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冲击(5/8)

    “不会,不会,我三人近几日共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现在时间长。”路孝海率先看着高慎督解释。

    云客中坐在高慎督对面,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什么大反应,便问道:“高兄可有什么打算?”

    “未有。”高慎督回答。

    说完话,紧接着一阵猛咳,江姗拿起帕子递给高慎督,帕子再放下时,显眼可见一块猩红。

    三人看着高慎督这幅样子,也就没在叨扰下去。

    郭辞留在房内帮江姗一起照料高慎督,期间高慎督与郭辞对话。说自己年纪大了,与儿子关系也不好,不再想管这些事情了,密轴虽然事关门派机密,但没有密令是谁也打不开。

    让郭辞给三位派中长老递话,让他们不要太过惶恐,最好与青松派好好交谈一番,说明事情原由,互相换回来就好,对于盗轴的人,他也再不想追究了。

    待后来,郭辞与三位长老交代好高慎督的话后,几人皆是一言不发,各有心思。

    ……

    这几日晋州并不平静。

    前些天,被小派徒兴师动众的一嚷嚷,门派上下都知道了密轴丢失一事。

    虽然长老们一再强调不许议论、不准向外透露,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有闭不严实的嘴。

    不久,全晋州城就已经传遍了衡岳派密轴被盗的事,与衡岳派一向交好的各派系堂庄都在帮着寻,但还有敌对的派系也在寻,不过他们是想窥探密轴中的机要。

    高府。

    这两天,府上很是闲暇,高清寒按照他之前的话,往府上叫了好几台戏班来给郭升解闷,而高清寒自己不是行书练字就是品茶舞剑,全然不管外面流传衡岳派密轴丢失的事儿。

    “少爷,您真不回门派看看?密轴都丢了,恐怕老爷的病更严重了。”郭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庭,也提了一把剑,要上前与高清寒对练。

    高清寒不出声,只是左手拿着剑随意的挥着,看着郭升执剑前来,两人便相站准备切磋。

    来回互相接了十几招,高清寒最后一发力,将郭升手里的剑挑掉。

    “少爷好生厉害,左手的执剑的力道也这般强。”郭升捡起掉落的剑。

    高清寒把剑抛给在旁边候着的暗士,拿帕子擦了擦手,问郭升:“伤好些了吗?”

    郭升笑嘻嘻的回答:“涂上少爷给的药,早都好了。”说完还使劲拍了拍右肩。

    “那就好。”高清寒看了郭升右肩两眼,然后转身去了前庭。

    等高清寒转身离去,郭升面孔瞬间转变成痛苦的样子,揉了揉刚刚自己使劲拍的地方,“好痛。”

    恢复后的郭升,也将剑交给暗士,然后赶快跟上自己少爷的步伐,一起去了前庭看戏。

    此时,戏台上演着的选段正巧叫——鹬蚌相争。

    ……

    都城。

    春围三日,自从上次回营一别,李辰洺和沈白锦就在没见过,一位日日陪在皇帝身边参与策略谋划,一位整天在太医局和顾小小的帐子两头跑,都忙的很。

    沈白锦作为一名“合格”的“信使”,在刘珩顾小小中间“传了”不少说话,当然并不是这两人真的有沟通,而是沈白锦这个“中间人”给两位说着撮合话呢。

    春围结束回城那日,刘珩一直守在顾相的轿子外,几乎没远离开轿子一丈以外的距离。

    期间顾小小曾撩开轿帘看过风景,但是瞧见刘珩随行守在车外,为了避免被刘珩误会,她也是慌慌张张的缩了回去,而且一路再没探出头来过。

    龙辇内,显然没有来时那般热闹,皇帝拄着额头闭目养神,李宁安一改反常竟在车内看书,老六老七一起靠在车壁上打着盹,李辰洺坐在一边喝着茶,思索着近日的事情。

    缓过神儿来,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看着三弟正在认真的研读书籍,他也想去拿本书解解闷儿。

    正要去拿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时,就先被另一双手拿走了。

    “二哥不好意思,我先拿到了。”五皇子李煦拿着书,冲李辰洺晃了晃。

    李辰洺觉得无所谓,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了第二本。

    没听见李辰洺有什么反应,李煦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二哥,还真是气量非凡。”

    听见李煦这样对自己说话,李辰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知道了他的用意,“五弟说笑,这不过只是一本书,本书,看哪本都是一样的。”

    “书是个小物,哪一本都一样,但其他的可就大不相同了。”李煦说。

    “那五弟觉得什么不同?”李辰洺漫不经心端起了一杯茶品着。

    “名誉、权势、金钱……很多,或例如二哥的身份。”

    “我的身份。”李辰洺呵的一笑,“是,这位置很多人惦记。”

    “二哥自己也知道。”声音严厉。

    “五弟可是也有什么想法?”

