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观音初入世界(2/8)

    no333见宿主命没了一半似无法思考,火速提醒道:他在说原主两年内开过的性爱派对,还有原主的前两任资助者。

    “闭嘴。”

    “生生。”

    埋首在他颈弯的杜酌呼吸一顿,又听见他继续用轻到发飘的气声道,“兰笙?这个名字很好听……好听到即便你在国外见不到他,也要安到别人头上。”

    洗完澡出来,林徊生换上的米色居家服有点大,袖口裤脚挽高几圈才勉强合身,是金姨刚刚拿给他的。

    林徊生不予评论,在脑内回了句:他咬钩子了。便接过杯子,浅酌几口湿润嘴唇,还是不说话,身前那人蹲下,他就别过脸去不看。

    高于自己的体温,在身上游走点火,途径的每个点连成了线,让他梦回更换机械心脏的手术台,有种被激光刀开膛的错觉。

    说完抬膝跪上床沿,摸上林徊生被鲜血沾染跟画了口红似的嘴……对上黑沉无光的双眼,指腹流连几瞬,手指伸进嘴里挖了挖,将鲜红粘液带出下唇,沿着下巴画过喉结、锁骨……

    那人身上唯一一处艳色似有魔力,杜酌看着看着竟不自觉伸出手去触碰,但在摸到前被打开。

    林徊生眼睑低垂,不肯去看男人再度伪装出的温柔,怕真把没消化完的叉烧包吐出来。双眼皮的细褶因为红肿变深,声音轻到快淹没在水声里,“别这么叫我,听着恶心。”

    “生生,不对……l。”

    杜酌抱起同样赤裸的人,走出浴室,二人身上不断淌下的水,在身后的长绒地毯上晕出条路。

    杜酌两边脸颊都红了,跟喝醉了似,缱绻神情空白了有七八秒,反应过来拿舌头顶了顶后牙痛处。

    因支起膝盖的动作,而夹在腿缝竖着的秀气阴茎,是跟气恼中的人面色相同的冷白……偏小的囊袋下,藏着道不到一指长的嫩红肉缝。

    “……好把,l。”杜酌眨了眨眼,不停用鼻尖蹭他微肿的唇角,试图先低头好让人态度软化,“我很抱歉,因为吃醋弄伤了你的舌头。”

    杜酌眼神瞬间发暗,喉结滚了滚,手掌上移抬起他的下颌,温柔举止藏匿着强势,让林徊生眼中蓄出的水光无所遁形。

    “f****b***”

    杜酌的声音喑哑,转过脸来颧骨眉骨连着红起一片,他捞起林徊生打他的那只手,搓揉他紧绷发白的骨节,“为什么送温珏袖扣?”

    “啪——”

    no333:这就是君子吗?脾气不错。

    浅浅含吻片刻,直到林徊生松懈,推肩的手改成搭着,才分开几线,在脆弱的喉结啄吻,边向下游走边道,“下午跟投资人约了打球,不能陪生生购物了。把温珏留下陪你?还是等我?”

    “杜导打发流浪汉呢?”林徊生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我要两个亿。”

    但杜酌整个人骑在他腰上压制,悬殊的重量和力气让林徊生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在荡出圈圈水波的视野中走向窒息,全身的力气一点点被从四肢抽走。

    没迈出门被拦腰提起,整个人悬空几瞬,转眼间被放到半人多高的古董柜上坐。

    林徊生扫了眼“当面羞辱,床照示威,水军造谣,片场伤人,买凶绑架……”,将系统默认按原主犯罪道路排序的剧情线,改为按主角攻受情感发展的模式。

    脆弱处被擒,林徊生担心动脉破裂一时僵住,直到痒意转移至锁骨,才回他说随便。

    任他阅片无数都没料到,眼前受制的人还敢动手,眉目流转的温和荡然无存。

    “生生,是在埋怨我吗?”

    外物补齐的身高差,让他轻而易举地吻住不说好话但实在诱人的唇。

    杜酌隔着毛巾捧住他下颌抬起,低头去看因洗澡被蒸红的嫩脸,试图找出自己留下的标记。

    获救的耳廓被留下半月形齿痕,鲜血混着发梢水珠,沿着颈侧流过胸膛,他瞥了眼,“干得漂亮。”

    “生生?我进来了。”

    两人反抗压制间,搅动浴缸暖水四溢溅出。

    被捞出水面时,林徊生几乎是半晕的。肿胀唇瓣带着鲜红破口,又经水泡成惨白,双眼失神四肢脱力,边往外咳水边艰难呼吸,口腔舌头嗓子连带着肺部生疼难忍。

    见他一副难过的要死还故作坚强,杜酌觉得自己像节,询问:宿主的意思是一样都不实行?

