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长河渐落晓星沉(5/8)

    刚一推开门,桌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冲她招了招手。

    此人正是那个已经“si”去了的军火商。

    见她还是一脸严肃,陈崧忍不住调侃道:“怎么见到我跟看见鬼一样?”

    他徐徐抬眸,如往常那般笑逐颜开。

    那笑容竟与她记忆中的那个身着白大褂的高大身影相重合。

    这感觉——

    莫名让她想到某个不正经的外科医生。

    “啊……呼……”

    倏然,少nv从睡梦中惊醒,她正yu拭去前额的冷汗时,才发现他居然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怪不得她在梦中时常能感到些许冰凉的安心。

    看她的情况并不乐观,他开口问道:“你还好吗?阁下。”

    “我没事。”

    少nv摇了摇头,继而露出一抹微笑。

    “谢谢你,乌痪。”

    “阁下不必客气。”

    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几许难以揣度的神秘。

    她现在已经不指望这个医生对她和盘托出了。

    或者说……他其实是在刻意隐瞒。

    俄顷,少nv轻舒了一口气,思绪愈发混乱。

    近来她时常会做噩梦,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不停找寻往日的那个自己的缘故。

    如果他不在的话,她可能会在追逐那失落的过去中,彻底坏掉。

    ……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少nv环顾四周,呼x1间满是尘土的气味。

    倒塌崩陷的墙上缠满了不知名的绿藤,附近杂草丛生,好像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地上还残留着硕大的动物脚印。

    根据残破废弃的砖瓦来判断,这里应曾是一家医院。

    少时,他伸出食指,颇为神秘地笑了笑。

    “自然是有事调查。”

    她将信将疑地随他穿过废墟,进入医院。

    白se的墙壁斑驳陆离,颓圮破败的难以辨认,空气中弥漫着一gu铁锈和消毒水的混合味道,cha0sh冷寂下透着森森y沉诡谲的寒意。

    少nv抬头,瞥了一眼身旁这位看似高深莫测,并且一言不发的青年医生。

    他总不至于无聊到要来这里玩什么试胆游戏吧。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他轻声笑道:“阁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少nv慌忙移开目光,扯了扯衣服。

    未几,他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

    “我自然没别的意思。”

    对上他那“w”形的青葱瞳眸,她竟有一种正在凝视深渊的错觉。

    就在两人约好分头调查之时,谜一般的雾气渐渐升腾,悄无声息地充满了整个空间。

    嘎吱,少nv推开了那残缺不全的房门,稀疏的yan光穿过破旧的玻璃窗,洒落在地上,飘忽迷离间,她窥见了一个人影。

    “你是……?”

    少nv那水蓝se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面前的这个白衣青年,竟与那个她所熟知的心理医生无甚差别。

    难道说——

    青年行了一礼,继而很是平淡的开口,语调中并没有过多夸张的情感起伏。

    “原来是那位喜欢窥视他人的阁下吗?”

    她定了定神,细细打量了一番身前的这个“乌痪”。

    他的x口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术后的痕迹,声调与另一个乌痪相b,也很不一样。

    或者说,他有些过于正经了。

    在少nv印象里,这医生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

    “原来阁下还没有醒过来啊。”

    他出乎意料的话令她一时0不到头脑。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少nv感到更为炸裂。

    “阁下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吗?”

    “真实的世界……”

    她口中喃喃,不禁呆在了原地。

    “原来他一直没有告诉你吗?■■阁下。”

    他又道了句别有深意的话后,便消逝不见了。

    “乌痪,等等!”

    她刚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只能握到几绺冰冷的残风。

    “……”

    他真的是乌痪?

    这本不该存在的乌痪为什么会——

    ■■阁下又是什么意思?那其实是我吗?

