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叛逆(2/8)
钟敏看了他一会，像是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真的吗？”
钟景知道她不诚实。
钟景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她，是他的相亲吗？
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当年在浴缸里发现她的那个场面，血流的到处都是，满屋子的血腥气，冲得人一阵阵反胃，他当时抱起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她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一样：“我没穿衣服。”
“钟先生，不是我说，敏敏才多大，小孩子嘛，是这样的，有点脾气，你也别跟她生气……”
钟敏的房间就在钟景旁边，他回房路上，看到她房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反锁。
钟景的心里尤其不好受，他的伤痛情绪一点也不输给她。他下意识想要拉住转身离开的她。
这句话让钟景的身t僵住，呼x1声变得寂静。惊慌担忧的情绪过后，理智回笼，他微微抬起放在她背后的手，试图与她拉开一丝距离。
她开口第一句是：“怕我si了？”
钟景冲过去，膝盖重重地撞在浴缸壁上，发出一声钝响。他迅速伸手把钟敏从水里捞出来，大幅度的动作让浴缸中的温水翻腾泼洒，淋sh了他的身t，在地砖上落下哗啦啦的一片脆声。
“那你和我做。”
她缺乏安全感，那他就给她安全感。
钟敏坦诚地质问他，语气平常得仿佛是在问他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而眼前，钟敏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沉在水底，纹丝不动，似是睡着一般。
他半跪在浴缸前抱着她，声音沙哑，像是在恳求她。
“你还不如让我si了算了。”
钟景接不上她的话，他闭眼，深深地呼x1。
心口郁结，情绪滞塞，可钟景还是得耐着x子跟她g0u通。
“你没有吗？”钟景冷冷看着她，“正常人谁会这样和哥哥说话？”
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不小，早已睡着的秦姨都被吵醒了，趿着拖鞋找过来，刚巧碰见怒气冲冲往外走的钟敏。
钟敏光0着身t伏在钟景怀里，身上的水润sh了他g燥的衣物。她感受到钟景温热的手掌压在她背后，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身前。
钟景快速回房，取来备用钥匙，打开妹妹房间的门，可里面空无一人。
怀里的人眉心蹙了蹙，缓缓睁开眼后，眼睫上滚落一串又一串水珠。钟敏看着他，睫毛轻颤几下，眼神像是有点迷茫。
所以当他终于将她的话理解透彻时，他的脸se瞬间变了，仿佛全身的血ye都开始变冷。
钟景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低头他急促又沉重地呼x1着，仿佛刚刚经历了劫后余生的人是他。
秦姨的话说的没错，她才多大，十七岁的nv孩子，什么都不懂，她所有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局限于她眼下的思想境界。她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才会有这样过激的言论和不轨的想法。
他的确见过，在五年前，那会她的身t还只能算作一个孩子，最多只能用纤瘦、稚neng来形容，而不像当下，他甚至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她发育隆起的rufang，柔软地贴在他的x前。
但是他的手晚了一步，只从她的手腕上扯下来那条绿丝带。
秦姨点头应声，和蔼地笑笑：“是要好好聊聊，亲兄妹，哪能有什么隔夜仇啊。”
他有时候觉得妹妹脆弱的就像一张纸一样，轻轻一划就破了，他必须时刻关注着她，把控着她的情绪，避免她把自己置于危险的环境之中。
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愿意去想象脑海中的画面，他低下头，手臂虚虚地抱着她。
他强调：“我们是兄妹。”
这种话，她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更不能从钟景口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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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打开她浴室的门，近乎仓惶地闯入进去。
“我向你承诺，不管以后怎么样，你永远在我心里排第一位，是最重要的妹妹，可以吗？”
这些年下来，这种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长久以来，钟景都坚信自己可以将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nv孩，拥有属于她的美好人生，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
他猜不透妹妹的心，更理解不了她的行为。
结果手刚碰上去，又看见她仰着头冲他说。
如果钟敏就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哥哥，那这事还好说。但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她想做的，不只是他的妹妹。
“没事就好……别说那些话。”
