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夜失双亲(2/8)
“哈哈哈，这药的确有效！来啊，绑了！先扔地窖里去！”张万奇大笑着收起了枪，噤了噤鼻子，伸了个懒腰，这会儿他的大烟瘾上来了，看着被架出去的孙天胜，此刻的张万奇如释重负，掏出大烟枪，点着煤油灯，倒在了炕上！
“小杆子？睡了吗？”管家高福也没睡着！
“高管家，是我，我叫孙天胜，我爹叫孙茂福！”
人间之事，多变化无常，久之，已习惯而！
高掌柜看到孙天胜过来，满脸堆笑的拍了拍孙天胜的肩膀，“身板够结实啊！小杆子，这趟活辛苦你了，你这一路上跟车把式要互相帮衬，一定安全的把货送到！”
“冯三叔，我姓孙，你就叫我小杆子就行！我没跑过车，路上还得靠您多照应！”孙天胜恭敬的给冯三行了个礼！
“福伯过奖了，您这是？”孙天胜又把枪放了回去！
“你看看，你怎么还扯那去了！得得得，快歇了吧！明天还有事呢！”说着，高掌柜扶着女人的肩膀，朝里屋的方向推了推！
“明天早上你就得上路了，福伯也没啥送你的！你等着！”说着，高福起身在一个樟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孙天胜！
“这大晚上的，你咋自己来了？你爹呢？”高掌柜问道！
“这遇到什么事啊，不要只想怎么成功，要先学会思退！干什么事先想好退路，有了万无一失的退路，这样干什么事心里才托底，才没有后顾之忧！”高福呷了口酒，继续说道，“小杆子，你还年轻，这社会阅历尚浅，记住，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遇到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话，俗话说遇山开路，见庙烧香！机灵，但是不能自作聪明！”
高福看着来人，觉得有些面熟，不禁仔细打量起来！
众人纷纷点头，四个人做好了分工，四个人里，派一个人进去骗，另外三个人在外面接应，准备绑人！
“老爷，都清点好了，数目都对！”高福想高掌柜汇报道！
啪啪啪！孙天胜扣响了大门！过了一会儿，院里传来一个略显烦躁的声音！
常四平说道，“秦虎和杨达不是发现那几个跑了又回来的人了吗？咱们绑出来一个，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怀疑他们肯定跟孙副队的失踪有关系！”
过程很是顺利，被绑的人也是实在，常四平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出来了，常四平搂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就往庙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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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这样吧，小杆子，你就在我这过个年三十，正好我有一批皮子要往海城送，你也知道这一路上也不太平，这没个托底的人押送，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以前负责送货的四海今年回不来，我这货又急，初一就得走！你看！”
“福伯，没事，不就送趟皮子嘛？送到了我就回来，能有什么事？”孙天胜却又些不以为然，“再说了，福伯，你说我不应还能怎么办，这时候你说我能上哪去？”
“打住！兄弟，你也说了，大家都是一个队里的兄弟，那咱就废话不多说，说说你们到底搞什么幺蛾子了？把孙副队弄哪去了？”常四平厉声问道！
“会用吗？”高福看着孙天胜小声问道！
“会！”说着，孙天胜拿起枪，放在手里掂了掂，拉了一下枪机，一把接住飞出来的子弹，退下弹夹，单手把子弹压了进去，又把弹夹安了回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小杆子，这是车把式冯三，路上他赶车，你押货！冯三啊，小杆子年纪小，你这一路上要多照应着点，但别看小杆子年纪小，这身手可好着呢，有他在，你就不用怕啥了！”
那时候就是这样，穷人的命在富人的眼里，只是为他们赚钱的工具，草芥般廉价！
“哎！我有个办法！”常四平并没有搭理秦虎，突然一拍脑门，大声说道！
“哼！但愿他别白吃我三天的饭！”女人愤愤的转身进了里屋！
“这枪你带着，路上防个身，但记住千万不能到处显摆，这封信你也带着，这是我写给我外甥的！我这个外甥是在海城守备的奉军排长，如果再海城地界遇到什么事，你就带着这封信去找他！他看了信自然会照顾你的！”
“我们没见过孙副队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我们就是前几天下山了耍了两天，这不又回来了吗？”
秦龙，秦虎，杨达，常四平四个人抱着膀一声不吭，秦龙和杨达坐在炕沿上，秦虎蹲在地上，常四平来回的走着！
“不是，我是有事求高掌柜！”
“嗯！高掌柜也不用为难，我就是来问问，没有也没事，我等对付对付，过了年再说吧！”说着，孙天胜就要转身走！
