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8)
姜客轻蔑一笑，“呵，你还真是不止声音难听，说话也难听至极啊，阁主要是瞧不上我，那也定瞧不上你这个怪人。”说完，姜客跺着脚气愤地走开了。
吓得那派徒，赶紧慌慌张张的跑了下去。
看着散落一地的卷籍和被打开的暗门，三位长老互看一眼，便一齐走进暗门内，郭辞则在外守着，未一同进入。
容修对着他点点头说：“顺利。”
春围结束回城那日，刘珩一直守在顾相的轿子外，几乎没远离开轿子一丈以外的距离。
高清寒率先去了郭升的房，
然后起身，准备离开焱惊楼。
……
“怎么解释？自然是有人故意调包。”路孝海回答。
暗门能被打开并不容易，因为无几人知晓这暗门到底在厢阁内什么位置，但这说明了潜入的人一定是熟知派内诸事，不过要想顺利进入暗室，就一定要三位长老各自的钥匙，再分别打开暗室里的三扇内门。
路孝海说：“定然是找他们换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文厢阁的暗门被人打开了。”派徒一路惊喊，经闻者无不人心惶惶。
“这迷轴自然是假的了，毕竟是衡岳派，至关重要的密轴怎会这般轻易就被偷出来，想来也是一个陷阱。”克谦愁眯着眼睛，盯着陈贤奉旁边桌子上的密轴。
“那就是三位长老一起。”郭辞说。
男子头磕地的声音，咚咚得响。
然后又追述道：“不过他被追踪的兄弟砍了一刀，没个半月肯定是好不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排查，定是能找得到的。”
都城。
但是这几声音色都各不相同，毕竟容修可是易容大师，那音色变化是也会二十几种的。
高慎督点头，肯定。
缓过神儿来，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看着三弟正在认真的研读书籍，他也想去拿本书解解闷儿。
等高清寒转身离去，郭升面孔瞬间转变成痛苦的样子，揉了揉刚刚自己使劲拍的地方，“好痛。”
接着快步走到高清寒身边，交代着这几日任务的结果，“阁主，此行很顺利，不过郭兄受了些伤，我先让他先回高府了。”
期间顾小小曾撩开轿帘看过风景，但是瞧见刘珩随行守在车外，为了避免被刘珩误会，她也是慌慌张张的缩了回去，而且一路再没探出头来过。
容修眼神诧异，声音嘶哑地说：“除了刚刚对你我的安排，阁主额外就对我说了一个字。”
衡岳派，文厢阁。
让郭辞给三位派中长老递话，让他们不要太过惶恐，最好与青松派好好交谈一番，说明事情原由，互相换回来就好，对于盗轴的人，他也再不想追究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高清寒对容修姜客两人又交代了一些话。
“暗中调查着，看看对方什么动静，毕竟我们那个又不是真的，怕什么。”说完，陈贤奉起身就离开了。
如此一阵惊闹，派中长老们也闻声而来。
“姜爷，楼上叫你。”一个小厮在二楼的栏梯上喊。
春围三日，自从上次回营一别，李辰洺和沈白锦就在没见过，一位日日陪在皇帝身边参与策略谋划，一位整天在太医局和顾小小的帐子两头跑，都忙的很。
看似安神的皇帝，其实也没真的放松下，眼皮下的眼睛一直动，想来也是在思虑着什么。
“五弟提醒的是。”李辰洺点头，看来自己想对了，果然前日白锦发现的那个刺客，是争权的人派来的。
见到这人赠钱于己，中年男子赶紧跪倒在那人面前磕着头，“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大恩大德小的永生难忘。”
“少爷好生厉害，左手的执剑的力道也这般强。”郭升捡起掉落的剑。
江姗站在其夫君身后安抚着，也可见她眼中尚未平定的惊恐。
姜客没有在多管男子，转身离开，上了二楼。
郭辞留在房内帮江姗一起照料高慎督，期间高慎督与郭辞对话。说自己年纪大了，与儿子关系也不好，不再想管这些事情了，密轴虽然事关门派机密，但没有密令是谁也打不开。
“什么可能？”何天沣问。
“啊～”遗憾的声音连转了十八个弯。
“好。”高清寒应声。
青松派，堂内。
接着姜客又分析：“往西三里，柳街上有好几家铺子闭了户，想来也是那几家派系与青松派纷争败了的，近街的青柔坊最近招了不少龟奴，应该就是青松派送来的人手。”
不久，全晋州城就已经传遍了衡岳派密轴被盗的事，与衡岳派一向交好的各派系堂庄都在帮着寻，但还有敌对的派系也在寻，不过他们是想窥探密轴中的机要。
身旁的路孝海说：“这样算一算，能做到的人有，我派掌门高兄、青松派掌门陈贤奉，还有隐迹多年的玥阳派女师，可这都不可能啊，难不成是都城的卢老来晋州了？”
说完话，紧接着一阵猛咳，江姗拿起帕子递给高慎督，帕子再放下时，显眼可见一块猩红。
云客中坐在高慎督对面，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什么大反应，便问道：“高兄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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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的……”克谦愁追问。
