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千嶂里(2)(1/8)
“这院子里,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
“是。”钱风栗和孙琪琪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当心中有了决断他们将在苟延残喘的时间内奉顾今夕为唯一主人,害怕愧疚自责一切负面情绪都消失,额头依旧有汗但他们的神色好了很多。
“青桃的卖身契在哪里?”
“这…”钱风栗和孙琪琪对视一眼,孙琪琪稍有犹豫,道,“青桃不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婢子也不知她的卖身契在哪里。”
闻言,顾今夕手指微微一动,目光流光,片刻就听她淡淡道,“退下吧。”
“是。”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步上正规。
身娇体弱的顾二小姐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窝在千嶂里调养身体,忠心耿耿的丫鬟青桃一如既往的盯着顾今夕吃药养身体,虽然最后那些药都被顾今夕偷偷贡献给了屋子里的盆栽。
不过不得不说钱风栗和孙琪琪的确是有能力的人,这千嶂里不过几天就处处层次分明,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人眼睁睁看着原主变成‘亲不亲娘不爱’只会怜花自照的小可怜。
白墙灰瓦藏在绿意盎然不似秋季的庭院里,有桂花飘香,还有那做奇特的假山,山上那个大壶,壶口有水缓缓流出倾斜而下,落进在不深不浅的小池里,珠玉落盘般清亮的声音。
而他们也彻底贯行了顾今夕所说的什么人呆什么地方,什么人做什么事,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她身边当有四个大丫鬟,负责房里的丫鬟两个,再是粗使丫鬟若干。然而即便她现在搬回了千嶂里,她身边的丫鬟依旧只有青桃,粗使丫鬟倒是有,是原先就在千嶂里做着的,可顾今夕不信!
人心是难测的,不是所有人都是青桃那死心眼的小丫头,不是所有人都是钱风栗和孙琪琪,她不要求绝对的安全可也不能平白无辜的在不知何时被人暗算了去!
“小姐要出门?!”青桃正在整理的顾今夕的首饰,听得顾今夕之言,一愣,面上有惊讶有好奇和纠结。
顾今夕懒懒的靠在垫子上,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越发的慵懒起来。
无所顾忌,顾今夕直言心中所想,道,“小姐身边可不能只有你一个。”
青桃脸色一变,手上动作慢下来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整理,然后才端着一碗温水走过来,一双水灵灵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今夕,软软糯糯道,“小姐不要婢子了吗?”
斜眼一瞧,青桃手里依旧是清清冷冷白开水,顾今夕眉角一抽,以前是常年在外征战没得喝如今倒是可以悠闲的喝了,然而这破布身子吃的用的都得讲究,这茶……她果然是有缘无分了吗?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的顾今夕看着青桃那故作委屈的小模样,无奈道,“你是小姐我的小管家婆,你说要不要你?”
听得顾今夕之言,青桃开心的红了脸颊,将茶杯放在暖炕的矮桌上,坚定道,“婢子就算老了也要当小姐的管家婆。”
“既然如此,那你今,那你今天开始就到孙管事那边学习,还有认字,管家婆也不能不认识字。”
眨了眨眼,青桃不解道,“婢子离开了,谁伺候小姐。”
“所以我才要出府。”
“咱们府里没有合小姐心意的吗?”
“咱们府里啊~”微微拉长了尾音,顾今夕看着在阳光下突然就白皙起来的双手,微微一笑,道,“青桃,你要记住咱们院子里,除了钱管事和孙管事谁都不能信。”
“要不然,这么大的房间我为什么只让你一人收拾?”顾今夕看着青桃,有意点拨,这丫头心实,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被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钱。
要知这天下最大的园子里是处处勾心斗角,稍有不慎就是牵连全族,就算这国公府,也不是个清净地。
她的好二婶不是个笨人,要不然原主的母亲离开十年她就管了国公府十年,以她的出身就算长幼有序排下来也轮不到她来管理。
想起五天前她一副主人做派,顾今夕眼里划过异芒。
训话?她千嶂里的人何时需要她来训理!
青桃是聪明人,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方向,压低声音道,“小姐怀疑她们……”
点到为止,有些事要自己发现然后才能成长,她把一切都说明了青桃只能是记得,这不事顾今夕想要的。
“去喊孙管事来。”
“是。”青桃一脑袋浆糊,虽然她听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孙管事来得很快,她先是恭敬的行礼这才询问道,“小小姐找婢子?”
语气平淡严谨,只是目光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顾今夕的脸色,眼底的关怀怎么也藏不住。
这破身子!顾今夕觉得她可以把修习内力提上日程了!
心底对于自己‘娇弱’的身体‘忍无可忍’,但面上她依旧是一个柔弱的小小姐。
“孙管事可有熟悉的牙婆?”
