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太子(6/8)
又看到言乔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漂亮小脸,还淫荡地摇晃着身体,万俟琅被勾得恨不得将人肏死在床上。
夜还很长。
言乔再清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恢复了意识,便立即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屋里面静悄悄的,那人已经走了。
下身黏腻得很,言乔检查自己,浑身还算干净,但腿心干涸着白色的精斑。
呆坐了半晌,他才白着脸下床给自己清洗,这人就是故意的,哪哪都给他擦了,最该弄干净的地方却晾着不管。
枕侧还有那人留下来的东西,是张折叠着的信纸和玉色手帕。
言乔先打开信,看清上面的内容,青着脸揉皱扔到一边,又抖开帕子,材质摸着不似寻常,上面有金线绣成一轮弯月。
他心中登时不安起来。
弯月的标志是月族,处在南方也叫南月,于大周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存在,勾结南月更是罪大恶极,是比巫蛊之术还要严重的罪行。
他在大周王爷的地盘上,和南月人有了纠缠,这不是找死么?
言乔抓着这个烫手山芋,想立刻把它烧毁,可现在清风阁内外皆风声鹤唳,他有一点异样,估计会被发现得更快。
言乔心中叫苦不迭,这是专门来害他的?他到现在甚至都没瞧见那人的真实面目,在卧房里面焦虑地来回踱步,他实在想不到藏哪好。
还是烧了吧。
言乔把手帕悬在烛光上方等着,可这玩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居然燃不起来。
忽然,外面有人叩门:“言公子,您醒了?”
言乔手忙脚乱的收好东西,对外应一声。
“那便伺候您洗漱传膳了……”
言乔十分心不在焉,收拾妥当后浮双照例来找他玩,他心中依旧记挂着柳辛的事情,试探道:“戴泗查的怎么样了?”
浮双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查到,估摸着他也瞒不下去了,听说一大早就出府找端王去了。”
言乔呐呐地噢了一声,脑袋里面乱乱的。柳辛的死和手帕主人一定脱不了干系,可他要如何在自己不被误解的情况下告诉谢允洲这个线索?
胡思乱想着,言乔又去了隔壁厢房看了看小五,这会人倒是醒着,言乔扫了眼他的耳垂,没有耳眼,说话动作也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饶是如此,言乔也不敢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小五,可要如何做,他也拿不定主意,虚与委蛇一番后,言乔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不慎再连累自己,就让小五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大周近来不算太平。
太子和皇后一派在朝堂向来是独占鳌头,稳居东宫。可近日端王锋芒显露,居然隐隐有压过太子之意。
因着南方水患,赈灾工程浩大,哪哪都需要用银子,扰得皇帝忧心重重,端王的外祖父柳晋在南方任职数年,势力根深蒂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可这会儿,他的作用就显现出来。
国库吃紧,江南的财政成了关键。如何让各地的父母官吐出银子赈灾,稳固他谢家的江山,流民又要如何安置,安置在何处,还要防着南月趁虚而入鼓动流民暴乱,这一切都需要个懂行老道又能放心重用的当地官员来管。
柳晋自然是不二人选,皇帝直接封了他大都督,掌管南方诸多事宜。
眼下柳家正是被倚重的时候,柳贵妃夜夜被召幸,宠冠六宫。谢允洲也常常出入宫中与皇帝秉烛夜谈。
甚至一日在朝堂上,皇帝当众赞扬谢允洲日表英奇、天资粹美,颇有龙凤之姿。
众人觑太子脸色,倒是没看出什么,依旧是波澜不惊。
此时,关雎宫。
戴泗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叩头请罪。
柳贵妃倚在软榻上正拿着玉轮滚脸,半晌,才悠悠开口:“你说,柳辛那孩子死了?”
“老奴也不知好端端的人怎地突然就死了,日夜审问了一天,可……”
“废物!”柳贵妃忽然厉声斥责,一盏热茶劈脸摔下,戴泗被砸得心中更加惊惧,浑身抖了起来。
柳贵妃娇花般的面容陡然一变,眼神阴霾:“现下正是柳家的关键时候,怎么闹出这般晦气的事,你把情况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
戴泗连连点头,当即就把言乔供了出来,他正愁不知如何对言乔严刑拷打,眼下可是贵妃让他说的,有贵妃撑腰,端王没理由再责怪到他头上。
柳贵妃听完,默了半晌,闭了闭眼睛,“把允洲给我叫来。”
谢允洲此时正在太和殿同皇帝议事,结束之后便被婢女请到了关雎宫,进门就瞧见戴泗跪在地上,谢允洲心中一突,莫非是言乔出事了?
“真是我的好皇儿。”柳贵妃下榻,不由分说先给了谢允洲一巴掌,他白皙脸庞瞬间浮出红色的指印。
谢允洲缓了一瞬,才抬眼看他母妃,“发生了何事,让您这么动气?”
戴泗又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遍。
柳贵妃命戴泗滚出去,宫内只留母子两人,她才又道:“言乔?这名字我可是不陌生,上次你与言嘉慕起了冲突,便是为了他?现在又不声不响地将人藏在宅中,谢允洲,让你装了那么多年的纨绔,你真把自己当纨绔了?”
