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太子(2/8)
言乔磨磨蹭蹭地过去,谢允洲却是等不及了,一把将人摁在床上,三两下剥干净衣裳。
软玉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乔又郁闷道:“你要带我去哪?回端王府么?”
谢允洲抱着他,并未拐过去,而是径直往前走。
那人乌发散乱,衣裳也多了许多褶皱,白皙的脖颈上都是红彤彤的印子,唇也肿着,似乎还渗了血,一副被蹂躏透的靡乱模样。
往床上讲,才是说到点子上,谢允洲含笑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分,谢允洲微微松开些,言乔立刻扭头躲,男人的唇便从他的嘴角擦过到耳侧,在言乔脸蛋上横留一道透明水渍。
谢允洲似是不快,声音低冷:“戴泗,你若是还念着我母妃,就莫在我这待了。”
言乔胡乱擦了擦,就连忙往后挪。
谢允洲被冷落,却是不乐意了,强硬掰过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巴便咬了上去。
此时大门也缓缓打开,一位头发半白、蓝色绸衫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走出来,身后接连跟着一串护卫,他带着谄媚的笑容看着谢允洲:“端王您大驾光临,快进来歇着。”
谢允洲非但不放,还颠了颠他:“你现在与我说话倒是随意得很,一点也不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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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仅有他们两人,安静得有些窒息。
说着,把人横抱起来,便大步跨了进去。
言乔有些泄气,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他垂着眼睛,任由男人拉着,估摸着是被欺负狠了,瞧着温顺又乖巧。
谢允洲此时终于开了贵口:“不错。”
进了都城,两人便上了马车。谢允洲始终把他禁锢在怀中,生怕人跑了似的。
戴泗依旧讨好地笑着,似是不经意地打量一眼言乔,接着道:“按您的吩咐,清风阁里里外外都重新修缮了一番。引了活水穿庭,日头照上去瞧着波光粼粼的。”
“再说,我也没那么强,但干你绰绰有余。”
谢允洲略略点头,正要继续走,忽地,空地四周涌上些人来,男男女女都有,皆是锦衣罗裙,容貌姣好,各色衣裳掺杂着,看起来姹紫嫣红的,令人眼花缭乱。
接着又弯着腰,为谢允洲引路:“过了这片空地,便就是清风阁了。”
戴泗恍然大悟,又促狭一笑,越发大胆起来:“这床虽精致,但造得坚固又宽阔,尽可折腾。罗帐上绣了银线海棠,还挂了香囊,里面备足了软玉香,王爷尽可夜夜春宵。”说着,戴泗的视线又隐秘地落在言乔身上,暧昧又黏腻。
相府回不去,黑骑令牌也被夺了,谢允洲断不会给自己机会再见到言之意,言嘉慕那该死的眼下又远在南方。
言乔盯着脚尖,犹抱着一丝希望道:“你既有那么多外室,又不缺……”
“更妙的是,您差人送来的夜明珠,小人也安置在了里面,嚯,莹莹生辉,那瞧着可是漂亮极了。”
扣着他的后脑,勾着言乔的舌头缠绵,吻得又深又重,在湿热的舌腔内来回逗弄,舌尖舔玩着他的上颚,激得言乔一抖,他想躲开,这人又咬上他的舌头肉不依不饶地嘬吻,吃得越来越深,口涎早就混在一处,黏黏糊糊的,炙热的吐息交融,言乔的脸蛋涨得通红。
“够了。”谢允洲不耐打断,“都送走。”
外面的两人又开始交谈了起来,只隔着一扇门,他能听得很清楚。
言乔小脸惨白。
这宅子不似寻常,围墙极高,黑漆漆的高门上并无牌匾,映着深黑的夜空,阴沉沉地矗立在面前,像是能吞人的巨口。
“是,是。”戴泗连忙领命,声音轻松了不少。
只听见对面一声嗤笑,谢允洲打断他道:“你以为我对谁都像对你这样?那大周的国库估摸着要被我吞上一半,我那皇帝老爹早就砍了我以正纲纪了。”
马车内又骤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让人心惊,随从浑身一颤,只默默祈祷能早些结束。
言乔面无表情,被他扛着走。
谢允洲噙着淡笑,任由戴泗喋喋不休地开口,只是听着,似是兴致不大。
“哎哟,您交代的事情,小人日夜都搁在心上,自然是办得稳稳妥妥。”
须臾,谢允洲冷不丁开口:“你不喜欢?”
