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迟森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4/8)

    “说到权色交易,”陆温寻微微皱眉,眼神里充满了轻蔑,“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吴桓聿多大?大学还没毕业吧?你这岁数都能当他爹了,不觉得恶心?”

    方宸重新带上眼镜,似乎因为陆温寻情绪起伏心情不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在床上确实这么叫过我。”

    陆温寻正了正神色,稳声道:“挑这部戏给迟森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看中它的题材和剧本,制片人是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单凭你不足以让我筛掉它。”

    “所以,我没有不想见你,也没有想见你,正常合作关系,没什么想见不想见的。”

    陆温寻说完从方宸身边走过,方宸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你知道吗?贺仲也来找过我,就算你当初拒绝了我的要求,贺迟森还是会有今天的成就。”

    陆温寻脚步一顿,方宸继续道:“陆温寻,你已经不干净了,再脏一点又能怎样?”

    陆温寻回过头,语气充满了遗憾:“我说过了,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交易不成立。”

    皮鞋踏上大理石地面发出笃笃声响,方宸来到陆温寻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猛地伸手揽住陆温寻的腰将人拉入自己怀里。

    他偏过头,嘴唇贴着陆温寻耳边说:“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魅惑般的语气娓娓道来,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缓缓缠绕上陆温寻脖颈。

    “我想要什么?”陆温寻轻声笑了笑,微微错开颈,和方宸视线交汇,“我想要的永远都跟贺迟森有关,我想要他登上顶峰,成为娱乐圈最抢手的男演员,你做得到吗?”

    这些字句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儿,陆温寻说话时气息扫过皮肤酥酥麻麻,方宸心里直发痒。

    他松开手,压下身体里蓬勃生长的欲望,语气平淡:“你还真是爱他。”

    “爱谈不上,只是经纪人对自家演员的期望罢了。”陆温寻又露出惯常的温和微笑:“贺仲来找过你也改变不了什么,目的已经达成,我不在乎用的是哪种手段。”

    “就聊到这里,”陆温寻颔首,“我先回去了。”

    说完利落转身,在方宸的注视下离开洗手间。

    方宸定定看着陆温寻的背影,掌中还残留着羊绒衫的柔软触感。

    在这之下便是陆温寻紧绷的肌肉。

    那天晚上一开始陆温寻的身体也是这样紧绷,方宸亲眼见证他的抗拒被酒精一点点冲散,在自己的亲吻爱抚之下整个人逐渐变得火热柔软。

    赤裸的脊背白皙且薄,脊椎骨形清晰可见,脖颈仰起牵扯出漂亮的蝴蝶骨,方宸在这两片耸起的骨头上留下数不清的吻痕齿印。

    他刻意加重力道,希望这些背叛的痕迹停留得久一些能被贺迟森看见;现在看来他的愿望落空了。

    方宸从没觉得身下哪个男人的喘息声好听,陆温寻却是个例外。他的声音足够真实,有多舒服就叫唤多大声,不惺惺作态也不过分夸张,勾人的媚藏在哼鸣的调子里,藏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之中。

    最难忘的还是他的眼神。

    从后方进入时陆温寻只回头看过他一次,眼神潮湿柔软,在他的动作里春波荡漾,荡出情欲、癫狂、欢愉、痴醉……

    还有怨恨。

    孙导赶在饭局结束前协调两位主演的时间、将围读剧本的日子确定在下周二,也就是四月六号,清明节前一天。

    赵总和情人还有场饭局要参加,其余几位没什么玩乐的心思,场子自然而然地散了。

    众人互相道别,几辆车陆陆续续驶离饭店;车辆分流后贺迟森立刻摸上陆温寻额头,问他哪里不舒服,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陆温寻顺势向后倒靠上椅背,歪着头看过来,“没有,应酬太累了。”

    他眼里的疲惫显而易见,除此之外还有面对信任的人时才会表现出的脆弱。

    贺迟森很受用。

    斑驳的灯光透过挡风玻璃明灭在陆温寻脸上,贺迟森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道:“路上先睡会儿。”

    陆温寻点点头,仍旧睁着眼睛:“你觉得吴桓聿怎么样?”

    兴许是喝了酒,陆温寻皮肤微微发着热,指尖感受到暖意,贺迟森有些不舍得离开。“外形条件还不错,演技就不太清楚了。”

    陆温寻没精打采“哦”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

    陆温寻眼神里委屈、可怜揉在一块儿,看得人总想对他做点不道德的事情。

    贺迟森笑着伸手去蒙他的眼睛。

    眼睫毛扫过指腹,痒感从手掌传到心底,贺迟森犹疑片刻最后收回了手。

    反正是他抵挡不住的诱惑,不如就这么受着。

    “也许吧,”贺迟森望着他,陆温寻乖顺的样子让动荡的内心逐渐变得安定,“吴桓聿身上有你的影子。”

    “像么?”陆温寻眨眨眼。

    “长得不像,但给人的感觉很相似。”贺迟森挑起陆温寻一绺头发,夹在指尖细细揉搓,“你比他好看。”

    陆温寻垂眸笑了笑,尔后目光一抬,对上贺迟森的视线,“不知道喜欢的人喜不喜欢你?”

