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8)
唯一的意外来自长沙发中间的男人,他大概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轮到他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说:“太残忍了,我不想上去。”
主持人教养良好的说,你也可以上去沉默。
“那我选择不上去。”
为什么会开始玩s8呢,几乎每个圈里的人都曾被问过这个问题。
优也是,她始终记得自己微笑的说,因为好奇。
那为什么选择成为受nve的那一方呢?
我觉得放弃是一种天x——放弃主动,放弃挣扎,放弃生的希望被物化,被使用。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被绑起来,悬挂在吊缚的竹竿上时,男人问:“你的x趣是什么?”
“被物化。”她回答的格外清晰,但男人没有听懂,过久的烟酒q1ngse已经让他的大脑提前老化。
“被使用。”这一次男人听懂了,伸手狠狠的拍在她的身上,然后挺身顶了进去。
《楚辞》里记录了这样一个故事,被放逐的屈原在江边游荡,他失魂落魄,看着江水拍打着岸边,遇到打渔的老头对他说:众人皆醉,何必独醒?屈原回答他说,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俗世之尘埃乎。
素因遇立,w随染成。人生从来不是我不想如何,就能不如何的。
在欢场待久了,优有时候也会幻想离开这地方,假装从未经历过这些,假装对q1ngse一无所知,假装对yuwang不感兴趣。
最近优很清闲,没有客人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待着,家里养了两只兔子,一只狗,她搂着狗,对它深情款款的说,等我老了,你要记得给我养老送终。
然后自己先笑出声来。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活到老,就像忍受不了岁月蹉跎,她坚信自己会si于生命鼎盛的时代。最近的群聊和社交媒t上,圈子里的大家都很活跃,不同的捆绑教程,不同的卖春日记都被分享。
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太记得美奈子了,她消失太久了,连社交账号都被无形的手抹去了。不要说她发的帖子,哪怕是相关推荐她的社交贴都一并在强大的机器运转起来的时候,消失不见。
有时候优甚至都有点恍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过美奈子这个人。这个时代的节奏太快,而优却还慢吞吞的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
所以在朋友圈再刷到她的时候,她十分开心,颇为意外的跟她约了晚饭。约会地点在几个大学围绕的广场中心,超大的人流带来了更迭不休的商业。店铺的迭代速度被进化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美奈子在新的俱乐部认识了这里一个卡牌游戏店的店主修。
只是修的风评却b美奈子的过去更有意思,对于美奈子,生活无非是给了她一个离婚的丈夫,还没长大的儿子和两套尚且需要还贷款的房子,如果抛开每个月可怕的现金流,她还能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谣言里,修早年曾与人开过游戏室,因为谁也不知道的原因,游戏室h了,但是修带着游戏室所有的家当、现金跑来这里开了新的游戏室。甚至和美奈子达成共识,每一笔美奈子的收费,都可以从公帐上走,以便合理纳税。
到这时候,优才意识到,原来美奈子被抓的原因并不是卖y,而是没有纳税。
她侧着头微微笑着,桌上的美乃滋鱼子酱豆腐甜腻可口,她很喜欢这种入口即化的味道,眼前的美奈子显然b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老了很多,虽然化着很浓的妆,但是脸上的皮肤在失去了脂肪的支撑后,令人害怕的下垂还是暴露了她青春不再的事实——只是这一点似乎更符合当下客户们的口味。
许多受了挫折的男人都会在美奈子身上找一个无怨无悔陪伴他们走过生活磨砺的nv人影子。无论这人是他们的母亲还是初恋,毫无疑问,矢志不渝都是现实生活中nvx少有的美德。
美奈子的存在,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是一个知心的姐姐,是严厉的nv主人,或者是一个情趣玩具,唯独不应该是一个真正的nv人——她从不在客人面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那这次拯救你的是修?”
“怎么可能,是我家里人。”美奈子微微笑着,“在里面的时候所有和我关在一起的人都很害怕,就我非常淡定,因为我知道我家里人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那你出来了还做这个?”
“当然呢,我家里花了300w把我捞出来,我总要赚回本吧。”
“那么多,你能赚回来?”
“按我现在的现金流,几年吧。”如果抛开她所从事的行业,美奈子倒也真的算是一个勤勤恳恳的nv人,她倒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挣钱的可能x。优默默的在心里想。
随即脑子里的片段里闪过了美奈子原来毕业于京都知名的大学,以及曾经服务过的知名企业。
“ga0散客风险有点大吧?”
“所以我最近在做群聊,到时候做个付费入群的功能,安全x就会提高很多。”
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样倒也不是不行。”随即转移话题“你进去你儿子谁带的?”
“当然是我家里人,我在我儿子这里,只是去别的地方出了个差而已。”
“那x你不玩了?”
