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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镜子里陈镯可以看到自己的情态，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都哭肿了，还可以看到关照年是怎么进入他的，一只大手穿过腋下挡在他胸前，让他挂在臂弯不至于落下去，而另一只手则在玩弄他的性器，跟关照年的相比，他的就秀气得多，跟他的长相一样，陈镯想射，却被手指摁住，同时身后急风骤雨般抽插，一股暖意再度袭来，在关照年松开手的时候射了满镜子的精液。
“呜呼！操！真牛逼！”
他不仅吃进去了，还吃的挺好。陈镯在剧烈的晃动中射了出来，临近高潮忍不住大叫出声，屁股上落下一巴掌，啪地一声，声音很响很清脆。他腰身扭起，被关照年一把按下，以一种把他钉在床上的姿势操，直到关照年低吼着射了出来，陈镯觉得那一瞬体内有点热，后知后觉那是因为关照年射在了他里面。
“我不会停。”关照年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后悔是傻子才做的事，聪明人都是一条路走到黑。”陈镯自信地道，把酒杯送到他面前。
陈镯涨红了脸：“谁都有第一次嘛。”
饺子他包了猪肉馅和三鲜馅的，关照年各吃了一个，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都说可以。
酒吧里热闹如常，陈镯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柯艾，柯艾在，关照年一定也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每天都能大放异彩，还真是一路人。
没有人比关照年更清楚喝下这杯酒会产生什么后果，他已经能够想象陈镯或者他们的亲妈知道真正的事实后的反应，关照年忽然觉得这样更加有趣了，相比之下，他原先的计划反而没意思透了。他的人生本来就荒诞，这只不过是荒诞人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片段而已。
关照年跪在他面前脱掉上衣，露出精装的上身，陈镯发现纹身果然不止在手臂上，从左胸到下腹的位置，盘旋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而那像黑色血管一样的线条，像蛇吐出的毒液。
他越是这样，陈镯想征服他的欲望越强烈，人生中第一次，他是那么想得到某个事物。陈镯向服务生要了一瓶白兰地，拎着两个空杯子走过去。
林千挣扎起来，陈镯就是不松手，林万急得踹他的背，陈镯一个踉跄，松了些劲儿。
关照年走得很干脆，陈镯自己把饺子吃了。
陈镯两只手搭在关照年肩上，对视了几秒，随后在关照年唇上轻吻了一下，分开唇，轻声道：“你真好追。”
“我不走。”陈镯挑开白兰地的木塞，边倒酒边说：“我规矩这么多年了，也乖够了，我就抓着你不放。你今天拒绝我，我明天后天还会再来，你不如直接答应我。”
关照年压着他，壮硕的龟头艰难地挤进狭小的入口，陈镯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还不忘捂着嘴，生怕隔壁听见，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关照年身形高大，配上冷漠的脸，再加上手臂上的纹身威慑力十足，林万林千不敢跟他起冲突，愤愤地走了。
他的声音在关照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逐渐变小：“难道你不喜欢男的……”
温存片刻，关照年抱他去洗澡，路过宽大的盥洗台又改了主意，陈镯忽然屁股一凉，关照年把他放在了洗手台上，抬起他一条腿，从后面插了进来。
随后陈镯就为此付出了代价。在关照年脱裤子前他哪里知道关照年的那根东西粗得他握都握不住，酒店的保险套甚至没有关照年的尺寸，陈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戴了。
毫无反悔余地，陈镯又被按进大床里，衣裤被褪去，关照年说：“会不会？”
陈镯的脸上挂着眼泪：“会不会受伤啊，你太大了……”
关照年亲了亲他的脸，侧分开他一条腿方便进出，挺腰抽动，每一下都实实在在地顶到最里面，陈镯感觉有一根粗棍子在肚子里捅来捅去，撞得他脑袋有点晕。
陈峰正偷着在家打游戏，陈镯打电话过来，声音平静得诡异：“陈峰，我表白失败了。”
关照年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那模样也有一双类似的眼睛。
关照年操的凶，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陈镯捂得了自己的嘴捂不住床板的声音，羞耻地闭上眼。
柯艾跑下台，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钻过人群才发现陈镯跪坐在沙发上跟——跟关照年接吻？？！
关照年一动，陈镯挂在关照年腰上的两条腿就发抖，可关照年要把“不会停”贯彻到底，即便陈镯被逼的仰起头大口呼吸以缓解疼痛，他也没有抽出来的打算，而是一插到底，势必要做到最后。
陈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两条腿就被关照年抬起来，连屁股也微微抬起来几分，他看到紫红粗壮的性器在他体内进出，带出水液，打湿了耻毛。
陈镯没急着过去，在吧台点了杯酒，坐着看他。
林千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撸起袖子要打，这时突然飞来一个烟头，烫到他的脸上落进衣领里，林千惊恐地叫起来，抖落烟头，关照年双手插着兜走过来，对陈镯说：“一打二，不划算。”
关照年嗤笑一声，警告道：“你别后悔。”
卧槽你妈，这是柯艾内心的第一想法。
关照年意味不明地盯了他足足有一分钟，终于接过酒杯，陈镯笑得很开心，给自己倒了杯酒几口喝了个干净，放下酒瓶，坐在关照年身边，“喝了就得答应我，你知道吗？”
关照年点了个头，进了屋，发现那面合照相框不见了。他没有多问，陈镯先煮了饺子端上来，“饭还没熟呢，还要等一会。”
陈镯的心跳得很快，他抓着关照年的一只手跟他交握在一起，“那我们……在一起了。”
