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搬家(5)(3/8)

    宫里最忌讳乱嚼舌根和打听主子的事,她来宫里只是客,不好宣兵夺主。

    何况,她想要做的事想要说的话都在章帝和贵妃面前烙下了痕迹。

    国公府啊,未来可是有不少热闹了。

    点着胭脂的唇微微一抿,夹着浅浅的笑,顾今夕福了福身,道,“正好我偷偷看看陛下赐给我什么宝贝,抱一抱沾一沾宫里贵人主子的福气。”

    顾今夕惯来是会说话的,只是分人罢了。

    纵使顾言曦此刻心事重重但依旧被顾今夕一句话哄得眉开眼笑。

    “小玫,随本宫进来,你们在外面守着。”

    顾今夕一离开,那眉目温润的女子眼角冷冽毫不压制,后宫隐形皇后的气场打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大门敞开窗户大开,在宫里淫|浸了一辈子的顾言曦最是知道宫里没有秘密,关上门窗徒惹怀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开着。

    快速的扫过纸条,打着胭脂脸色红润的顾言曦,看完之后惨白着脸,眼前一黑摇摇欲坠,要不是杨玫眼疾手快扶着,怕是摔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见自家主子突然昏厥,杨玫纵使再老成再老成也不由变了脸色,当即大喊道,“快传御医!”

    永宁宫因主子惠皇贵妃晕厥陷入慌乱,而杨玫素来是有主见的,经过了一开始的慌乱她把下面的宫女太监安排的妥妥。

    春富明才送了孟伟回来,才进了宫门就听杨玫焦急大喝,他脸色当即大变,眼角凌厉大喝道,“还不快去,等着咱家抬你们去!”

    呵斥了慌里慌张的小太监后,春富明一路跑进来,看着重重帷幔后隐隐绰绰的贵妃,面上带着焦急,拉着里里外外指挥的杨玫道,“主子怎么突然就晕了?”

    “我也不知。”顾言曦看得纸条自小就跟着顾言曦进宫的杨玫早早的收拾好,面上疑惑着急,但言谈时却给春富明使了眼色。

    “那些小兔崽子,还是我亲自去请御医!”春富明也是老道的,杨玫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事主子怕是不愿说,该是国公府的那位小姐有关。

    秉竹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在永宁宫的东边,挨着小花圃,穿过廊道再走几步就是合德公主司璇琉的院子。

    不过进出也不用刻意经过,都是有直达主殿的路,是以,绕过特意为合德公主挖的水塘,走过小径穿过月拱门路过花圃,便是秉竹院。

    “这花圃是娘娘早些年特地为小姐开的,春夏时开得可漂亮了。”宁檬扶着顾今夕在花圃站了一会,挑了几句漂亮话后,一行人就到了秉竹院。

    “只是看着这匾额,我就喜欢的紧。”簪花小楷是原顾今夕喜欢的风骨,她倒是喜欢大开大合雄厚的,不过这后宫……也罢,放那些倒显得贵妃心有不轨了。

    推了门正欲进去,但谁能想到院子里竟是早就有人在那候着!

    这人与司铭瑞有三分相似和皇贵妃有着八分相似,母子三人好似遗传着温柔,只是飞起的秀眉扬起眼角将那柔软减半,最是英气。

    “臣女顾今夕给合德公主请安。”眨了眨眼,顾今夕已然猜到院子里站着的是谁。

    “你知道本宫?”还未及笄的少女梳着发髻带着明媚的发饰,紫色锦袍将她衬托得华贵英气。

    司璇琉比顾今夕高上些许,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方才听姑姑谈及公主。”顾今夕什么人没见过,指着她鼻子骂她贱|人、骚|货的人都见过,还能心平气和的喝茶,不过那些人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而司璇琉那点子小心思她看得明白也不点破,虽不姓顾但体内都有顾家的血脉,对此顾今夕也不解释好好聊一聊。

    “哦。”出人意料的是司璇琉竟然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秉竹院,端是文雅秀气,道,“当初本宫六岁的时候求母妃将这院子给我,母妃不同意,没想到今天它迎来了主人。”

    听不出嘲讽也听不出和蔼,就像是平淡的叙述着一件事,然而顾今夕能感受到这位公主殿下并不喜欢她。

    骄傲的人最厌恶别人施舍,是以顾今夕细细看着秉竹院,由衷道,“臣女也很喜欢这个院子,要让殿下失望了。”

    司璇琉慢慢走进,那飞扬的眼睛同章帝一模一样但没有章帝的内敛和威严,凌厉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顾今夕,透着睥睨。

    “的确是有趣!”

