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C楚叔叔(2/5)
接下来几天殷石尽量躲着邹市奕走，连吃饭也不和他一起，考试时候也浑浑噩噩，不知道题目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走，我们去玩儿吧！”
“二模只是一次考试而已，算不上大考啊，你猜他为什么叫模拟考？”
殷石听出他话里的怨气，环住他的肩膀说:
对面轻轻笑了几声，殷石太久没和哥哥说话，一时听得有些心猿意马。
“还好吧。”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这几天都要陪你，但是下下周就要考二模了，会不会来不及复习？”
“语文。”哥哥一问到学习的事情，他就有些心虚，毕竟最近真的没怎么学。
殷石怕他生气，赶忙说，
“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在大考被语文难住。”
“你哪死了，刚还活蹦乱跳呢。”邹市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取笑他。
“你不是说你早就学完了么，而且你最近排名都挺高的，我感觉应该没问题，哎，之前打赌你输了，说好了这几天都要要陪我的！”
殷石不想让楚依看见他，赶紧关门把他拉走。
邹市奕觉得他被打击得有点太夸张了，
“去你的！”殷石觉得他在开玩笑，有些害羞地推了他一把。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冷战呢。”
“没办法，哥哥要赚钱，要给家里公司打工，嘶——”说着，哥哥在电话那头深深吸气，好像伸了个懒腰。
“哥带你去，走。”邹市奕兴味昂然，捏了把殷石的小腰，领着他一道去郊外玩了一整天。
殷石面朝天花板发问，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
“怎么办？”
为了补偿他，殷石自掏腰包把邹市奕带到县城大酒店单独请吃饭，还带着他在总统套房过夜，让他也体会一下王子般的待遇。
哥哥真的好忙啊，他想。
“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好玩儿的地方，怎么走？”
“谁是殷臭石啊，哼，反正这次考试我尽力了！”
“楚叔叔看到会怀疑我的，马上要考二模了。”
教室里人多目杂，殷石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直接撞开邹市奕跑了。
“你怎么在这？”
“刚洗漱完，我马上要睡了，哥哥你呢？”
“我不能来？”
“怎么办啊奕哥，我数学好像没写完？”
“喂！”忽然有人冲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殷石回过神来，发现邹市奕串了三个考场跑过来找他。
“哥哥这么晚都不睡，累不累啊？”
“不是，难道你平时做数学还能写完？”
结束玲响起，监考老师开始一个个从前往后收卷，殷石感觉写得笔头都要从纸上飞起来，直到在格子里写上最后一个句号，老师刚巧收到他的卷子。
殷石还想问更多，却被哥哥抢先打断。
收完卷子后，同学们纷纷从位子上站起来，有的活动筋骨，有的结伴去上厕所，只有殷石还傻愣愣坐在位子上，回味着刚刚的鏖战。
“别可是了，吃饭去，再慢饭没了，下午考数学饿死你。”
没想到邹市奕这一摸，殷石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会耍赖的，肯定说陪你就陪你。”
“还好是什么意思，殷臭石，你敷衍你哥？”
“不怎么样，我凉凉了，”殷石沮丧地趴在桌面上，
明天先考语文，然后考数学，，企图能从上面抄一点内容下来，可终是事与愿违。
接着，哥哥不等他多说，抢先挂断电话。
“就是有道题不会，填空倒数第二道，我去问问别人怎么做的。”
“噢，反正你家那么有钱，你直接花钱去重点高中借读不就好了？”
殷石一听这个外号就血压暴涨，他远离浴室防止被邹市奕听到，压低声音说:
“我死了。”
“我认真的，宝贝～”邹市奕也没生气，反而贴上来把殷石搂在怀里。
考数学时，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被倒数第二道填空题难住了，更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他平时经常做的题型，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那些本应了然的做题套路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次二模他的成绩惨遭滑铁卢，一下就“坐电梯”从班上前三滑到二十多，而班上一共就四十人，按照现在中考的“五五分流”政策，每年只有前二十的学生才能上高中。
殷石一看到他的做题过程，感觉离家出走的知识又回到自己脑子里，一下子拿着草稿纸摊在隔壁座位上。
“我？我还早呢～”
邹市奕做数学题从来没写完过，因为他好多都不会。
