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二夫人柳芬(2)(1/8)
老国公十分公平,二房的居所也是三进的院子,顾复硫取名为花中行,名字倒是有些来历不过对于顾复硫来说,或许这个名字最契合他。
一众丫鬟婆子相拥,受着院子里仆役的礼,柳芬面目表情,实际她的脸色并不好,这两日天未亮就被梧秋院的婆婆喊去立规矩,句句指桑骂槐然而她却不能反驳,不单因为她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更是她的婆婆。
不论她说什么,她都受着。
走过前院穿过月拱门,柳芬没走抄手游廊,直接穿过半大的庭院回到正房。
门未关却挂着藏蓝色的帘子,密密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去。早有小丫鬟快走几步撩起帘子让自家主子走过。
帘子打开凉风出来,歪坐在抱厦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女戒》的顾燕凤抬头,见识自家娘亲回来,遗传了柳芬美貌的她软下眉梢,下了榻浅笑接过丫鬟手里温度刚好的盖碗,道,“娘,你回来了。”
“恩。”挥了挥手,柳芬没什么精力屋子的丫鬟婆子自动退下,只留下她的心腹齐嬷嬷和素云,然后才接过女儿手里的盖碗,抿了口却是眉头微皱,道,“怎坐在抱厦?人来人往的都是冷风,莫要受了凉。”
“想想你二妹妹,从小没少喝药,这么些年来身上的药味连脂粉都压不下去。”
“娘。”顾燕凤扶着柳芬走到正厅,娇嗔道,“我自小身体健康,便是偶尔受了寒,岂能跟二妹妹相比?”
“您又不是不知二妹妹药罐子之名早就在京里传遍了。这么些年多少药材花下去也不见得她好起来,可见是个无底洞。”
听得顾燕凤之言,柳芬美眸横扫却不见责备,嘴角软软笑容满是宠溺,道,“她性子是个软绵的,这么些年住在那种地方竟也是一句不说,若不是前两日在老祖宗面前走了神——”
言及此,柳芬不再往下说,都是阴私之事柳芬不想就让自己女儿接触的太深。
“也要她有机会。”顾燕凤眉色飞扬,贴心的给柳芬捏肩膀,悠悠道,“娘掌管着整个国公府,她不过是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药罐子,老祖宗常年礼佛除去每月初一十五可见,她的话谁会信?”
“娘之前也是好意为她父母的院子修缮,才让她搬出去,她要是去老祖宗面前告状可不就是枉做小人?再有前几年咱们府里周转不灵,府里除了老祖宗那月钱都缩减了,又不是她一人,即便她告去老祖宗那,可是翻不了身。”
然而就算日后长房袭了爵位,也改不了顾燕凤是老国公的长孙女这事,这样的环境下柳芬再不愿也没法子让顾燕凤保持赤子之心,何况她日后也是嫁去夫家做正房夫人,太过软弱未来岂不是要被别人欺负去!
柳芬心头颇有些没滋味可也有自豪,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
怕了拍顾燕凤的手,叮嘱道,“这些日子你离顾今夕那丫头远些。”
突然听到母亲之言,顾燕凤没有藏住神色变化,颇为不满道,“为什么?”
保家卫国,母亲是巾帼不让须眉。
脑海中晃过顾今夕之言,柳芬按下心头泛起的疑惑,严厉道,“十天前你在园子里做得事,不要以为天衣无缝没人知道。究竟是不是她推你,你躲避及时她不小心扑了空,我心里清楚!”
“我—我只是—”从小到大柳芬很少摆脸色给顾燕凤看,现在听得自家娘亲为顾今夕那个不知什么死的药罐子斥责她,心中不平一扭身在柳芬最远的凳子上坐下,扯着帕子咬牙冷然道,“即便不是天衣无缝,但阖府的丫鬟婆子都认定是顾今夕自找!要不是流柒反应及时,摔进水坑里的就是我!”
“你—”柳芬看着顾燕凤,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女儿,只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你随你。不过这些日子你给我安分在屋子里待着,那丫头已经在老祖宗面前挂了号,而且她爹娘—你就在自己房里好好研究琴棋书画!”