    “宁姑姑,主子娘娘昏倒了,杨姑姑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宁姑姑,主子娘娘昏倒了,杨姑姑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不过是小姑娘之间那些拈酸吃醋,宁檬当年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多是看开了,所以她并未帮衬谁。

    只是外面来了气喘吁吁的小宫女,面色发红该是跑得,眼里发急恨不得立刻拖着宁檬回主殿。

    宁檬脸色一变,只是对着司璇琉福了福身,道,“婢子告退。”

    宫里最是没什么秘密,永宁宫惠皇贵妃昏厥之事很快就传遍全宫,孟伟还在前往甘露殿的路上也是得知了贵妃昏倒之事,他脸色微微一变,自是知道贵妃昏倒的缘由,当即道,“你,去永宁宫看看贵妃身体如何,余下的随咱家速回甘露殿!”

    那个小太监是孟伟一手提拔的,最是机灵活泼,他一行礼,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向永宁宫。

    千荷宫,最是妖娆富贵,比永宁宫更加富丽堂皇却少了那世家沉淀的气质。

    眉目飞扬端是妖冶,眉心点着桃花花钿更是衬得她如仙娥下凡风流。

    桃色宫装繁复,密密麻麻绣着宫外见不到的绣纹,长发盘髻是飞天髻,珠钗步摇摇晃,腰肢如柳枝柔软。

    “你说永宁宫的那位晕厥了?”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恍如罂粟一般引着人不愿移开视线。

    “回娘娘,我们安插在永宁宫的眼线透回来,那顾家小姐进去不久,皇贵妃就昏倒了。”

    突然,一巴掌甩到那回话宫女脸上,声音响亮殿里的宫女太监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脚尖,生怕恼了这妖冶女子。

    “她算哪门子的皇贵妃!”最是轻柔的声音透着丝丝阴毒,媚眼缠绕着毒丝般,顷刻又是巧笑倩兮的轻抚宫女的脸颊,“本宫下手重了。”

    那一巴掌,宫女的脸肿得老高,而她最是喜爱自己的手,修剪漂亮的尖锐指甲在宫女脸上留下四个印子,有血丝留下。

    “是婢子不小心。”

    “瞧瞧把你吓得。”秀美的手指故意狠狠压在宫女的伤口上,指尖压在宫女的脸颊上,生生压出四个月牙印!

    “可是要记住,宫里没有皇贵妃!”

    似要把宫女脸上的肉扣下来,明明是那样娇艳美丽的脸现在却是让人无端害怕。

    “是。”疼得心头揪起来,宫女强压着恐惧和哭意,顶着气用力道,“宫里没有皇贵妃!”

    “很好!”收回手,立刻有大宫女拿着最是精致的蜀缎做的帕子给她,慢悠悠动作很是优雅,轻轻浅浅道,“本朝自立国来只有贵妃贤良淑四个妃位,何曾有皇贵妃?”

    一时间千荷宫殿里静寂无声,无人敢回答女子的话。

    “你说,顾家的小贱人进宫了,永宁宫的贱人就晕倒了?”

    “是,顾家小姐进宫没有半刻钟,永宁宫的那位就昏倒了。”可不敢再提贵妃或者皇贵妃,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宫女低眉顺目。

    “呵呵。”轻轻浅笑,在殿里徘徊目光流转煞是勾人,然而谁都不敢看她!

    “去,让我们在东宫的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太子是贱人一手养大,可惜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染着蔻丹的玉指慢慢滑过放在案桌上的白玉杯,漂亮极了!

    “那贱人把顾家的小贱人接进来,要说不是打着太子的注意,本宫可是不信!”

    抚过肚子,女子眼神柔软又有失望。

    &n/>“本宫就亲手把她的希望打掉!”

    “娘娘,良妃和淑妃娘娘来了。”

    挥了挥手,那脸颊高肿的宫女低头退下。

    “德妃呢?”

    “德妃娘娘的晴桂宫并无消息。”

    “让他们进来。”原本宫中四妃就是贵妃、贤良淑,那小贱人自请不做皇后,陛下怜惜竟是仿了甫岐国立了皇贵妃!

    谁不知在甫岐国,皇贵妃乃是复后,无皇后时代掌后宫!

    如今,永宁宫的贱人和皇后又有什么区别!