孙天胜决定去投奔高掌柜，求高掌柜帮忙谋个活计！孙天胜对高掌柜印象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在生意来往上高掌柜狡诈了些，但是结款还算痛快，钱货两清，从不拖欠！
“那个小杆子啊，先别吃了，老爷让你过去呢！快来，快来！”高福招呼着孙天胜，孙天胜也赶紧放下手里的碗，起身走出了伙房！
“嗯！高福啊，辛苦了！那这就交给你了啊！我得回去补个觉了！哦对了，小杆子呢？”高掌柜问道！
“哎哎，几位大哥，这是干啥？咱都是一个队的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是扯啥呢？”这人看见平时和善的四个人此刻都变得凶神恶煞，赶紧套起了近乎！
“这事你们跟孙副队说了吗？”常四平问道！
“这是啥啊？”孙天胜接过包袱问道！
没多久，孙天胜也睡着了，明天的一声鸡啼之后将会发生什么，孙天胜也懒得去想了！
“呸呸呸！说什么劫不劫的，大过年的，晦气死了！他死活我不管，但是货得给我送到！”女人满脸鄙夷的说道！
伙计们装完了货也都回去歇着了，院子里就剩管家高福和孙天胜，还有赶车的车把式！
“来，福伯，过年好！”说着，二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秦虎和杨达走进院子，正看见刚刚押送孙天胜的几个人从后院出来，秦虎和杨达跟这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对方也点头微笑着回复了一下，只是笑容略显尴尬！
“嗯嗯，我记下了，福伯，谢谢你！”
“你这个死鬼，你是不是烟油子蒙心了啊？那四海就在他妈家，怎么就回不来？再说，我二姐家这孩子你还不托底咋的？”女人插着腰，不住的数落着！
高福带着孙天胜出了高掌柜的卧房，朝大门口的门房走去！
孙天胜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枪拿到手里，但一切都是徒劳，孙天胜也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桌子上！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叫小杆子是吧？你以前老跟你爹来送皮子！来来来，进来吧！怎么，你这是来送皮子？”高福把孙天胜让了进来！
几个人来到孙天胜的房间，敲门没人应，推开门一看，屋子里并没有人！
“叫高管家太生分了，我比你爹还年长几岁，你就叫我福伯吧！”管家高福和善的说道！
高掌柜裹着大棉袄不住的吆喝着，“手脚都麻利点，哎呀！小心着点啊！刮破了一张你赔得起吗？哎，你们俩，绳子捆结实了！”
“福伯，你这说哪里话？福伯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亲人！”无亲无故的孙天胜听到高福的话内心隐隐的泛起波澜！
“说的也是，不过小杆子我告诉你，不论到什么时候，命永远比货重要，如果遇到什么事，记住，先保命！但是有一样，如果货没了，你就别回来了，有多远跑多远，要是回来的话，老爷太太也得弄死你！”高福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孙天胜看着包袱里的东西，疑惑的看着管家高福！
“我不管小杆子，大杆子，这趟皮子可是咱大半个家底！现在那个憨货孙茂福又死了，以后谁还有这么好的‘对眼穿’都不知道，你可得上点心！别到时候没钱了，我看你还怎么惦记那个什么小凤春！”
“哎呀，你瞅瞅，这眼瞅过年了，咋还出这个事？那小杆子，你这是来？”高掌柜扶着炕桌坐在榻上，看着孙天胜！
“看来张队长今天这是鸿门宴啊？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说吧，你想怎么样？”孙天胜见张万奇似乎心意已决，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
高福安顿好了孙天胜，转身出去了！孙天胜也没客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奔波了一天，他也真是饿了！
“嗯嗯，福伯，我记住了！”孙天胜应道！
“谁啊？”
孙天胜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包袱里有一把没有枪套的匣子炮，成色虽然比邓三炮的镜面匣子差了一些，但毕竟也是枪，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值钱的东西！包袱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没写名字！
“没呢，这不从大门直接就回这来了吗？”秦虎说道！
“赶紧去告诉孙副队，我觉得这事不对！”常四平赶紧穿鞋下地，神情紧张的说道！
大门吱吱呀呀的开了道缝儿，伸出一个脑袋！孙天胜认得他，他是高掌柜家的管家，好像是叫高福！
“就是前几天的事！”孙天胜努力的克制着情绪，毕竟大过年的，在人家哭出来也不好！