“喂，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小石，在干嘛？”
“叮铃铃铃铃铃——”
哥哥的声线懒懒的很好听，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殷石估摸着他要睡了，说:
按理说做数学题是对是错他心里总是有数，可这一次他大约真是脑子发蒙，只到交卷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玩意，过了一会就连自己有没有写完都不知道，急急忙忙抓着邹市奕诉苦:
殷石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几次重大考试，对二模甚至中考都没有什么紧张感，即使是二模前夕，他依然在在邹市奕的怂恿下疯玩了好几天，连书都没有正经翻开过。
殷石这时候还抱侥幸心理，觉得是出卷的有问题自己才写不出来的，结果问了个平时成绩中等偏上的同学，人家倒是一五一十从草稿纸上把做题过程和答案写出来了。
“语文啊，语文简单，你多看点作文模板，古诗词之前哥都给你抽背过，应该没问题了，早点睡，啊。”
殷石吓得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玩？”一想起二模考试，殷石就一脸愁容，连出来玩的兴致都被浇灭了。
“那你以后还要凉好多次，哎，你是不是没怎么吃过考试的苦？”
殷石嘴上理直气壮，实际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咋啦？这就哭，啊，你去哪啊？”
完了，被哥哥看穿了。
“真的尽力了？你楚叔叔说你老出去玩，不要告诉哥你背着哥疯玩把学习忘了啊！”
看他这么紧张，老师忧虑地看了他一样，殷石装作无事发生，欲盖弥彰地对着他笑了笑。
他欲哭无泪，拼命回想着过往的做题记忆，脑海中却总是邹市奕的脸。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哥他肯定不同意的，他说我考不上就让我结婚去！”
然而上午语文考试的出师不利，对殷石而已只是不幸的序曲。
“结婚？”邹市奕惊了，随后歪嘴一笑，“那好啊，你考不上那我就娶你～”
殷石知道自己输了，凄惨一笑，麻木地跳过这道题，继续写卷子上其余空白题目。
漫长的两天过去，殷石终于从二模牢狱中解放，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放松，连身体里的触须都叫嚣着要解放了，他主动找到邹市奕，说:
“怎么，你嫌弃我了？”
邹市奕玩着手机，打完一局之后才缓缓抬头:
邹市奕被招待得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之后脱光躺浴缸里享受热水泡澡，殷石本想笑他两句，哥哥却忽然打他电话。
像这种很多科目放一起考的大考试，通常都会将排名和成绩集中打印在一张“工资条”上，一拿到自己的“工资条”，殷石险些两眼一黑。
看来他是玩太嗨了，直接把最重要的东西忘光了。
临考前一晚上，哥哥忽然来电话了:
“哼，等着吧。”哥哥显然不吃殷石这一套，冷笑着挂了电话。
“考怎么样？”
“怎么会？我那次出去和同学复习了！”
这次二模虽然是省里出卷，但由于是本校老师批卷，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最后他终于举白橡皮投降，赶忙接着做下面的题，后面的题量不少，再加上殷石也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临交卷时候差点连作文都没写完，由于太过紧张，他的作文只得草草结尾，字写得还歪歪扭扭的。
打完这通电话，殷石感觉浑身虚了，瘫软在酒店的软床上。
殷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变成一条条通话记录，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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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学习啊，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考二模了，先考哪一门？”
“哼，这才像话。”
“对不起，之前考试太紧张了。”
“可是”
“我出门了！”殷石刚一出门，就撞见邹市奕站在楼道里等他。
殷石一听有道理，乖乖被邹市奕拉去食堂吃饭。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卷起被子将自己揉成一团。
“不对！我好像写完了，”殷石记忆有些混乱，
“怎么样啊少爷～”邹市奕不知为何有些得意，似乎是被殷石哭丧一样的脸色取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