    “想法不敢有,可我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二哥春围那日还没切身体会到么?”李煦眼神凌厉的看着李辰洺。

    对着李煦的眼神,李辰洺审视着似乎是想看透李煦眼中的意思。

    “二哥,谨小慎微是该有,但不要处处忍让了才好,自己的东西别人都要来抢了,还是要守住了才好。”李煦言语意味深长。

    “五弟提醒的是。”李辰洺点头,看来自己想对了,果然前日白锦发现的那个刺客,是争权的人派来的。

    车内一时安静。

    刚才二哥五弟的话,李宁安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一字一句听的清楚,虽然自己无心与二哥争什么,但有心的人很多,如果二哥守不住,恐怕……想到这里,李宁安不禁皱了皱眉头。

    看似安神的皇帝,其实也没真的放松下,眼皮下的眼睛一直动,想来也是在思虑着什么。

    回到都城。

    沈白锦没有同太医局的人一起进宫,而是直接在东街下车,回家去了。

    一路小跑赶回沈府。一早就在门口候着的蝶雨也远远地就瞧见了小姐回来,也走出府门出来迎着。

    “蝶雨,我回来啦。”沈白锦看见蝶雨出来接她,更是一路飞快地往家跑。

    蝶雨看着自己小姐完全没有样子地奔过来,担心地喊着:“小姐小姐,你慢些跑,别摔倒了。”

    两人一近,沈白锦一把抱住蝶雨,“蝶雨,你想我没?”

    “都快想死小姐了。”

    “哈哈哈,爹爹娘亲在家?”

    “在呢在呢,就等着你回来呢。”

    两个姑娘互相搭着手,亲昵地走回沈府。

    “蝶雨,你给我做好吃的没?”

    “做了,你这个小馋猫,可放心吧。”

    “做豆子粥了?”沈白锦笑嘻嘻地问。

    蝶雨一听,狠拍下大腿:“诶呀,就这个没做。”

    “啊~”遗憾的声音连转了十八个弯。

    看着小姐这个样子,分别三天自己也很想小姐,现在无论怎么样都要好好疼小姐一把,“没事的小姐,我回去现给你做。”

    “那我要吃两碗。”

    “两碗?只要您吃得下,二十碗都成。”

    想到之前,沈白锦追着蝶雨屁股后面要她做都不做,这回这么大气,可让沈白锦激动坏了。

    “蝶雨你果然是最好的。”

    说完,沈白锦整个人都盘到蝶雨身上去了。

    其他候在府门口的男役看见小姐是被蝶雨姑娘背回来的,都吓到以为小姐受了伤,有两个还赶忙回府去通知老爷。

    另有几个也跑下来,其中一名男役一边哭着一边骂骂咧咧的说:“我们家小姐好好的一个大闺女,活蹦乱跳去的春围,怎么就被背着回来了……”

    堂厅。

    “爹爹,女儿真的没事。”

    现在沈鹤正给沈白锦把着脉,把了得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你先不要说话,让你爹多给你诊一会儿。”陆沐彤对沈白锦说。

    “哦。”

    沈白锦也不敢造次,咬了咬嘴,然后一眼瞪向那两个跟沈鹤说自己受了重伤的男役。

    那俩男役憨憨地对沈白锦笑着,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没什么病。”沈鹤松开沈白锦的手腕,把针灸等医药物品整整齐齐地放回药箱内摆好。

    “老沈你可看的仔细?我怎么觉着锦儿这脸色没有从前好呢。”陆沐彤质疑着自己这位名医夫君。

    沈白锦来到陆沐彤身边,趴在她肩膀上,“娘亲,我真的无事,脸只是在林场晒的有些黑了。”

