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卷阅读_20(5/8)

    张权挤了进来,、猛男不穿小裙子、编号89767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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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管我20

    沈欲被压得一懵。牛杂店的老板有洁癖,洗手间很小但却异常干净,熏得他满鼻子消毒液和蓝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乔佚问,态度理所应当,问得慢条斯理。

    “谁?”沈欲靠着镜面往后缩,恨不得穿墙而过。因为作为一个要快不要命的摩托手,伊戈的身高太高了……虽然没有死线规定,但大部分赛手都在1米78以下,过高的身高增加了不必要的体重。

    除了控制主食,伊戈还把酒给戒了。阿洛刨心挖肺地佩服,生长在俄罗斯苦寒地带,高度酒精和高热量的俄罗斯食品几乎是保证他们活下来的主要因素。

    可伊戈为了跑摩托,说戒就戒掉了,痛快得如同放弃大烤饼,再喜欢也不碰。可这个沈哥……阿洛一笑,究竟被沈哥宠过是什么滋味,让他这么放不下。

    想着,阿洛偷偷拧开一瓶小二,尝一口辣得直冒眼泪。可以,这很钢铁洪流。

    门就在眼前,乔佚戴着手套的右手在动。尾指动得幅度很小,弯曲一下又绷回来,因为两根手指间的韧带连接,还捎带无名指动一下。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还没开始转动又收回来。再抬,还没碰到门把又收回来。

    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隔着一扇门根本听不清楚。乔佚调转方向往左走,牛杂店是最普通的瓷砖地,他一步能迈过两块砖,两块、四块、六块……一块块朝着桌的方向走。

    忽然又转回来,很快地来到门前,右手抓上去,使劲儿拧。反锁,拧不开。他开始敲门,敲不开的时候开始用肘撞,门没撞开倒是把牛杂老板从前台撞过来了。

    “干嘛呢干嘛呢!”老板的脸色布满愁云。

    “有没有钥匙?”乔佚问。

    老板没听清:“什么?”

    “我他妈问你有没有钥匙!”乔佚指着门,“没有我就踹了。”

    门就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张权在前面:“几个意思啊?上个厕所还催?”

    乔佚的视线穿透张权,全部刺在沈欲身上。他的t恤湿了一大半,头发是刚梳好的,嘴唇很红,被咬过。

    “你滚出去。”他冲张权说。

    “不是,你他妈算老几啊?”张权很高,甚至比乔佚还高一点,年龄也比他大,“小孩儿有病吧?”

    “我疯的。”乔佚拽住张权的领口一拉,又因为穿着骑行服,动作格外僵硬。张权还没反应过来,短短几秒间自己从门里变成站在门外。

    “开门!”张权确信这乔老板疯得不轻,怎么自己今年老碰上有病的小孩儿,“不开我踹了啊!”

    老板在一旁快急哭了。“权哥,我们是小本买卖,别踹,别踹。”

    门外一片混乱,门里一片死寂。沈欲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两平米的单人洗手间彻底断了他想跑的念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没睡醒一样的恍惚神色。

    乔佚站在旁边,只看他,不说话。沈欲很白,以前自己曾经无数次用鼻尖贴着他的胸口,说沈哥你好白啊。

    现在沈欲撑在台面上,不经意间绷出几条淡青色的血管。距离很近,近到沈欲后悔今天没穿长袖,好掩盖一下身上的训练疤痕。手背和指节简直是重灾区,都是打拳打出来的。现在什么都藏不住,以一种狼狈的方式稀里哗啦掉了出来。

    “你滚出去。”沈欲不轻不重地说。

    小乔转身了,沈欲一阵轻松。

    突然小乔的动作像按了暂停键,扭过头没看几眼,就将他压在了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洛和张权:继续吃瓜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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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管我20

    沈欲被压得一懵。牛杂店的老板有洁癖,洗手间很小但却异常干净,熏得他满鼻子消毒液和蓝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乔佚问,态度理所应当,问得慢条斯理。

    “谁?”沈欲靠着镜面往后缩,恨不得穿墙而过。

    “他!”乔佚的手摞在沈欲手背上,稍稍用力留下一片粉。

    “张权?”沈欲反问,尾腔有一丝干哑,“拳场的朋友,他是股东。你不懂拳场里的事,别掺和太多。”

    “哦,他能掺和,我不能。”乔佚拿掌跟顶沈欲的指节,“他懂,我不懂。”

    这话说得沈欲一头雾水,过了很长时间才敢四目相对。

    5年,他们都变了。自己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活下来,不知不觉带出几分张扬和硬劲。已经不懂什么叫温柔。

