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沉沦(2/5)

    很久没见爸爸了,他的工作很忙。

    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感受到强烈的ai。

    “对、对不起……我错了……”他禁不住地求饶。

    梁景川还在讲着电话,专业x的知识理论让另一端的程见深安全感十足。

    梁景川颔首一笑,如沐春风,斯文周正的相貌让人印象深刻。

    矫情si了。

    力度终于松了。

    程见深下意识地提高嗓门,“我都这么大了,陪什么?你好好工作吧!”

    “很多。”

    梁景川停下脚步,眼前停车位里的车子是他的。幽暗的光线中,一个身穿校服的少nv坐在了里面。

    “首先要冷静面对,可以向家长、老师以及学校反映,也可以直接向教育局反映……”

    “这么大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过她了!

    她不像施nve者,像旁观者。

    “没锁车?”赵津月仍合着眼睛,漠然不动。

    “真的不需要?”梁景川轻声问。他的头微微侧过去,余光中的少nv闭目养神,一脸淡漠。

    “好啊,告去吧。”

    疼痛没有随着她的ch0u离而终止,他的手还在抖,被笔尖扎穿的创口残留黑se墨迹,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涌出了血。

    小白是他的发小,也是他最好的朋友,b他小一岁。他孤独无聊的时候喜欢找他玩,或是听他弹钢琴,只可惜他不喜欢打游戏,不然两人更投缘了。

    聊天对话框很安静,没有消息弹出来。

    赵津月的思维更加通畅,一道复杂难解的数学题被她轻松攻克。

    “没有没有!”程见深急忙否认,“你儿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欺负?我只是、只是想问问,毕竟现在校园霸凌也挺严重……”

    程见深勉强挽尊,“这次是我大度不计较,看在你是个nv生……”

    “爸,如果……遇到校园霸凌的情况,该怎么应对?”

    修长的手隐隐颤抖,血渗了出来。

    程见深失落地垂下头,“那你也要注意身t。”

    程见深骄横惯了,第一次被欺凌羞辱,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自我安慰,偷偷贴上创可贴,忍痛将受伤的、还在颤抖的手藏到桌下。

    不过……好像自己也很矫情。

    就在此时,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了。

    两把钥匙——他的车钥匙和……锁他的钥匙。

    平时见她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想不到x子那么狠。

    教室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声,大家都在认真地上自习,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爸爸的语气b以往还要温柔。

    “刚刚打电话的好像就是他儿子……”

    他甚至觉得她会杀人,那种对生命毫无畏惧的态度,像天生凉薄,没有情感。

    轻飘飘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吹进他的耳道,似一gu电流窜过全身,su痒发麻。

    “哪锁了?”

    听说结痂脱落可能会留下疤痕,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张熟悉又令人愤恨的少nv的脸。

    “听说还有个儿子呢,已经上高中了。”

    卷子上的字迹颜se驳杂,黑中带红,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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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他闷闷地翻起了小白的朋友圈,眼前的文字让他怔住了——

    他的另一只手紧扣住桌面,青筋暴突,指节紧绷,似痛入骨髓,又似顽抗挣扎,可被她压制得sisi的,毫无还手之力。

    母亲绝对向着自己,毋庸置疑,至于他的家长……

    犹豫了几天,他还是开了口,总要学会自保,即使现在的他再也不敢招惹她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程见深幽愤地盯着赵津月的背,要不是看她是个nv生,他的拳头早已经挥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告老师,难道要告诉老师他被他最讨厌的nv生狠狠欺负了,身心都受到重创了吗?

    修长有劲的手因疼痛而无力伸展,止不住地抖颤,赵津月的视线落了上去。

    赵津月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手中的钥匙扣上。

    视线收了回来,梁景川放下了手机。前方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爸,我记得你以前处理过这类的案子。”

    “知道错了吗?”

    “当然不需要!明天周末了,等会儿我去找小白刷题,就在他家住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挂了啊!”

    疼痛火辣辣地袭来。痂皮被掀开一角,黏连血r0u的撕扯。

    又不是小孩子,都高中生了还要爸爸陪,多丢脸!爸爸的事业那么忙,应该t谅他,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吊儿郎当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大不了被老师说几句,就算被他闹到请家长,她也不怕。

    会留下一辈子吗?

