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吗?哥(2/3)

    仇瑞躲开了他的眼睛。

    许哲南就坐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仇瑞却感觉到一种恐慌，仿佛许哲南马上就要在自己面前消失掉了。

    “我也很想你。哥。”

    许哲南知道他睡了过去。

    许哲南：“？你都说什么了？”

    许哲南第一反应是对她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冷声道：

    因为他需要仇瑞，需要全部的他，需要他的全部。要他的永远，永远都要。

    小美把他俩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都跟许哲南说了。

    他的本意是想为许哲南好。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似乎是想确定对方的真实存在，又或者是想摸摸许哲南的头发，但刚刚碰到就被许哲南一把打开了。

    他跟仇瑞商量好了，说等他忙完这一单，仇瑞也歇业一段时间，俩人一起出国旅行。

    为了调出这个不长不短的假期，许哲南在公司里没日没夜加了好几天班，然后就兴冲冲地回家接仇瑞。准备马上就出发。

    许哲南抬起手强硬地打断了他，但声音却有些抖了：

    除非是在床上，许哲南亲手拿捏着他的命根子问之外，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仇瑞，我要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是游玩，当然许哲南在这趟旅行中还有些别的打算，都已经计划好了。

    许哲南笑了，隔着屏幕啵了他一口，低声说：

    他不肯挂电话，一边敲电脑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仇瑞说着话，直到对方不再回答，听筒里只剩下绵长的呼吸。

    “我就让你问几个问题，谁允许你自由发挥这么多？”

    “哥要是个女的，这会儿都被我肏怀孕了，还背着纯爷们儿包袱呢。你在床上说的那些话我我可全部记得，要不要重复给哥听……”

    许哲南仿佛脱力一般喘着气，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仇瑞说：

    在他装满了仇瑞的心头，始终有个地方是空洞的，是存疑的，是不敢去深究的。

    女人仿佛对眼下的局势心知肚明一般，施施然走到餐桌边，一言不发地坐下了。仿佛还是这个家从容不迫的女主人。

    许哲南在电话这头儿揶揄他：

    许哲南吼道。他抬起眼睛，仇瑞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水。

    他还是没挂断，静静地听着仇瑞的呼吸声，同时默默把手伸进衣服，从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里摸出一只纯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

    许哲南脸色一变，心一点点沉下去。

    小美表示她还年轻，她不懂。但是，最后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向许哲南交待道：

    许哲南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突然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几声苦涩的笑。

    对于许哲南的问题不肯回答。

    仇瑞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想让他幸福快乐。

    他把它捏在指尖轻轻摩挲着，也渐渐入睡了。

    仇瑞彻底慌了，手足无措，开始叫他的名字，试图去拉他的手：

    不满归不满，但许哲南转念一想，小美问出的每个问题，都有可能是他和仇瑞之间或早或晚会被问出来，需要回答的问题。

    虽然尖锐，却避无可避。

    一丝一毫也不允许模棱两可，不允许徘徊和漂移。

    然后更糟的事情发生了，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同时，似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体内紧紧攥住了他的胃，让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感觉一种不适。

    仇瑞闻言囧极了，脸冒热气，只好咬牙说道：

    他爱着仇瑞，从青春到壮年，从懵懂到成熟，一度爱得很绝望，求之不得又不可自拔。

    在那个他们激烈地做爱、相拥着入睡的大床边，

    嗯……反正最后那会儿仇先生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不过，老板您这么有魅力，我猜应该没问题吧。”

    “你别他妈跟我道歉。

    “仇瑞，第三次了，这是你第三次选择放弃我。”

    “想。想你。想你行了吧。”

    许哲南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仇瑞和那个女人一眼。

    “哥，你什么意思？”

    “是吗。要做父亲啊。”

    他自诩纯爷们儿，一向不好意思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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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哲南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但仇瑞站得笔直，于是许哲南只好抬起头，一字一句问他：

    仇瑞却神色犹豫，眼神躲闪，不肯走。

    他突然使出全部力气，把那小盒子砸向了墙壁。

    仇瑞看着许哲南，突然开始质疑自己本来已经坚定不移的决定。

    真的。

    隔着屏幕，许哲南问仇瑞想不想他。

    在今天之前，仇瑞已经做了无数的思想准备，却在此时发现根本不够。

    啪的一声响之后，一道晶莹的光闪过，接着是细小的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在地面上一圈一圈地旋转着，细微又刺耳。

    “够了！”

    许哲南一声不响地拉着仇瑞的手把他拉进卧室。

    好半天才说：“对不起，小南，我我……”

    仇瑞时隔多日又一个人睡回了自己的大床，第一天觉得异常宽敞，今天则觉得家里安静地出奇。

    许哲南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看仇瑞。

    但现在许哲南的样子让他无法说服自己了。

    “小南，我，我才三十岁，我，我还没做过父亲呢……程小如，就是我前妻，她，她说，可以再给我们俩一个机会……”

    许哲南的痛苦仿佛是一柄大铁锤，重重地砸下来，敲击在仇瑞的心脏上，留下一种奇怪的闷闷的钝痛。不尖锐，但很沉重。

    好半天，仇瑞终于下定了决心：

    所以，他也需要仇瑞完全地、坚定地，始终如一地跟他站在一起。

    “小南，小南。小南。”

    许哲南环顾四周，发现他给仇瑞专门买的行李箱包装都没拆，一件行李也没有收拾。

    晚上，许哲南按照惯例跟仇瑞打晚安电话。

    “不过老板，我后面可能有点儿入戏了，演上瘾了，突然思路打开，文思泉涌，说的比你交代的还多。

    许哲南在照片上见过的，那是仇瑞的前妻。

    许哲南颓然地放开了仇瑞的手。他坐在床沿上，双手支着自己的额头，高大的身体整个都蜷缩起来。

    许哲南给大老板当牛作马数日后，费了好大功夫终于调到了假期，让小美帮他订了一趟出国旅游。

    他这会儿正呈大字型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笑完了，又把手伸进怀里，从胸口的内袋中掏出个小盒子，一边端详一边自嘲地说：

    “我他妈，我他妈还想……哈哈……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