    “你长高不少。”沈欲试图找回话题,抽出左手点上烟,指节被攥得粉红。

    乔佚盯着他的嘴。“你也变了不少。”

    “是么?”沈欲吞云吐雾,在上升的白色烟团里藏起了自己,“没有你变化大,要是走在街上我可能认不出你来。”

    “正好。”乔佚把眉一皱,“我也认不出你。”

    “认不出就好,我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收钱,打拳。别可怜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只是我不想干了。”沈欲越说越冷,想找个干燥温暖的大被窝蜷起来,睡到死。

    乔佚攥握的拳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别可怜我,我赚得挺多的。”沈欲轻手轻脚往外挪,“而且……”

    “他亲没亲过你?”

    沈欲一瞬间没听真切,仿佛这句话是隔着墙问的。

    “他,亲没亲过你?”乔佚再问,换气扇在他们头顶嗡嗡地转,“亲过没有?”

    沈欲欲言又止,遮遮掩掩。小乔的脸其实没怎么变,只不过以前是深眼窝压单眼皮,现在骨相浮出皮脂,成了内眼角很尖的内双。

    “你成熟点。”沈欲吐了一个烟圈,“别这么幼稚。”

    “他比我成熟么?”乔佚的脑袋稍稍歪向右侧,喉结滑动很快,显然是把什么话压了下去。

    “你……”沈欲一着急,喉咙里钻出一声哨音,突兀地划开两人胸口间的空气,“他是股东,和我没关系。”

    乔佚哦了一声,身体却没退后,把沈欲的脸当准星对着。“沈哥,你知道么……”

    沈欲下意识地往下听。

    “我好几年都没冰淇淋吃了。”乔佚慢慢地说,手指在沈欲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划圈。

    沈欲被杀得措手不及。

    “以前你白天上课,我白天睡觉,你下课了我才醒,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乔佚贴着他的耳朵,“北京没有冬天,可你怕屋里没有暖气冻着我,每天临走之前帮我穿袜子。我还睡着,你用小肚子帮我暖好脚,再给我套袜子。其实真的很热,但我不脱,以前没人给我穿过。”

    沈欲撑着身子思绪不清。小乔是冬天也穿短袖的体质,北京的暖气又干又燥,他适应不了,同居比爸爸

    下午,沈欲被董子豪叫进办公室,签了几张训练赛的协议。他对法律这块所知甚少,但来来回回看过几遍,确实是只打正规训练赛,于是签上了名字。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沈欲摸了摸左手腕的蜜蜡佛珠,终于,自己可以和正规队打训练赛了。

    虽然走过不少弯路,但都结束了。

    下午没有私教课,沈欲早早回家做饭,发现冰箱里的列巴只剩一块。

    小毛子真能吃,养孩子好难他不想努力了。沈欲舔着被嘬破皮的嘴,小乔以前也很喜欢吃列巴,要泡进油腻的奶汤里吃,迷恋有奶味的一切。

    把黑面包发酵出来的克瓦斯气泡酒当水喝……沈欲甩甩头,试图把中午发生过的一切甩出大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打拳打傻了,怎么就没把小乔推开呢。

    只记得小乔说没人管他,任他靠近,唯一还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唇。沈欲不肯张嘴,生怕小乔一个使坏把舌头送进来。可小乔说到做到果真没伸舌头。

    就是使劲地嘬,嘬得他两片嘴唇都要肿了,嘴角生疼。真是长大了,17岁的时候接吻没这么大力气。

    还不闭眼,小乔一直都是这么坏,接吻什么的从来不闭眼睛,说要看着自己,那么近也要看着自己……嘬得推都推不开,一推开又觉得他怪可怜的。沈欲一边后悔一边做饭,下次绝不能心软,要拿出打乌克兰人的气势。

    吃完饭,沈欲开始检查悟空的日记本。儿子这一点很随他,不爱写东西,每天只有寥寥几笔。可这寥寥几笔中透露出一个大问题,幼儿园里有人欺负儿子。

    [今天,echo打我一下,我没有还手。]

    [今天,echo抢我的小枕头,我不能打他。]

    [今天,echo拿笔袋打我脑袋,我不能打他。]

    [今天打了。]

    我的妈啊,沈欲掐着眉头几乎无语凝噎。“悟空你过来。”

    沈正悟正在练习下潜闪躲,爸爸说三分拳、七分腿,格斗架要站稳。他跑过来:“爸爸,怎么啦?”

