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卷阅读_19(3/8)
“哥,撑得住吗?”
沈欲咬着牙点了点头,受过外伤的嗓子像吃了一块炭,仅仅几秒汗水从眉心挂到鼻尖。
太疼了,沈欲从没喝过苦艾,还很没见识一口闷了,现在只想蹲下揉胃。桌上一片谈笑风生,沈欲开始走神,精准的听力失去功能只剩耳鸣。
他喘了几下,把舒缓痛苦的吁气声压在破损的声带里。汗水煞进眼睛,终于好受些,把最难受的阶段生熬过去。
“听说乔老先生靠珍珠起家,乔先生更是行家,我今天特意带来这匹新收的珍藏品,请您掌掌眼。”桌上一位老板说,“乔先生?”
乔佚不动,注视的目光从沈欲身上挪到旁边的光头身上。
阿洛不舍地放下龙舌兰,开始救兄弟的冷场。“这盘珍珠……一般般吧,我跟着乔佚见过不少,他家的蚌够好,爱迪生、巴洛克我都见过,您这是天女珠?”
沈欲晕晕沉沉,酒精在飞速流动的血管里蔓延。乔佚漠不关心地嚼了一块冰。
“伊戈你看看啊。”阿洛把盘子递给他,“你看看嘛。”
乔佚这才随意地拨了拨:“还没到天女,品级是花珠。”
一句话落定,全屋肃静无声。天女是花珠的最高级别,很难分辨,就连上拍的珍珠也有免不了混淆的惨状。谁能想到他用人眼鉴别器,单凭观察就分出一颗珍珠的干涉色。
这下,方才对珍珠赞叹不绝的老板们脸上都挂不住了。盘子又转回来,经过几人的手传到原主手里,俱是尴尬。
艺术品这一行便是神鬼境界,一字之差,一文不值。
原主的脸色阵阵发白。“那……既然乔先生断言是花珠,我倒是要问问……不对,我一共收了30颗,现在盘子里29颗,谁手痒了?拿出来。”
“这怎么可能,在座哪个是缺你这颗的?”董子豪擦着镜片,“我今天请老板们吃饭,是想谈谈龙拳转正规赛的事,又不是看珍珠。”
沈欲和骨头顿时一惊,董子豪没瞎说吧?他们要转正规了?
“是么?”乔佚敌对性极强地刺向目标,“你不缺,你后面站着的可不一定。”
沈欲慌忙地抬起脸来,一滴汗水刚好落在鞋尖。他先和骨头对视,不可能,他们没碰过那个盘子。
董子豪把一切看明白了,笑着摊开双手。“乔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那你随便查吧,务必还我一个清白。”
“你的人?”乔佚给自己倒了半杯伏特加,指尖不断将冰球下压,压到酒水层以下,轻轻地打着转,“叫司机们上来,扒了你的人,给我看看。”
董子豪释然,这摆明是和自己过不去。都说乔佚脾气古怪,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着这个声名狼藉的小杂种了。“不用扒,小马,骨头,你们自己脱。”
沈欲刚缓好的胃部又一阵抽痛,想踹飞董子豪的天灵盖。
“董老板。”可他不想5年起步,试着解释,“我和兄弟不干这种事,我们是干净人。”
“脱啊。”董子豪和乔佚赌一口气,“你没看出来,这是乔老板找麻烦呢?”
“操。”骨头笑出气音,“真不是看不起各位,谁能动我们试试。”
沈欲当然知道小乔在找麻烦,专业拳手在台上半裸那是工作,坦荡无怯,不丢人。和众目睽睽之下被迫搜身不一样。可惹董子豪不值,身上都有合同,违约金拿不出来。
“骨头。”他慢慢地说,几丝头发粘在颧骨上,“脱吧。”
“哥!”骨头压住沈欲伸向领带的手,“没拿就是没拿!你教过我当个好人!”
