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这不算Xs扰吗?”(2/3)
在没有贺迟森的陪伴下看他演的电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电影放完，贺迟森还没回家，陆温寻关掉电视，刷牙洗澡上了床。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回家，陆温寻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贺迟森来。
【晚上不能回去吃饭了，孙霍非得聚餐，拉着不让走。】
如果他是跪在地上的那一方呢？
算了，就这样吧。
贺迟森不止一次抱怨酒店的饭难吃，说剧本围读费神耗力，感觉自己体重在直线下降，还提前让陆温寻做好心里准备，到时候见到消瘦的他别太惊讶。
要怪就怪他太把贺迟森的话放心上了。
“还是要的，有监控。”贺迟森说。
从明亮程度判断这光来自厨房，贺迟森身上又有股酒味儿，陆温寻猜测他回家后大概先去厨房接了杯水喝。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陆温寻漫无目的地换台，从第一个换到最后一个，仍旧找不到想看的内容。点开视频软件，贺迟森上部电影网播上线的通知占据了宣传版面。
“没别的事情了，你回去睡觉吧。”
“好，”谭嵊屿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要是吴桓聿再来，别给他开门。”
贺迟森在床边坐下，俯身将他隔着被子抱进怀里，仅此而已。
卧室门被推开，贺迟森背光站在那儿，身形高大挺拔，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拿起手机收到彭骏发来的视频，《问罪》第二版预告，还没正式发布，说先发他过过眼瘾。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温寻点开，看完后回复：在线等正片。
贺迟森忍住追问的想法，再说就暴露太多了。
陆温寻把视频转发给贺迟森，等了十分钟没等到回复，放下手机关灯睡觉了。
他象征性地吃了半碗米饭，把剩饭倒进垃圾桶，洗了碗和筷子，擦干后放上置物架和筷桶，拖沓着步伐走到客厅，窝进沙发开始看电视。
“先去洗——”
陆温寻接受了他的撒娇，打算等人回家好好犒劳犒劳，满足他的食欲以及其他欲望。
“……那以后我在门口等你和寻哥时，你们不用再打时间差了？”
真是惨不忍睹。
错误的预感。
“应该没有吧，”他附和道，“其实我俩的房子打通了，在家时基本都呆在一块儿。”
他每一步都压着粗重的呼吸，让陆温寻对即将发生的事产生预感。
呼吸声渐渐平缓，贺迟森撑起身体，用不合时宜的专注凝视陆温寻，许久后才慢吞吞开口：“……早知道回家吃了。”
不忙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买连在一起的座位却错开到达时间，像陌生人一样相遇，又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牵手。
他起身拿过矿泉水瓶，走去洗手间倒掉，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也许跳楼死得更快。
陆温寻抽出一只手，抓上贺迟森头发，柔声问：“怎么了？”
他知道这问题很难答，谭嵊屿的回避说明了一切。
嘴角弯起一丝自嘲的弧度，贺迟森将空瓶扔进垃圾桶。
“嗯，”贺迟森点头应允，声音带笑，“总算有点经纪人的样子了。”
谭嵊屿恍然大悟：“哦……”
还喜欢和他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肌肤相贴。
陆温寻拿起筷子夹了簇毛血旺里的黄豆芽，就着米饭一起吃，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确认不是师傅失手，只是他自己没胃口。
明媚的画面和热闹的声音逐渐将孤独感吞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失落，仿佛心脏变成一只漏气的皮球，气都压进了胃里。
【不知道几点结束，你不用等，困了就先睡。】
彭骏回他一个呲牙咧嘴的大笑。
真是奇怪，难道他这么期待贺迟森回家吗？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没有挑逗，没有调情，他的额头抵着陆温寻锁骨，凌乱的头发蹭着陆温寻下巴，弄得陆温寻有些痒。陆温寻想让他换个姿势，恍然间感受到贺迟森呼吸的幅度大得异常，像在释放什么、吞噬什么。
谭嵊屿：“啊？”
他的确消瘦了许多，骨骼形状变得明显了，五官因此更突出，厨房漏进卧室的光朦朦胧胧照在这样一张脸上，锐利的英气无所遁形。
“回来啦。”陆温寻微笑着说。
难看就难看吧，反正附庸不需要好看的皮囊。
只是因为贺迟森喜欢反复品阅自己演绎的角色，从新观感中发掘隐藏的进步空间，不断臻化演技。
送走师傅和配菜助手，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餐桌旁坐下，独自面对满满一桌冒着热气的佳肴美馔，陆温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陆温寻微笑，摸上贺迟森滚烫的面颊，“想吃去给你热。”
这部电影他已经看了两遍，首映一次，还有一次是跟贺迟森两人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去电影院看的。
莫名感到悲伤。
贺迟森这才迈开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仿佛一直在等陆温寻说这三个字。
贺迟森微笑：“除了我们没人知道这件事，算是这么晚还叫你过来的补偿吧。”
陆温寻犹豫几秒，选择“进入观看”。
谭嵊屿走后他又在沙发坐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那半瓶矿泉水，逐渐消退的烦躁卷土重来。
所以一定看见了桌上那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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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哥他……应该……没机会遇到这种事？”
他不打算告诉贺迟森自己预约了贺迟森喜欢的那家川菜馆厨师上门烹饪，人回不来说了也没用，只是他不太能吃辣，现在又过了取消时间……
陆温寻回复“好”。
留下一桌几乎没动过的菜在身后，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