见不是身体不舒服,孙琪琪暗地里松了口气,这才觉得顾今夕这话问得奇怪,道,“咱们府里有专门联系的牙婆,小小姐可是要在房里添人手?”
“都说水至清无鱼。咱们院子里你和钱管事处理的很好,青桃是我贴心人,这些年在雁北向都是她陪着我,但以后总不能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这房里总归要添几个人。”
说得如此浅薄孙琪琪怎还会不明白,这府里如今不是自家夫人当家,那些人指不定看着风头早早的转了阵营。
何况这些年她和钱管事一直都被打压着,接触不到多少府里的事,这院子里究竟谁是谁的人已经没当年那般心里有数。
暗叹一口气,孙琪琪眉头微皱,迟疑道,“可如今府里丫鬟婆子都满了,贸然买人恐是不妥。”顿了顿,孙琪琪靠近顾今夕,压低声音,言辞之中夹着无奈,道,“何况如今是二夫人当家,买卖丫鬟都要请示她。”
闻言,顾今夕也是眉头微皱,若是如此此事当真是不好办。
闻言,顾今夕也是眉头微皱,若是如此此事当真是不好办。
但若是不办却又给了别人闲言碎语的把柄,顾今夕不会小瞧了所谓的闲言碎语,这玩意要是利用得当可伤人命。
这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把持在二房手里,有些事有些话肯定比从高往低流的水还要快!
她好不容易才太平一会,可不想再被折腾了,何况她在这府里根基不稳,她得走得妥妥当当,是以这贴身丫鬟必须要选,但怎么选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这屋子里,那几个人是外面的眼线。”杯子里的水早就凉了,顾今夕抿了一口,在这地龙烧得暖和的房间里倒是觉得舒爽。
“小小姐,茶凉了。”孙琪琪面色不变上前拿走顾今夕手中茶杯,换上热开水这才继续道,“小小姐屋里的粗使丫鬟,婢子不敢保证是全是清白的。”
“水至清则无鱼。”当时实话,看着了眼矮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顾今夕决定眼不见为净,心里再次暗暗决定解决了这贴身丫鬟的事就学习内力,恩,但还是老话,这事还得细细琢磨。
“小小姐聪慧,只是小小姐体弱,婢子不敢轻易安排。”
恩?话中有话!顾今夕看着面色淡然的孙琪琪,心中一动,莫不成五年前她换院子之事另有隐情?这钱风栗和孙琪琪并非没有保护原主而是没办法保护?
想想轻帝后宫里的那些事,再想想京里那些王爷公侯后院的事,茶余饭后八卦清合可没少拉着她说,于是顾今夕忽然觉得自己顿悟了。
她终于理解以及明白这钱风栗和孙琪琪那来得奇怪的愧疚和超乎意料的唯命是从。
突然,顾今夕脑海中灵光一闪,余光打量了下孙琪琪,心道若是能发展成心腹……
束手束脚的感觉很不好,顾今夕不想体验帝的三子,也是惠皇贵妃顾家嫡女顾言曦的唯一的儿子。
老夫人看到司铭瑞,面上眼底喜色怎么都遮掩不住,她住着拐杖起来,往前迎了几步就打算跪下请安。
“老身见过三皇子。”
司铭瑞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漆黑眼眸是浅浅淡淡的明亮,眉宇间流传着温柔,道,“老祖宗不必多礼。”
“诶,礼不可废。”眼底满是笑意,却绷着脸道。
司铭瑞也不打算和老夫人争辩,符合道,“老祖宗教导的是。”
老夫人和司铭瑞说了两句,就是柳芬带着顾今夕和顾燕凤给司铭瑞请安。
“见过三皇子。”
“二舅母请起。”伸了伸手算是圆了礼,司铭瑞笑看着顾今夕和顾燕凤,道,“两位妹妹也起。”
行了君臣之礼后,顾庭晏立刻扑到司铭瑞身上,仰着头皱着眉,看着很是不开心,道,“瑞表哥,你好久没来找晏儿晚了。”
帘子再次被撩起,进来的是三夫人齐敏研,看到儿子挂在司铭瑞身上,脸色一沉,道,“晏儿,下来!”
“是,娘亲。”瘪了瘪嘴,顾庭晏拉沓着小脑袋,松开手站在一旁。
“无碍的,三舅母。”摸了摸顾庭晏的小脑袋,司铭瑞一手抱起顾庭晏,掂了掂道,“晏儿重了不少,再过些时日我要抱不动了。”
“晏儿已经六岁了,去年你答应说七岁就带我去骑马的,算不算数?”