云客中打断路孝海的分析：“不会，卢老已经在中原栖居多年，如果要来，江湖上一定会有风声的。”
回到都城。
恢复后的郭升，也将剑交给暗士，然后赶快跟上自己少爷的步伐，一起去了前庭看戏。
高府。
“少爷，您真不回门派看看？密轴都丢了，恐怕老爷的病更严重了。”郭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庭，也提了一把剑，要上前与高清寒对练。
“二哥自己也知道。”声音严厉。
有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闯了进来，还不待其他人上前驱赶，只见那老人恶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就飞快的走上了楼梯。
……
陈贤奉呵笑了一声，“你怎知就是衡岳派干的，如若真是他们，那又为何将自己门派密轴送过来，这不是白白找死呢。”
沈白锦作为一名“合格”的“信使”，在刘珩顾小小中间“传了”不少说话，当然并不是这两人真的有沟通，而是沈白锦这个“中间人”给两位说着撮合话呢。
“为什么阁主对你说的话，比对我说的话多？”
“昨晚潜入的贼人可追到了？”
坐在一角的郭辞接话：“还有一种可能。”
陈贤奉坐在堂内的太椅上，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神情严肃。
回到高府。
“哈哈哈，爹爹娘亲在家？”
“胡闹，不要瞎说。”
“如何换？怎么换？而且怎么解释他们的密轴在我们手里！”何天沣发问。
两人一近，沈白锦一把抱住蝶雨，“蝶雨，你想我没？”
被急叫来的另两位长老，也都在文厢阁内的暗门前一齐汇集，屋内只有何天沣、云客中、路孝海三位长老和高家大总管郭辞这四人。
看着小姐这个样子，分别三天自己也很想小姐，现在无论怎么样都要好好疼小姐一把，“没事的小姐，我回去现给你做。”
“不会，不会，我三人近几日共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现在时间长。”路孝海率先看着高慎督解释。
“那难不成是陈贤奉，可他用他派的密轴换我派密轴有什么用？”何天沣说完，拿起桌上印有“青松”二字的密轴仔细端详着，“这也不像假的。”
前些天，被小派徒兴师动众的一嚷嚷，门派上下都知道了密轴丢失一事。
……
高清寒把剑抛给在旁边候着的暗士，拿帕子擦了擦手，问郭升：“伤好些了吗？”
跟着高清寒离开的还有在这附近隐匿多日的暗士。
来回互相接了十几招，高清寒最后一发力，将郭升手里的剑挑掉。
高清寒不出声，只是左手拿着剑随意的挥着，看着郭升执剑前来，两人便相站准备切磋。
“五弟可是也有什么想法？”
“我的身份。”李辰洺呵的一笑，“是，这位置很多人惦记。”
虽然长老们一再强调不许议论、不准向外透露，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有闭不严实的嘴。
“书是个小物，哪一本都一样，但其他的可就大不相同了。”李煦说。
所以打开暗室容易，可取出暗室内的东西应该说是不可能。
“名誉、权势、金钱……很多，或例如二哥的身份。”
“你再嚷嚷胡说，就把你舌喉剔掉。”何天沣严声呵斥。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声音没有那么难听，容修跟在后面喊了好几遍姜客的名字，“姜客，姜客……”
两个姑娘互相搭着手，亲昵地走回沈府。
“做豆子粥了？”沈白锦笑嘻嘻地问。
“二哥不好意思，我先拿到了。”五皇子李煦拿着书，冲李辰洺晃了晃。
从陆续赶来的人中，走出一位长者出声制止，此人名叫何天沣，是衡岳派元老之一。
六人围坐在桌前。
龙辇内，显然没有来时那般热闹，皇帝拄着额头闭目养神，李宁安一改反常竟在车内看书，老六老七一起靠在车壁上打着盹，李辰洺坐在一边喝着茶，思索着近日的事情。
一路小跑赶回沈府。一早就在门口候着的蝶雨也远远地就瞧见了小姐回来，也走出府门出来迎着。
“大哥，出大事儿了！”何天沣推开门进入屋内。
一直没言语的云克中终于发了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释的了。此人能把两派密轴偷出来已实属不简单，但他又能将两派密轴交换，还明张目胆的放在掌门的房里，可见定非一般人。”
郭升笑嘻嘻的回答：“涂上少爷给的药，早都好了。”说完还使劲拍了拍右肩。
三人看着高慎督这幅样子，也就没在叨扰下去。
蝶雨看着自己小姐完全没有样子地奔过来，担心地喊着：“小姐小姐，你慢些跑，别摔倒了。”
待其进了阁楼，推门而入，已经等候许久的姜客上前询了一句，“此行可顺利？”
三位长老依次打开三扇内门，最后进入一间极小的石室，在中央一石台上放置一金盒。
暗室内。
听见李煦这样对自己说话，李辰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知道了他的用意，“五弟说笑，这不过只是一本书，本书，看哪本都是一样的。”
这次高清寒看了姜客一眼，缓慢地眨了下眼，似是肯定。
这两天，府上很是闲暇，高清寒按照他之前的话，往府上叫了好几台戏班来给郭升解闷，而高清寒自己不是行书练字就是品茶舞剑，全然不管外面流传衡岳派密轴丢失的事儿。
“二哥，谨小慎微是该有，但不要处处忍让了才好，自己的东西别人都要来抢了，还是要守住了才好。”李煦言语意味深长。