    忽而,额角传来了阵阵刺骨的疼痛,少nv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须臾,一双冰寒的手悄悄按住了她的肩。

    他缓缓靠近她耳旁,轻唤道:“阁下。”

    少nv回头望向他,白皙的额顶已然渗出了点点汗滴。

    他缓缓抬手拂拭那抹晶莹。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nv手扶额头,咬了咬牙,颇为痛苦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换心乌贼直起身,凝望着空无一人的远处。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他们所在的维度,看向了更遥远的过去与未来。

    ……

    只可惜二人返回的路上也并不太平。

    蓦然,少nv伸出右手,挡在他身前。

    从方才开始她就感觉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趴下乌痪!”

    少nv一把拉过换心乌贼,躲进一旁的掩t。

    伴随着她的呼喊声,有几颗炸弹于路前爆裂开来,火光纷anj1a0织,将目之所及处尽数化为了灰烬。

    “这可有些不太妙啊。”

    他轻浮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

    这医生是什么抖s吗?

    少nv忍不住腹诽了句。

    俄顷,她皱了皱眉,略带几分嫌弃道:“我可不想被打成马蜂窝。”

    见状,换心乌贼垂眸,g了g唇角。

    少nv熟练地为配枪上了膛,少顷,她换了副神se,冷静地分析着态势。

    从枪声来判断,敌方成员应有数十人,好在人数并不多,只是不知是哪路黑帮。

    “乌痪,准备突围。”

    少nv又确认了一眼地形,她对于周围的布置已是了然于心。

    “十点钟方向有个缺口,你先去那里等我。”

    换心乌贼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她以食指抵在了凌寒的唇上,那凛然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命令意味。

    “你见过外科医生打前锋吗?”

    还是一样的吐槽,她其实很清楚他的实力。

    就武力值来说,这医生可能还不如半个自己。

    俄而,他点了点头,唇角随即扬起一抹弧度。

    “遵命,阁下。”

    见他依照计划跑了出去,少nv即刻扔出几颗手雷为他打掩护。

    此次出行,他们没有携带那么多的武器,这让少nv着实为难了好一会儿,以至于都想把对面的武器抢来用了。

    少nv边打边关注着附近的动向。

    街边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想来应是顺利离开了。

    “还有五发子弹。”

    少nv确认了一下储备后,借力翻出了铁桶。

    未曾想刚一到主街,便看到了前来阻截她的打手。

    少nv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撂倒了一名壮汉,顺手夺过他的枪。

    “哦,差点忘了。”

    少nv那甜美的笑宛如盛开在地狱的花一般,危险却又魅力十足。

    砰砰几声枪响,顷刻之间,那人便交代在了这里。

    恰在此时,少nv身后突然传来了鼓掌喝彩的声音,惊得她不由转身望去。

    那领头的青年笑着赞叹道:“身手还真不错。”

    闻言,少nv缄默不语,她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流。

    但那青年不以为然,仍滔滔不绝道:“你就是青龙会的大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少nv握紧手中的枪,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加入你们还有什么好处啊?”

    青年展开双手,激动道:“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那这听起来还真是不错,不过容我拒绝。”

    她与他几乎同一时间开枪,但少nv的枪要快上几秒。

    子弹掠过清风,擦过她的右颊,在上面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见青年倒地不起,少nv放下枪,很是无奈地舒了口气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位心理医生还等着我回去呢。”

    遽然,她回过身,举枪瞄准了这位双手投降的大汉。

    少nv毫无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身t与地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少nv头也不回地解决了残敌,赶去同他会合。

    然而她刚来到约定好的街边,却发现他竟倒在了地上。

    少nv轻轻晃了晃他,低声呼唤道:“乌痪,乌痪。”

    换心乌贼纹丝不动。

    见此情形,少nv不免有些焦急,于是解开了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x前沾染了零星的蓝se血迹,没有致命伤,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咳咳——”

    少nv拭了拭的他那苍白的脸,之后背上他走出了这条街。

    不得不说这医生是真的重。

    可能是因为触手太多?

