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8)
    我脑子里会议起了市场部的ancy,眯眯眼,好像就是她向老板点名要我来讲课的,这是嫌我签的保密协议不够要命,过来坑我的?我脑子里飞快的划过这个念头,随即在手机上回复:“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
    我以为bck会是个工作上的泛泛之交,但他好像自带一种优一样的自来熟气质,反应过来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拉他去酒吧。
    跨x别主题的酒吧,也就是俗称的伪娘吧,很多好奇懵懂的小姑娘会过来围观,但不影响正经伪娘们喜欢把这里当成据点。我找bck的原因,很简单,这次的聚会需要一个直男男伴。
    我没有什么朋友,bck正好是个工具人,ancy的人既不敢得罪市场部,当然也不敢得罪产品部。真是个非常趁手的人选啊。我在心里默默感叹。
    酒吧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哄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点威士忌g饮,这里的酒b老板娘那里的靠谱很多,毕竟有专业的酒保和调酒师的酒吧,不像老板娘店里,想要点什么基本靠自己自助。
    我对bck很放心,他看上去就是那种经常逛酒吧的人,只不过这个类型应该是第一次,我吹了声口哨,正好带他开拓一下世界认知。
    心情莫名的有点雀跃,从优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看着他束手束脚喝酒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凑到他耳边说,“我上楼去一下,你先玩。”
    上楼,跟在二楼看场子的老板打声招呼,倒也不是必要的程序,只是这次想看bck一个人应对楼下的场景。我今天穿的还是nv装,格外清凉一点,蕾丝的吊带和yan红的口红掠过男人的耳边,还是明显能感受到他拘谨的缩了一下,然后耳朵微微泛红。
    “真可ai”,我心想。
    然后大摇大摆,放心的上楼。我了解这地方,老板是个做过手术的跨,但是也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场地的包容x很大,得益于每年保护费交的够多,生意十分兴隆,我见过下大雨的天,一排酒保撑着整齐划一的黑伞,送身着清凉的男男nvnv出门上车的场景——古怪而气派。
    在这里的原则,第一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第二是不要相信任何看到的事情——谁知道眼前和你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呢?
    我站在楼上的监控面前,手拿酒吧看着楼下的卡座。
    ——我离开不久就有人盯上了bck,他身上有非常明显的“雏儿”的味道——显然对这种地方并不熟悉。
    nv装的“姑娘”,大方的给他续了一杯马提尼,他拿起红se樱桃用嘴抿进,动作拘谨而严肃,有种外行人的诱惑。
    “他是你带来的?”老板ch0u着烟问。他ch0u的是电子烟,本地规定,室内不得ch0u烟,指的是卷烟。
    “对啊,一个好玩的新朋友,带来见见世面。”
    “你实在是太无聊了。”老板吹一口白烟,评价道。大概是做这种生意时间长了,人总是会带上一点点风情万种的感觉。子曰隐隐约约记得老板从前还不是这样的——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g嘛,你不也是?”我侧着身靠着复古皮沙发的扶手,说,“我可知道的,你最近可还在软件上找小男生玩呢,不怕家里的吃醋吗?”
    老板是跨,但有个男x‘好友’,已经相处多年,在圈子里也是出名的一对,但是彼此对对方的关系都有点暧昧,私底下似乎也不忌口对方出去找新鲜乐子。
    “难道真是开放关系。”子曰想,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怕什么,他说不定也玩。”
    “他也玩,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
    “倒也不是。”老板风情万种的看了子曰一眼,然后说“我笃定他不会放手。”
    子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心想:“真是有恃无恐啊。”不过曾经他也有过的,是自己伸手亲自推开的,所以也不能怪谁。
    “你再不下去救他,他就要被叫到里面包间去了。”老板闲闲提醒道。监控里的姑娘已经开始往bck腿上蹭,估计不多久就会被拉到后面包间里去了。
    “没关系,让他感受一下,他那么聪明,等下肯定会找上厕所的借口出来的。我在厕所等他就行。”
    “哟~”老板yyan怪气了一句,倒也没说什么。
    但子曰终究只是嘴y,坐了没多久就直冲楼下包间而去。
    这地方的人他都熟悉,两杯酒就能把人换出来。更准切的说法是,大家都知道他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伪娘”,期期艾艾的做什么事情都要人来救——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装柔弱也不太合适了。
    他扯开嘴角对身后的小“姑娘”说,“谢啦,下次请你喝酒。”
    然后伸手扯着bck的领子就出去了,好像是nv友捉j出轨男友一样,转身又把bck按在吧台,灌了两杯野格,这下人彻底安静了。
    这也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子曰叼着酒杯,默默想着。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距离优的忌日已经很近了,但他并不知道优葬在哪里,她的后事都是她家里人安排的,子曰只能算是她活着时候的狐朋狗友而已,怎么配si后还去人家坟前丢人现眼的吊唁呢?
