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容不下(2/8)
言乔被他一噎,没再说什么了。
耳边是布料摩擦的细碎响声,言乔皱了皱眉,惺忪睡眼微眯,依稀瞧见床边坐着的言嘉慕,在背对着自己穿衣。
“嗯。”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他,言乔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被这么多人搭话过。
男人动作强势,用劲却不大,言乔虽然不痛,但还是很害怕。
唤人进来重新收拾,又上了许多饭菜,言乔终于吃了饱,夜间,两人同榻而眠。
“……真的?”
谢承渊眼神微变,面容依旧毫无波澜,“原是如此……不过你如今有些长进,长得也算顺眼。不如到东宫来,给你个一官半职,留在我身边?”
言乔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白天无所事事,跟着小五逗蛐蛐掏鸟蛋,晚上敞开腿挨肏,言嘉慕每晚都要翻来覆去地干他,言乔现在居然也习惯了。
言乔憋屈地闭嘴,忍气吞声。
“严典学会如何处置?”
左手先是挨了三戒尺,言乔疼得呲牙咧嘴,手心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接着他就被关在殿内罚抄。
言之意的文采可比他强多了,那严典学总是针对自己,言乔害怕自己的烂文笔交上去,又会挨板子。
言乔也没客气,笑呵呵地坐下,拿着木筷一口一个虾饺,又尝了尝莲子羹。可言嘉慕却一动不动,视线放在言乔身上,静静地打量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言乔迟迟没开口,谢承渊耐心地等着。
“你很好奇么?”夜轩不冷不热道。
言乔来的地方叫太学,位于皇宫西侧的一所宫殿内,须是世家子弟才可入学,简而言之,就是一群都城的官二代们聚在全国的最高学府里一起念书。
没再理会他,言嘉慕转身出了门。
言乔脸色微白,他知道自己是个蠢蛋,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言乔站在原地,终于反应过来,言嘉慕这是变着法让自己起床呢。
言乔仍不服气:“若你日后再那样欺负我怎么办?”
言嘉慕手卡在那,不上不下的,默了片刻,缓缓把手从他腿间抽了出来,向后用力揉捏他软软的臀肉。
得了自由,言乔噔噔噔地往后挪,退到墙角,一双温润的眼眸满是害怕,警惕地看着言嘉慕:“那你别过来!有什么话要问,这样说便是。”
因是惦记着和舅舅的赌约,他想着,言乔总有一项是擅长的吧,三个月内勤加练习,再让言之意放个水,表面上看的得过去即可,就能封住舅舅和母亲的嘴,把人安心留在相府。
临散学时,严典学抽查讲授内容,言乔回答不上。
言嘉慕冷凝着床上的鼓包,那人丝毫不动。
言乔翻了个身,嘟囔道:“你起来这么早?有事要办啊……”
?”
“这是大哥留给你的?”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言乔诚恳道:“通通不会。”
“啊?我……?我不行的……”接下来的话在言嘉慕逐渐冷厉的眼神中噤了声。
到了地方,公公对着言乔行礼:“您进去寻严典学即可,奴才就退下了。”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覆在身上的男人对他又吻又摸,从嘴唇到颈窝,啃了啃锁骨,又去吮吸他的乳尖,虽说不做到最后,但该干的没一件少干。
一吻毕,言嘉慕就放开了他,念在人大病初愈,并不继续折腾。
言乔麻溜离开。
“日后青柏就是你的贴身护卫,让他跟着,莫要再落单了。”
他这般奇怪,言乔就有点食不知味了,惴惴不安地放下汤勺,“你怎么了?”
言乔又道:“你是一直在东宫做事?你是哪里人呀?”
言乔立刻夸张地拍拍手,敷衍地称赞道:“大哥,你真厉害。”
“你大哥特意交代过,要对你格外上心,鞭策你进步,可今日你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失望。须得罚你,才能长记性。”
“是呀,怎么了?”