“你说啥？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啊？”常四平把手里的棋子一扔，紧张的问道！
高家大院的门房里，一老一少对面而坐，管家高福挑了挑油灯的灯芯，屋里更亮了一些！
没多久，高福回来了！
酒过三巡，高福又打开了话匣子，“小杆子，不知道为啥，我看见你就觉得欢喜，感觉咱爷俩特别投缘，以后走到哪可别忘了你福伯！”
“来来来，吃菜，吃菜！”福伯不住的给孙天胜夹菜！
“唉，使不得，使不得，我就是个赶大车的，可受不得这个！”冯三赶紧扶住孙天胜，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放心吧老爷，我肯定齐齐整整的把货送到海城！”孙天胜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的说道！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高家大院里，伙计们正忙活着把整理好的皮子装车，伙计忙活着，孙天胜也没闲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把拆散了的金钩步枪藏在了车底，管家高福给他的那把匣子枪藏在身上！
以孙天胜的聪明才智，他怎么会不清楚管家高福所说的利害！尤其是得知以前送货的四海并不像高掌柜说的回不来，孙天胜更加清楚了高掌柜的用意，但是，自己已然应了差事，如果现在反悔，那就把管家高福给害了！思来想去，孙天胜觉得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掌柜一家此时正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一桌山珍海味飘着诱人的香气！孙天胜和管家高福也借此改善了一下伙食，高福还备了壶酒！两个人就在门房里对饮起来！也算是过了年了！
管家高福在库房里清点着装车的皮子，眼看着最后一包皮子被伙计搬了出去，管家高福拿着账本也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哎呀，你说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啊？这茂福多好的人啊？”高掌柜也有一些伤感！
“哦，这样啊，行，还没吃饭吧？你先去伙房那边吃点东西，我去跟老爷说一声！”高福说着把孙天胜带到了伙房，拿了两个下人吃的窝头，又给乘了一碗稀粥！
“嗯！福伯！以后还得您多照顾！”孙天胜恭敬的说道！
“是我！我姓孙，三道沟来的！”
被骗出来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装进麻袋，带到了山下！四个人解开麻袋就把人给吊了起来！吊的高度刚刚好，挺起脚尖勉强能够到一点点地面！秦龙舀了瓢水，泼到他脸上，这人猛地打了个冷战，睁开了双眼！
外面想起了鞭炮声，管家高福有些不胜酒力，倒在炕上打起了呼噜！孙天胜闻着外面飘来的火药味，有些想家了，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孙茂福都会给孙天胜买两挂鞭炮，这可把同村的玩伴们羡慕的不行！
孙天胜趁四下无人，来到大门外，朝着三道沟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算是祭拜了一下自己的父母！
此时，外面又起风了~
两个人刚走出卧房，卧房里间屋出来一个女人，身材有些略显臃肿，穿着倒是挺华丽！
三个人一听常四平的话，立刻来了精神，纷纷聚拢了过来！
“想怎么样？你以为我张万奇是任人宰割的猪羊吗？我告诉你，得罪我张万奇，必须得死！”张万奇啪的一下，把酒碗摔在了地上！
“老爷！我在这呢！”孙天胜听到高掌柜问起自己，赶忙答应道！
“我爹，我爹和我娘都叫土匪害了！”孙天胜悲戚的说道！
四个人决定分头寻找孙天胜，平时孙天胜常去的地方也没几处，四个人找了一圈也没有！
“哈哈哈，小子有两下子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看来是我多虑了，老子能打对眼穿，儿子还能差到哪去？”高福在酒精的作用下脸红红的，微笑着称赞道！
突然房门大开，冲进来几个保险队的队员，举着枪对准了孙天胜！孙天胜眼神有些迷离，想要掏枪，但是胳膊说什么都抬不起来，这时他意识到张万奇给他准备的酒有问题！
就这样，孙天胜在高掌柜家里挨到了大年三十！
高福把两个人叫到自己跟前，
“哎哎哎，别下了，别下了，前几天跑的那几个人怎么都回来了？这有点意思啊？”杨达拍了拍下棋的两个人说道！
高福带着孙天胜来到了后院，高掌柜正倒在榻上捧着杆大烟枪，嘴里不断的吧嗒着！
“对对对，夫人呐，现在你知道我留下小杆子的原因了吧？”高掌柜得意洋洋的看着女人说道！
“行了，这车皮子就交给你们俩了，路上一定小心！记得白天赶路，晚上就歇，可大路走，路上少跟人搭话！这点钱带上，穷家富路的！”管家高福不住的嘱咐着！
