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称呼(3/5)

    不过,梁景川是个例外。

    倒车镜映出男人的脸,五官立t,眼眸深邃。

    赵津月嫌弃他老,梁景川心里清楚。

    他都三十五了,肯定b不过那些鲜neng的年轻少男,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钱是个好东西,虽然无法改变生理上的年龄,但可以改变外貌,从而达到返老还童的效果,尤其是在这个医美火爆的时代。

    他的底子好,骨相极佳,只是岁数大了,再加上常年忙于工作,皮肤状态很疲惫,做了一些抗衰紧致的项目后,焕然一新。

    “想去哪里?”他启动车子。

    赵津月转着手里的钥匙圈,轻描淡写地扔出三个字,“去你家。”

    梁景川一怔,赵津月从来没去过他家,这是她第一次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见他犹豫,赵津月问:“不方便?”

    “没有。”梁景川温和一笑,“听你的。”

    家里没有人,儿子去朋友家住了,他放心了。

    车子驶离停车场,车内放着她喜欢听的钢琴曲。好闻的木质香味萦绕鼻尖,中后调带着一丝玫瑰花香,层次感丰富,沉稳、优雅而又x感,很像他。

    金属镜框泛着光泽,他扶了扶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稳稳驾驶。

    酒红se领带与白se衬衫很搭,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jg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男人微微侧目,赵津月扭过头,若无其事地望向了窗外。

    梁景川收回视线,唇畔扬起一个弧度,他松了松领带,又一颗纽扣不经意地开了,锁骨下方的皮肤上隐约露出四个黑字——优等贱狗。

    她的字,她的狗。

    他不是圈内人,起初只是为了赎罪。

    他欠她的。

    赵津月七岁那年,她的父亲开车撞si了人,梁景川接了这起案子,亲手将她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然而,肇事人另有其人。

    他很清楚。

    当年父亲给一位企业老总当司机,在父亲休假的时候,一个雨夜,那位老总醉酒开车撞si了人。老总没有自首,而是动用金钱权势脱身,父亲自然而然成了最适合背锅的人,梁景川也参与其中,站在了老总那边。毕竟,他们是一伙的。

    父亲入狱对于赵津月而言是好事,一个嗜赌成x,动不动就家暴的烂人算什么父亲?

    天道好轮回,这是他的报应。

    母亲恢复独身,家里没了碍眼的东西,这很快乐,可这跟她看不惯梁景川的所作所为不冲突。

    一个代表正义的律师屈服于权势,助纣为nve,多可笑?

    她的目光似利剑般锋锐,厌恶这个崩坏的世界,而在梁景川眼里,那是她的恨,恨他让她失去了父亲。

    只一眼,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十年后的一天,他送养子上学,无意中对上了车窗外的一个眼神,熟悉而又令他惭愧。

    时隔多年的再度相遇,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法律是用来维稳的,不是维持正义的,对吗?你学法的初衷就是为了攀附权贵,当他们的走狗吗?”

    隐蔽的巷尾里,少nv倚着墙壁冷冷地质问他。

    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地位很高,赵津月时常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有几起他经手的案子很热门,可她早就不相信他了。

    梁景川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赵津月不屑地笑了声,“梁律师,你真了不起。”

    轻淡的几个字重重地砸了过来,梁景川更愧疚了。

    “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有用吗?”赵津月离开墙壁,朝他缓缓移步,“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无耻,装出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给谁看?给你自己看吗?”

    梁景川听得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他理想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现实的世界铺满了大面积的灰。

    他无奈地说:“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童年创伤,可我……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赵津月突兀地笑了笑,“这不应该是我来想,我来说,而是你怎么去做。”

    她的心智透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梁景川一时间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做?”她眼一瞥,“你的年纪都能当我爸了,还需要我这个未成年来教你吗?梁大律师?”

    梁景川自惭形hui,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她。

    指间夹过来,赵津月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抛出两个字,“不够。”

    “这张卡可以随便花,多少都可以……”

    “只有钱吗?”赵津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出于职业习惯,梁景川的脑海里闪过四个字——敲诈勒索。

    赵津月捕捉到他眼中的戒备,气定神闲地笑了下,“梁律师,你在犯罪。”

    梁景川心头一紧,夹在她指间的黑卡颜se更浓重了。

    要挟他吗?