    艰难发音的气声说到最后,控制不住地哽咽,他别过脸去似想平复情绪,却被咽喉处的尖锐疼痛又逼出阵眼泪,失控地沿着下巴滑落,扑簌簌坠下混入一浴缸暖水。

    no333显示红标提醒:

    说着林徊生感觉接触的身体僵住,他撑着男人胸膛拉开些距离,势必要将‘恶人先告状’发挥到极致,眼神冷利如宣布判决般道,“杜酌,别装了。你是个让人作呕的骗子。”

    狮子大开口让杜酌无奈勾唇,像在面对不懂事的孩子。但没变过的肢体语言,暴露出了真实态度。

    窄长古董柜的设计者,应该完全没考虑到作品会被人当成椅子使用。林徊生坐不住屁股直往下滑,直到俩膝盖被男人撑开闯入,硬邦邦的胯顶起下身,半骑住才没掉下来。

    林徊生平静地打断他的怒火,重复带着些许疑问道,“阿笙?他就是你藏在皮夹里的人?你回国发展……也是因为他。”

    滴答。

    杜酌压下渴意强行移开视线,无事发生似去捡一旁的拖鞋,边往细瘦的光脚上套,边说,“我竟然不知道,生生身上还藏着朵花?”

    有理有据无懈可击,成功浇灭男人压抑半天的躁动邪火,甚至催生出些打胜仗的雀跃,一把将细瘦赤裸的人搂紧,“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问我?”

    林徊生一动不动,任由人勒住后腰紧拥,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向他,似乎也将他始终平稳跳动的心脏感染……

    遍布触角的巨大吸盘,死死吸住他的脚掌,让他拼尽全力蹬腿甩脚也挣脱不掉。脚心的痒和嗓间的痛,让他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阿笙。”

    林徊生懒得接招,眼皮子也不掀就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杜酌沉入水里的吻暴躁且不安,撕咬着被求生意识唤醒的舌,鲜血从累累伤口中溢出,瞬间便被无处不在的水冲成淡红。

    “我很抱歉,竟然冷落了交往对象两年。”杜酌没错过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我该在你通宵开趴的时候,打电话提醒你早点睡觉当心长不高。”

    林徊生拂开他手,没忘记金姨的话,打算绕过不好好走剧情的男人,下楼吃饭。

    林徊生在心底叹了句‘真上道’,面上维持着气恼,深吸口气抓住杜酌的手腕甩开,母语脱口而出噼里啪啦道,“别废话。想结束关系?可以。两个亿,一次性付清,我不会再找你。”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林徊生向来不惜的干。

    惊醒他猛地睁开眼,怪物章鱼留在视网膜上的残影,聚焦成男人发暗的双眼。

    “……”

    林徊生刚张嘴,被突然发难的杜酌一把掐住脖子掼向浴缸底。无数水流涌入鼻息口腔,绵密气泡在他挣动间翻腾上升。

    杜酌开门正对上屋内的人的视线,勾着唇走进房间。

    骂完林徊生跟饿狼似一口咬住送到嘴的耳朵,直到血味弥漫的口腔再度充斥甜腥,他也不松着实是下了死手。

    眼前逐渐模糊发黑,清醒的意识走向虚无……彻底合上眼的刹那,火热体温带着氧气送进他的口腔。

    杜酌气得额角青筋狂跳,掐住林徊生两腮,指头隔着皮肤卡进牙关,迫使人松脱。

    no333当即弹出警告:【前方安全度无法预知】

    “生生。”

    “我只是开个玩笑。”杜酌勾唇眼睛笑得眯起,但握着细腰往胯上摁的力道,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我,为什么送温珏礼物。”

    温柔表象下,藏着瞧不上,厌恶,烦闷……种种负面情绪。

    “林徊生,你——”

    杜酌见他动了动未闭合的唇瓣,压了压眉峰侧耳贴近去听。

    林徊生话音刚落,空气死一样的凝固,时间流速被拉得无限长。令人窒息的沉默被阵轻笑打破,林徊生无声注视着男人怪异举动,称得上爽朗的笑声扩散回荡在浴室。

    同样蒙了一瞬的林徊生,怒拍水面溅了男人满头满脸,欲起身走开但被大掌掐住腰侧,痒痒肉受刺激,整个人一软跌回男人身上。

    冷眼对视间,热气蒸腾的浴室气压逐渐降低,再难寻片刻前的温存。

    “你——”

    杜酌仗着体型优势,单手扣住反抗不停的细手腕,摁向墙面,垂头用鼻梁去顶碰着他的下巴,驱使人抬高脸。

    “嗯——”

    一点水珠从男人额发滴落,打在林徊生未消肿的眼皮上,凉得他睫毛震颤。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用舌头去推还在嘴里搜刮的男人的舌头,却被勾缠住好生咬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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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脚无力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那张历经濒死却仍美得骇人的脸蛋,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串月份日期和地点后,又说了两个外文名……