    “你怎么把同学打了?”沈欲对儿子发不出脾气,“专业不打业余,不能打同学。”沈欲的筷子在碗里转几圈。“还有一个。”

    “什么?”

    “当时领养的,还有一个。”沈欲吃力地说,“还有一个男孩,生下来就要做手术,血型和我一模一样,是家里直接放弃的。我想带那个走,给他当血库,把手术做完再偷偷送回去,结果……结果我没分清小孩睡衣颜色……”

    “结果你他妈抱错了。”张权痛心疾首,“行,你很可以啊,非常有前途。抱错了,养出感情又不舍得还了吧?”

    “不……不想还了。”

    “所以你想用钱补偿前男友,让他当赞助商?”张权无言以对,怪不得沈欲总说对不起儿子。

    沈欲是真的无言以对。“如果我打出名气,能帮他赚不少。”

    “你倒是挺坦荡啊。”张权又生气,又心疼沈欲飒立痛快,不拖泥带水直接血肉偿还,“真看不出来,你喜欢那种稚气未脱的小弟弟类型。他有什么好啊?”

    “啊?”沈欲正喝汤,干净的脸唰地烫上来,烧过了耳根。

    缓过几秒,继续变红,红得颧骨都没逃过去。

    张权用全新的眼光打量沈欲。“好好好,人家让你肠子长毛,不小,最大。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欲把脸转到一侧。“你没见过他小时候才这么说。”

    “你没病吧?17岁还叫小时候?”张权把手盖在沈欲额头,没发烧啊,“你啊,太让我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权:原来这是一个带球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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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爸爸

    下午,沈欲被董子豪叫进办公室,签了几张训练赛的协议。他对法律这块所知甚少,但来来回回看过几遍,确实是只打正规训练赛,于是签上了名字。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沈欲摸了摸左手腕的蜜蜡佛珠,终于,自己可以和正规队打训练赛了。

    虽然走过不少弯路,但都结束了。

    下午没有私教课,沈欲早早回家做饭,发现冰箱里的列巴只剩一块。

    小毛子真能吃,养孩子好难他不想努力了。沈欲舔着被嘬破皮的嘴,小乔以前也很喜欢吃列巴,要泡进油腻的奶汤里吃,迷恋有奶味的一切。

    把黑面包发酵出来的克瓦斯气泡酒当水喝……沈欲甩甩头,试图把中午发生过的一切甩出大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打拳打傻了,怎么就没把小乔推开呢。

    只记得小乔说没人管他,任他靠近,唯一还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唇。沈欲不肯张嘴,生怕小乔一个使坏把舌头送进来。可小乔说到做到果真没伸舌头。

    就是使劲地嘬,嘬得他两片嘴唇都要肿了,嘴角生疼。真是长大了,17岁的时候接吻没这么大力气。

    还不闭眼,小乔一直都是这么坏,接吻什么的从来不闭眼睛,说要看着自己,那么近也要看着自己……嘬得推都推不开,一推开又觉得他怪可怜的。沈欲一边后悔一边做饭,下次绝不能心软,要拿出打乌克兰人的气势。

    吃完饭,沈欲开始检查悟空的日记本。儿子这一点很随他,不爱写东西,每天只有寥寥几笔。可这寥寥几笔中透露出一个大问题,幼儿园里有人欺负儿子。

    [今天,echo打我一下,我没有还手。]

    [今天,echo抢我的小枕头,我不能打他。]

    [今天,echo拿笔袋打我脑袋,我不能打他。]

    [今天打了。]

    我的妈啊,沈欲掐着眉头几乎无语凝噎。“悟空你过来。”

    沈正悟正在练习下潜闪躲,爸爸说三分拳、七分腿,格斗架要站稳。他跑过来:“爸爸,怎么啦?”

    “你怎么把同学打了?”沈欲对儿子发不出脾气,“专业不打业余,不能打同学。”

    “因为那天他追着我打……”沈正悟低下了头,“好吧,明天我去道歉。”

    “爸爸不是怪你。”沈欲先慌了,更像犯错误的那一个,“打哪儿了?让爸爸看看。”

    沈正悟指手背:“这里,他拿手打的,非让我喜欢他。打完之后他疼哭了,说我骨头硬。”

    沈欲赶紧给儿子揉,大手盖在一只小手上。“有没有告诉老师?”