“娘!”这是在禁锢她!顾燕凤不复,凭什么,这府里难道只有顾今夕可以走动!只有她是国公府的小姐,难道她就不是了吗!
见顾燕凤面上全是不满神色,柳芬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不虞继续此话题,便对素云道,“昨晚二爷宿在你那?”
结果顾燕凤的活,素云力度恰到好处的给柳芬捏肩,语气柔软不争分毫,道,“昨夜二爷回来将要子时,见夫人已经睡下二爷才宿在婢子屋里。”
“现在二爷还睡着?”
“是,婢子出来时二爷还睡着。”素云小心斟酌道,“夫人可是担心二爷的身子?老人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婢子想早膳也是极为重要的,还是夫人最是心疼二爷。”
“二爷无肉不欢,叫小厨房做锅鸡丝粥,水晶南瓜包在配些小菜。”看了眼房间里的沙漏,柳芬抿了抿唇,继续道,“二爷辰时该醒了。”
“婢子这就去小厨房,让他们温着等二爷醒了就送去。”老国公十分公平,二房的居所也是三进的院子,顾复硫取名为花中行,名字倒是有些来历不过对于顾复硫来说,或许这个名字最契合他。
一众丫鬟婆子相拥,受着院子里仆役的礼,柳芬面目表情,实际她的脸色并不好,这两日天未亮就被梧秋院的婆婆喊去立规矩,句句指桑骂槐然而她却不能反驳,不单因为她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更是她的婆婆。
不论她说什么,她都受着。
走过前院穿过月拱门,柳芬没走抄手游廊,直接穿过半大的庭院回到正房。
门未关却挂着藏蓝色的帘子,密密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去。早有小丫鬟快走几步撩起帘子让自家主子走过。
帘子打开凉风出来,歪坐在抱厦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女戒》的顾燕凤抬头,见识自家娘亲回来,遗传了柳芬美貌的她软下眉梢,下了榻浅笑接过丫鬟手里温度刚好的盖碗,道,“娘,你回来了。”
“恩。”挥了挥手,柳芬没什么精力屋子的丫鬟婆子自动退下,只留下她的心腹齐嬷嬷和素云,然后才接过女儿手里的盖碗,抿了口却是眉头微皱,道,“怎坐在抱厦?人来人往的都是冷风,莫要受了凉。”
“想想你二妹妹,从小没少喝药,这么些年来身上的药味连脂粉都压不下去。”
“娘。”顾燕凤扶着柳芬走到正厅,娇嗔道,“我自小身体健康,便是偶尔受了寒,岂能跟二妹妹相比?”
“您又不是不知二妹妹药罐子之名早就在京里传遍了。这么些年多少药材花下去也不见得她好起来,可见是个无底洞。”
听得顾燕凤之言,柳芬美眸横扫却不见责备,嘴角软软笑容满是宠溺,道,“她性子是个软绵的,这么些年住在那种地方竟也是一句不说,若不是前两日在老祖宗面前走了神——”
言及此,柳芬不再往下说,都是阴私之事柳芬不想就让自己女儿接触的太深。
“也要她有机会。”顾燕凤眉色飞扬,贴心的给柳芬捏肩膀,悠悠道,“娘掌管着整个国公府,她不过是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药罐子,老祖宗常年礼佛除去每月初一十五可见,她的话谁会信?”
“娘之前也是好意为她父母的院子修缮,才让她搬出去,她要是去老祖宗面前告状可不就是枉做小人?再有前几年咱们府里周转不灵,府里除了老祖宗那月钱都缩减了,又不是她一人,即便她告去老祖宗那,可是翻不了身。”
然而就算日后长房袭了爵位,也改不了顾燕凤是老国公的长孙女这事,这样的环境下柳芬再不愿也没法子让顾燕凤保持赤子之心,何况她日后也是嫁去夫家做正房夫人,太过软弱未来岂不是要被别人欺负去!
柳芬心头颇有些没滋味可也有自豪,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
怕了拍顾燕凤的手,叮嘱道,“这些日子你离顾今夕那丫头远些。”
突然听到母亲之言,顾燕凤没有藏住神色变化,颇为不满道,“为什么?”