“柳辛死了不打紧,母妃担心的是你,为何对个男人如此纠缠不清?”柳贵妃神经质地抓上谢允洲的胳膊,尖锐的金色护甲掐进他的皮肉,神色凄然道:“深宫这么多年,母妃日日如履薄冰。当年在皇后的压迫下,为了把你安全诞下,我和你外祖费尽心机。你可千万不要糊涂,柳家全指望你了。”
谢允洲默了默道:“我明白。”
柳贵妃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擦了眼泪:“这次你自己处理,我暂时不插手。”
“你在都城也立了不少威望,事不宜迟,是时候去南地做出些实绩。外祖父会全力助你,尽快处理好此事,速速启程。”
谢允洲神色阴郁地出了关雎宫,就看见戴泗一脸愁苦地立在门口。
男人眼神阴冷,登时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戴泗摔下高高的台阶,磕得头破血流,但宫规森严,他硬是不敢泄出一声惨叫,唯恐扰了其他贵人。
谢允洲缓步走过去,站定在他身侧,警告道:“用一尊佛压另外一尊佛是最愚蠢的做法。戴泗,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说完,谢允洲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骑马往言乔那处赶。
谢允洲到了地方,不声不响地阴着脸往里走。推开门就看见言乔鬼鬼祟祟地靠在书柜旁边,一副没干好事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来了!”言乔听到推门声,吓了一跳。回身太猛,头咚得一下撞上柜子。
“这么慌做什么?背着我偷人了?”
他心情本阴郁得很,可这会儿看到言乔这副呆头呆脑的蠢样,觉得好笑,胸中的郁气竟也消了大半。
言乔一阵心虚,没接话。
本就是随口的玩笑,谢允洲也没在意对方的反应,他径直走过去:“几日不见,我可一直念着你,你个没良心的,尽会给我找事。”
“我只问你一遍。柳辛的死,你是否知晓内情?”
言乔心中一颤。原先打好的腹稿这会儿一句都吐不出来,谢允洲没来时,他还想着说出来,但当真的面临这一刻时,又犹豫不决起来。
捉拿南月奸细可是大功一件,万一谢允洲为了功劳把他供出去怎么办。他一张嘴撇得再清,也无法否认接触了南月人的事实。
思索再三,言乔不自然地捏紧衣角说道:“不知。”
谢允洲看他半晌,才微微一笑:“成。”
接着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他,“不提那些晦气事了,我们看些开心的。”
言乔下意识地接过,心中依旧紧张着,有些不信此事就这么轻易地翻篇,可谢允洲又是这副随意的样子,好似是真的不再追问了。
他回神看向手中的东西,这册子的封面是宝蓝色,没个题目,也猜不出来里面是何内容。
言乔不明所以地抬眼,就瞧见谢允洲这人满怀恶意的笑容。
………这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言乔并不想打开,婉拒道:“我不识字。”
谢允洲微微挑眉:“没让你识字,都是些我亲手作的好画,拿来也让你赏玩一番。”
画……?言乔兴致缺缺地随手翻开,定睛一看,脸登时就绿了,然后又涨得通红。
“这……你……”他捧着册子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
画上的小人栩栩如生,足以见画师的功底的确不错,但并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东西。
言乔自然一眼认出了自己,他满脸媚态地雌伏在男人身下,双腿被摁在肩膀上,白里透红的小穴被肉棒插着,看起来淫荡至极。
谢允洲还特地为交合处上了色,选的色调恰到好处,看着更让人口干舌燥。
这分明是本春宫图,还是以他和谢允洲这不要脸的为原型。
言乔一阵失语,把册子往他身上一丢:“我哪有这样?”
“害羞了?”谢允洲笑吟吟地逼近,紧接着便欺身而上:“喜欢看吗?”
一眨眼的功夫,言乔就被他罩在怀里,身后是坚硬冰冷的木柜,身前是副火热的身躯压过来,水火交融着,言乔心中生出白日宣淫的羞耻感,他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你别!现在是白天!”
谢允洲哪会在意这个,浑不吝地开口:“白日好,看得更清楚些,我下次画得会更好。”
男人灵活的手指熟稔地挑开衣扣,言乔的外衫便飘然落地。
言乔只觉得身上一凉,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道:“你……!”
余下的话被咽进肚子里,谢允洲的唇贴了上来,舌头强硬地钻进言乔的嘴巴里,又深又重地拥吻起来。
谢允洲的气息完全将他包围,唇舌激烈的交缠,周围的空气渐渐燥热,连带着言乔的身体都融化成一滩春水。他的舌头被又吸又吃,被迫发出黏腻的声音,谢允洲时不时舔过他敏感的上颚,激得言乔浑身一抖,两人的身体也越贴越近,谢允洲揽着他的腰,摸上他的臀肉,把人用力地往怀里面揉,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言乔柔软的小腹磨蹭。
言乔被吻得迷迷糊糊,下面也被蹭出了水,又湿又痒,再反应过来时,谢允洲已经将他带到了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上身的白色里衣,他又被扒个干净。
反观谢允洲,只是衣领有些散乱,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背后有些硌得慌,谢允洲把他摁在的暖玉上,隔着一层衣料,言乔能感受到下面凹凸不平的花纹,暖玉上并不冰凉,反而冲他散着温融的热意,带着幽幽的香,像是情欲的温床,把人烘得脑袋发昏。
谢允洲挤进他的腿心之间,把他两条腿分开,露出深处泛着水光的逼穴,谢允洲揉了几下:“你好会流水。”
边说边摸着小穴,把两片鲜红的阴唇肉拨开,就瞧见淫靡紧致的甬道,里面的嫩肉见了光,似是害羞,微微颤抖蠕动着,又大胆的嘬上谢允洲的手指往里面吸。
言乔被摸的气息不稳,小腹处一阵阵空虚,只觉得浑身又热又难受,谢允洲又把他勾得这么饥渴,却偏不进来,只用炙热视线盯着自己大开的腿心。
言乔不适地动了动,外面天光大亮着,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坦诚,之前与人欢爱时总是在黑漆漆的夜,最多再有一层朦胧的烛光,现在……心中一阵羞耻,下面的穴也颤了颤,似是觉得刺激,小腹一阵抽搐,又是一股温泉缓缓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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