    “没有。”沈正悟笑得很淘气,“更何况一点都不疼,他生病了,喊几句话、跑几步就咳嗽。”

    “那……下次他再打你,你一定告诉爸爸,咱们不打别人,也不能挨打。他有病,你让着点。”沈欲说。儿子虽然不是亲生,可偶尔感冒几乎把他急死。每次悟空说练拳好疼,沈欲都想替他疼。要是有一种药能把别人身上的疼痛转移,哪怕再大的药瘾,沈欲也愿意吃,不让悟空受苦。

    哄好儿子,沈欲很糟心地拿起电话找商务英翻,又到了交家庭反馈的时候。每月一次,还要英文,沈欲哪敢把自己的六级英语摆出来,每次都花钱找专业的。

    不能让儿子的家庭反馈次人一等。

    过了一个周末,沈正悟拿着爸爸的纯英文家庭反馈去幼儿园。天气有点雾霾,好在有全透明的封闭式运动场。上午是足球课,听说教练还是专门从青训队少年组请来的。

    可什么是青训队啊?沈正悟想了又想。一上午的运动累坏了,午休时他爬上自己的床,困困的。

    手边突然有什么东西,热的,还会动。沈正悟皱起眉头,才不要睁眼睛。

    乔一安霸占了旁边的小床,掀起旁边的被子往里钻。“david你不要睡了,陪我说话。”

    “我已经睡着了,你好烦。”沈正悟踹他,听到旁边哎呦一声。

    “你打我,我下午给你告老师。”乔一安揉着脚丫,“除非你陪我说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沈正悟忍住想要挥动的拳头。“因为我不喜欢你。”

    “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我,我想要所有人喜欢我。”乔一安拿出藏在衣服里的ipad,“我给你看驯龙高手好不好?你看过吗?”

    驯龙高手?沈正悟睁开眼,好奇地转过来。“没看过,爸爸说带我去看,但是他太忙了。”

    “大人是这样啦,我爸爸也说陪我去看,结果也太忙了,是阿洛陪我看完的。”乔一安满不在乎,“我请你看全集,以后你给我当无牙仔,好不好?”

    沈正悟听不懂,但他觉得这是个陷进。“你先说,无牙仔是什么?”

    “无牙仔就是无牙仔啦,可以飞,可以打坏人。”乔一安呲着两排小牙,“我现在先当无牙仔,你让我咬一口。”

    “不行,你咬我,我打你。”沈正悟收起胳膊,原来当无牙仔要挨咬,那他才不呢。爸爸说了,不打人也不能挨打。

    乔一安计谋失败,头发散着像个小姑娘。“你……你真土……你什么都不懂,眼睛也没有我爸爸好看!”

    “胡说。”沈正悟突然急了,“我爸爸说过,我的眼睛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不可能有比我还好看的。”

    “我爸爸就比你好看,眼睛比你还金呢。”乔一安扯谎,爸爸的眼睛没有这么金,“我……我……我是熊猫血,你必须喜欢我!因为我很稀有!”

    沈正悟歪在枕上,淡定地摇摇头。“不稀有,我爸爸也是这个血型。”

    乔一安愣了,随即拿手打人。“胡说,我爸爸说我是小熊猫,你胡说……爸爸说我最稀有了。”

    “你别打我,我还手了啊……”沈正悟躲着他,生怕自己一拳把他打死,“我爸爸才不骗人呢,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

    “不可能,我爸爸才是最帅的。”乔一安打两下就累了,趴在枕头上一个劲儿深呼吸,枕边放着哮喘喷雾,“那……你明天……拿一张你爸爸的……照片,我也拿一张。咱们比赛,看谁的爸爸……更帅。”

    沈正悟烦他太吵,可看他往嘴里喷药又觉得可怜。“好,你快闭嘴吧,我让着你。但我爸爸一定比你爸爸帅。”

    晚上,摩托车训练场成排的车房一角,阿洛站在!

    乔一安:我可真是个小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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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乔佚提前摘了头盔,一把给儿子抄起来。“肚子饿不饿?”

    “不饿,爸爸你好帅啊,我以后也想骑摩托车。”乔一安飞快鼓掌。

    “呵。”阿洛在沙发里躺尸,“机车玩得溜,说明没摔够。”

    乔佚的眉头逐渐紧皱。“还想挨打?”

    “呵。”阿洛继续吐槽他的危险驾驶,“白布一盖,世界拜拜。地上一躺,父母白养。”

    乔佚把儿子的耳朵堵上。“洛迭你他妈等着,今晚整你。”

    “别,我已经被中国二锅头凌辱了,爸爸饶命。”阿洛虚弱地笑,“跑几次厕所我已经快升天了,您满意了吗?安安的家庭反馈是你写还是我来?”