保家卫国,母亲是巾帼不让须眉。
脑海中晃过顾今夕之言,柳芬按下心头泛起的疑惑,严厉道,“十天前你在园子里做得事,不要以为天衣无缝没人知道。究竟是不是她推你,你躲避及时她不小心扑了空,我心里清楚!”
“我—我只是—”从小到大柳芬很少摆脸色给顾燕凤看,现在听得自家娘亲为顾今夕那个不知什么死的药罐子斥责她,心中不平一扭身在柳芬最远的凳子上坐下,扯着帕子咬牙冷然道,“即便不是天衣无缝,但阖府的丫鬟婆子都认定是顾今夕自找!要不是流柒反应及时,摔进水坑里的就是我!”
“你—”柳芬看着顾燕凤,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女儿,只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你随你。不过这些日子你给我安分在屋子里待着,那丫头已经在老祖宗面前挂了号,而且她爹娘—你就在自己房里好好研究琴棋书画!”
“娘!”这是在禁锢她!顾燕凤不复,凭什么,这府里难道只有顾今夕可以走动!只有她是国公府的小姐,难道她就不是了吗!
见顾燕凤面上全是不满神色,柳芬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不虞继续此话题,便对素云道,“昨晚二爷宿在你那?”
结果顾燕凤的活,素云力度恰到好处的给柳芬捏肩,语气柔软不争分毫,道,“昨夜二爷回来将要子时,见夫人已经睡下二爷才宿在婢子屋里。”
“现在二爷还睡着?”
“是,婢子出来时二爷还睡着。”素云小心斟酌道,“夫人可是担心二爷的身子?老人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婢子想早膳也是极为重要的,还是夫人最是心疼二爷。”
“二爷无肉不欢,叫小厨房做锅鸡丝粥,水晶南瓜包在配些小菜。”看了眼房间里的沙漏,柳芬抿了抿唇,继续道,“二爷辰时该醒了。”
“婢子这就去小厨房,让他们温着等二爷醒了就送去。”
千嶂里的东厢房,地龙烧得暖暖的,相比顾今夕主仆之前住的院子,不可不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青桃挑了帘子进来,在抱厦散了散寒气才走进正厅,穿过珠帘看到正在假寐的自家小姐,不由自主的放低道,“小姐,婢子回来了。”
“恩。”可有可无的应了声,好一会顾今夕又道,“三婶可说了什么?”
“三夫人说让小姐这些日子静静调养身子。”
“劳累三婶挂念。”只是普通的关怀,顾今夕却是睁开眼嘴角有若有似乎的弧度,在穿过窗户的阳光在显得模糊,懒懒道,“院子里的事二婶都已经安排好,你也辛苦,且去休息。”
“是。”虽应了,只是青桃并未退下,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挑眉,她这个丫鬟藏不住心事,道,“还有事?”
犹豫一瞬,青桃道,“婢子进来时看到前院的钱管事和内院的孙管事在外面候着。”
“怎无人通报?”眉头一挑,看着有些笑意但青桃却觉得自家小姐浑身冷意。
“婢子这就去请两位管事进来。”
千嶂里的前院管事名叫钱风栗,约莫四十来岁,模样看着平凡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内院管事叫孙琪琪,三十来岁,即便是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她的风貌,这大概是顾今夕至今为止看过最有模样的管家婆子。
“见过小小姐。”低眉顺目,钱风栗和孙琪琪对着顾今夕恭敬的行礼,一点都没有敷衍处处透着严谨。
“两位都是千嶂里的老人。”身上盖着的毯子绣着春意盎然的万物复苏景象,滚着灰色的毛边,顾今夕依着垫子看着身体十分柔弱,挥了挥手青桃会意的给两个管事搬来绣墩,她这才慢悠悠继续道,“这院子里的事想必两位比我清楚该怎么管。”
虽说国公府的规矩没皇家严厉,但钱风栗和孙琪琪只敢坐一半,听得顾今夕之言,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依旧低眉顺目应道,“是。”
看着钱风栗和孙琪琪似是唯唯诺诺,顾今夕忽然就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软下去没有女童少女的清丽童趣,道,“两位在咱们院子里做了多久?”