    “真的么。”陆沐彤摸着沈白锦的小脸,一脸疼惜。

    “锦儿,你娘亲不信我,你给翻两跟头瞧瞧。”沈鹤收拾着药箱子开玩笑。

    “好嘞爹,娘您瞧好了。”

    沈白锦这就要起身翻跟头,结果被陆沐彤一把拉住。

    “翻什么跟头翻跟头,锦儿都这么大了,你还以为像小时候呢。”陆沐彤责备沈鹤。

    “夫人说的对。”沈鹤收好药箱,递给下人拿走,自己坐到饭桌前,“咱们还不吃饭么。”

    随着这么一说,下人们陆续端上了饭菜,一家人也都围在桌前,有说有笑。今日陆沐彤的气色也格外的好,谈笑间好似年轻了不少。

    ……

    几日后,太学院。

    由于三皇子和七皇子还未握手言和,所以这学堂内也不似之前那般热闹。

    在严太傅授课期间,沈白锦和李辰洺两两眼神交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今日先讲到这里。”严太傅收下了书,结束授课。

    皇子们瞬间散漫,邋里邋遢地收拾着各自的东西,没一会儿就三两结伴的离开了太学院。

    李宁安跟着其他的兄弟一起离开,李辰洺回头对沈白锦点点头,随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学堂内就剩下沈白锦和李数两人,沈白锦看着李数无精打采的样子,走到他跟前,“七皇子,还在生三皇子的气呢?”

    “没有,我才不生他的气呢。”李数抬头说。

    虽然矢口否认,但沈白锦可知道他这气还没消呢。

    “七皇子今晚可空闲,出宫来找我玩吧。”沈白锦提议。

    李数一听沈白锦想和自己出宫玩,心情大好,这可是白锦姐姐第一次与自己相约,他可要把握住这和白锦独处的机会,就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了。

    “好啊,我有时间。”语气期待。

    沈白锦说:“那酉时时分,在宣武门宫口等七皇子。”

    “白锦姐姐你放心,我定不会迟的。”李数高兴。

    说罢,两个人就一起出了太学院,之后在清池分别,李数回殿,沈白锦出宫。

    本是沿着清池边上慢慢走着,忽然沈白锦就被一双手拉倒一处隐蔽的假山后,吓得她差些喊出来。

    “是我。”淡淡的声音稳重润哑。

    沈白锦也松开钳住的手臂,“太子殿下,您怎么不叫我一声,吓我一跳。”

    br/>“你可说了?”李辰洺问。

    “说完了,七皇子答应了。”

    “那就成,我这边也答应了。”

    沈白锦松了一口气说:“希望今夜,他二人能和好才是。”

    “嗯,白锦妹妹如此好心,一定能让他二人和好如初。”李辰洺应着。

    俩人是躲在假山后交谈的,可路过的宫仆也是能瞧见那有两个人的,一个个徘徊着面露难色,不知是应当问候还是假装没看见直接走过。

    沈白锦一扭头,看见了在近处为难的小太监,连忙解释:“公公,我们是有事在谈,没什么的,您忙。”

    接着拉李辰洺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一脸坦荡荡地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一笑,“太子爷万安,沈郡主万安,小的只是路过,没有瞧见什么不妥。”

    这小太监话说的让沈白锦听着感觉不太不对劲,又再次解释说:“公公,我和太子殿下真的在说事,故而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商量。”

    还未待小太监回复,李辰洺就对那太监大手一挥,“别在这耽搁了,你赶紧去忙吧。”

    太监弯腰退下。

    “太子爷,我还没解释完呢,你怎能就让他走了。”

    “他就是个小宦官,无需与他解释那么多。”李辰洺说。

    沈白锦说:“官虽小,但他要是传出去,宫里的宫女太监可就都知道了,本来是没什么,但也抵不住众口悠悠啊。”

    “别担心,我定是不会让他们乱传那些,会危害白锦妹妹名誉的话。”李辰洺低头看着沈白锦,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神色。

    被太子堵的没话说,沈白锦嘟囔着:“您是太子爷,你自然不怕了。”

    不过抬起头又变的明朗,对李辰洺说:“谢过太子殿下了,那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宫了,就在此别过吧。”

