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8)

    “人生难得快意。”

    他没有家,居酒屋的人现在几乎成了他的家人,是他倦鸟归巢时候的盼头。他忽然想起优曾经很喜欢的一句话:“生命就是一团yuwang,yuwang得到了满足就会无聊,yuwang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左右摇摆。”“来自叔本华,我心里的大圣人。”

    优是个很悲观的人,子曰不是,显而易见,他不能是。

    “这个月总部会来一个大佬,企划那部分的,但是产品部最好你去。”老大一本正经的给子曰布置功课。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

    “德国人,但是是transnder。”

    “哦,”子曰顿时明白了,紧接着又问“你应该也要去的吧,毕竟德国”

    “我是逃不掉的。”老大最近做的不错,原本分管的是产品3组,上面明确表示,接下来产品3组4组可能都会归到他手下。这是在为他将来做产品部部长累积履历。

    如果顺利的话,他是那种能在30多岁就做到部长的人。在这样的外企来说,是很不容易了。

    “我们这种公司,都是有天花板的。”

    “有时候你的国籍,决定了你成功的尽头有什么。”

    子曰是那种没有心思的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好歹也升成了高工。他心知如果跳槽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薪资和title都会升一升,但是他在这里时间长了,渐渐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思——老大需要嫡系部队,他就是这样的人,这时候走了也不太划算。

    反正据子曰所知,老大已经开始准备做移民计划了,不为了别的,职场上的顺利,对于目前单身一人但有nv朋友的他来说,是不错的x1引力。将来如果nv朋友能一起拿绿卡,相当于成家在德国,夫人就可以做全职太太,安心在国外带孩子。

    小孩子不用走高考的大路,生活会顺利很多。

    “但是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亲会有大量的时间不在他身边。”

    “可以申请驻欧洲分公司呀,不过这样的分公司产品部的地位,总是b不上大中华区的地位的。”

    “也是个取舍。”

    有时候子曰也会羡慕像这样成家有孩子的人生,平淡顺利而普通。“你也可以啊,国外很多transnder都是有自己孩子的。”

    “他们的法律b较完善,但是我们国家这方面就一般般。一不小心就违法了。”顿了顿,他又说“而且我也没有ai人。”

    “你可以找一个的,transnder的话,其实在国外双x别都可以结婚的,只要看你想和谁结婚,又喜欢谁。”

    “这就是问题啊,我感觉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我喜欢的通常是某些特征,b如上网看到这人,哇,腿好长,我喜欢,腰好细,我喜欢。但这些特征来源于不同的人,组合不成一个具t的人。”

    “那你面对的其实是一个ai情问题,每个人都会在成长过程中经历这个过程的每个人。”说话的人强调道,他是子曰多年的旧同事了,关系不好不差,可以一起喝喝酒那种。

    b如此刻,两人在市中心繁华的大楼下面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小酒馆,夏天的风吹过衬衫挽起露出的手臂和小臂,格外清爽“真的吗?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大长腿,找了个排球队的nv朋友,后来发现我不是真的喜欢她,我喜欢的只是标签化的她。这样说可能特别奇怪,那就换个说法,就是我除了喜欢兄弟们在一起羡慕我有个大长腿nv友之外,不喜欢和她在一起的任何事情,她热衷的韩流明星我也觉得很无聊,她是不是要去参加b赛,回来的话别人家男友会送花,她就要我也送”

    “那你送了吗?”

    “送了,每次不拉,而且她去集训的时候我还经常给她带水带饮料。但是这些我做了,收到了她的反馈,也都是正向的,但是我也并不觉得特别开心,并没有那种费心思了被看到的感觉。对我而言,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但不代表我喜欢所有事情。”

    “所以最后你们怎么分了?”

    “没怎么,渐渐淡了,就不联系了。上海nv孩子嘛,你知道的,没那么贱,你表现出一点,她就懂了。”

    “懂得。”子曰认同的点点头,他成长过程中遇到过很多这种姑娘,像是有十八般武艺在身上一样。

    “那你现在太太呢?”子曰又问道。

    “家里介绍的,相亲认识的,t制内的。配我这种外企,男的辛苦一点为家里打拼,nv的在t制内好生孩子,工作稳定。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明明是生活总结出来的最优解。”

    “而且家里都有钱,根本不需要我们额外负担什么花销。父母自己就能过得很好。具t的人就是这样的,立t、真实,但是绝对不是尽善尽美的,要说漂亮,还是我高中时候的小nv朋友明yan动人。”

    “那你也没有后悔过咯?”

    “有什么后悔的,这就像是一片花园,拿了这朵就不能拿那一朵,没有一朵是尽善尽美的。挑合适的就行了。”

    子曰双眼放空有点迷茫。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并不是所谓真正的没有朋友,相反他脾气很好,身边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长久留下来的,当然,除了优,她是例外。

    “你想没想过移民?你这种的,移民还是很划算的。虽然工作了,但是再出去读个硕士或者直接读个直博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甚至你不想走的远,去读个ba也行,职业上多少会b现在好一点。”

    “没有,你准备读啊?”