    “我写吧。”乔佚把儿子放下,随意抽出一张白纸写开了,落笔是字迹潦草的英文,“我怕你把英文忘了。”

    阿洛朝他比了个俄罗斯街头帮的手势,食指、中指交叉,中指在上,指尖向下勾,意思是干死你。

    “你都起不来了,还想干谁?”乔佚把写好的50字家庭反馈给了儿子。

    乔一安将纸折好收进书包,突然转过来:“爸爸,最近……班里有个同学总是欺负我。”

    “欺负你?他叫什么名字?”乔佚松开皮筋,散了散勒紧的头发,“咱们用俄国人的手段打击报复他。”

    “叫david啦,他不爱和我说话,还打了我一下。”乔一安想想挺委屈,自己都把驯龙高手拿出来分享,土包子还不领情。

    “打你?”乔佚嘴角提起来了,“你打回去没有?”

    “我打不过嘛。”乔一安可怜兮兮地揉手,“他骨头好硬,还说他爸爸是最帅的。”

    乔佚的嘴角又提了提。“吹牛逼呢,让我见见。”

    阿洛咳了又咳:“当着孩子能不能不骂人?”

    乔佚抿着嘴,没有笑,可嘴角总是翘着。“吹牛逼呢,见见。”

    “我告诉他,我爸爸才是最帅的。”乔一安提出要求,“爸爸,我能不能拿你一张照片?我和david说好了,要比爸爸,看谁的爸爸更帅。”

    “拿,等回到酒店好好找一张。”乔佚同意了,顺手拉开骑行服的驼峰,拿出一罐饮料。

    “伊戈,我问你啊……”阿洛酝酿好几天,终于开了口,“那个沈欲……你是不是真要当赞助商?他打拳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乔佚动作一停,手里的易拉罐倾斜着,喝光后直接捏扁。驼峰倒垂在腰肌后侧,有种诡异的力量感。

    “他受伤关我什么事了?”乔佚偏过头说。

    “他受伤可能会死啊。”阿洛把声音放轻,毕竟旁边还有个小孩。乔一安意识到大人们要谈正事,主动跑开了。

    乔佚没有反应,低下脸的时候眉头也没皱。面部肌肉是松弛的,唯独手指再发力,将易拉罐轻而易举捏成了一个圆饼,再用三分投篮的姿势扔进几米外的垃圾桶。

    咣铛一声,声音让阿洛想起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和伊戈在无人出行的街上,拿石头当篮球比谁扔的比较准。

    “他自己说的,不用可怜他,这是他的选择。反正他又不认识我。”乔佚的眼神落在金翼的前胎上,“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他死,想杀他。他不要我了。”

    不远处,乔一安从爸爸的车包里摸出钱夹,偷偷抽走夹层里的半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短头发的男孩子,染非常浅的金色,穿蓝色卫衣,好像朝右边看着谁。

    就这张吧,乔一安把照片收好,可是又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半张啊?

    作者有话要说:欲崽的!

    乔一安:我可真是个小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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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照片

    签了训练赛协议,沈欲只负责手底下的私教课,下班也早了许多。下午4点半,他站在小区正门口等儿子的校车。以前很少接悟空,自己太不称职了。

    各样不同的校车来往停顿,穿不同校服的小孩们走进小区。沈欲躲在远处,尽量不和接孩子的人发生眼神接触。这里也是一个小圈子,左边的校车是10万块一年的小学,右边的校车是15万一年的小学,两边接孩子的家长们明显有区分,15万的看不太起10万的。

    呼,没事没事,沈欲拍拍胸口,好在悟空上了全北京最贵的幼儿园,从小不受别人白眼。

    过几分钟一辆黄色校车平稳地停在路边,沈正悟跳下来先朝司机叔叔鞠了一躬,回过身,原本并不抱希望,竟然在人群里找到了熟悉的影子。

    高高的,苹果头,踩在马路牙子上翘脚脚,非常好认。

    “爸爸!”沈正悟跑过去,喊得格外响亮。今天是有家长接的孩子,不是自己回家的小朋友。

    沈欲快准稳地抱起儿子。“跑慢点,怎么衣服这么脏了?”

    “上午踢足球。”沈正悟很少享受被接的幸福,“爸爸,你今天下班好早。”

    “是吧?再过两年,爸爸换一份工作,每天接你送你上学。”沈欲不舍得把儿子放下,再长几年怕是抱不动。他何尝不想每天接送,可自己只有一双手,要赚钱就没法每天陪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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