见言乔依旧一脸死样,谢允洲也愈发不快:“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过来,给我宽衣。”
随从立即回神,低头不敢再看,抱拳行礼道:“到了,此处便是清风阁。”
浓稠深重的夜色下,只见马车在那儿暧昧剧烈地摇晃,膘壮的骏马被逼得原地兜步,似是不耐,发出低声嘶鸣。
浓重炙热的欲望气息包裹,他脑子热得像团浆糊,言乔唔唔地叫着,吻得太深了,眼角逼出了泪水,憋到极致的时候,滚烫的吻终于开始往下,落在脖颈上,言乔立刻张着嘴喘息,衣襟早已散乱,谢允洲又在他胸前胡作非为。
这男人也是个人精,眼珠子看向言乔的背影,挥手对着自己身后的护卫们尖声道:“把那贵人给端王请过来!”
大门咚得一声阖上,彻底与外面断绝。
没人会喜欢笼子,即使这笼子打造得再华丽。
察觉到言乔有些失落,谢允洲找补道:“你若真的想去,过段日子我带你去。”
他双腿颤颤,抵着谢允洲的肩膀,唇齿间只泄出几句呜呜的低泣,臀肉也被这人握着肆意玩弄,言乔敏感得受不了,愈发激烈地扭着身体挣动。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呐呐道:“可太子那边……”
“唔……!”猝不及防,就被啃了个结实,言乔张嘴便想喊叫,却又被谢允洲抓住机会,舌头顺势滑了进去。
谢允洲并不理他,依旧看着已经跑到远处的言乔,脸上的笑已经消失。
“不是。”谢允洲忽然笑了,神秘兮兮道:“这次把你藏到个好地方,省得被旁人发现。”
几步路的功夫后,终于到了这清风阁,言乔抬眼瞧了瞧,果真是金碧辉煌,豪奢得很。
“哎哟!”又听见一声惊呼,然后是噗通一声,那人好像跪下了,接着就是焦急的声音:“王爷这是说得什么话?因着上次的事,贵妃始终心有不安,唯恐您再……”
如今他确实无路可去。
言乔被人牢牢罩住,动弹不得,谢允洲密密实实地覆着他,挤压着胸腔内的空气,两人贴合得极紧,嘴巴被堵着,他几乎喘不上气。
眼珠一转,戴泗大着胆子开口:“床是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被衾皆是都城最好的料子,睡上去包管让小公子舒心。”
言乔迅速瞟了一眼,刚刚命人抓他的,便是这戴泗。
言乔觉着古怪,心中顿时生出了莫大的恐惧,伴着孤勇,他脑子一热,一把甩开谢允洲,便要往后跑。
谢允洲抱着他走,似是心情不错,对身边一直殷勤跟着的蓝衣男人道:“戴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十几号人瞬间齐刷刷地跑出去,很快便撵上了想要逃跑的人,拦住他的去路。
“那便都安置好,别再像今晚般没个规矩。”
戴泗如蒙大赦:“哎呦,王爷您满意了就成。”
戴泗一脸为难地跟着,眼看着端王要走进去,才不得不开口:“王爷,这是贵妃的意思,那些都是仔细挑过的,决计是些身家清白的。”
“可是到地方了?”谢允洲懒散开口。
门扉轻轻一响,谢允洲踏步走了进来,见言乔干杵在那,并不理会,径直走进去给自己倒了盏茶饮。
再说这马车外,这会已经到了地方,可车厢内的动静却不同寻常,驾车的随从心知不可打扰,面红耳赤地远离些许。
“……”说到底就是要囚着自己。言乔不想看他,转而望向外面的皎洁月色,弯月高悬,瞧着冷冷凄凄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言乔最后瞧了一眼,被迫回笼思绪,默默观察着四周。
谢允洲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忽地莞尔一笑,动作却蛮横至极地按住言乔的手臂,逼仄的空间内,轻而易举地把人抵到死角,挤进他的双腿间,全身重量都俯身压了下去,上瘾了一般再次吻上那已经红肿的唇。
言乔怔怔地望向谢允洲,这厮是在这处建了个后宫么?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谢允洲慢悠悠地俯身,拇指抚过他嫣红的嘴唇,嘲弄道:“跑什么跑?就你这幅样子,在外面如何能存活?”