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攥紧了，让他血ye流速加快，四肢发冷，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
他收回手，打开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着消息。再抬起眼时，眼神冰凉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并非要提起那件事，本意更不是想这样伤害她。他有些自责，缓了语气，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浴缸里的水满溢出来，淌了一地，在白炽灯下闪着粼粼的光。过度紧张甚至让钟景的视觉出现了偏差，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场景，一地血se。
钟景不断地0着她的脸，探她的呼x1，喊她的名字。
钟敏对他的这种极度依赖情节在多年前也有所t现。她休学的那一年间，几乎每天都要待在他身边，半步离不得。那时候钟景只要离开她十分钟，她就会焦虑到失控，急切到哭泣。
可钟敏不接受，她觉得这根本不够。
这画面真的b回忆好不到哪里去。
钟景没说话，算是默认。
只是敲门许久都无人应答，钟景试图拧开门把手，不出所料的被反锁了。他无奈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也是无人接听。
无人回应。
他再也没有了好脾气，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意：“钟敏。”
是他送的，她一戴就戴了五年。
她恨恨地瞪他：“你还不如让我si了算了。”
这是早已写好的命运。
“你也说了是历史上，现代的法律不允许近亲结婚，你不知道吗？况且近亲结婚后代畸形的概率，课本上没学过吗？”
毕竟她表现得对他的相亲极为关注。
浴室的门紧闭着，不出意外，她应该在里面，但是隔着薄薄的一道门，钟景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水声。
“这，怎么回事啊？”秦姨不明所以地又看看另一个人，“吵架了？”
“明天九点，我会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这熟悉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全感十足。
钟敏x1了口气，哑着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敏敏……”
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转眼间人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他轻轻一挥手：“没事，秦姨你去睡觉吧，我回头找她聊一下。”
说实话，这句话钟景还花了好长的时间来琢磨其中的意思。他的潜意识里，不相信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十七岁的nv孩，本不该如此坦荡地将x挂在嘴边。
“不是我排第一位，而是只有我，除了我没有别人。”
“敏敏？”
“如果你需要一个nv朋友，需要一个x伴侣，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怎么了？”
可钟敏不在意他的话，她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的话语似真似假。
可钟景只能答应她，这是他欠她的。
他想着，要不就明天再说，让她静一个晚上或许情绪也能稳定下来不少。但是转身的一瞬间，忽然又想起了她刚刚的那句话——
回忆与现实的短暂交缠，差点一瞬间ch0u空他全身的力气。
“哥哥。”钟敏小声地叫他，cha0sh的呼x1落在他的颈侧。
“兄妹又怎么样？历史上兄妹结婚的还少吗？”
钟景真的不该跟她扯这些，她总是避重就轻，歪理一堆。
钟敏像恶作剧得逞了一般，伏在他颈边笑，身躯微微地颤。
钟景一瞬间哑口无言。
钟敏被他的这句话刺痛。
钟景被她气的头疼，厉声呵斥她：“钟敏！”
“敏敏回来啦？饿不饿？给你做点吃的……”
亲兄妹。
他在她门前站了很久，想要敲门的手伸出又收回，最后还是屈着手指在她的门板上敲了敲。至少，他想为刚刚的话语道个歉。
他缓下心绪哄她：“那我以后不相亲了好不好？不谈恋ai，不结婚，可以吗？”
青春期少nv的情绪再次临近失控的边缘：“是，我不正常，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不正常了！”
钟景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太难听，实在是有些伤人自尊，更不要说，他还让她想起了那些最不愿回想的往事。
她不准他的身边出现别人，她要求他永远地和她捆绑在一起，守着她过一辈子。这要求十分荒唐无理，更不近人情。
钟景第一次发觉到钟敏如此强烈的占有yu，她将他设定为她的所属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丝一毫。
他0着她颈后cha0sh的发，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无力感涌了上来。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他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到底在g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沉在水里？”
钟景难得把她安抚下来，伸手0她的发顶：“真的。”
“想看看自己能憋气多久。”
“你觉得我有病？”
“我们不生孩子不就好了？”
可他最终还是做不到每时每刻地盯着她，甚至终有一天，他会将她交托出去，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