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绿丝带(4/8)

    此后他再也没碰过篮球,当时说好的改日再战的约定,他也没去赴。时隔五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在雨水的模糊笼罩下,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恍如隔日。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没机会再重来。

    雨越下越大,仿佛连声音都带着cha0气。

    钟景问:“你怪我吗?”

    当年她明明问过他的,能不能带她一起去篮球场玩。一向ai好安静的妹妹yu言又止地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他却因为快要误了约定的时间而匆匆出门,跟她说下次再带她去。

    钟敏没看他,她低头把脚上的淤泥在旁边的青草上蹭了蹭。

    “我从来没怪过你。”

    b起怨恨哥哥,或许她更该怨恨自己的胆小懦弱。是她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晰不够直白,是她看着他出门却没敢出声挽留。

    况且,后来哥哥为她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管,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钟敏看向他的眼睛,“这很难吗?”

    难,但也不难。

    钟景能给她的,仅限于“哥哥”这个身份基础之上。

    他垂眼看着她:“我昨天说过了,你要是想我一直陪着你,那我就陪着你,不恋ai也不结婚……”

    钟敏打断他的话,她轻轻摇头,透亮的眼神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掩藏,说出口的话更直白无b。

    “不是这样,我想你完全地ai我,像哥哥,也像ai人那样。”

    她向他坦露出内心最真实的yuwang,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同样的回应。

    钟景觉得自己昨天真的不该多此一举告诉她自己要去相亲的事情,至少事情不会迅速恶化到这个程度。他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应对她这种不恰当的错误感情,却没有料想到她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应激情绪。她不断地向他施压,丝毫不肯给他喘息的时间。

    钟景年长她十岁,他们的成长轨迹是不一样的,他没办法感同身受地t会到她所有的想法和心情。

    就像他不理解她为何执着于要他像ai一个普通的nvx那样的去ai她——明明作为哥哥,他给她的亲情之ai已经远胜于那种虚无缥缈的ai情,这种感情无可替代,永不磨灭,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钟敏也不理解钟景为何如此抗拒与她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他们在一起,明明是理所当然的。她不明白哥哥凭什么要站在世俗的那一边,为了一些不相识的陌生人的眼光,就将她排斥在外。

    她渴望他渴望到了极点,可他却不肯要她。

    她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又凭什么。

    钟敏踮起脚,明目张胆地想要去吻他,钟景仓促偏过脸,手掌抵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感受到她cha0sh的嘴唇从他的脸颊一瞬间擦过。

    他没有注意好力度,那一下推得她跌坐在地,被雨淋sh的泥土浑浊地沾了她半身。

    钟敏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

    钟景深深地呼x1一口气,闭了闭眼。

    他忍下所有的心绪,明确地拒绝她:“这不可能,我做不到。”

    肚子一阵绞痛,钟敏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慢了一拍。

    冰冷的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她的身上,淋得她四肢生寒,像是要被冻僵一般,全身发麻。

    钟景无情地看着她,却没有伸手来扶她一把。

    钟敏爬起身,又捡起钟景那件掉落在地的外套,尽管上面已经沾满了泥泞,她也没在意,纤细的手指抓着它,黑se的外套衬得她的肤se愈加苍白。

    钟景看着她裙后的一小块血se,刚刚好不容易才冷漠起来的脸se又碎了个g净。

    “敏敏。”

    钟敏看了他一眼,但没说话。

    钟景叹了口气:“跟我回去,你来例假了。”

    钟敏扯过裙子看了看,依旧没说话,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顺从地靠近了他,站在他的身侧,和他并肩在伞下行走。

    钟敏很少生钟景的气,毕竟他是哥哥,是这世界上最不能失去的人。即便刚刚被他那样拒绝又推搡,她也依旧没对他生气。对她而言,这种感觉更应该用难过来形容。

    她难过,她的哥哥拒绝她,不ai她,和她不是一条心。

    她想起来之前的那个深夜的吻。

    起因是裴思悦暗恋隔壁班的某个校草,每天都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所以钟敏问她如何判断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裴思悦给出的回答是,想象一下自己和对方接吻,如果觉得很快乐那就是喜欢,觉得恶心就是不喜欢。反正她如果能和校草接吻的话,她肯定会高兴的想si的。