他这一声哥叫得感情充沛,乔佚缓缓转动的食指突然静止,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叫骨头的男人,和他的手。
“脱。”沈欲把领带扔在脚边,漠然地躲着别人的注视,“别让老板不高兴。”
骨头拧着眉头不服气,不懂自己为什么被栽赃。自己没读过大学,二十岁出头可是已经打了十几年,是小马哥把他从泥坑里拎了出来,花钱找夜校给他上。这份情比父母情义大。
“脱他妈的,让你们丫找出来我今天死这儿!”骨头用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拽开领带。他脱很快,几下就没了上衣,扣子崩掉几颗,伤痕累累的群肌露出来,还有刀疤。
在黑暗操控下长大的孤儿,体无完肤。小马哥给他一条正路。
沈欲却脱很慢,一颗扣、一颗扣地解开,不想往下扒。可司机们上来了,看着屋里剑拔弩张的阵仗,谁也不敢问怎么回事。
“各位老板就当卖给我一个人情,东西丢了,帮我找找。”原主说。
不是吧?沈欲抓住腰带:“我自己脱。”
“我怕你藏太好,掉不出来。”原主又说,“找吧,各位愣着干嘛?”
沈欲震惊了,随即被身后几双手直接摁跪,两个膝盖相继凿进地毯里。司机大多会几招,一个扣肩反擒拿把沈欲的小臂折上后腰,扒洋葱一样把西装外套和衬衫扒到腰间。
真是流年不利?沈欲像一羽被打折了翅膀的鸽子,顶起指节,压着想要还手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小乔:一不小心玩儿脱了,谁也不许碰我沈哥!
骨头:我为什么被栽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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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刚要挣立刻被摁住脖子。这下彻底完蛋,打蛇打七寸,拿人拿颈后。这几个司机可以啊,有种上台拼裸拳,让你们一只手的。
“身上没有。”搜了一会儿司机们汇报,“裤兜里也没有。”
“乔先生继续找啊,找吧。”董子豪等着看乔佚如何收场。
乔佚一直没有表情,这一刻他的无情反而衬得上这副五官。
沈欲的意志力被猝然击碎,上一次当众搜身扒裤子是7岁,不能再来一次。他用两只手交叠覆盖着皮带扣,即便这几个司机会几招也折腾不了一个誓死维护裤子的拳击手。
骨头被摁在旁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制服他的司机显然更懂一些,锁死了腕关节将他踩在地上。
摁人这么专业?沈欲开始怀疑这位司机大兄弟是军队退役。
但很快,他没时间猜疑别人的工作性质,苦艾酒开始作乱,嗡一下脑袋里发昏。
“我没拿。”沈欲再次重申,声音像吃了一块磨刀石那么难听。汗水越来越多,白衬衫和外套全挂在腰上,又因为他的手不肯松所以脱不下来,只露出跨栏背心。
不能脱。沈欲咬死牙关,后背的纹身从背心边缘探出端倪,纹得很漂亮。双肘撑地,头发快要完全散开了。
“还找不找了?”董子豪继续问。
乔佚的左手在桌面平放,手指从左至右依次抬高、放下、再抬高、再放下。手套皮质很薄,甚至能看清手背根根分明的骨头和凹陷。
他记得沈欲的手也有凹陷,在虎口的外侧,害怕或拇指充分后伸的时候,就能在那里找到一个三角形的浅凹。以前不懂中文,乔佚不知道该怎么叫它,只知道很好摸。睡觉时拉着手,就能摸到那个地方。
这几年才知道那个位置有个很形象的称呼,叫手背鼻烟壶。
现在沈欲在他面前流汗,乔佚想到的却是几年前一睁眼,满屋凌乱。而前一天的晚上,沈欲已经答应自己,隔天一起去医院看自己的父亲。可笑吧,自己甚至已经把沈欲的存在向家里摊了牌,可是睁眼之后人去楼空。离开的时候沈欲20岁零5个月,现在,沈欲再过生日是26岁,可这几年的空白谁来还给自己?
“各位老板,我和我兄弟真的没偷。”沈欲嘶嘶喘气,过多的汗水往下巴集中,“我……”
“停吧。”乔佚突然说。
沈欲茫然地看着他走过来。
杯里的冰块化掉一半,乔佚晃着杯子。面前两个人狼狈不堪,纹身更是刺眼。
“情侣纹身。情侣的?”乔佚蹲在骨头面前,“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骨头眼里都是恨。
“他是你哥?你哥?就凭你?”乔佚把手压在沈欲背上,羊皮摩擦布料发出微不足道的响动,“所以你们这是……兄弟纹身?我中文不行,你们谁来解释?”