    李辰洺本想在和她多说说话,奈何被刚刚那个小太监扰乱了,只好同沈白锦道别。

    “那宫外见。”

    “好。”沈白锦对李辰洺告辞。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她脚步匆匆似是逃走一般,梳的发髻随着频率一颠一颠,甚是俏皮。

    不自觉间,李辰洺脸上浮出了温柔的笑意。

    看着少女背影渐淡,李辰洺这才转身离开,大步赶往瀚庆宫去“捉”人,今日李宁安那小子,不去也得被他李辰洺抬出宫去。

    ……

    沈白锦回沈府,先是去陆沐彤的房里瞧了瞧,看见娘亲正在读书,便没去打扰。沈鹤在后院庭内和下人一起修剪着花草盆栽,这夏日快来了,赶紧修剪好,才能长的规整。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正式的郡主服,穿了一身轻便薄棉的淡橘色长裙,在外面披了件鹅黄的短衫,发髻散开一半,随性飘然,无须定睛细看,就可知是位娇俏人儿。

    换好衣衫,在房内简单的歇息。

    蝶雨在为晚饭忙着,问完了老爷夫人,现在正往沈白锦的房间走来,蝶雨在门外敲了敲,“小姐,您晚上想吃些什么?”

    沈白锦侧卧在软榻上,对着门外说:“我晚上要出去,就不在家吃了。”

    “好,那我去厨房知会一声,您晚上也早些回来呀。”蝶雨嘱咐。

    “知道了。”沈白锦应。

    大约过了半刻,沈白锦也起身,整理了下仪容,出了沈府。

    来到宫门口,李数一眼就瞧见了沈白锦,她今日打扮的与往常不同,多了几分娇俏的女儿气,这让李数心里可是高兴,他是没想到白锦姐姐会为了自己特意打扮一番。

    沈白锦看见了从宣武门走出来的七皇子,伸手挥了挥,李数也兴冲冲地朝沈白锦走来。

    “白锦姐姐好生美丽,我在宫口远远的就在猜那妙龄佳人是谁,结果就是姐姐你。”李数掩饰不住心里的欢喜。

    被这般夸赞,沈白锦有些不好意思,掩面遮笑,样子十分害羞。

    两人随意攀谈。

    宣武门内。

    一男子双手被绑,被另一男子拽着走出来。

    “二哥,我都说了我不想出宫,您要带我出来干什么呀。”李宁安各种不情愿。

    “带你出来,自然有带你出来的道理。”言语冷静。

    “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不说,我就不走了。”李宁安挣脱被抓住的双手,站在原地不肯挪一步。

    李辰洺不语,看着自己这弟弟,心里有千束万束的火也发不起来,最后只好敲了敲李宁安的头。

    “出去,你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李宁安只能继续被自己二哥拽着,一起出了宫。

    迎着落日红霞,李辰洺已经看见了在宫门外站着的两人,白锦今日很是与往常很不一样,她一身橘色似与霞光融合,看起来既娇艳又温柔。

    “呦,这是谁啊,正经打扮下,还挺人模狗样的。”李宁安看见沈白锦,不例外的挑衅。

    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把李数的美好幻想击碎,一脸诧异地看向李宁安,“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我不能出来么。”李宁安回答。

    李数又转头问沈白锦,“白锦姐姐,你也叫了他?”

    “我…我没有。”沈白锦尴尬,不知所措。

    “什么被叫出来,我分明被捆出来的。”李宁安举起自己被捆着的双手,满脸不谑。

    看着李宁安被捆住的双手,沈白锦睁大了眼睛,看着李辰洺眨了眨,似是说,这怎么回事。

    李辰洺眼神瞄了李宁安一眼,然后抿嘴冲沈白锦腼腆一笑,不做解释。

    “白锦姐姐,我们是去哪儿?要不咱们先走吧。”李数是一刻也不想同李宁安呆在一块,拉着沈白锦就走。

    “别急,我们去焉汾居,没几步就到了。”沈白锦稳住李数。

    “那姐姐可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没有。”

    “那是不用急,咱们慢慢走去。”

    李数揽过沈白锦,推着她离开宫门前,朝焉汾居走。

    “巧了,我们也要去焉汾居。”李辰洺赶紧跟上。

    沈白锦回头附声:“那真是好巧,不如一起吧。”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李数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二哥同去可以,但是……”眼神瞪向他那气死人的三哥。