“回小小姐,奴才是家生子。”
“回小小姐,婢子也是家生子。”
捉摸不透顾今夕的意思,钱风栗和孙琪琪不敢多说。
“自家院子,两位不必拘谨。”瘦黄的小手轻轻拂过灰毛,并不轻软有些僵硬,顾今夕垂眸,嘴角依旧有些弧度但在光线下越加的亲和,然而语气越发的冷漠,但那小小瘦瘦看着可怜的小模样,又是觉得是幻觉,这样的人怎会有这样的语气。
“明人不说暗话,父亲母亲让两位做上管事并在离去之后将千嶂里交给两位打理,想来我也是可以信任两位的。”
“承蒙世子、夫人错爱。”
“倒还真是错爱。”轻笑一声,顾今夕抬眼看着钱风看着钱风栗和孙琪琪,用着轻和的语气道,“我搬出千嶂里多久了?”
若还不明白顾今夕的意思,钱风栗和孙琪琪就不会坐上这个位置,两人滑下绣墩跪着,可一句话辩解的话也不说。
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辩解。
“既然你们辜负了父亲母亲对你们的重任,那么你们现在又是以何脸面回来继续当千嶂里的管事?”顾今夕不生气,语气平静无波,“还是你们认为我年纪小,在外面站上半个时辰我就心软不计较往事?”
“小小姐。”孙琪琪到底是忍不住,面上有泪,心里酸痛语气越来平稳道,“婢子有负世子和夫人的重托,让小小姐孤身在那样的院子里住了五年,辜负了世子和夫人的信任,一点也帮不了小小姐。”
“婢子恳请小小姐,待世子和夫人回来了再处置婢子。”
钱风栗叹了口气,对顾今夕磕头,这才道,“奴才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小姐受苦却帮不上一点忙。现在小小姐回到千嶂里,奴才也沾光回来……奴才也恳请小小姐,待世子和夫人回来再处置奴才。”
“哦?待父亲母亲回来…呵。”冷笑一声,顾今夕闭上眼不再说话。
青桃看不太明白,却也知道如果钱管事和孙管事暗地里帮衬帮衬,小姐即使还在那院子也不会过得如此凄苦。
明明是国公府世子的嫡亲女儿,却不如府里那些管事婆子的女儿,吃的住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底下的,甚至连药材都要克扣!前几天小姐病重,若不是石嬷嬷心疼,李大夫心善同意她赊账等下月她发了月钱,指不定小姐就不好了。
想到这,青桃眼眶发红看着钱风栗和孙琪琪的面色也是不好。
顾今夕不开口,钱风栗和孙琪琪继续跪在地上,这东厢房虽然烧着地龙,地上也铺着东瞻国进来的毯子,可跪得久了也支撑不住。
钱风栗和孙琪琪头上有汗,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累的,青桃并没有打算求情,只是看了眼那见了底的沙漏,轻声道,“小姐,该时间吃药了,婢子出去给您熬药。”
“…去吧。”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可顾今夕不敢随便喝药但不喝又太招眼,只得随了青桃出去。
待青桃出去,顾今夕才把目光放在钱风栗和孙琪琪身上,清冷的目光一点都不像府里传闻那般软弱可欺,不经意透露的气势迫人。
“院子里的事你们比我清楚,什么人呆什么地方,什么人做什么事,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
“这院子里,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
听着顾今夕的意思,这事就先揭过去。
头上身上全是汗,膝盖一阵阵的疼,但钱风栗和孙琪琪咬牙挺下来,他们心里满是愧疚,当时如果他们……但事已至此,他们再怎么悔过当初也于事无补,他们心中已然决定待世子和夫人回来就去请罪,让小小姐在那等地方受了五年的苦,他们失责本就该重罚!
即便小小姐不追究他们也不能心安理得。
“这院子里,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
“是。”钱风栗和孙琪琪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当心中有了决断他们将在苟延残喘的时间内奉顾今夕为唯一主人,害怕愧疚自责一切负面情绪都消失,额头依旧有汗但他们的神色好了很多。
“青桃的卖身契在哪里?”