言乔腿软了下来,一下子瘫在地上。
炙热的身躯立即覆压上去,谢允洲含着他乳尖吸咬,敏感的一点被温热口腔包裹,舌尖挑逗着,言乔忍不住泄出一丝嘤咛。
“成哑巴了?”谢允洲直接过去扯他,把人拉到床边。
言乔双手抓着谢允洲的头发,嗯嗯啊啊地哼唧着,小腹处一阵阵空虚感袭来,似是不满意,身子往上弓想要手指插进来,又存着一丝理智,臀部一下一下地往后缩。
言乔沉默地听着,心中一阵恶寒。
又经过一处池塘,上面是拱形木桥,下面满是红莲和绿荷,亭亭玉立地绽放着,时不时还能看见鲤鱼从下面游过。
护卫半是尊敬、半是胁迫地把他拎到谢允洲面前,放下。
谢允洲脸色却沉了下来,他拢紧怀里面的言乔,瞥了一眼戴泗,不发一言,直直地穿过去。
又过了片刻,外面似乎完全静了下来。
谢允洲冷不防被甩开,也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跑走的言乔。
“不必了。”言乔头朝着地,厌烦道,“你能把我放下来么?这样子我难受。”
他说前面瞧见的那些楼阁里怎么没个人影,原是都在这儿等着。
谢允洲没理,他先是把言乔放下,推了人一把道:“你先进去。”
言乔被惊到,搭在谢允洲肩上的手瞬间握紧,他大致扫视过去,清纯的、妖艳的、羞怯的、热情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另外一侧乳被手握着把玩,下面的穴也被揉搓着,不消多时便湿了起来。
谢允洲应了一声,便拖着言乔往前走,两人站定在一座宅子前。
他的包袱里面有路引和银票,可都被谢允洲收走。
过了桥,便是一处处檐牙高啄的楼阁,鳞次栉比,灯火通明,皆亮着黄澄澄的烛光。
言乔自然随着他走过人群中间,鼻间浮动着各种脂粉的味道,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戴泗心中一突,他哪还做得不够?让这位爷不甚满意?
他刚刚出的城门,不到一刻,便又进去了。
这里面的布置倒不似他想的那般可怕,甚至算得上雅致。进门左右两边是幽深的抄手游廊,雕梁画栋,上面细碎缀着浅紫的花儿。
随从无端咽了咽口水。
“至于花草,也不知道这小公子偏爱什么,就都置了些,现下那缠枝牡丹和剪春罗开的最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屋顶铺了金黄琉璃瓦,梁是上好的云顶檀木,卧房内铺了汉白暖玉,请了工匠凿地为莲,嵌了金珠,赤足踏上也只觉得温润,走过更是如步步生莲般巧妙。”
言乔被谢允洲带了回去。
那声叫过后,动静便渐渐小了下来,须臾,端王便扯着一人,下了马车。
言乔慢吞吞地跨门,只是站在门口处,绞着手指,不愿再踏进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