言嘉慕送他到宫门口,里面已经安排好人迎着言乔,两人分别之际,言嘉慕当爹似的嘱咐:“令牌收好,出入宫全靠它。好好听典学的话,课业尽力即可,也不必勉强。若是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
“……”
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推开,言乔又被吵醒,微微不耐,立刻坐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鱼贯而入的众多仆妇惊住。
“这要看太子殿下的意思。”
谢承渊也不恼,语气平静:“言嘉慕早就立功无数,你弟弟言之意这几日也要走马上任。”
离弦而去的利箭精准又飞快地打到了正中心的红色上。
言乔立刻撒开了手,默默应下了。
“你琴棋书画……”顿了顿,想起来言乔那狗爬般的字迹,言嘉慕重新道:“你琴棋画各方面的造诣如何?”
“……罢了。”
看着言乔进了宫门,言嘉慕便转身离开了。
言乔抿着唇笑了笑,有些心虚,低着头继续改,谁知言之意忽然伸手,把他用来镇纸的东西拿了过去。
言之意心中讶然,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手中的令牌上确确实实地摹着黑豹,这样重要的东西,大哥留给言乔让他镇纸?
谢承渊终于耐心耗尽:“既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想留便走吧。”
“没有,”言嘉慕下意识地松开手,紧紧皱眉:“我何时想杀你了?”
言乔松了一口气,见他真的是规规矩矩地躺着,不再动手动脚,才安心下来,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言嘉慕把心中翻腾的郁气压下去,语气尽量温和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言嘉慕似笑非笑,“可看清楚了?”
“你也要起,莫要赖床。”言嘉慕衣冠整齐,站在那开口。
言嘉慕并不答话,大手一路往下,猛地把他裤子扒下,就要往腿心的小穴探去。
言乔把头埋得更深,不情愿道:“我又没事……你别管我,我得再睡一会。”
两人用过早膳,便要出门。琪云专门为言乔缝制了一个小布包,放了些吃食,让他带着。
无人回答他,只是有条不紊地围着言乔忙碌,有的手中拿着衣裳,有的拿着木梳,有的拿着湿帕,从头到脚地打理,没一会儿的功夫,言乔就已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刚刚躺上床,言嘉慕就靠了过来,言乔哎哟一声,被人压得严严实实。
他,能不能再修饰一番。”
“坐。”
言乔兴致缺缺地拿好,点了点头。
在相府已经是艰难度日了,再把地点升级为东宫,他还要不要活了?
“慌什么?我能把你吃了?说了不许再计较了,明白?”
他立刻伤心控诉道:“你不会又想杀我吧!”
言乔气喘吁吁:“今天?太突然了。”
“你慢慢改吧,我先走了。”
言乔带着青柏刚刚进去,便被训斥了一番,说他太矫情,念书还要仆人跟着。
光是射箭就练了半晌,言嘉慕亲自教他,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最后一次练习和,家法伺候。”
“要不是你突然来了,我也不会这么惊慌。”
言嘉慕心中升腾起微末的希望来:“既懂围棋,待会与我对弈一局,便知你是不是高手。”
言乔憋屈地上前:“试试就试试,这么凶干什么……”他有模有样地摆着姿势,拉弓射箭,堪堪擦过靶子,落在了一侧的草地上。
早知道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言乔宁愿挨板子也不会写这篇策论。
有严典学在前,言乔也知道这太子不是什么善茬,沉默片刻后,闷声交代道:“这文章言之意为我润色过。”
言乔无奈,只好让青柏守在殿外,太学内清净庄严,人又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言嘉慕自然也没多指望这人,届时他自有妙计,但表面的努力言乔还是要做一做的。
言嘉慕彻底放下心,他早该想到的,言乔在端王府一定是被迫的。
轻而易举地把人捞过来:“日后不会了,别与我计较了。”
“哎,不对!我会下棋。”言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方面,我可是个高手。”
言乔一个激灵,反应极快地夹紧双腿,“不是说好了不做吗?”
“啊?不是围棋,我会的是五子棋,就是五个棋子连在一起,便算赢了。”
许是救过自己的缘故,虽然这人也是不苟言笑,但是言乔一点也不怕他。
言之意压下纷乱的思绪,倒也认真地看起来,在上面批注了几处,便还给言乔让他修改。
可言乔是真的通通不会。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言乔有些忐忑。
不过这人是太子,为了小命,言乔忍了,刚想义正严辞地回答是自己写的,谢承渊又道:“想好了再回答,莫要骗我。”
言嘉慕脸冷了下来:“说了不会便是不会,还要缠问到何时?”