    他压住紊乱的气息,保持镇定,警惕地朝左右探看。

    没有人,巷子寂静无声。

    天se晦暗,y云密布,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他曾经多么渴望雨水的洗礼,从而冲刷大地的wuhui,可雨水也是脏的。

    指间的黑卡轻轻挑起他的领带,两人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拉近了。

    眼前的少nv和自己的养子年龄相仿,可气场却b成年人还要强大,压迫感十足。

    气息交缠间,梁景川局促不安。

    “你……想要什么?”

    赵津月抬眼看去,儒雅斯文的一张脸很像个好人,身上的穿着也很规整,尤其领口很严实,多了几分令人无法窥探的禁yu感。

    可她真的很想撕开那层西装革履,看看他藏在皮骨中的血有多黑,内心的底线有多低?

    她不是良善的人,纵然愤慨,也没有兴趣伸张正义,她只在乎自身利益——他可以满足她的yuwang,那些自私的、败坏的yuwang。

    “犯了罪就要赎罪,你欠我的。”

    那天,梁景川朝她屈下了膝盖。

    是他害得她失去了父亲,他要弥补。

    “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赵津月感到可笑,“你的确愿意。不过这份愧疚,是对我的,还是对你自己的?”

    轰的一下,他顿感耳鸣头胀,被扒光了衣服似的羞辱打击。

    赵津月冷笑了声,“是你自甘堕落。”

    做了违心的事,一边自责,一边又放不下得到的权势利益。

    伪善极了。

    回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交叠重合,男人跪在她身前,俯首低眉。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脖颈拴着锁链,衬衫扣子全部散开了,jg健的身材不输他儿子,皮肤遍布一道道瘢痕,那是她留下的。

    赵津月记不清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她只记得第一次施nve时,他落泪了。

    她甚至没有动手,只是言语上的辱骂。后来,他主动找她。

    受nve会上瘾。

    鲜血与汗ye的交融是他祈求已久的甘霖,可以冲刷罪恶,洗涤灵魂,哪怕只是短暂的自我慰藉。

    他渐渐ai上了疼痛,痛到麻痹神经,从而得到久违的轻松。

    很病态,好像x1毒,可他又无药可救。

    nv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仿佛一座不怒自威的神像,清醒地审判他的罪孽。

    他在赎罪,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惩罚中赎罪,沦为她最虔诚的信徒。

    信徒是要献祭的。

    赵津月狠狠地踩着他被锁jg环禁锢的x器,那里充血得厉害,快要爆开似的。

    他一向压抑sheny1n,越是痛苦,越是忍耐,咬破的嘴唇渗着血,像腐烂的玫瑰染上鲜红的颜se,美丽冶yan。

    她很享受施nve的快感,尤其凌辱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过她也清楚,他很危险。

    一个是刚成年不久的高中生,一个是阅历丰富的jg英律师,无论年龄还是社会地位,两人的差距都很悬殊。她始终提防着他,哪怕他在她面前卑微得像条下贱的畜牲。

    每次她都会开着摄像头,镜头对准他的脸以及遍布伤痕的身t。

    很完美的艺术品。

    深夜,程见深醒了。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好像被人捂住了面部,喘不过气,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b0起了。

    可能是青春期的躁动……

    他不再想下去,擦了擦汗,习惯x地打开了手机,小白回了消息。

    「你要过来吗?明天吧,现在太晚了。」

    程见深早就没了去找他玩的兴趣,回了句改天吧就放下了手机,起身出去倒水喝。

    经过爸爸的房间时,他愣住了。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透着光的缝隙。

    难道爸爸回来了?

    他感到惊喜,可又为什么灯光那么诡异?很昏暗的紫se。里面隐约传来奇怪的声响,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像个nv人?

    他蹑手蹑脚地凑近门缝窥看,眼前的一幕让他惊住了。

    那个戴着狗链,衣衫凌乱,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男人竟然是他的父亲,而那个nv人竟然是用笔尖扎伤他的nv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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