    “……反正你没说过。”贺迟森收回手,学着陆温寻的样子靠上座椅。

    他们的恋爱以一个预料之外的吻开始,没有你来我往的告白,一夜旖旎后第二天清晨确认了关系。

    贺迟森擅长直白热烈地表达心意,而陆温寻擅长附和“我也是”。

    “没说过吗?”陆温寻朝他勾勾手指,表情狡黠,“那现在说。”

    贺迟森半信半疑,贴了一只耳朵过去。

    陆温寻撑起上半身,嘴唇轻轻擦过贺迟森耳廓,声音低婉:“迟森啊,我只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

    说完又躺了回去。

    贺迟森还保持着聆听的姿势,对他来说这句话比“我喜欢你”四个字杀伤力更大。

    早春的雨说来就来,挡风玻璃外瞬间一片朦胧;雨刷器扫出短暂明晰,闪烁的尾灯倒映在贺迟森瞳孔。

    雨声。

    贺迟森转过头,陆温寻在座位里闭目养神,如此泰然仿佛一直维持着这姿势,从未靠近过他,也没说过那句让人心动的话。

    泰然到贺迟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那并不是幻觉,他能感觉到自己右耳正发着烧。

    陆温寻的睫毛乖巧地垂落,唤起指腹刚刚被扫过的触感。

    那个预料之外的吻正是以这样的触感为开始。

    又是雨声。

    湿润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除了上课贺迟森跟陆温寻没再踏出房门半步,周六一整天都窝在出租屋看电影,从白天到深夜。

    老师布置的作业还剩下最后一部,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两人合计决定看完这部再去睡觉,周日空闲时间用来推进他们之前一起定下的观影目标——大学四年累计观看一千部电影。

    雨声淅淅沥沥,电影放到一半陆温寻竟然睡着了。

    他们不经常熬夜看电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更要紧的是,陆温寻不是靠在沙发上睡着的,而是结结实实地靠上了他肩膀。

    贺迟森瞬间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以为陆温寻看累了靠着他休息,可直到电影结束,陆温寻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贺迟森于是试探性地喊了几遍陆温寻的名字。

    没有回应,他这才确定陆温寻睡着了。

    贺迟森应该是要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但住在一起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让贺迟森觉得,有比把陆温寻叫醒更正确的举动。

    心脏在胸腔不安分地跳动。

    他对陆温寻的睡颜很熟悉,两年前那段时期他只有盯着陆温寻睡着自己才能放心睡去。

    不,不只是盯着,他必须把陆温寻抱在怀里,每隔一段时间睁眼看见陆温寻安然无恙,他才能够安眠。

    那时候陆温寻整个人状态很差,将近一米八的人体重只有九十斤,几乎是一副行走的骨架;面对熟睡的陆温寻贺迟森没有其他想法,只希望他珍视的这个人能快快好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陆温寻完全依赖他,在他面前卸下防备,允许他进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贺迟森想去的并不只有心底。

    陆温寻的睫毛睡着呼吸浅浅颤动,贺迟森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朝它伸出手指,用指腹去抚摸感受,确认陆温寻活着。

    他的手指渐渐往下移,隔着极其微小的距离滑过鼻梁来到嘴唇,但是没控制好力度,在陆温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陆温寻醒了。

    他似乎并不明白是贺迟森的触碰让自己醒来,望向贺迟森的表情里写满了迷茫。

    贺迟森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用言语掩饰,甚至并不慌乱,仿佛期待着陆温寻醒来一样。

    同样,陆温寻也没有说话,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浮现出别的滋味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

    雨停了,月亮钻出云层透过玻璃在屋内撒下一片纯洁光芒,幕布上滚过一个个外国名字,贺迟森想起接近尾声那些被人特意剪辑在一起的接吻片段。

    他学着他们的样子,俯身吻住了陆温寻嘴唇。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谈论过性取向,贺迟森也没有从亲吻里品尝出不知所措;最重要的是,陆温寻没有推开他。