“就刚才啊，我俩回来的时候正好走个对脸，我俩还纳闷呢，怎么说跑就跑了，说回来就回来了？更奇怪的是他们还都背着枪！按理说这人都把枪拐跑了，还带着枪又回来？这不找死呢吗？就咱张队长那个脾气，不扒他们一层皮才怪呢！”秦虎撇着嘴说道！
一晃，天已经慢慢黑了！悠悠转醒的孙天胜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了什么地方！嘴也被堵上了！四下看了看，孙天胜才发现这里像是保险队储菜的地窖！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胳膊似乎能用上劲了，但是还是疲惫得很！
“行！反正我就一个人，啥初一十五的，都没事！”孙天胜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管家高福对孙天胜寥寥数语，对孙天胜的影响很大，以至于多年之后，孙天胜回想起来，还对这个福伯感激万分！
秦虎和杨达有些不解，一边挠头，一边朝他们的宿舍走去，秦龙和常四平正在屋里下棋，因为宿舍原本就是庙里的僧寮，距离张万奇的房间很远，所以一心扑在棋盘上的两个人什么都没听到！
孙天胜轻车熟路的来到高掌柜家，天已经黑了，高掌柜家也早早的锁了大门！
“没呢，高管家！”孙天胜平静了一下心神，应声道！
&nnbsp;“小杆子，明天你就得走了，今儿个咱爷俩好好唠唠，这康平庄到海城，少说也得有四五百里路，这一路之上保不齐就有个啥风吹草动的，记住，凡事要多长个心眼！”
“咋的？想掏枪啊？来来，给你！你看你能拿起来不？”说着张万奇竟真的把枪放在了孙天胜面前！
“高掌柜，是这样，我父母没了，家也让土匪烧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点活干？只要有个能栖身的地方就行，工钱多少都没事！”
“老爷，小爷，小杆子来了！”
“你打开看看吧！”高福又回到炕上坐下！
“唉！你这孩子啊，怎么那么实在？老爷让你跑货你就应？那四海就在这康平庄住，怎么回不来？还不是因为这一路之上多有凶险啊？你说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高福有些惋惜的说道！
“来来来，小杆子，咱爷俩一起喝点！”高福给孙天胜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今儿个是大年三十，咱爷俩这就算过年了！来，走一个！”
高福的话很是中肯，孙天胜听的不住点头！
“见过高掌柜！给你请安了！”孙天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给高掌柜行礼！
高掌柜对孙天胜还算客气，毕竟孙茂福这么些年卖给他的皮子给他赚了不少钱！
“老常，你能别转悠了吗？看得我这个迷糊！”蹲在地上的秦虎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好！小杆子，那就这么定了！高福啊，你带小杆子就住你那门房那吧！”高掌柜说完就又倒在了榻上，捧起了他的那杆大烟枪！
“啊~哟~”高掌柜起身伸了个懒腰，“小杆子来了？好长时间没见，长个了啊？”
刚出了大门，秦龙在他们身后，上去就是一闷棍，秦虎和杨达给他套上麻袋，就拖走了，动作麻利，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孙天胜和管家高福躺在门房的炕上！吹了灯，但是孙天胜却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眼前总是能浮现出那几个土匪的死状，让孙天胜的胃里有些起伏！
孙天胜没想到高福给自己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自是心里感激不尽！
“放心吧，高管家，我也不是的当上这个队长了？”张万奇彻底变了脸色！
噼啪噼啪~
慢慢的，管家高福打起了呼噜，睡着了！孙天胜盯着眼前的黑暗，睡意全无！
孙天胜收了桌子，给管家高福盖了被子，自己走出了门房，院子里一地的红色的纸屑，夹着浓浓的火药味！寒风一吹，孙天胜感觉酒劲上来了，头有些沉，转身回了屋，也躺了下来！
“你懂个屁！”高掌柜从榻上坐了起来，“你们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去海城的路上你知道有多乱不？土匪胡子，小鼻子，大头兵，哪个不是要命的主？要是四海出了事，你那二姐还不得把我这房子点了啊？再说了，小杆子这时候是有求于我，工钱多少那得我说了算，就算我一个大子都不给他，他也得给我跑这个腿！就算货被劫了，人死了，我顶多就是损失点钱罢了！”
这两个人的年夜饭跟高掌柜家的珍馐美味没法比，但也算有荤有素，二人一边吃喝，一边也唠的热乎！
“这个？这大过年的，也没谁家这时候用人啊？”高掌柜有些面露难色！
“好好好，那你们收拾好了就出发吧，我这昨个睡太晚，得回去补补觉了，要不一会拜年的上来，我这哈欠流星的也不好看！行了，你们忙着吧！”说完，高掌柜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