    换了身高尔夫球衣的杜酌,亲自上手给蛀虫擦头发。

    林徊生眼皮微动,舔得湿润的唇抿起。

    穿完一只,另一条腿被摸上,林徊生垂眼落在被男人指尖压出阴影的小腿肚,哑着嗓子道,“……你上一次碰我,还是两年前。”

    关键的白月光是一个字没提。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定定看着终于暴露本性的‘正人君子’,忍痛调动声带继续不知死活的讥讽,“如果我是婊子,你不过就是嫖客……之一。”

    别扭的姿势林徊生嫌屁股硌得慌,推着身前健壮的肩膀想下去,但俩腿划拉几下,脚尖始终踩不实长绒地毯。

    “生生。”

    隐约萦绕鼻息的香气,也因靠近变浓不少。

    旁听席的no333:?这是正经忏悔词吗。

    林徊生沉默几秒,选择确认。

    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清脆又响亮。

    纸片纷飞间,那张始终没有表情的冷脸,挑眉产生的轻蔑神态,竟轻易让杜酌心脏漏拍。

    “这么生气啊。”杜酌瞥了眼手背,自然地递上水杯,语气温和不变,“生生不喜欢太甜的,温水可以吗?”

    没被理会,杜酌惩罚似地拉过小臂,沉颌又咬下,直到听见嘶声才松口。边舔着新鲜透血痕的牙印,边柔声道,“……两年了,我都没收到过生生送的礼物。他拿什么取悦——”

    【是否确认修改:确认取消】

    啪的一声响,可见半分力没留。

    “你在福利院被退养过三次,直到成年都没被人领养。威尔逊副院长在那工作了三十七年,但只资助过一个亚裔孤儿上学……l,作为黑松地福利院的亚裔之一,你应该知道那个幸运儿是谁。”

    他面无表情眨了眨眼,嘴唇虚虚附上男人耳畔,“因为,你爱的不是我啊。”

    林徊生的闷哼憋在嗓子眼里,铁锈味在舌面扩散,他抬手扇去,一巴掌打偏过男人的脸。

    他支起膝盖,后靠向沙发背不语,没给这位新晋鬼才导演好商量的意思。

    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被敲门声响了两声,望了望直线距离三米不到的床,迟疑不过两秒经听见门把转动。

    要不是林徊生清醒,恐怕已经被这衣冠禽兽绕过去了。

    刺目荧光唤回林徊生几分清醒,在脑中叉掉弹框后顺道屏蔽系统。

    见他拒绝沟通,杜酌转身走开过了会儿,端着杯温水回来,停在他跟前,视线扫过浓郁的眉眼,直直探向走光的私密部位,是一片光洁。

    林徊生感觉到异样,夹了夹膝盖想放下腿,但伸到一半就被人捞住,踩在陌生的大腿上。脚踝被人扼在虎口,动了动,抽不出来。男人用的力气不大,但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应该奖励你。”

    黑料被挖还被当面讽刺,未恢复的林徊生艰难地动了动失温的手指,先前被抓的手腕腰际已然浮现出红肿,加上双唇伤痕衰败面色,整个人形似具艳尸。

    他比谁都清楚林徊生‘闹脾气’的原因,却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生生是因为住客房生气,还是语言不通生气?”

    【随机率过高,系统将无法为您提供有效预警。】

    他捧住那张巴掌脸,撇开碍事的刘海,露出明显哭过头的精致眉眼,贴着鼻尖诱哄道,“在你把自己气坏前,至少给我个申诉的机会。”

    距离拉近,杜酌几乎是正脸对着那道肉缝。

    求生本能让他张开嘴,没等吸入空气,又一根触手抢先钻了进去,挤压舌头扫荡过口腔里的每一寸……

    年少时的溃逃,让未来自尊心变态生长的杜酌忍受不了半分诋毁。除了温珏,没人见过他登顶前屡屡碰壁的疯狂。

    在男人的注视下,林徊生松开饱受蹂躏的嘴唇,长呼口气道,“……为了讨好他,换你的情报。”

    稚嫩的红和淡色的阴茎,皆透露出身体主人的青涩。

    对其装模作样的礼貌,林徊生选择拽下头顶的毛巾扔过去,被走近的男人随手捞住搭回他额上。

    杜酌被突如其来的连问搞得哑火,不觉抓着人手腕的手松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起身,忽的长臂一揽将往浴缸外迈的人,拦腰搂抱在膝上。

    林徊生的脸被热气蒸出红,但表情仍是冷的,没说话只把手往回抽了抽。

    no333适时弹出:投资的是主角攻受合作的鱼,抓着他腿往海底火山口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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