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妹妹(2/8)
钟景的心里尤其不好受，他的伤痛情绪一点也不输给她。他下意识想要拉住转身离开的她。
钟敏没说话。
钟敏x1了口气，哑着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太荒唐了。
“你没有吗？”钟景冷冷看着她，“正常人谁会这样和哥哥说话？”
钟敏对他的这种极度依赖情节在多年前也有所t现。她休学的那一年间，几乎每天都要待在他身边，半步离不得。那时候钟景只要离开她十分钟，她就会焦虑到失控，急切到哭泣。
“你知道我亲了你，对吧？”
她今天戴了美瞳，原本褐se的瞳孔在灯光下折s出淡蓝的se彩。这种冷淡的se调像是月下的湖水，静静的，却莫名盯得人脊背发凉。
钟景第一次发觉到钟敏如此强烈的占有yu，她将他设定为她的所属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丝一毫。
钟景真的不该跟她扯这些，她总是避重就轻，歪理一堆。
青春期少nv的情绪再次临近失控的边缘：“是，我不正常，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不正常了！”
她像只小动物一样，浅浅的又慢慢的t1an他的唇，逐步逐步地试探，直到舌尖被他的牙齿排斥，她的动作才终于有了收敛。
他再也没有了好脾气，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意：“钟敏。”
“我们不生孩子不就好了？”
“那你和我做。”
“敏敏回来啦？饿不饿？给你做点吃的……”
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她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听话的事事顺从他的孩子，她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想法让他捉0不透。
如今话题被挑破，他一心掩盖的秘密成为了今天这出闹剧的导火索。
钟敏仍在追问：“你喜欢她吗？”
这种事情他说不出口，也没办法向妹妹问询，他寄希望于那只是自己醉酒后的一场幻梦，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自欺欺人。
算是看出来了，还在闹脾气。
这些年下来，这种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长久以来，钟景都坚信自己可以将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nv孩，拥有属于她的美好人生，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
“兄妹又怎么样？历史上兄妹结婚的还少吗？”
钟敏踏进家门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十二分。钟景刚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门口玄关那里就传来了高跟鞋踢踏的声音。
这种话，她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更不能从钟景口中听到。
怎么说呢，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心虚。
钟敏低头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对上沙发上钟景那沉沉的眼神。
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转眼间人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他不想知道，因为他本来就知道。
他缓下心绪哄她：“那我以后不相亲了好不好？不谈恋ai，不结婚，可以吗？”
钟敏不答他的话，反正答案显而易见，不外乎是酒吧之类的地方。
钟敏看了他一会，像是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真的吗？”
“我向你承诺，不管以后怎么样，你永远在我心里排第一位，是最重要的妹妹，可以吗？”
“晚餐吃的顺利吗？确定关系了吗？”她仰头反问起他来。
可钟景只能答应她，这是他欠她的。
他收回手，打开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着消息。再抬起眼时，眼神冰凉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不说？
钟景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太难听，实在是有些伤人自尊，更不要说，他还让她想起了那些最不愿回想的往事。
他本该立刻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或许是因为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地想要选择逃避、掩盖。他选择了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在生活中不动声se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维持着一种世俗意义上被大众认同的兄妹关系。
他是头一次看钟敏穿这样的衣服，少nv发育的正好的身材被包裹在紧身的低x连衣裙中，光洁的大腿毫不遮掩地0露着，脚上一双细跟凉鞋被她随意地踢在地上，浓郁的香水气息顺着空气蔓延过来。
钟景耐着x子等到快十一点，终于有点坐不住了。钟敏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旁边秦姨陪着等了会，被他挥手让先去睡觉了，他自己一个人等就行。
钟景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她，是他的相亲吗？
钟敏被他的这句话刺痛。
她恨恨地瞪他：“你还不如让我si了算了。”
“我亲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钟景一瞬间哑口无言。
钟景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不要岔开话题。”
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不小，早已睡着的秦姨都被吵醒了，趿着拖鞋找过来，刚巧碰见怒气冲冲往外走的钟敏。
