下日子,然后点头看了看杜拉尔。果果:“果果,看来咱们得再辛苦一趟了。今晚子时,我在北山上摆座九星阵,可以借天星之气催动风水阵法,使宅内阴阳二气骤变,逆转阴阳,宅内因为阳气缺失,袁崇焕必会陷入昏睡。到了那时候,一切就得看你的了。只是时间不会太长,一旦过了子时,阵法就会失效,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杜拉尔。果果笑着哼了一声:“别只顾着吹牛了,如果你能保证他睡着,我自然有我的办法!”马伯通在旁边喝着茶水,吧嗒了吧嗒嘴:“宝山,你那阵法有几成把握啊?”魏宝山低头想了想,抬头道:“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有八成把握。”“好!那咱们就再助范先生一臂之力,再浇一桶油,我就不信了,袁崇焕会不中招!”马伯通咧着大嘴哈哈大笑,继而又看了看杜拉尔。果果“丫头,你说你鼓捣的那玩意儿行不行啊?我咋觉得有点儿玄乎呢?”杜拉尔。果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盯着马伯通道:“老爷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拿不准了。要不,我先用你做做试验?看看灵不灵吧?”说完,闭上眼睛,嘴里面念叨了起来。马伯通一听,吓得赶紧直晃脑袋,道:“别,别,你这丫头也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可别拿我老头子开心了,你那玩意儿我可受不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看着马伯通紧张的样子,逗得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也是一阵大笑。几个人吃过饭后,抓紧时间补了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悄悄地出了客栈,直奔督师府北面的荒山而去。在夜色的掩护下,三人爬上山顶,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开阔之处,着手准备了起来。魏宝山撑开八卦金刚伞,找准北斗七星的位置,转动伞盖,起天盘,定地盘,对照七斗七星中的玉衡星,在阵眼中心放置了一盏油灯。然后以此灯为圆心,按八卦方位,把其余八盏油灯分别摆在相应的卦位上,最终摆出一个直径一丈七的九星阵。北斗七星从斗身上端开始,到斗柄的末尾,按顺序依次命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术数中也把北斗七星称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即: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风水术认为,所有人的生命运数皆由此七星君所掌管。贪狼太星君,子生人属之;巨门元星君,丑亥生人属之;禄存真星君,寅戌生人属之;文曲纽星君,卯酉生人属之;廉贞纲星君,辰申生人属之;武曲纪星君,己未生人属之,破军关星君,午生人属之。各人根据自己的属相,即可找到自己的主命星。袁崇焕生于万历十二年,生肖为申,命宫归属玉衡宫廉贞星君。魏宝山所布之阵本是借天星脉气,为改运转运之用,但是任何事都有两面性,用之正则正,用之反则反。先前混入督师府,魏宝山和马伯通在袁崇焕的住处大做手脚,堵住了宅中风水眼,又用红布塞入蛙嘴,火色属火,所谓火克金,破了青蛙汲水之势。水塘一旦成为死水,生气则不再聚集。此时的督师府,早已是一片死灰之气,正因为这样,魏宝山这才敢夸下海口,有八成把握可以成功。待到子时刚过,魏宝山赶紧点亮九盏油灯,从包里抽出一把香来,点燃后,在每盏油灯的左边各插了三支。抬头看了看天,缓步走到西北乾卦所在的油灯旁,在火苗上方一尺左右,扬手洒出一把米糠来,说来也怪,米糠竟然悬而不散,直直地飘在油灯上空三尺左右的空中,不动不散,看得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都是啧啧称奇。魏宝山如法炮制,很快,外围的八盏油灯上空都飘起了一层米糠,远远望去,就像是起了一层雾一样,映着火光,时明时暗。魏宝山站在中间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双手摆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猛地跺了一下脚,就见外围的八盏油灯同时抖了一下,火苗瞬间变亮了。魏宝山撑开八卦金刚伞,护住中心的那盏本命灯,然后从包里取出一面八卦阴阳镜来,平置在中心的油灯之上,直到手中的铜镜有些烫手了,突然把伞收起,一瞬间,外围的八盏油灯火苗“蹭”地往上一窜,浮在空中的那些米糠全都点着了,瞬间形成八个火团,将山顶照得亮如白昼。魏宝山看准时机,将手中的这面八卦阴阳镜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山下的督师府。八卦镜反射的火光像是一道实质化的红线,笔直射向山下,也就在同时,那八盏油灯同时熄灭了,只有中心的那盏本命灯发出微弱的亮光,山顶上突然又暗了下来。魏宝山冲着杜拉尔。果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这边成功了,同时告诉她,一旦那盏本命灯熄灭,阵法就代表失效了,至于还能支持多长时间,就得听天由命了。杜拉尔。果果点了点头,盘腿坐在地上,从包里取出一只彩绘的嘎巴拉碗,打开酒壶,往碗里倒了半碗酒,取出一张黄表纸来,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酒中,然后点着黄表纸,等到纸烧尽后,将纸灰撒入了碗内,用手指搅拌了几下。脖一扬,一口吞下,然后闭目默诵了起来,很快地,呼吸渐沉,竟然睡着了。杜拉尔。果果所用的这种巫术乃是萨满术中最高明的法术——“梦兆”梦兆是一种很特殊的巫术,一般用于占卜,萨满在入睡前向自己的舍文进行祷告,祈求舍文神灵为某某人探病,并托梦给他。当然,所托之梦,也会是一种朦胧的、暗示性的方式。能够用托梦方式给病人占卜的萨满,都是法力高强、有一定能力的萨满。行此术的重要法器便是嘎巴拉碗。嘎巴拉本是西藏人骨制品的俗称。其用材,一般由已获圆满报身有修为的喇嘛在圆寂之后,将其头盖骨,腿骨,指骨捐出已制作成特殊的法器。而在萨满中,嘎巴拉碗是用七岁幼童的头盖骨制成,骨身上绘有神秘的图腾纹饰。萨满认为,用头骨制成的法器,可以直通生死,沟通阴阳,法力无边。就在杜拉尔。果果睡去不久,马伯通突然指着杜拉尔。果果的脸差一点叫出声来,张着大嘴,愣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让魏宝山赶紧看看。魏宝山扭头借着烛光看了看,也是大吃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见从杜拉尔。果果的鼻孔中,竟然爬出一条胖乎乎的虫子,虫子长有一寸,雪白雪白的身体,爬出来后,在嘴边绕了一圈后,竟然一头钻进了杜拉尔。果果微张的小口中,这情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看得魏宝山和马伯通胃里一阵翻腾,又恶心又害怕,也不敢吱声,一个个瞪着眼睛,像是泥雕木塑般动也不会动了。再说督师府里,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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