“自然算。”抱着顾庭晏在椅子上坐下,司铭瑞坐下之后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和顾今夕、顾燕凤这才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晏儿,来娘亲这。”
得了司铭瑞的保证,顾庭晏开心的滑下去屁颠颠的跑到齐敏研身旁要水喝。
对于顾庭晏过河拆桥的举动,司铭瑞眼里宠溺微微一笑,他转头看着老夫人,轻软道,“老祖宗身体可好?您总是吃斋母后十分担心您的身子会受不住。”
“老身子骨,没小年轻娇弱。”老夫人摆了摆手,却是十分享受这样众星捧月。
司铭瑞亲手将云巧奉上的热茶递给老夫人,这才看到顾今夕,询问道,“今夕表妹身子可好?”
顾今夕一怔,看了看司铭瑞立刻垂下眼眸,脸颊有微微绯色,低声道,“谢三皇子关心,好了许多。”
“你称呼母妃姑姑,称呼我表哥并不逾矩。”
“是,表哥。”眼里盈盈水光,顾今夕微微抿唇担心嘴角弧度太过明显。
实际上顾大将军感觉自己要被膈应死了!!!!
然而这出戏依旧要继续演下去。
顾燕凤坐在柳芬的旁边,看着司铭瑞和顾今夕之间的互动,手中的帕子被她拧成麻花。
柳芬眼一瞪,她只能恨恨的压下对顾今夕的厌恶,死死捏着帕子强忍着怒意笑道,“初六是姑姑生辰,今年是否年是否依旧同往年一样?”
“母妃不喜铺张。”司铭瑞眉头微微一皱复又很快松开,眉宇间依旧是一派温柔,他看着顾今夕浅浅一笑,然后转头看向老夫人,道,“母后知道老祖宗舍不得今夕表妹,所以让我亲自来府里和老祖宗细说。”
“我本没什么把握,但现在看着今夕表妹脸色红润,想来今年可以进宫陪母后。”
明明是一个温柔的皇子,说出的话也是轻轻缓缓一点都没有逼迫的意味,然而听在老夫人和柳芬耳中却是盖棺定论的必须执行!
“我也是瞧着夕丫头脸色好了很多。”柳芬盈盈浅笑,侧了身子刚好遮掩住顾燕凤,挡住司铭瑞和老夫人的眼神,道,“看看这小脸,老祖宗就是疼爱幺孙。”
“老大去了边关,就留了这么一个孙女给我,我可不得捧在手里护着。”老夫人笑吟吟,佯作怒意瞪了眼柳芬,道。
齐敏研也凑趣道,“贵妃娘娘每年都派人来接夕儿,可不是最好的生辰礼物?”
“三舅母不提我倒是没想到,如今一提,我突然觉得今年母妃的生辰礼物我不必发愁了!”然后巴巴的看着顾今夕,司铭瑞讨好道,“今夕表妹,我今年的生辰礼物能否在各位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可就靠你了。”
顾今夕脸颊才淡下去的绯色,被司铭瑞一双明亮的眼一看,又泛上绯色,她低下头,又悄悄看了眼老夫人,道,“我……我怕给姑姑和表哥惹麻烦。”
“你这孩子……”老夫人看着顾今夕唯唯诺诺的模样,很是无奈道,“去吧,你姑姑年年都想你进宫,可惜你身子骨不好,担心你过了病气给贵妃娘娘,你二婶就没同意。”
顾今夕动了动帕子,三夫人见她还有犹豫,不由一急,道,“夕儿是不是担心送给娘娘的礼物?”
眉峰暗不可查的一跳,顾今夕回味着三夫人的话,她进来话不多,但偏偏说得几句话都透着深意。
方才那句,她十分赞同自己进宫,她进宫比待在府里还要安全?
顾今夕对于宫廷太多了解,她并不认为进宫她能所有保障!
不过顾今夕自认看人不曾岔过眼,是以她可以信任齐敏研的话,于是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你能进宫,就是最好的礼物!”司铭瑞连忙‘添油加醋’,省得顾今夕又不同意了。
听得司铭瑞之言,顾今夕的脸更红了,头低得更下。
“哈哈哈,抱歉抱歉。”察觉到自己言语之中的不妥,司铭瑞笑了笑,抱歉道,“我一想回宫后耳根子就清净了,冒犯二表妹了。”
顾今夕赶忙摇头,害羞笑了笑。
顾燕凤一直被柳芬挡着,她坐在一旁看得清楚,顾今夕那心思她清清楚楚,不过就是想仗着自己大房嫡女的身份傍上司铭瑞,做皇子妃!
死死扯着帕子,幸好她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但眼里已然开始冒火,恨不得吃了顾今夕!