    陆温寻给了回应,虽然算不上热烈,对贺迟森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不抗拒。

    当陆温寻抬手抓上他胸前t恤,随着亲吻的节奏蹭他的胸膛时,贺迟森感到一阵晕眩。

    这已经远远超出默许的含义,是一种邀请,赤裸的勾引,引诱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贺迟森当然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他一把拽起陆温寻,两人连亲带抱冲进浴室,跌跌撞撞差点摔倒。

    连好好脱衣服的时间也没有,贺迟森急色地扯下陆温寻的裤子,一只手掀他上衣,另一只手绕到陆温寻背后往下探。

    他没有学习过怎么和男人上床,在本能的驱使下手指伸向他唯一有可能进入的地方。

    太窄了,挤进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其他东西了。

    贺迟森这时并没有太多耐心,他迫切地想要占有陆温寻;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们比过去更亲密,不是完全进入也没关系。

    贺迟森将陆温寻翻了个面,并拢陆温寻双腿挤了进去;心理上的快感远远凌驾于身体之上,在大腿内侧嫩肉的包裹下贺迟森抽插十几个来回潦草地射了一次。

    他手中的陆温寻也是这样。

    高潮过后陆温寻全身都软了,贺迟森扛着他走向自己房间,离开前顺手从架子上拿了瓶面霜。

    他把赤裸的陆温寻扔上床,雪白胴体陷进深紫色丝绸被子里,荡出一股带着奢侈味道的淫靡;陆温寻双颊还泛着潮红,望过来的眼神里春潮翻涌,将贺迟森连人带魂卷入其中。

    需要探索。

    贺迟森抬手缓慢地抚摸陆温寻每一寸肌肤,用顶礼膜拜的力道,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去熟悉、去了解;覆着一层薄汗的肌肤触感滑腻,仿佛温润的羊脂美玉,怎么把玩都不足够。

    他的指尖饱含虔诚,用手掌勾勒陆温寻的形状,抚过大腿内侧因摩擦变得红肿的肉时内心却生出一丝罪恶。

    沐浴在月光下的陆温寻看上去是那样圣洁,仿佛神明座下承载厚望的天使,是贺迟森折断了他的双翼,令他无助地躺在这里任人摆弄,遭受亵渎。

    强烈的负罪感。

    陆温寻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里不见半分怨恨,贺迟森被这么看着很快就宽恕了自己。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是亵渎,而是臣服。

    臣服于恶堕的天使脚下,用充满爱慕的眼光去仰视,双手奉上自己从未变过的忠诚。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贺迟森在陆温寻脚踝落下一吻,起身拿过面霜旋开瓶盖;他习惯性用手指去揩,意识到和平时用法不一样,于是稍微插深了些,挖了一团出来。

    面霜的润滑效果有限,贺迟森怕弄疼陆温寻不敢冒进,两分钟过去第一指节还堪堪卡在穴口位置;陆温寻也不好受,索性手往下探抓上贺迟森手腕,引着他往自己这方向拽。

    断断续续的忍痛声从陆温寻紧咬的唇齿间传出,仿佛一剂春药打进贺迟森血管,每个细胞都充盈着对陆温寻的渴望。

    想进入他,想彻底拥有他,想让他从内到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想要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

    在陆温寻的带领下贺迟森的中指很快整根没入,他来回抽插了几下,食指抵在穴口犹豫要不要再增加一根手指,陆温寻的中指先贴上他挤了进来。

    贺迟森愣了两秒,一瞬间忘了动作。

    他甚至产生抽出手指看陆温寻自己做扩张的冲动,但充血的下体不允许他这样做;他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光是听陆温寻的喘息已经让他有射精的欲望,他承受不了更强烈的刺激。

    紧窄高热的肉穴里含了两根手指,压迫感叠加亲密感令贺迟森身心前所未有地满足;他是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手指朝着跟陆温寻相反的方向用力,渐渐地,两根手指能够错开了。

    期间陆温寻一直垂着眼帘眉头紧锁,贺迟森俯身亲吻他的眼皮,用双唇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他舔吻过陆温寻的脸颊来到嘴唇,舌尖顶开齿缝滑进陆温寻口腔。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却像已经缠绵过很多年一样,相贴的唇舌间流转着深厚的缱绻;如果说初吻是热烈迫切的直抒胸臆,那么这个吻便是深情婉转的纠缠不清。

    指间触到一股粘稠暖流,贺迟森在亲吻间隙听见陆温寻口齿不清地说:“进来。”

    他顿了一顿,跟着陆温寻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紧接着抓住陆温寻的手要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他贴着陆温寻的唇,声音喑哑,仿佛用了很大力气克制即将迸发的欲望:“你确定吗?它比两根手指要粗多了。”

    “……我知道,”陆温寻压着喘息轻轻拽了他一下,摆正那根东西抵上穴口,“……不想等了,现在就给我。”

    贺迟森撑起上半身准备挺腰直入,先撞上了陆温寻求救般的眼光。

    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硬过。

    那些自慰的时刻,陆温寻不止存在于隔壁房间,还存在于他的脑海。

    并不是贺迟森主动把陆温寻当作性幻想对象,而是陆温寻暗示他可以这么做,他才依靠想象陆温寻被情欲冲刷的模样一次又一次攀上高潮。

    陆温寻觉得舒服时也会压抑不住喘息吗?他说话声音比自己柔和许多,喘息声是不是也会又软又轻,仅用上翘的尾音就能勾住他的魂?