“没事。”言之意勉强笑了笑,他没想到两人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言乔彻底没了睡意,跟着他出去,两人到了膳厅,圆木桌上摆满了菜肴,言乔几步走过去,眼神亮晶晶的:“你带我来吃饭呀?”
言乔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呐呐道:“…我没有,你…不是有事要办?”怎么不离开。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呀?”言乔被两个人左右拉住,站在地上。
接着又转头对青柏道:“保护好他。”
两人用完早膳,言乔一头雾水地被带着往外面走去,刚刚的盘问也让他困惑,不懂言嘉慕要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言嘉慕此时又出现在门口,“跟我来。”
“没事,”言之意微微一笑,“写的很不错,倒是十分新颖,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谋略。”
言嘉慕站好,拉开弓箭,白皙光洁的面庞瞬间变得冷峻不已,深黯的眼底闪烁锐利光芒,对准靶心便使力射了出去。
“这都是你自己想的?”
径直到了竹园后的箭场,言嘉慕拿来两把弓箭,扔给言乔一把,接着淡淡道:“看好了。”
接着捏着言乔的下巴,便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并不激烈,倒像是抚慰,仿佛言乔的唇是什么蜜饯,在上面轻轻地舔舐啃咬。
本来还打算再考虑几天,想出个妥善的方法处理言乔,可现在一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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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轩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跟着我。”
“嗯嗯。”
重新回到太学,言乔刚走进去,众人的视线便全落在他身上。
这样说,严典学估计是回不来了,明日应该会有新的先生。
须臾,言嘉慕便从他身上起来,躺到一边:“歇息罢。”
言乔是关系户插班生,临时安排进来的。
两人对峙,言乔最先扛不住,呐呐拒绝道:“我……我愚钝得很,恐怕不行。”
言嘉慕威胁般地掐他的屁股肉,“你在家歇几日了?还不够?”
这日清晨,两人刚刚结束酣畅淋漓的性爱,男人半硬的肉刃还埋在他穴里,缠绵的湿吻过后,言嘉慕声音沙哑道:“入学的事安排妥当了,今日我送你进宫。”
他再也不要来了,念个狗屁书,今日回去就同言嘉慕商量……
言乔正苦大仇深地计划着,身后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言乔疑惑抬头,“怎么了?”
言嘉慕陪着言乔试了一整日。
坐着冷板凳,趴在黑棕色的矮桌上,言乔努力打起精神,听着严典学讲授古籍,可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言乔盯着他的背影,默默跟上。
果真是严苛。
她们皆是沉稳老练的模样,木着脸,快速围到床边,把他从被窝里面拉了起来。
此时他站在殿门口,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夜轩,这东宫占地极大,廊腰缦回,地形复杂,他第一次来,不认得路。
言乔神色恹恹地点头。
言嘉慕闭了闭眼,他就知道,言乔这般懒惰的人,能会什么?
周围气氛微滞,谢承渊依旧凝视着他,面色淡淡,言乔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心中也摸不准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言乔仰着头被迫承受,身体又没出息地软在他怀里面,呼吸微微紊乱。
言乔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着。
他转身朝着言父的书房走去。
言乔被压的气喘,上衣早被扯的大开,发丝也散着,微微推了推男人肩膀,“行了吧。”
“你来试试。”
“喔,好,你慢走。”
这时大家都已经离开,他一人孤零零地呆在这,含泪抄书。
“是。”
忍无可忍,言嘉慕又开口管教起来:“谁准你把吃食带到床上的?不嫌脏么?没有规矩。”
“我还不够听话吗?”言乔盯着他,委屈开口:“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从山贼那死里逃生,又被谢允洲那样强迫欺辱,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就把我往水里按。”
言乔闷不吭声地忍着。
几人低头,又迅速离开了卧房。
大手转而强硬地掐上言乔的脸,抬高他的下巴,“要办的事就是你。说说,跟谢允洲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之意走出去,目光复杂地看着竹园。
里面的公公引着言乔走,青柏跟在他身后贴身保护。
两人距离稍微拉开,言嘉慕终于注意到,床上的糕点沫子和未吃完的肉饼,还有言乔白色单衣上的点点油渍。
言乔对他道谢,便踏了进去,严典学是言嘉慕专门为他挑好的先生,据说人如其名,严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