    五指紧握,指甲在掌心印下月牙。

    “贤妃姐姐。”

    芳雅宫的良妃、玉华宫的淑妃,风姿各异不相上下,但在贤妃面前却是落了下乘。

    “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吹来。”散了眼角的阴狠,贤妃倚着榻子,柔柔笑道,“快扶你们娘娘坐下。”

    “左右不过闲着无事,正好在园子里碰到良妃姐姐,便结伴找贤妃姐姐玩。”淑妃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看着十分童真有趣,她乌溜的眼珠一转,可趣道,“贤妃姐姐可别将你宫里的点心藏起来,我和良妃姐姐在宫外就闻到味道了。”

    “贤妃姐姐,你可别听这馋嘴猫说,我可不是为了那点子点心来的。”最是端庄的美人,拿着帕子轻轻笑道。

    “我知道,你就是冲着贤妃姐姐的好茶来的。”

    “行了行了,瞧你们那馋嘴的模样,我这能少了你们的吃食不成?”贤妃轻轻抿嘴笑,语气却是故意带着不耐,对着身旁的大宫女道,“把今个刚做上的点心给淑妃娘娘拿来,再把我们宫里最好的茶拿来,省得这两人出去说我宫里亏了她们。”

    好不和乐的后宫姐妹相处,可谁都不敢真吃了喝了贤妃宫里的东西,这四妃位上,除了永宁宫那位也只有后来陛下立的德妃各育有一子!

    而她们只有赔钱货的公主。

    不过看着贤妃,她们心里倒也松气,反正还有眼前这位,比永宁宫那位进来早,可一个蛋都没下。

    幸灾乐祸放在心里,面上你一句我一句,闲扯着话终于说到皇贵妃晕倒之事。

    “前些日子,我家嫂子进宫,听她说顾家那位小姐,可是了不得。”淑妃咬了糕点一口,似是想起什么拿起帕子捂着嘴故意压低声音,实际却是将嘴里的糕点吐到帕子上。

    “你这促狭鬼,快说。”

    “可别,良妃姐姐小心些,要是撒了你杯子里的茶还不要把我玉华宫的那点子老底给搬光。”

    闻言,良妃瞪了眼淑妃,却是小心将盖碗放下。

    “你呀,快说,别吊着我们的胃口。”贤妃还是一副轻轻浅浅的笑意,道,“小心日后来我宫里,不给你吃的。”

    “既然贤妃姐姐发话,我也就不藏着了。”清了清喉咙,淑妃贼兮兮道,“那位小姐这么些年国公府为她弄了不少珍贵药材都不见好,听说是娘胎里带来的毒。”

    “可前段时间突然就病了,死去活来的差点就去了。”

    “两位姐姐,你们说这病来得这么凶猛,她今日又进了宫永宁宫的娘娘就病了……”

    宫里都是会做人的,淑妃点到即止也不继续说,只是让别人猜去。

    “就你多嘴多舌,我看哪去求了陛下,将你的封号换一换,淑可不适合你。”

    “就你多嘴多舌,我看哪曰你去求了陛下,将你的封号换一换,淑可不适合你。”

    “我也是觉得,这淑字当真是不适合。”

    千荷宫里,后宫三位妃子谈笑风生,看着一点隔阂都没有,最是合融相处。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她们这才散去,淑妃打包了糕点良妃带走了不少茶叶。

    “主子。”

    “最是快人快语。”拨弄着红宝石戒指,贤妃嘴角带着冷意,“宫里最缺的就是姐妹情深,最不缺的也是姐妹情深。”

    贤妃的话让伺候她的大宫女不解,然而能伺候贤妃并且活到现在的哪个不了解贤妃的性格。

    “已经安排我们在东宫的人把这件事传出去了?”

    “两位娘娘来时,惜萱就安排下去了。”

    “呵。”冷笑一声,贤妃突然起身道,“摆膳吧。”

    “是。”实在是不明白自家主子又是为何心情不好,不过她们不再随意猜测,生怕招了灾祸。

    玉华宫内,淑妃嫌恶的将帕子扔在地上,一张娃娃脸透着精明。

    “把东西都处理干净了,碍眼!别让本宫见着!”

    阖宫,就算是永宁宫赐下补身药材淑妃都敢熬了喝,可只有贤妃宫里出来的东西最是该谨慎。

    “是,主子。”

    “东宫那边都安排下去了?”待心腹太监将点心帕子拿走处理,到底是他们留着吃了还是扔了淑妃并不在意。

    即便吃了又如何?宫里哪天不死人,要真死了才是最合她心意!