“这人谁啊！！卧槽！这他妈的！”
陈镯说：“年哥。”
作者os：快做啊！你们快做啊！快做！！
“是啊，”关照年另一只手放在他后腰，摩挲了两下，“叫男朋友？”
关照年照常坐在原位置，自顾自喝酒，另一只手夹着烟，却没见他吸一口，有人跟他说话，关照年至多勾勾嘴角，其实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像只慵懒的豹子。
陈峰痛心疾首：“你！”
陈镯低下头，真诚地道：“我真的喜欢你。”
“谢谢。”陈镯说，“要不是没有你，我家都得被翻空了。”
“哦，他看起来是有点被吓到了，”陈镯说：“我以为他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应该很强的。”
陈镯在快感里失神：“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没有。”
陈镯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关照年看了眼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置之不理。
陈镯沉默不语，按上他的胸口，跟他静静对视着。
射的时候后穴收缩，但那根东西没退出去，他就始终得不到舒缓，陈镯无力软倒靠在关照年身前，关照年的两只手摸到他的大腿根，像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揉了一把他软下去的性器，从镜子里斑驳的精液里看着他说：“宝贝，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周围顿时开始吹口哨起哄，想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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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走了。”陈镯说，“才吃了两个饺子。”
闪光灯忽明忽灭，关照年一只手覆上来，盖住了陈镯的一边脸，原来是有人在疯狂拍照，大声欢呼，比看一场现场pa还激动，这一片突然间像嗑药了一般兴奋起来。
关照年放下筷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蠢话。
陈镯在他对面坐下，欲言又止。
“她什么反应？”
关照年顶了顶腮，像是觉得好笑，“不会你还要？”
“你好特别，”陈镯勇往直前：“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这好像叫一见钟情……？虽然你总是冷着脸，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是我真的有一种冲动。”
陈镯脑袋嗡地一声，脸红了。他喝那么多酒，除了耳朵红点以外也就是出点薄汗，此刻却连脖颈都红了一片，关照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碰了碰他的下巴，“怎么？”
关照年闭了闭眼，靠上沙发背，“趁我还有耐心，赶紧走。”
陈峰明明是劝他从长计议，陈镯反而下定决心：“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得到手。”挂了电话，手指在关照年的电话号码上停留两秒，拨了过去。
一男的对陈镯说：“哥们，给谁敬酒？”
陈镯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人接。陈镯当即换了一身衣服，穿上鞋，去酒吧。
“镯儿！你太莽了吧！”陈峰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哪有一上来就说的，你不给人吓死。”
关照年勾起一边嘴角，“因为是你。”
关照年捞着陈镯的腰抱到腿上，对他们说：“今天我买单。”
陈镯说：“我喜欢你。”
关照年似乎轻笑了一声，吸了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起身把他打横抱起，就近找了家酒店，陈镯被压在墙角吻得喘不过气，腿发软往下滑，感受到关照年一只腿抵进他的两腿之间，关照年高大的身躯覆盖着他，陈镯只看得见他的两肩。
陈镯微微低头，听见关照年说：“高兴。”
往往出其不意的惊喜更容易让人沉沦，陈镯的心好像被什么撑得饱涨，他抱着关照年的脖子，闭着眼更用力地回吻。
关照年问：“什么事？”
“这么乖。”关照年侧脸吻他，抱他洗澡。
“宝贝，”关照年说：“别夹腿。”
陈镯当然不会，但也做不到硬着头皮说会，于是出口变成了：“不太会……”
“什么？？”陈峰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下午分开前，陈镯突然问他如果有喜欢的人要怎么办，陈峰说先暧昧再说，陈镯却说那个人好受欢迎，要是慢慢来黄花菜都凉了，他以为陈镯就随便说说，结果回去搞这招？
“抱好，腿。”关照年说。
“疼，疼……轻点儿，慢点……”
关照年开口：“发什么疯。”
陈镯一愣，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新称呼就被关照年分开双腿，关照年的手上沾满了润滑液，抹湿了他的屁股，紧接着一节手指插进来，突如其来的入侵感让陈镯抖了一下。
陈镯抱住他的脖子，天真地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痛也可以。”
柯艾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蛋红红白白，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抱上了？！那你他妈还给人房间装摄像头？偷窥人家结果爱上了？死变态！
他说：“你喜欢人家，先跟人家玩在一起嘛。连人家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喜欢？”
好玩，只要好玩就足够了，这个想法贯穿了他的十几年。关照年咽了酒，白兰地醇厚的酒味在口中荡开，他捏过陈镯的下巴，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