    “但是我不想同他一起。”手指着李宁安。

    “谁又想同你一起了。”李宁安反驳,大步走到李辰洺边上,“二哥你给我解开,我要回宫。”

    见情况不好,李辰洺沈白锦互看一眼。

    沈白锦拉着李数走开,忙说:“我们去我们的焉汾居,他们去他们的,不一起,不一起了一起了。”

    “还是白锦姐姐懂我。”

    于是这两人就先走开了,把李辰洺李宁安两个人留在原地。

    看着前面两人走去焉汾居的背影,李辰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三弟,你从来不知我的苦。”

    “二哥有何苦,说出来,让小弟与你分忧分忧。”李宁安问。

    李辰洺摇了摇头,带着李宁安往宫门走。

    “三弟,你不知,明日父皇会来学院旁听,如若看见你和小七二人还有不合,我这做哥哥的定是难辞其咎。你们这是想我受罚啊。”

    “怎么会?父皇不是最心疼二哥么,要罚也是罚我和老七。”李宁安说。

    李辰洺回复:“春围场上你与小七那么一闹,父皇已有所不悦,本来是要回宫后重重罚你二人的胡闹,是我为两位弟弟拦下话,说定能将你二人磨合好,可现在你和小七也还是这个样子,实在叫我为难……”

    “竟是这样。”

    听完解释,李宁安低着头有些自责,“真是让二哥难做了,其实我看着兄弟们都在为我和七弟的事情想办法,我也是感觉对不住大家。”

    李辰洺抚着李宁安的背,安慰着,“没事宁安,你若不想和小七和好,那就不必去焉汾居,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咱们就回宫吧。”

    兄弟俩已经走进了宫门。

    “二哥,你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吧。”李宁安举着双手。

    李辰洺顿了一下,随即帮其解开绳子,“对不住了宁安,我不该叫嘉柒母妃来帮着一起绑你。”

    绳子解开,李宁安揉了揉双腕,后将一手放到李辰洺肩上,“不,二哥,是我对不住你。”

    李辰洺迷惑,疑问的看着李宁安。

    “二哥,我们出宫,去焉汾居,找老七和白锦去。”李宁安一脸坚定地说。

    “宁安,你不要为难自己。”李辰洺语气欣慰。

    “不为难,我们走吧。”李宁安抬腿就往宫外去。

    李辰洺还想阻拦,“宁安,你不必为了我而去找小七和解。”

    看着李宁安已经走出离自己八尺远的距离,李辰洺一脸得逞的笑了。

    ……

    晋州变天了,风卷云厚,似是欲来。

    一早就在衡岳派山庄汇聚的青松派和各路高手已经等候多时了,可迟迟就不见衡岳派掌门高慎督出来。

    在山庄大堂内坐镇的只有何天沣、云客中、路孝海三人,这让前来换密轴的陈贤奉很不满。

    自己这青松派掌门都已经亲自来衡岳派的山庄了,可对方掌门却不出面,很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又或说高慎督果真的病重,已经到了无法出行的地步。

    “这高慎督怎么还不出来?是看不起我们青松派,还是心里有鬼,不敢出来。”一名青松派门徒叫喊着。

    “这不来了。”

    从堂外走进来一帮人,竟是高清寒的昇夕阁和暗士。

    何天沣看清楚来人,站起来率先出声,“小高来了。”然后由人引座,坐到了衡岳派那一边。

    对面的青松派门徒开口说:“你来了又不是高慎督来了,有什么用。”

    话刚落,高清寒身边的一名暗士往前几步,起刀一晃,擦刀再收刀。

    刚才那多话的青松派门徒,就已经倒地,一命呜呼了。

    瞬间,两派人刀剑相对。

    “放肆,你们敢在这里大开杀戒。”何天沣怒吼。

    陈贤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是你们小高掌门先动的手。”

    被这话一怼,何天沣为难无法辩驳。

    高清寒一阵冷笑,端起桌上新沏的茶。

    站在高清寒身边的郭升说:“陈掌门怕不是不知道,这江湖辈分上的规矩。”

    在郭升的意会下,何天沣再出声:“刚才陈掌门手下实在太没规矩,我派掌门的大名可不谁都能直呼的。”