查阅的时候，瞧见阁内不常用的一盏枯灯竟然掉在了地上，派徒上前去捡，接着就看见了散落一地的书籍宝典，再一抬头这阁内的暗门竟然敞开着，那派徒惊坐在地，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厢阁。
拿起桌上的密轴，对着克谦愁说：“昨夜的事，先别对外声张。”
“在呢在呢，就等着你回来呢。”
沈白锦没有同太医局的人一起进宫，而是直接在东街下车，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姜客也来到了阁内看见高清寒在屋内站着，将门关上的瞬间再一抬头，高清寒就坐在了屋内另一侧的椅子上，本来开着的窗子也关上了。
那回来通报的派徒跪在地上，“没，没有掌门，那人逃的太快，没有追上。”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何天沣问。
“想法不敢有，可我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二哥春围那日还没切身体会到么？”李煦眼神凌厉的看着李辰洺。
“做了，你这个小馋猫，可放心吧。”
高慎督发出羸虚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然后抬起手，露出了那布满松林纹路的密轴。
李辰洺觉得无所谓，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了第二本。
“蝶雨，你给我做好吃的没？”
何天bsp;何天沣率先上前打开盒子，随后猛退几步依靠在墙上。
暗阁内。
高清寒背身站在窗前，夜风寒凉，阵阵冷气涌进屋内。
说了好几句，也不见高清寒有反应，姜客索性不再说下去，“阁主，您没有反应，应该是早都已经猜到了吧。”
“阁主，我在楼下瞧着，那斜对街的张记杂烩今日店里格外安静，应该是换了新人。”
车内一时安静。
本要上前驱赶的人也都停下，复归原位各司其职。
待后来，郭辞与三位长老交代好高慎督的话后，几人皆是一言不发，各有心思。
“未有。”高慎督回答。
“那可能……阁主瞧不上你。”容修语气肯定。
“掌门，这根本不用查，一定是衡岳派的人干的。”青松派元老之一克谦愁在旁边的位置说道。
另两位长老看其样子也赶忙上前查看盒子，只见那盒内空空如也，本该存于盒内的密轴已经无影无踪。
这几日晋州并不平静。
齐寺园门口守着两位小丫鬟，远远就看见派内的三大长老往这边赶来，两人赶忙上前询问。
座上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深邃不可探。
此时，戏台上演着的选段正巧叫——鹬蚌相争。
何天沣认同：“天下能做到如此的，不超过四人。”
从楼梯走出，原是耄耋样貌的老人变成了身强力壮的男子，只不过面遮黑巾不见其容。
“行，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必须给我提着他的脑袋回来，否则……”，说话间，陈贤奉就将指间的玉扳指捏碎成了数块。
从文厢阁跑出来的派徒，一下子摔在地上，“是真的何老，是真的，暗门被打开了。”手指着文厢阁的方向。
蝶雨一听，狠拍下大腿：“诶呀，就这个没做。”
没听见李辰洺有什么反应，李煦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二哥，还真是气量非凡。”
例行查阅卷宗秘籍的派徒，照往常一样在文厢阁内点兑。
“那五弟觉得什么不同？”李辰洺漫不经心端起了一杯茶品着。
对着李煦的眼神，李辰洺审视着似乎是想看透李煦眼中的意思。
&nb/>姜客走到高清寒跟前，说：“阁主，一切都安排好了。”
……
“你是不知，这几日除了刚才的安排，我同阁主说话，阁主都只是点头摇头，未跟我说过一个字。”姜客愤愤。
楼下。
“那就好。”高清寒看了郭升右肩两眼，然后转身去了前庭。
看着阁主从阁楼上的暗门离开，连带着一群黑影的消失，姜客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容修。
三位长老同郭辞一路，匆忙赶去找掌门高慎督。
“蝶雨，我回来啦。”沈白锦看见蝶雨出来接她，更是一路飞快地往家跑。
正要去拿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时，就先被另一双手拿走了。
“都快想死小姐了。”
陈贤奉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密轴，挑了挑眉嘴角一勾，“陷阱？未必。”
“我猜那边的情况，应该和咱们是一样。”何天沣说。
刚才二哥五弟的话，李宁安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一字一句听的清楚，虽然自己无心与二哥争什么，但有心的人很多，如果二哥守不住，恐怕……想到这里，李宁安不禁皱了皱眉头。
何天沣无瑕与丫鬟交明来意，就直接与另三人进了园子，来到高慎督的住居处，推门而入。
翌日
一进屋，就看见高慎督披着衣服坐在桌边，面色苍白病乏，手里握着一密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