“不是,我解释……为了工作纹的。”沈欲的声音很硬,远没有皮肤柔软。他是个鸵鸟,不被逼到这一步,绝不肯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
当年小乔18岁生日求着自己纹一个小字母,自己说怕疼,现在他确实有资格生气。
“前老板喜欢这个,给我们纹的!”骨头抢先说,说完又骂了一句。
“又是前老板?”乔佚当着众人的面压住沈欲的后背,“纹的什么?”沈欲震惊了,随即被身后几双手直接摁跪,两个膝盖相继凿进地毯里。司机大多会几招,一个扣肩反擒拿把沈欲的小臂折上后腰,扒洋葱一样把西装外套和衬衫扒到腰间。
真是流年不利?沈欲像一羽被打折了翅膀的鸽子,顶起指节,压着想要还手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小乔:一不小心玩儿脱了,谁也不许碰我沈哥!
骨头:我为什么被栽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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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刚要挣立刻被摁住脖子。这下彻底完蛋,打蛇打七寸,拿人拿颈后。这几个司机可以啊,有种上台拼裸拳,让你们一只手的。
“身上没有。”搜了一会儿司机们汇报,“裤兜里也没有。”
“乔先生继续找啊,找吧。”董子豪等着看乔佚如何收场。
乔佚一直没有表情,这一刻他的无情反而衬得上这副五官。
沈欲的意志力被猝然击碎,上一次当众搜身扒裤子是7岁,不能再来一次。他用两只手交叠覆盖着皮带扣,即便这几个司机会几招也折腾不了一个誓死维护裤子的拳击手。
骨头被摁在旁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制服他的司机显然更懂一些,锁死了腕关节将他踩在地上。
摁人这么专业?沈欲开始怀疑这位司机大兄弟是军队退役。
但很快,他没时间猜疑别人的工作性质,苦艾酒开始作乱,嗡一下脑袋里发昏。
“我没拿。”沈欲再次重申,声音像吃了一块磨刀石那么难听。汗水越来越多,白衬衫和外套全挂在腰上,又因为他的手不肯松所以脱不下来,只露出跨栏背心。
不能脱。沈欲咬死牙关,后背的纹身从背心边缘探出端倪,纹得很漂亮。双肘撑地,头发快要完全散开了。
“还找不找了?”董子豪继续问。
乔佚的左手在桌面平放,手指从左至右依次抬高、放下、再抬高、再放下。手套皮质很薄,甚至能看清手背根根分明的骨头和凹陷。
他记得沈欲的手也有凹陷,在虎口的外侧,害怕或拇指充分后伸的时候,就能在那里找到一个三角形的浅凹。以前不懂中文,乔佚不知道该怎么叫它,只知道很好摸。睡觉时拉着手,就能摸到那个地方。
这几年才知道那个位置有个很形象的称呼,叫手背鼻烟壶。
现在沈欲在他面前流汗,乔佚想到的却是几年前一睁眼,满屋凌乱。而前一天的晚上,沈欲已经答应自己,隔天一起去医院看自己的父亲。可笑吧,自己甚至已经把沈欲的存在向家里摊了牌,可是睁眼之后人去楼空。离开的时候沈欲20岁零5个月,现在,沈欲再过生日是26岁,可这几年的空白谁来还给自己?
“各位老板,我和我兄弟真的没偷。”沈欲嘶嘶喘气,过多的汗水往下巴集中,“我……”
“停吧。”乔佚突然说。
沈欲茫然地看着他走过来。
杯里的冰块化掉一半,乔佚晃着杯子。面前两个人狼狈不堪,纹身更是刺眼。
“情侣纹身。情侣的?”乔佚蹲在骨头面前,“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骨头眼里都是恨。
“他是你哥?你哥?就凭你?”乔佚把手压在沈欲背上,羊皮摩擦布料发出微不足道的响动,“所以你们这是……兄弟纹身?我中文不行,你们谁来解释?”