    所以说欢场的友谊,就像划过天边的流行,无论里心里记得多深刻,有多少次默默重温,美好总是短暂的。
    午夜,他拖着bck回了家,扔shang的时候子曰甚至都有点恍惚,这间房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居然是工作同事兼朋友,活该我单身。
    bck喝醉了倒是很好摆布,尸t一样扔哪儿是哪儿,他扛着si沉的人,感觉就像是扛着过年刚杀的年猪一样,心里暗暗诅咒,下次绝对不带他来了。
    毕业那么多年,子曰早就从当年那个si了两个老人家的亭子间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9号线边上一间一室两厅,主卧里扔了个bck,客卧没有床,子曰只能一个人靠着榻榻米上的懒人沙发倒了杯威士忌继续喝。
    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倒是很明确,子曰从来没动过的独用厨房散发出了不该存在的香气,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是满脑子还没醒透的威士忌让他睁眼就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缓了片刻。
    神志堪堪归位,想起来昨天还有个bck,这香气莫不是这人会做饭?
    门铃叮叮当当吵的他想杀人,然后门被谁打开,有外卖送过来。哦,是bck,他想。
    然后撑起肘子摇摇晃晃到卫生间洗了个澡。一边洗还一边想,“太离谱了。捡了个男人回来,男人还是个田螺姑娘。”
    转眼就到了4月,距离优的忌日越近,子曰越感觉难过。心头总有一种y云密布的感觉。
    以至于连老大都拍着他的肩说:“你最近很丧?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老大格外喜欢吃新疆烤r0u串,每次都会叫部门里一帮人去聚餐,反正公司也有teabuildg的专门费用,倒也不算破费。
    子曰笑了笑,“那么明显吗?我有一个朋友的忌日快到了。”
    “朋友?那么年轻就l’rry”
    “没事儿没事儿。她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也没办法。”子曰没有骗人,jg神疾病也是病。
    “好吧,你节哀,多调整情绪,想找我喝酒随时哦。”
    “好。谢谢老大。”
    这当口的子曰收到了老板娘发来的邀请函:《皮革脱衣秀》
    点开私信聊天窗,他问:“给我发这个,是想请我去脱,还是想请我做观众?”随后想了想,“你们应该不缺观众吧?”
    老板娘回的倒很快,“随便你,想参与也有你的衣服,不想参与就在下面吃吃喝喝。”
    “4月第二个周一,怎么定这个时间?哦”他忽然想起来原来是优的忌日。怪不得老板娘那么殷勤的邀请他。
    “对,你记得的。所以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还要自己准备衣服,预定啊,给我一个h金档。”他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总有人记得优,用自己的方法记得。他们玩的开心,就是他们纪念优的方法。
    回家,翻出了几年前的旧衣服,吊带丝袜和长胶皮裙子,完整穿着的时候黑呼呼一片,但每脱掉一层,都会有一块皮肤露出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腰腹,之后是腿和sichu
    因为长期服用激素带来的细neng皮肤和天生低脂的身材在黑夜的聚光灯照s下显得格外se情,在场的音响开的整耳yu聋,但是并没有什么人生嘈杂。
    大家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盯着眼前不分男nv的人脸,半0、冷淡的一件件从身上脱下衣服,贴身的吊带袜,油光的材质表面反s着异样的光泽,在黑se的地毯上,整个人的身上布满了消极禁yu的光。
    子曰的每个动作透着不经意,却又像是刻意排练过,如同传说中g人魂魄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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