    他会舒服得仰起脖颈让情潮顺着四肢百骸翻涌吗?还有那双总是显得冷漠的眼睛,贺迟森看过那双眼睛里含着脆弱的模样,倘若把脆弱换成欲望呢?

    他拥抱过陆温寻,熟悉陆温寻的体温,甚至知道陆温寻每一块肉长在哪里;这种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想象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和陆温寻相互依偎。

    陆温寻卧室床头柜上的纸团就是钥匙,被他看见潘多拉魔盒就打开了。

    不止一次。

    他太了解陆温寻了,他的哥哥从来都不会因为太困而忘了把沾满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陆温寻是故意这么做,为了让他看见,让他产生疑问,产生好奇,产生想法。

    当他在房间里自慰的时候,他隔壁的温寻哥哥也许正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们相互依偎。

    但有些事贺迟森不敢去想,好比现在,陆温寻向他求欢这样。

    穴口被撑开到三根手指并排还稍微有些挤的宽度,贺迟森往外压着陆温寻腿根,让他最大限度暴露在眼前,另一只手扶着性器挺起腰一点一点往里蹭。

    胀痛令陆温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起手臂遮盖住自己眼睛,仿佛陷入黑暗就能忽视这让全身颤栗的疼痛。

    陆温寻颈间沁满了冷汗,湿润的锁骨在月色下泛着明亮的光泽,贺迟森一边心疼他一边摧残他,牵过他紧攥床单的那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下体艰难地往里深入,贺迟森收回压着陆温寻腿根的手握上他被疼软的阴茎。

    贺迟森的手宽大厚实,刚好能完全包裹住陆温寻的阴茎;他收紧握力时带着一种强势感,陆温寻在这绝对性的力量压制面前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接着感受到的是混合疼痛的快感。

    贺迟森用拇指去顶头部的小孔,快感过于汹涌,陆温寻扭动着身体想逃开,动作间贺迟森的阴茎从他肉穴里滑出很小一段距离;这样的倒退令贺迟森大为不悦,腰部发力把性器凿向更深处——

    柱身擦过一块凸起,陆温寻紧跟着发出一声黏腻呻吟,身子轻轻颤了颤,阴茎顶端流淌出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贺迟森刚刚并没有摸到这块凸起,是因为和陆温寻动作相反。

    他的温寻哥哥是坏家伙,明明知道怎么做却不告诉他,非得要他自己摸索。

    贺迟森松开陆温寻的阴茎,手掌下移压着陆温寻腿根,稍微退了些距离,然后猛然挺进狠狠擦过那一点。

    “哈啊!……”陆温寻挪开盖住眼睛的手抓上床单,收紧手指旋出一圈淫乱的褶皱。

    肉穴痉挛绞紧,贺迟森咬着牙关退出,龟头对着那一点再次撞了上去。十指相扣的手也被收回压上腿根,一左一右算是把人钉在了床上;贺迟森对着这块凸起猛地冲撞了好几十下,直到陆温寻的阴茎在他注视中慢慢立了起来,在他破军之势的动作间晃动着、颤巍巍吐出一股股白浊液体。

    贺迟森脸上挂着顽劣的笑容,居高临下:“陆温寻,你被我操射了。”

    陆温寻还陷在高潮后的晕眩里,眼神写满了混乱。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对贺迟森来说是一种奖赏,他趁陆温寻身体完全软下去时猛地向里一冲,性器整根没入陆温寻体内。

    他没有急着抽动,尽管湿滑绵软的穴道吸得他想这么做,他还是压住了欲望,俯下身贴上陆温寻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像渐弱的鼓点,从强烈到平稳,贺迟森等待着自己的心跳声和陆温寻趋同,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心跳一直很快。

    在那个时刻贺迟森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陆温寻。

    贺迟森在陆温寻体内缓慢抽送起来,他一边动作一边和陆温寻接吻;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宛若一对阔别许久的情人,好不容易得来机会交颈而卧、耳鬓厮磨。

    当破晓的光辉出现在天边,贺迟森再次和陆温寻十指相扣。

    他将挚爱拥入怀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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