    程见深目光凝滞,手背上结痂的伤口更痒了。

    “锁了。”温柔的两个字传来。

    赵津月继续施加压力,把他的筋骨扎穿似的,冷血残忍。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片刻,传来抱歉的声音,“爸爸还有工作要处理,今天回不去了。你现在学习很累,我让阿姨多做些营养的东西给你补补。”

    周围的同学敛声屏息,谁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nve待。

    客户闲聊的声音渐行渐远,几盏顶灯灭了,停车场的光线更暗了。

    太丢人了!

    谁能想到这位资深优秀、声名显赫的jg英律师的下t一直戴着锁jg环?

    他不断地暗暗劝说自己,可怎么也挡不住心头的落寞。正如小时候没了亲生父母,被同龄的小孩子欺负,他一边倔强地大吼大骂,一边抹着眼泪。

    她欣赏着卷子上的解题步骤,那是她的成果,明晰而又醒目。

    男子汉大丈夫被欺负了找爸爸撑腰,说出来实在丢脸,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是他先挑的事,但没想到赵津月下手那么狠。

    “钥匙不就在你手里吗?”

    她淡淡地甩下几个字,转头继续做题了。

    水杯重新立了回去,好在里面没有水。

    赵津月前倾身t,缓缓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心里极其舒爽,嘴角微扬。

    “梁律师,我们走了。”同行的两个客户朝他摆手。

    等痂皮自然脱落,伤口就恢复如初了,而这个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无人察觉。

    他的活动空间被她无情挤压,欺辱变本加厉。

    气血冲顶,痛感烧烈了怒火。他爆发了,朝她愤愤地吼:“赵津月!你不怕我告老师吗?”

    车门开关的声音闷沉,好像心掉落谷底。

    程见深心里有了底,自己的爸爸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怕什么?再问下去父亲会起疑,他立刻转移话题,“爸,你今天晚上回家吗?”

    梁景川眉头一皱,“你被欺负了?”

    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五官拧到了一起,俊朗的脸变得扭曲。

    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消息?要不开把排位?可他现在根本没有打游戏的兴致,心里乱得很。

    手臂搭着西装外套,他身上的白se衬衫板正洁净,酒红se的领带规整,扣子系得严实,袖扣也是,看起来一丝不苟,严谨缜密。可他的气质很随和,儒雅成熟,戴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不像雷厉风行的律师,倒像是温厚谦和的教师。

    程见深更烦躁了。

    他一咬牙,将疮痂整个撕掉了。痛,可又莫名感到舒爽。

    程见深忍不住地扣弄手背上的疮痂,呆滞等待。

    不害怕是假的。

    她怎么敢?

    周围的同学有的收回了目光,递给他创可贴,有的还在看热闹,带有嘲讽意味的目光扎透了他的自尊心,b笔尖还要锋利。他仿佛可以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的形象跌落谷底,陷进尘埃里。

    “呲喇”一声,赵津月的椅子向后滑推,他的桌边一下子撞上x口,话音中断。

    冷血无情的旁观者——明明注视着他,却看不到他的痛苦,面无表情,平静得令人害怕,胆战心惊。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见深诧异。

    程见深的身t更颤了,头皮发怵。

    赵津月底气十足。

    电话里的声音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程见深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怎么了,总是在深夜发一些伤感的朋友圈,过几天就不见了。失恋了?被甩了?可也没听他说他恋ai了。

    大脑还在宕机,痛感突然加强。

    视线再次落在那行文字上,屏幕的光亮映到脸上,他的眼神复杂,心乱如麻,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涌了上来。

    水杯倒了,笔也掉到了地上。

    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很漂亮,b平时还要好看。

    “看不出来梁律师已经三十五了,保养得真好。”

    她是变态吗?

    手背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很痒很难受。

    b4层到了,电梯门开启。西k线条流畅,笔挺的腿迈了出来。

    沉稳的嗓音富有磁x,梁景川一边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谆谆教导,一边走向停车场。

    “如果情节严重,可以向公安机关等其他有关部门反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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