“既然二表妹不怪罪,那我回宫将此事告诉母后,下午应当有宫娥接你进宫。”司铭瑞站起来,袖子晃了晃,眼里依旧是一派柔和,道,“二表妹不必担心宫里规矩……”
司铭瑞话未尽,就听国公府前院的管事来报,万嬷嬷出去一会就进来,道,“西市天桥那位有名的相师来府里。”
“西市天桥那位有名的相师来府里。”万嬷嬷打发了来报信的小厮,撩起帘子进来回话,但时不时的看下顾今夕。
顾今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疑惑的看着万嬷嬷,询问道,“嬷嬷为何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神色惴惴不安,她不由转身寻求三夫人齐敏研的帮助,“三婶?”
齐敏研看着万嬷嬷,心有有异,思虑一番却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安抚的对顾今夕笑一笑,然后才道,“三皇子殿下在此,您又是老祖宗身边的嬷嬷,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说着,她拿着帕子故作给顾今夕擦额头,笑道,“夕儿脸嫩,等会我担心她这脸红得烫手了。”
“二妹妹一贯脸薄,常年在院子里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就是出了耗子蟑螂也得惊上一天。”顾燕凤也开口,眼底凌烈烈的恨意,面上是一派和谐笑意,姐妹情深,道,“万嬷嬷快别打趣二妹妹了。”
“你啊!”柳芬点了点顾燕凤的额头,继续道,“我记得不错西市天桥那位相师在京里很有名气,许多官宦人家都请他批字看风水,怎么今日会到我们府里?”
柳芬奇异的看了眼顾今夕,看着不带一丝恶意,然而她们母女两每一句话都深有含义意有所指。
“得了,你们啊,就别挤兑夕丫头了。”老夫人瞪着柳芬和顾燕凤,看着很是威严语气并不严厉。
“我也好奇,是什么事和今夕表妹有关系?”司铭瑞轻轻一笑,花厅里潜藏暗伏听着都是打趣的话但句句深有含义的话他似乎真的只是听到了表面所变现的那些。
“那位宫相师说十年前大夫人曾去他那给小小姐批过命,今日他是应十年之约的。”
“母亲?”顾今夕眨了眨眼,脸上满是好奇。
柳芬却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脸关切道,“看来我们都误会大嫂了,原以为她把没周岁的夕丫头孤零零的扔在府里,自己却带着廷棠跟着大哥去九曲关,是嫌弃夕丫头身子弱,没想到……”
“二妹妹,若是伯母回来,你莫要怪罪伯母,和伯母起隔阂。”顾燕凤一脸关切,殷殷劝解道。
三夫人暗恼,面色不变带着些许的疑惑好奇,截断柳芬母女的话,道,“既然是赴十年之约,就请进来听听,母亲以为如何?”
“今日三殿下为贵。”老夫人面色并无异常,她转头看着司铭瑞,道,“殿下觉得如何?”
“事关今夕表妹的身体,自然是要请进来。”司铭瑞正色道。
“万嬷嬷去将宫相师请进来。”
“是。”
万嬷嬷应了,连忙走出去,花厅里的气氛随着万嬷嬷的出去变得有些奇异。
顾今夕是不想说话,作为一个十年没见过母亲突然听到十年前母亲为她做下的事,她的性子又是‘柔弱’的!自然是沉默不语了~~~~~~~
低头扯着帕子,帕子上绣着展翅的蝴蝶,绣工很好,色彩也是明亮的,瞧着针脚就知道是青桃的绣品。的绣品。
“今夕表妹心里怕是慌得很。”司铭瑞端起云巧后来送上盖碗,盖子轻轻动着,从缝隙里还能看到一丝丝溜出来的白烟。
司铭瑞道,“大舅母一身医术,去前线能为更多将士治疗伤势夺命。”
“表妹可不要在心里恼了大舅母。”
“是啊,大嫂出身医药世家,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三夫人齐敏研见顾今夕不说话以为她听了二房的话心里气恼其母,听到司铭瑞的话她连忙顺着说下去,“前线将士为我丰莱国出生入死,大嫂功德无量。”
“就算去也不能把还在襁褓中的二妹妹扔在府里。”顾燕凤悄声嘀咕很是为顾今夕打抱不平,“大伯母医术出神入化,为何不能治好二妹妹的身子再走?”
可花厅里本就没什么声音,就算是人老的老夫人耳力也好着,说是嘀咕花厅里的人其实都听见了。
就见顾今夕脸色微微一白,三夫人真是恼了顾燕凤,也不知她是真是假为顾今夕抱不平,手指一紧,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柳芬瞪了眼顾燕凤,似乎对于她的多话很是不满,严厉道,“前线战士哪个不比你二妹妹重要?在京里我们可以请名医救治,但前线战士一条命没了就是没了,为国出生入死,你大伯母深明大义,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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