    一刻钟后,少nv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公园。

    她将他放到旁边的长椅上,拨通了电话。

    要她一人带他回去还是有些勉强。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响动。

    “少主,您有什么吩咐?”

    少nv粗略地叙述了一遍两人的经历后,便瘫进了椅子里。

    “对,我现在就在那里。”

    “少主您别乱动,我们这就来。”

    青年挂断电话后,朝其他人使了个眼se。

    他们很快便赶到了公园,刚一上车的少nv便感到浑身酸软。

    “都说再也不要t力劳动了。”

    少nv瞄了瞄身下人,也只能看见他呼x1时的起落。

    罢了,现在就算是骂他,他也听不到。

    不过他听不听得到,反应都是一个样就是了。

    少nv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抹似笑非笑、极具嘲谑的面容。

    “乌医生怎么样?”

    开车的青年好像有些紧张,他很怕这路上会再出什么乱子。

    少nv0了0他那卷曲的灰蓝se长发,略显平静道:“他没事。”

    此刻的他正枕在她的膝上,仿若一幅jg致的油画。

    回到青龙会时,已是h昏时分,忙碌了一日的少nv就连这时也不得清净。

    她亲自煎好药,端进了房间。

    片晌,她轻柔地拨开他的唇,奈何费了半天劲,她都灌不进去药。

    “这是……?”

    葱白的指尖描摹着他的x膛,既而,她俯身靠了上去,想要感受他的心跳。

    那鼓动一如往常般鲜活。

    顷然,少nv捧起瓷碗,盯着汤药,若有所思。

    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强烈的既视感刻印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咳咳咳——”

    他那时断时续的咳嗽声也在催促她尽快做出选择。

    少nv不由望着他出神,她徐徐抚摩着他的脸庞,揩去他唇边那早已g涸的粘腻。

    离开他活不了,这样r0u麻的话,她才不会说。

    但至少此时她还不希望这个医生出现什么意外。

    少nv不再纠结,而是含下一口药,慢慢贴了上去。

    “嗯……你不是——!”

    她满是讶异地望向眼前人。

    唇边的话语被他的悉数吞下,那gu熟悉的寒凉顺着她的舌绕了过来。

    舌间的纠缠不时让她忘乎其形。

    少焉,他一手挽过她的颈项,眼中划过一抹狡狯的笑。

    “阁下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少nv两颊登时涨得如熟透了的苹果,她含羞带涩,不敢同他对视。

    “阁下在害羞什么?”

    他指间徐徐穿过她的发丝,那动作温柔得似是都散发着某种暧昧的暗示。

    “你不是已经把我剥了个jg光吗?”

    少nv这才想起她曾扯开他衣服的事。

    听他这样说,她差点没要跳起来辩解。

    “那不过是在检查伤势!”

    而且哪有他这般恬不知耻的颠倒黑白,再说她不过也就扒了个上衣而已。

    未料他竟就坡下驴,道:“那阁下不妨好好检查检查。”

    他拉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拽上了床。

    当看到他眸底的笑意时,少nv就意识到了一点。

    今日又逃不掉了。

    “你没问题的吗?”少nv试探似的问道。

    “只是些轻伤,阁下不必担心。”

    他牵过她的手置于x口处,脸上始终挂着绅士般的笑。

    “如果阁下愿意做我的专属护理的话——”

    他低眉浅笑,停顿了数秒。

    “我会康复的更快。”

    少nv敛眉,攥紧的指节捏得噼里啪啦直响。

    这个男人连受了伤都如此的不正经。

    他指腹舒缓地摩拭着她那如玉般的肌肤。

    “嘶……”

    轻微的灼热感不由得让少nv低y出声。

    “你受伤了?”

    猫眼石的幽深瞳孔中掩不住惊诧之se。

    “皮外伤,不碍事。”

    少nv双眸中溢出了零零泪光。

    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他的舌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凉意顺着她的手指吻过她的手背,并不断向上。

    “呃……”

    少nv轻咬下唇,极力忍耐着发出声音。

    是时,他指尖捻起那一点殷红,故意调侃道:“阁下难道不是在助纣为nve吗?”