    云客中也说:“本来我家掌门,论辈分也是在陈掌门之上的,这直呼高掌门大名,也就是没把您也放在眼里,确实该杀,也算为青松派除了个祸害。”

    “呵,理你们全占,在衡岳派死我派一门徒,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陈贤奉讥讽。

    双方都不服的情况下,在场的其他支派的人物,倒是出声劝和。

    “陈掌门,算了吧。高掌门的辈分确实是长于在座各位,直呼名号确实过分了,死了一个没大没小的门徒,让其他人长长记性,也算值了。”一位旁门支派的长老开口说。

    听长老说完,陈贤奉对那老者白了一眼,“毕竟在衡岳派的地盘上,定是要忍让些,要不然命都要搭到这里喽。”

    事情暂且息事宁人。

    这高慎督始终也不出来会面,反而派了个小丫鬟将那密轴送到堂内,交给了云客中。

    看着这情形陈贤奉嘴角一扯,心里越发的确定高慎督已经病重到不能自理了,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听完丫鬟传的话后,云客中站起来,对陈贤奉说:“陈掌门,今日就由我来与您换这两派密轴吧。”

    说完,拿着青松派的密轴走到陈贤奉面前,双手将密轴交于陈贤奉。

    接下密轴的是个另外的门徒,陈贤奉可是丝毫未动,理都不理云客中,而是由门徒拿着递来,他仔细端详着密轴,似是检验真伪。

    看好后,指示另一人将衡岳派的密轴拿出来,交了过去。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两派双方互相验过密轴,没有任何问题后东西也就算换完了。

    “密轴也都已换回,高掌门难道还不出面么。”陈贤奉突然问。

    被这么一问,众人也颇好奇,这高掌门是有何事如此重要,连换轴都不出现。

    “这高掌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连换轴都不亲自出现。”

    “陈掌门都亲自来了衡岳派,高掌门不出来会面一下,实在有失衡岳派的气度风范啊。”

    “……”

    一时间人多嘴杂的寻问起高慎督的下落。不出陈贤奉意料,果然大家也都盼着高慎督能露个面,验一验江湖上关于高慎督重病的传言。

    于是陈贤奉借机说:“高掌门迟迟不出面,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何天沣看着现在这局面,似乎高慎督不出来,众人就不罢休的意思,他看向云客中,可云客中也是一脸难的不言语。

    “请诸位别多想,高掌门只是被事给耽搁了,等下次各位再来庄内拜访时,我定提醒掌门对大家罚酒请罪。”何天沣解释。

    陈贤奉见缝插针,“有事来不了,那也没什么怪罪的,但何来请罪一说。莫不是真干了什么滔天的违事?”

    “陈掌门不要胡言,我派无论何人,论何人,上到门派长老,下到小徒门童都是行得正坐的端。”路孝海坐不住。

    “行得正,坐的端?现在不出现,指不定有着什么天大的阴谋。”陈贤奉老脸一皱,“说不好我派的密轴就是你们掌门派人偷走的。”

    陈贤奉越说越怒,重重的拍着桌子。

    “陈掌门无凭无据的定不要妄加断言。”云客中反驳。

    此时,陈贤奉仿佛已经愤怒至极,面目狰红,看着掌门如此面色,刚刚那交换密轴的门徒开口说道:“也不是空口无凭,全天下能偷走两大门派密轴的人,除了我派掌门和高掌门谁还有机会有能力。”

    一直坐在对面不动声色的高清寒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面对他人的质疑,云客中语气平稳照理解释:“如若按你说的,是高掌门交换了两派密轴,那把自己门派的密轴送到敌对人的手里,这又是什么安排?莫不是嫌别人对自己门派密事了解太少。”

    “就是,费此般力气,就只是为了像现在一般,再把密轴交换回去么。”何天沣补说。

    “都说了,不是空口无凭,我们有人证。”青松派门徒说。

    云客中三人相看诧异,高清寒也依旧坐在原位,不动声色。

    此时,从青松派尾随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前些日子负责追查偷轴贼的门徒。

    门徒一站出来,就直指着高清寒身边的郭升说:“是他,就是他偷的密轴,我们兄弟追捕他时,砍了他一刀,现在验一验他身上有没有刀伤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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