“账号早就被删了,而且我这样也不适合做公域流量吧。”
优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拿起酒杯“谢谢你的晚餐。好好照顾自己。”
坐上回家出租车的时候,优的心格外的安定下来,然后她拿起手机,问老板娘说,最近见没见过美奈子。
老板娘大概是在吃点什么,口齿不清的发来语音条“当然见过,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修ga0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想要赚快钱啊。”
“赚快钱也是要技巧的,没有技巧的快钱,只是杀了她自己。”
“嗯”优的回应在夜风里,淡的几乎听不见。优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赚快钱的人,她在这方面很迟钝,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玩的时候快乐就行,何必要真的赚到钱。她如此一致的面对遇到的每个男人,以至于她跟正一君做了那么久的恋人,都没有能赚到一点零花钱。
很多妓nv都曾经在自述的时候坦诚说过,对于自己最狠的事情就是没能忍心收男人的钱。优不是真正的妓nv,却经常做这种对自己的狠事。乃至于小蝶不止一次的劝她一起玩金粉奴隶的游戏,至少不亏。
十次中的一两次,优确实曾经心动过。但是打开手机买车票的一瞬间,又总会冷静下来。她和小碟不一样,在ktv坐台的六年里,小蝶每晚都会遇到不同的客人,不同的身t对她似乎已经没有更多刺激,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欢愉和ga0cha0。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去做什么?”优问小蝶。
“想过啊,应该不会继续做妓nv吧。”
“这叫什么答案。”优嗔怪道。
然后她就收到了正一的短信“我们分手吧,我想了想,我不适合做大爹。”
那天的活动之后,优打过很多次正一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她穷尽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去联系正一,却没想到收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轻轻的,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她冷静的打通了老板娘的电话,这一次是丸太接的电话,“丸太,我不甘心。”
深夜,优站在公司楼下的酒吧门口,对着丸太说,身上的长风衣已经不够遮掩这个季节的冷风了,她只能无奈的裹紧衣服。
从前香港有一首老歌,叫做《为你我受冷风吹》,“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若是ai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优曾经是真的喜欢过正一的,在正一握着她手的时候,在离别亲吻的时候,在他用拙劣的笑话讨好自己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优甚至充满了懊悔,是什么样的蠢货才会在这时候陷入ai情呢?你明明清晰的知道,正一只是在跟你玩玩而已。而实际上,开头的时候,你也只是想跟他玩玩。
你以为正一的调教室会成为你的第二个乐园,像丸太手里的居酒屋一样,可以迎来送往招待喜欢的姐妹。你们甚至可以研究自己的绳缚作品,结果正一只想你能安静替他卖身。
他要一个不会说话的nv人,安静的nv人,忠心不二的nv人,但绝不是优这样的nv人。甚至连sato都会b优更合适正一,因为sato永远不会真的喜欢上正一——恋ai只会让人丧失理智。
说起来sato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是显而易见的小nv人,却要在男客人面前扮演“穿裘皮的维纳斯”。男人们愿意在游戏里将权柄交给sato,愿意受她的驱使,受她的惩罚,使自己成为她对之握有生杀予夺权利的财产。他们愿意花钱,在她脚下sheny1n,让她用不熟练的手法一次次刺激y囊。然后在ga0cha0的前一刻被掐断快乐,反复经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过程。
sato从来不用锁。她的客人只是兴趣与好奇心的t验者,能够放心的将主动权交给她,是因为sato身上从没有那种nv主人的严厉——
谁不喜欢一个随时都能喊停的过家家游戏呢?
何况sato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当她斜着眼睛看你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不成熟的nv孩子戴上了傩舞的面具,假装扮演成某个强大角se。
——实际上男人依旧是控制者,纵容的宽慰这些nvs骑在自己的身上,刻意用会y摩擦自己的后背、脖子、乃至于口舌。
nv人的汁ye不美妙吗?——美极了,就像sato每次都能收到的钱一样。
正一每次都能从sato手上ch0u走自己应得的一部分,他提供了场地,理应有此收获,可见自古以来,资产生财的速度远远高效于劳动生财的速度。
这天晚上下班后,你打车去了老板娘家里,深夜亮点的时候,京都市郊的冷气让你的手脚麻木,你站在门外,按了大概20分钟的门铃才勉强吵醒了丸太的徒弟森。
小徒弟睡眼朦胧的下楼给你开门,别墅的铁门在你面前缓缓打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是老板娘让你来的?”
优还没开口,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下来了。森吓得后退一步,连忙说你别这样。然后转身把她迎了进去。
第二天是周末,丸太送老板娘回娘家过周末,其实在这之前,丸太有过一任妻子和nv儿,但是直到认识老板娘,他才直到这辈子ai的人是谁。
真让人羡慕啊,在摆脱了q1ngyu的纠葛之后,纯粹的ai情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让人眼红。即便他们身上暂时还没有婚姻的契约,但眼神却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有时候优甚至很庆幸自己曾经亲眼见证过这种q1ngyu涤荡后的ai情。因为彼此对对方的ai好和怪癖都清晰如同自己的掌纹。
老板娘走后,丸太带着大家一起吃晚餐。
“前一阵子,小青的事儿你们不知道吧。”饭桌上,丸太主动提了一个话头,在场的人十分配合的说,不知道之类的话。
优也吃了一口菜,等着丸太开始他的故事。
所谓小青,其实是来往丸太身边的一个nv,有着十分典型南方人的消瘦身材,一直游走在几个大城市工作。优清楚的记得,前几天还曾在居酒屋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三楼的调教室里,面无表情,看上去像是灵魂早已出窍。
“小青接了一个黑帮的单,在香港。结果黑帮的人另有算计,一个个在jb上涂了毒品去c的她们。
c完了人,当天晚上男人就撤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屋子姑娘们还没醒条子就上门来查,一个个验血。”
丸太ch0u了一口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当然,血样超标嘛。不过好在黑帮有关系,花钱把她们一帮姑娘保下来了。一个人30wrb,也就是33w多港币吧。”
“那岂不是没赚到钱,还倒贴了30w?”
“对,当场拿出钱的就被放了,拿不出钱的,全都收了手机被送到缅甸去了。小青还算b较机智的,交了一个手机,用备用机给我发消息,又在网上求助。
当时她的一个金主愿意保她,但是要她从印尼走。”
“那她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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