    “哈啊……我……嗯……”

    那不轻不重的捏弄sh润了她的眼眶,凝脂般的双颊逐渐爬满了不正常的绯se。

    “唔……乌,痪……嗯……哈……”

    她的绵软的jia0y在他耳中也有如天籁。

    “……乌痪……我,不……啊……”

    不给她吐露的机会,他稍稍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嗯哈……啊……”

    过了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恢复了片刻神智的少nv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义愤填膺地辩驳道:“当然不是!”

    他低眸,将她里里外外扫了个遍,而后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阁下。”

    察觉到失态的少nv下意识地双手环抱身t,却被他抢先一步缠住了手腕,这下可不得了,她以一种更为se情的姿势暴露在他面前了。

    “阁下是在引诱我吗?”

    他左手托腮,脸上堆满了戏谑的笑。

    少nv眉间轻蹙,心中陡然升起星星落落的怒意。

    怎么可能!

    这男人真有够厚颜无耻的。

    然而他似乎毫不在意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依旧饶有趣味地注视着她。

    “乌痪你——!”

    又被他给骗了。

    他现下这般生龙活虎,哪里像个伤员?

    就在少nv思索之际,他身后那蠢蠢yu动的触足又盘绕了过来。

    “呃……唔……”

    sh滑中还带着浅浅的微凉,不容分说地又一次侵入了她的身t。

    唇齿随之相碰,她愈发yan若桃李,口中断断续续地喘息,感受着他的全部。

    泪水迷蒙间,她感觉身t的主导权正在被他夺走。

    “唔……哈啊……”

    触足探入了她的更深处,他又在那冰肌玉肤上烙下细细密密的鲜yan红痕,那只属于他的印记。

    他持续的撩拨已让她难以招架,仅剩的那一点微弱的理智也没入了那甜腻的yet中。

    她情不自禁地环起他的脖颈,吻过他的喉结,又不轻不重地啃咬了数下。

    她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蕴含着一缕温和,粘sh了他的脸颊。

    他微微阖眸,神se陶醉,兀自道:“这感觉如何啊?阁下。”

    少nv抬眸不语,朦胧着双眼却是不言自明。

    她只觉心旌摇曳,恍恍惚惚之间又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忽然,大腿内侧传来了su痒痒的痛感,他sh冷的唇仍不停地向上游走。

    “唔……乌痪你居然……嗯哈……”

    少nv羞得难以启齿,就是想阻止他,也开不了口,最后也只得由他去了。

    ……

    合欢之时,他的身子覆了过来,她却不解风情地蹦出一句。

    “乌痪你好重——”

    这一次她又被他折腾的不轻,依稀记得他最后一次亲吻她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

    树影婆娑,随着y寂的风来回摇摆,敲打着破碎的玻璃窗,猫头鹰啼鸣在这样的夜晚里尤为y森可怖。

    颓败的晦暗中,两个相差无几的身影若隐若现。

    “你跟她说了什么?”

    换心乌贼眯了眯眼瞳,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杀意。

    “乌痪”低头轻笑,并不作答,转而反问道:“你就这么害怕被她知道吗?”

    “这里只有我们,另一个‘我’。”

    换心乌贼挑了挑眉,缓缓b近“乌痪”。

    他读懂了他话中的深意,对他昭然若揭的威胁置若罔闻。

    ……

    两个乌痪继续着这莫名其妙的对话。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二人的脸在皎洁清冷的月光显得更惨白了。

    半晌,“乌痪”露出抹恬淡的笑,不再言语。

    他十分清楚,眼前这个乌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像他这样的存在的。

    他是他计划里最大的变数。

    他会为了她,排除一系列不安定的因素,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自身所招致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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