    “回主子,您在千荷宫拖延时间让贤妃没了反悔的余地,现在东宫里到处都在说是顾家小姐的原因,皇贵妃才会昏厥的。”

    “本宫问得可是这个?”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千斤重,即便是看着最是亲人的淑妃,手上也不知染了多少血。

    “回主子,都安排妥当,散话出去的都是贤妃娘娘的人。”

    “恩。”淑妃点头,眼底嘴角满是得意,道,“本宫料定贤妃祸水东引,那本宫就让她自己吞下这个恶果。”

    “就算太子不是从永宁宫那位的肚子里爬出来,可自她进宫太子就养在她宫里。”

    “婢子还未进宫时曾听老人说生恩不及养恩。”

    “就是这个理。”赞赏的看了眼身后的大宫女,淑妃拿起盖碗道,“永宁宫那位一手养大的太子,这情分可不比寻常,看着吧,今晚永宁宫热闹着。”

    想要消息从她的人嘴里出来,贤妃果然是老了!

    “德妃可有什么动静?”

    “德妃娘娘每日都一样,只是今天酉时三刻二皇子进了晴桂宫。”

    “二皇子……”眯了眯眼,眼角透出算计,“如今四妃也只有德妃育有皇子。”

    “南蓉,你说本宫将九皇子抱养了如何?”

    “韶婕妤之父虽是国子监祭酒,并无实权,但我朝学子都以入国子监为目子监为目标,可算是天下百官师。”南蓉面色一愣,心中一急道,“主子若是抱养了九皇子,怕是百官中会有不同的声音。日后主子谋划皇后之位,此事会成为把柄。”

    “儿子……”淑妃也不是愚笨的,只是宫里有了儿子才是上策,她摸着肚子,面色微微扭曲,道,“母亲可寻到生子秘方?”

    “此事急不得。”见自家主子打消了保养九皇子的想法,南蓉松了口气,但也不好继续劝解,道,“主子想想四公主,您是可以生育的。”

    “您再想想千荷宫的那位,虽然进宫比您早一年,可至今她的肚子都没有消息,连公主都生不出来。”

    “哼,不会下蛋的母鸡。”嘲讽的看着千荷宫方向,但淑妃心里也松了口气,好歹她生养了四公主,只要陛下来她宫里,她就能生下皇子!

    纵使封了元后之子为太子又如何?陛下龙虎精神,这皇位落在谁家还不一定!

    因着永宁宫皇贵妃昏厥一事,各宫主子想法不一。

    而东宫,司铭昇得知皇贵妃昏倒,步撵立刻从通训门出来,到达永宁宫时,酉时过半。

    “到底怎么回事!母妃怎会突然昏倒!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不精心伺候!”

    司铭昇一下步撵,冲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一阵痛骂,目光凌厉。

    “殿下,此刻不是问罪的时候。”慕容瑚慢半步,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奴才们,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当心吵着娘娘休息。”

    也就慕容瑚能劝上几句,司铭昇冷冷看着永宁宫的太监宫女,道,“不要让孤发现。要真有此事,即便你们是母妃宫里的人,孤也要处置了!”

    一甩袖子大步正殿走去,太医进进出出却不见太医令范迩升。

    太子最是敬重皇贵妃,见此,目光一沉,道,“范御医呢!”

    “回太子,奴才去太医署时,范御医并不在。”春富明是顾言曦刚进宫就跟着的,在司铭昇面前也说得上一两句话。

    眼一眯,司铭昇带着不悦,又道,“二弟和七妹呢?”

    “杨姑姑担心两位小主子过了病气,就做主让两位主子去暖阁等候消息。”一顿,继续道,“顾二小姐自小体质虚弱,也同两位小主子在暖阁守着娘娘。”

    “顾今夕?”想起东宫他听到的消息,司铭昇不由冷笑,道,“赶出去!”

    “她才进宫多久母妃就病倒,真是不祥之人!再住些日子,恐怕孤的三弟和七妹都要被她克倒!”

    “现在宫匙还没下,立刻赶出去!不要污了太极宫!”

    “殿下此话不妥。”慕容瑚拿着扇子一身锦衣华服面色悠哉,道,“都说顾二小姐是娘胎里带来的毒,顶多是前段时间风寒未好罢了。”

    “你倒是替她说起好话。”司铭昇瞥了眼慕容瑚,嘴角一勾依旧坚定、鄙夷道,“既然风寒未好就不更该待在宫里,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脏的臭的!”

    “宫里哪个人不比她娇贵!”

    一个帘子垂下,而面色瘦黄的女孩站在门口,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她只是看着司铭昇,福了福身,道,“让殿下忧恼是臣女的不是。”

    一个帘子垂下,而面色瘦黄的女孩站在门口,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她只是看着司铭昇,福了福身,道,“让殿下忧恼是臣女的不是。”

    “自然是你的不是!”司铭昇丝毫不觉得说坏话被当事人听到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他冷冷看着顾今夕,没有怜香惜玉,道,“滚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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