“不是,我解释……为了工作纹的。”沈欲的声音很硬,远没有皮肤柔软。他是个鸵鸟,不被逼到这一步,绝不肯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
当年小乔18岁生日求着自己纹一个小字母,自己说怕疼,现在他确实有资格生气。
“前老板喜欢这个,给我们纹的!”骨头抢先说,说完又骂了一句。
“又是前老板?”乔佚当着众人的面压住沈欲的后背,“纹的什么?”
“鲲啊,你丫没文化吧?小马哥那是凤凰。”骨头试着往上抬胳膊,没成功。
“凤凰?”乔佚用手指丈量纹身的长度,“所以还是只有你们两个纹了?”
“不是。”沈欲思绪汹涌,后背起了一层战栗,“一共有4个,我,骨头,还有小白,小白纹了白泽。”
董子豪笑着说了一句畜生。“纹的都是动物啊。”
乔佚照准了这句话深挖。“还有一个呢?你们几个什么关系?都是你弟弟?”
沈欲的手在皮带上勾着,虎口外侧一个浅浅的凹陷。眼神在几秒钟内起了变化,颧骨一层肌肉抽动,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他是害怕这些老板?骨头知道小马哥不是。小马哥低头是难过。
“小白……小白被前老板送到深圳学打拳,签了两年的合同,白泽刚勾好边就送走了,才16岁,今年年底该回来了。还有一个,纹了重明鸟,在河南,被打伤了。只有我们4个,没有别人。乔老板有火气冲我一个人来,别为难我兄弟。”
“你弟弟们还挺多。”乔佚爱惜地摸着那只凤凰,像摸自己的宠物。又把玻璃杯倾斜放在沈欲的背勾里,像是想把半杯冰水顺着沈欲的脊沟流进裤腰。
轮到沈欲沉默,有温度在他背上游走,隔着手套也是热的。还有冰凉的玻璃杯。他稍一弯腰,一个磨得看不出原色的zippo滑出裤兜,他赶紧塞回去。
“小白叫什么名字?”乔佚把玻璃杯扶正了。
沈欲摇摇头。“真名不知道,我们都用诨号。”
董子豪笑得眼尾挤出了纹路。“乔先生,你是不是和我的人有过节?”
“没过节,他又不认识我。”乔佚手腕一抬把沈欲提了起来。沈欲刹那变得轻盈,立刻系上衬衫。还好多穿了一件背心,什么都没露出来。
阿洛喝着酒看热闹,置身事外。如果说自己这辈子有什么弱点,好酒算是一个。伊戈嘛,就很不好说了……
他们在4岁不打不成交,原因蠢得要命,为了抢一块大烤饼,打得鼻青脸肿。那时乔佚没有自己高,爱尔兰人的基因天性好斗,完全是压倒性地揍了乔佚一顿。
因为四分之三的中国人血,乔佚比同年龄的俄罗斯男孩瘦小,站在一堆过早发育的小毛子身旁,活像营养不良。阿洛自己就属于发育早,腿长手也长,打乔佚好似切菜。
大烤饼很厚,夹了各种动物内脏、肉肠、洋葱,用手抓着吃会满手芝士。他和乔佚从桌上打到地上,打到最后你死我活地咬着对方的衣服。
但最后那一块饼还是被乔佚吃了。就在阿洛打赢这一架完全把起因抛之脑后的时候,乔佚扭头回去拿饼,拼命往嘴里塞。他是认认真真为认真真为了一块饼在斗争,就很苏维埃。
“大烤饼真好吃。”这是乔佚和他说的沈欲你胆子好大
在拳馆楼下沈欲遇上张权,又被拽到一边。
“给悟空找妈的事怎么样了?”张权问。
“没怎么样,你别扒拉我。”沈欲躲。
张权是好心。“11月初开家长会,你不会还让我代替你参加吧?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你先联络着。”
“你怎么和悟空似的,他想让我请施美老师吃饭。”沈欲又不傻,儿子那点意图太过明显。
“那你约啊。”
“我约人家干什么?我又不行。”沈欲揉着眼睫毛,“真的,我真不行,踢坏了。”
张权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这……”董子豪看着地面,众人哗然。
乔佚抻了抻手套的腕口,头发只扎了上半部,下半部狂乱地搭在肩上。“他叫沈欲。既然东西找着了,我相信董老板只是一时手滑,这样吧,喝杯酒大家一笑而过。关于赞助商的选择,你让沈欲自己选,他选谁,我都有本事撬了他。”
火候差不多了,阿洛把半瓶苦艾倒进红酒杯里,亲自给这块饼端过去。“来来来,您干杯,我随意。”