    “嗯,再等等,英语都快忘完了,最近跟我老婆两个人一起复习英语,雅思的课也在听,等职业进了瓶颈期就去读书。反正我老婆t制内的,收入都有保障,我做的越好家里越好咯。”

    “也对,”子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话。但是心底里有什么东西有点不一样了,他摇摇头,试图把新升起的奇怪念头摇出脑外。

    天气已经几乎入夏了,市中心的梧桐树上,已经开始有了蝉鸣,吱啊吱的,又吵又安静。有年轻男nv携手走过梧桐树下,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做出亲近又扭捏的动作,古怪的不行。

    他替同事买了单,走出巷子打车回家。

    伪娘圈最近乱七八糟的,好几个割腕的,因为期末,快放暑假了跟家里吵的不行,天崩地裂、离家出走。子曰回忆起来自己小时候好像没有这种激烈的争吵,他总是很听话,很懂事。最大的桀骜不驯大概就是毕业的这一下,没想到就是那么严重的后果。

    说起来他妈真的狠的下心来,他也是,子nv嘛,都是父母的翻版,看上去吵得天翻地覆,但是某些内核还是很像的——这点他也和优说过:我觉得天下的父母,那些会和儿nv起冲突的,都是因为彼此太相似,追求的东西像,喜欢的东西像,执着的东西像,沉迷的东西像,所以总是在争夺同一样东西,因为他们血缘里就注定了,会喜欢同一件东西,争夺同一种权利。

    ——其实他还留着自己家里几个亲戚,堂兄弟姐妹的联系方式,但是一直没有联系,如果联系了,想打听出家里新的地址其实也挺容易的,但是他就没有这么做,“太丢脸了吧。”

    他估计他妈也是这样想的“太丢脸了吧。”

    这周居酒屋来了个特别的客人——一个资深nv贝贝。贝贝是圈里的说法,是指喜欢spank的受nve方,也就是挨打的那一位。

    “据说是超级铁pgu,随随便便就是个星空紫。”星空紫也是行话,意思就是pgu被打的淤血发紫发黑,se彩斑斓。这种一般都不是一次x的猛击能达到的,通常都是几百下相同位置的匀速击打形成的。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做到的,有些人挨了几下就受不了,无法从sp中获得快感,有些则是表皮b较脆弱,次数上去了还没有淤青,表皮先裂开,真皮层0露在外,这种情况下继续spank,疼痛指数只会无限加倍。

    子曰和优在一起看过特别恐怖的画面,有打的鲜血淋漓不停,导致每打一下姑娘的血都会飞溅在周围看客脸上的。

    子曰其实不太喜欢这种表演——滋了一身血,有点不卫生。

    往宽泛一点的说法上靠,血也能算是一种tye了,合着全场看客身上都有姑娘的tye,这像什么话。所以一开始,子曰对这次的聚会有点敬谢不敏。

    直到听说,这次表演的是ch0u耳光。

    子曰就觉得不太可能会发生破皮或者鲜血淋漓的场面了——谁还能把小姑娘脸打成那样啊。

    事实证明,他估计的不错。

    现场很暗,就开了一个顶灯,也是聚光灯。姑娘穿着一袭白纱裙,领口开的很大,半脱不脱,坐在地上,脚边放着个破洋娃娃,手已经向后绑好了,典型的日式小高背。一根线连着上面的吊点,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除了这些,一条黑布蒙着姑娘的眼睛——阻隔了视觉。

    一开始都是组织方安排的老师,一人几十个耳光,凭感觉发挥,姑娘很安静,面对扇过来的巴掌,根本不躲,当然蒙了眼睛也躲不掉。

    打脸都不会下重手,可怕的是一次次累积之后,脸会肿起来。血ye循环加速,充血。

    然后越来越多参与的观众开始发挥,有人给姑娘戴上了铃铛串成的r夹,每次被扇向一边的时候,铃铛都会被动的响一下,十分悦耳。

    不知道什么时候,姑娘开始ch0u泣,悄悄的哭,眼泪润sh了眼前的黑布,不料部分的滑落下来。大家g脆摘下了布料,然后继续扇巴掌,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即使轻轻拍一下她的脸,她的感受都是极端的刺痛。

    子曰完全可以想象这种刺痛和这种被众人环抱着侮辱时内心的羞耻,当然,很有可能这也是这个姑娘的兴奋点之一。

    她没有喊安全词,所以游戏可以继续。

    然后不知道多久之后,ch0u泣开始变成了惨叫。那种属于年轻nv孩子的,恐惧和压抑的惨叫。

    有时候求助的举动是不可被压抑的,姑娘也开始四处躲闪,但是背后的绳子束缚了她的双手,也限制了她能够逃跑的位置,她周围都是人,大家像是轮流击球一样,看着她在有限狭小的空间里四处躲闪,到处被打,有时候甚至不是脸,是身上的其他部位。

    子曰被叫的有点头疼,他最受不了这样的声音——频率又高,声音又密集。

    惨叫却是让ch0u打停了一小会儿,但是压抑不住接下来更多人跃跃yu试,轮流继续朝着她脸上动手。姑娘虽然叫的越来越惨,但是完全没有喊安全词。

    “太资深了吧。”子曰默默感叹道。

    丸太一直在边上控场,打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他上前来放开了人,送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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