“这…”钱风栗和孙琪琪对视一眼,孙琪琪稍有犹豫,道,“青桃不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婢子也不知她的卖身契在哪里。”
闻言,顾今夕手指微微一动,目光流光,片刻就听她淡淡道,“退下吧。”
“是。”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步上正规。
身娇体弱的顾二小姐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窝在千嶂里调养身体,忠心耿耿的丫鬟青桃一如既往的盯着顾今夕吃药养身体,虽然最后那些药都被顾今夕偷偷贡献给了屋子里的盆栽。
不过不得不说钱风栗和孙琪琪的确是有能力的人,这千嶂里不过几天就处处层次分明,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人眼睁睁看着原主变成‘亲不亲娘不爱’只会怜花自照的小可怜。
白墙灰瓦藏在绿意盎然不似秋季的庭院里,有桂花飘香,还有那做奇特的假山,山上那个大壶,壶口有水缓缓流出倾斜而下,落进在不深不浅的小池里,珠玉落盘般清亮的声音。
而他们也彻底贯行了顾今夕所说的什么人呆什么地方,什么人做什么事,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她身边当有四个大丫鬟,负责房里的丫鬟两个,再是粗使丫鬟若干。然而即便她现在搬回了千嶂里,她身边的丫鬟依旧只有青桃,粗使丫鬟倒是有,是原先就在千嶂里做着的,可顾今夕不信!
人心是难测的,不是所有人都是青桃那死心眼的小丫头,不是所有人都是钱风栗和孙琪琪,她不要求绝对的安全可也不能平白无辜的在不知何时被人暗算了去!
“小姐要出门?!”青桃正在整理的顾今夕的首饰,听得顾今夕之言,一愣,面上有惊讶有好奇和纠结。
顾今夕懒懒的靠在垫子上,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越发的慵懒起来。
无所顾忌,顾今夕直言心中所想,道,“小姐身边可不能只有你一个。”
青桃脸色一变,手上动作慢下来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整理,然后才端着一碗温水走过来,一双水灵灵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今夕,软软糯糯道,“小姐不要婢子了吗?”
斜眼一瞧,青桃手里依旧是清清冷冷白开水,顾今夕眉角一抽,以前是常年在外征战没得喝如今倒是可以悠闲的喝了,然而这破布身子吃的用的都得讲究,这茶……她果然是有缘无分了吗?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的顾今夕看着青桃那故作委屈的小模样,无奈道,“你是小姐我的小管家婆,你说要不要你?”
听得顾今夕之言,青桃开心的红了脸颊,将茶杯放在暖炕的矮桌上,坚定道,“婢子就算老了也要当小姐的管家婆。”
“既然如此,那你今,那你今天开始就到孙管事那边学习,还有认字,管家婆也不能不认识字。”
眨了眨眼,青桃不解道,“婢子离开了,谁伺候小姐。”
“所以我才要出府。”
“咱们府里没有合小姐心意的吗?”
“咱们府里啊~”微微拉长了尾音,顾今夕看着在阳光下突然就白皙起来的双手,微微一笑,道,“青桃,你要记住咱们院子里,除了钱管事和孙管事谁都不能信。”
“要不然,这么大的房间我为什么只让你一人收拾?”顾今夕看着青桃,有意点拨,这丫头心实,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被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钱。
要知这天下最大的园子里是处处勾心斗角,稍有不慎就是牵连全族,就算这国公府,也不是个清净地。
她的好二婶不是个笨人,要不然原主的母亲离开十年她就管了国公府十年,以她的出身就算长幼有序排下来也轮不到她来管理。
想起五天前她一副主人做派,顾今夕眼里划过异芒。
训话?她千嶂里的人何时需要她来训理!
青桃是聪明人,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方向,压低声音道,“小姐怀疑她们……”
点到为止,有些事要自己发现然后才能成长,她把一切都说明了青桃只能是记得,这不事顾今夕想要的。
“去喊孙管事来。”
“是。”青桃一脑袋浆糊,虽然她听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孙管事来得很快,她先是恭敬的行礼这才询问道,“小小姐找婢子?”
语气平淡严谨,只是目光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顾今夕的脸色,眼底的关怀怎么也藏不住。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