董子豪明知道自己被阴了又无话可说,瞪着这个沾了点俄罗斯血的小杂种。在座都是潜在客户,他硬着头皮喝光这杯,再去洗手间吐了个七荤八素。
下午回到龙拳,董子豪在办公室大发雷霆,砸了不少前老板留下的工艺品。沈欲和骨头挨了一顿臭骂,心里暗爽到不行。
“小马哥,你们怎么了?”seven和张晓在老板办公室门口等待。
“没事。”沈欲伸手要烟。
可骨头不服气,他从小被转卖太多次,受够了。“妈的,有钱人都是傻逼。”
“你仇富吧?”沈欲拿出zippo,可是滑不出火。张晓举着打火机送过来,沈欲点着烟吸一口,大吸大吞的抽法,吐出来的烟都是浓稠的。
“你们跳绳练完了?”沈欲问。拳手每天都要练,增加腕骨的掌控能力。否则身体还没疲劳,手腕却先累了,抬不起肘只有挨打的命。
张晓和seven同时点头,特别是张晓。这几个月的见识比他从前瞎打瞎练学的技巧多几倍。许多人看不起打拳的,包括从前的自己,但小马哥把打人当成艺术,不仅有花架子,还有实打实的基础。
气氛刚安静,都在等小马哥把这根烟抽完。谁料尴尬的胃部蠕动声从张晓、seven的肚子里同时响起来。
沈欲看着他们:“没吃饭?”
没人敢说话。
“等我换衣服。”沈欲把半支烟拧灭,再收好,换了便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这里有6万。加上你们3个,一共15个兄弟,吃两个月。”
没有人伸手接。
“拿着。”沈欲嫌他们磨叽,“以后我打一场,能挣,你们呢?”
“我也能!”骨头瞪着seven和张晓,“你们谁敢动这张卡,我敲死谁!”
沈欲一个翻腕,把卡塞进骨头的兜里:“你敲你自己吧。将来你们能赚回来,翻倍给我12万。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seven很怕骨头,但还是追了几步:“可我们怎么舍得花你的钱啊!”
沈欲偏过头,不知不觉又拿出没有油的zippo,轻轻地转着铰链。“花吧,以后……我找个赞助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小白就是下一本舞狮cp里的蒋白,有兴趣可以先收一下文案。
骨头: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被栽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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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你胆子好大
在拳馆楼下沈欲遇上张权,又被拽到一边。
“给悟空找妈的事怎么样了?”张权问。
“没怎么样,你别扒拉我。”沈欲躲。
张权是好心。“11月初开家长会,你不会还让我代替你参加吧?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你先联络着。”
“你怎么和悟空似的,他想让我请施美老师吃饭。”沈欲又不傻,儿子那点意图太过明显。
“那你约啊。”
“我约人家干什么?我又不行。”沈欲揉着眼睫毛,“真的,我真不行,踢坏了。”
张权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沈欲摇头。“没有,我是单身爸爸。”
“心里有人你就追啊,拿出打拳的气势!”张权想把他骂醒,“你明年26岁,别告诉我你这个……”他往沈欲底下一指,“还没用过吧?”
“用过啊,经验丰富。”沈欲破天荒得爽快,就是眼球微颤。
张权点了点他乱动的眼睛。“呵呵,你太让我失望了。”
告别张权,沈欲打上车。“师傅,麻烦您跑一趟千源儿童菜市场,停车场等我一会儿,再去裘马都。”
“千源儿童菜市场啊,您家孩子消费水准够高的。”司机一脚油门,“不过您也就20岁吧,都有孩子了?”