    随着青春期的推进,钟敏显然与其他的少nv们不同,她丧失了对同龄人感兴趣、动心的能力。

    她更多的,是b较迷恋她哥哥身上的气味,迷恋哥哥手心的温度,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她想象着和哥哥接吻的画面,那感觉并不让她排斥,反而让她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后来,她又把全班的男生都想了一遍,甚至把当下流行的男明星们也想了一遍,但全都不行,她只觉得反胃。

    所以后来才有了那个试探的吻,算作一个小小的测试。而结果也如她所想的那样,快乐、温馨、充实……反正她愿意用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

    一直以来,钟敏都拒绝钟景以外的男x的身t接触,否则她会不自觉地浑身发麻,紧张。曾经有一个男生抓着她的手告白,后来她逃回家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洗了十分钟的手。

    世界上所有的男x被她分为了两类人,哥哥,和其他人。

    可钟景却说,他会挽着她的手把她送到新郎的身边——这让她觉得很可笑。

    这世界上,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人站在她的身边。

    可她的哥哥不理解她,也不肯接受她。

    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禁锢与枷锁,他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或许他们富有深厚的人生哲理,阅历丰富,事事都有独到的见解……却唯独缺乏了勇气。

    回到家,钟敏洗澡换了身g净衣服,回床上睡觉。秦姨重新做的午饭她没胃口,最后只喝了两口端上来的j汤,又倒头回床上缩成一个球。

    肚子隐隐作痛,睡意全无,时间的流速仿佛被放慢了一万倍,这种疼痛像酷刑一样煎熬着她,床单被揪出好几个褶,但依旧于事无补。

    房门被敲了两下,钟景端了杯水进来。他掀开被子,把手中的药片递给她。

    “吃药。”

    钟敏痛经的毛病,从她青春期开始就没消停过,次次都能痛的下不了床,赶上工作日,请一两天假是必不可少的。

    中医西医都看了不少,药更是没少吃,但是一直不起效果。

    最后只能是雷打不动地靠吃止疼药挺过去。

    钟敏就着那杯温水把药片咽下去。药效发作没那么快,她躺回到床上,依旧紧紧地闭着眼,小腹一阵阵ch0u痛。

    钟景看着她那发白的脸se也不忍心,坐在床边0了0她的头发。

    “痛的厉害?”

    钟敏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很痛。”

    肚子很痛,心大概也差不多。

    钟景没什么好的办法安慰她,刚坐了没一会又听见她喊他:“哥哥。”

    “嗯,怎么了?”

    钟敏钻出一双眼睛看他:“帮我r0ur0u。”

    钟景的手一顿,看她现在这个惨淡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自己r0u好不好?”

    钟敏偏过脑袋,低垂了眼睛。

    “没力气。”

    r0u个肚子能费多大力气,这借口太蹩脚。她的心思明摆在脸上,想看不出来都难。只是钟景给她留了面子,没当场拆穿她。

    “那我叫秦姨过来。”

    “哦,那你帮我把窗户打开。”

    钟景动作停住,他微微皱眉:“g什么?外面在下雨。”

    钟敏的声音明明虚弱极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那样咄咄b人:“你要是走了,我就出去淋雨。”

    空气静默了半晌。

    钟景的耐心临近告罄:“你就一定要这样威胁我吗?”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他不可能真的把她拿绳子捆起来,也没办法控制她的一言一行。可她却有一万种办法来b他就范,她的威胁他没办法不去在意,因为她真的会做出来那些事。

    从被子的一角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来,手心朝上,放在他的腿上。

    她给他惩罚她的机会,虽然之后她依旧会我行我素。

    在钟敏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钟景气到极点却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用力地ch0u几下,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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