秦姨的话说的没错，她才多大，十七岁的nv孩子，什么都不懂，她所有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局限于她眼下的思想境界。她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才会有这样过激的言论和不轨的想法。
今天的钟敏格外咄咄b人。
她缺乏安全感，那他就给她安全感。
钟景被她气的头疼，厉声呵斥她：“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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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妹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向他表达出如此露骨、背德且不l的yuwang。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会对他抱有这种不该有的想法？
他冷声道：“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她的眼神多么g净，多么真诚。可她越是真诚，就越让钟景觉得寒凉。
毕竟她表现得对他的相亲极为关注。
她闭着眼，完美错过他睁眼的那一刹那。
“钟先生，不是我说，敏敏才多大，小孩子嘛，是这样的，有点脾气，你也别跟她生气……”
钟敏再度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不谈？”
他的沉默让钟敏更踏近一步。
钟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灼灼的目光盯得他无处躲藏。
“知道了，为什么不说？”钟敏反问他。
钟景起身跟着她进了厨房，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喝完了一杯水，才继续发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可钟敏拒绝和他g0u通，她轻轻撇过头，语气淡淡的。
“你也说了是历史上，现代的法律不允许近亲结婚，你不知道吗？况且近亲结婚后代畸形的概率，课本上没学过吗？”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钟景屈起手指在台面的瓷砖上敲了敲，“钟敏，我是你哥哥，法律上的监护人，我为什么不能管？”
“如果你需要一个nv朋友，需要一个x伴侣，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钟景难得把她安抚下来，伸手0她的发顶：“真的。”
心口郁结，情绪滞塞，可钟景还是得耐着x子跟她g0u通。
可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钟景的自我情绪管控相当可以，面对着如此叛逆不听话的妹妹，他也依旧能心平气和地问话，试图和她g0u通。
厨房暖h的灯光下，钟景看见她的脸上化了很浓的妆，鲜yan的口红呈现出橘红se，yan丽的不像她这个年纪的nv孩。
“敏敏……”
钟敏就这么一个哥哥，家中大小事务都由他c持，衣食住行都由他安排，她对这个哥哥向来十分依赖，更很少惹他生气。
“这，怎么回事啊？”秦姨不明所以地又看看另一个人，“吵架了？”
“听着，”钟景斟酌着开口，“你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
但今天的她不想顺他的意。
“明天九点，我会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说实话，这句话钟景还花了好长的时间来琢磨其中的意思。他的潜意识里，不相信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十七岁的nv孩，本不该如此坦荡地将x挂在嘴边。
“你觉得我有病？”
少nv特有的直白与诚恳，这问话让他无言以对。
十七岁的nv孩，出现一点叛逆行为，可以理解。
所以当他终于将她的话理解透彻时，他的脸se瞬间变了，仿佛全身的血ye都开始变冷。
结果手刚碰上去，又看见她仰着头冲他说。
是他送的，她一戴就戴了五年。
钟景沉默着，不想给她回答。他不知道她意yu何为，反正他回答是或不是，在此刻都显得不合适。
“不是我排第一位，而是只有我，除了我没有别人。”
他忙了一天，晚上的饭局被人灌了些酒，回来已经是深夜，困意十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shang休息。只是睡了没一会就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的嘴唇上蹭，他朦胧睁眼，看到的是妹妹的脸，极近极近，鼻尖轻轻抵在他的脸颊。
钟敏不理他，故作镇定地从沙发旁路过，想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不只是妹妹。”
钟景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她，尤其这种严肃的语气，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钟敏坦诚地质问他，语气平常得仿佛是在问他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但是他的手晚了一步，只从她的手腕上扯下来那条绿丝带。
他并非要提起那件事，本意更不是想这样伤害她。他有些自责，缓了语气，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景闻到她身上混杂的烟味酒味，皱了眉：“去哪了？”
他强调：“我们是兄妹。”
钟景的手心被冷汗浸sh。
钟景其实不太愿意去回想那个晚上。
“敏敏。”钟景深呼x1一口气，“这件事我们先不谈，好吗？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今天——”
她不准他的身边出现别人，她要求他永远地和她捆绑在一起，守着她过一辈子。这要求十分荒唐无理，更不近人情。
说实话，在他们这个国家的习俗文化下，嘴对嘴的亲吻，根本无需她再多解释，是个人都能理解其中的含义，钟景自然也不例外。
今天算是破了戒了，但也怪他，是他先挑起头的。
可钟敏不接受，她觉得这根本不够。
“我喜欢你，ai你，想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