“24了,孩子不大,怕委屈他。”沈欲少说了1岁。
司机趁红灯认真观察,真不像24岁的男人,脸上那股不会吹嘘拍马的干净像大学刚毕业。可额角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像被家暴。
环路堵车,到了菜市场车费突破60块。还没停稳沈欲已经迈下来,仗着卓越的平衡能力争取时间。他先去熟悉的肉铺要几斤黑山猪肉五花,四分肥六分瘦,再去买海鲜和果蔬,最后大包小包地拎出来。
兜里1000块瞬间消失。再回车上,沈欲发觉司机的脸色不是很好。
“师傅,咱们走吧。”沈欲猜他等得不耐烦了。
“嗯,请您系好安全带。”司机又正了正后视镜,如果没看错,后面那辆黑色的凯宴一直在跟车。
到裘马都社区同样走环路,凯宴远远地跟着,保持固定距离,司机试了几次都没甩掉。到了目的地他良心不安,假咳几声。
“小伙子。”他使眼色,联想乘客脸上的伤、朴素的穿着和地段昂贵的豪宅,“有什么难事不要害怕,关键时刻报警。钱没有命重要。”
“啊?”沈欲一愣。
“有些事不能容忍,有我摔车了
沈欲睡得很晚,黑暗的世界太过清晰,经常不舍得闭眼。他有夜跑的习惯,像一只昼伏夜出的夜行动物那样灵活,回到家刚好11点。
儿子已经睡了。怕吵醒悟空,沈欲拎着拖鞋去冲澡,地上一串湿淋淋的45码脚印。每根脚趾的我摔车了
沈欲睡得很晚,黑暗的世界太过清晰,经常不舍得闭眼。他有夜跑的习惯,像一只昼伏夜出的夜行动物那样灵活,回到家刚好11点。
儿子已经睡了。怕吵醒悟空,沈欲拎着拖鞋去冲澡,地上一串湿淋淋的45码脚印。每根脚趾的没人管我
沈欲脸上的空白被打破了,小时候,他是一个迟钝的孩子,对颜色没反应,情绪起伏缓慢,就连伤害和快乐都分不清楚。村里的孩子骂他傻,上小学之前,沈欲也相信自己是傻的。
直到成绩优异一路读完高中,考上大学,沈欲才体会到深刻的情绪,原来自己不傻。
现在他的胸口快要被里面的情绪撞破。
“你摔车?”他听见自己在问。
乔佚低头看着地面,左手多了一个打火机。“摔了。”
“摔了?”沈欲对这个词很陌生,“为什么摔车?”沈欲摇头,动作利索干净。阿洛刚才把手放在小乔肩上,还能接小乔的电话,他们……很亲近。
“那就好,我进来了啊。”阿洛倒不客气,“想不到你们平时还教课,你几点下班啊?”
“下午5点。”沈欲一步步退后,可以确定自己对这个阿洛没好感。
“哦,那挺晚的。”阿洛对危险毫无知觉,拽着乔佚的手,“环境不错啊,伊戈你进来看看嘛。”
沈欲发红的眼睛把他看了又看,最后双行睫沉沉地压下去。
乔佚一直斜倚在门上,他很高,斜站的时候稍稍矮一些。穿赛车靴,钛合金护块紧紧包裹着小腿下端,箍出了两条笔直的线。
车靴自带高度,再加上自身1米89的身高,站直后的压迫感直逼到眼前。
沈欲正在拆束带,拆到腕骨的时候那抹亮灰色已经杀到眼前。他调整了一下心率,刚要开口,右脚不受控制地往后撤步。
紧接着左脚跟上,小乔往前走一步,他撤一步。
束带是保护手骨关节的没人管我
沈欲脸上的空白被打破了,小时候,他是一个迟钝的孩子,对颜色没反应,情绪起伏缓慢,就连伤害和快乐都分不清楚。村里的孩子骂他傻,上小学之前,沈欲也相信自己是傻的。
直到成绩优异一路读完高中,考上大学,沈欲才体会到深刻的情绪,原来自己不傻。
现在他的胸口快要被里面的情绪撞破。
“你摔车?”他听见自己在问。
乔佚低头看着地面,左手多了一个打火机。“摔了。”
“摔了?”沈欲对这个词很陌生,“为什么摔车?”
“走神。”乔佚站在原地,只是打火机转得飞快,火苗上下飞跃舞动,“你知不知道,在赛道上摔死一个人有多简单?”
沈欲看着那个打火机,心脏随着它的转速一起提升。
“很简单,车速非常快,一直给油就可以了。”乔佚边说边转,戴着手套丝毫不影响灵活性,快要转出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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