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8)
    这也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子曰叼着酒杯,默默想着。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距离优的忌日已经很近了,但他并不知道优葬在哪里,她的后事都是她家里人安排的,子曰只能算是她活着时候的狐朋狗友而已,怎么配si后还去人家坟前丢人现眼的吊唁呢?
    所以说欢场的友谊,就像划过天边的流行,无论里心里记得多深刻,有多少次默默重温,美好总是短暂的。
    午夜,他拖着bck回了家,扔shang的时候子曰甚至都有点恍惚,这间房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居然是工作同事兼朋友,活该我单身。
    bck喝醉了倒是很好摆布,尸t一样扔哪儿是哪儿,他扛着si沉的人,感觉就像是扛着过年刚杀的年猪一样,心里暗暗诅咒,下次绝对不带他来了。
    毕业那么多年,子曰早就从当年那个si了两个老人家的亭子间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9号线边上一间一室两厅,主卧里扔了个bck,客卧没有床,子曰只能一个人靠着榻榻米上的懒人沙发倒了杯威士忌继续喝。
    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倒是很明确,子曰从来没动过的独用厨房散发出了不该存在的香气,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是满脑子还没醒透的威士忌让他睁眼就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缓了片刻。
    神志堪堪归位,想起来昨天还有个bck,这香气莫不是这人会做饭?
    门铃叮叮当当吵的他想杀人,然后门被谁打开,有外卖送过来。哦,是bck,他想。
    然后撑起肘子摇摇晃晃到卫生间洗了个澡。一边洗还一边想,“太离谱了。捡了个男人回来,男人还是个田螺姑娘。”
    转眼就到了4月,距离优的忌日越近,子曰越感觉难过。心头总有一种y云密布的感觉。
    以至于连老大都拍着他的肩说:“你最近很丧?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老大格外喜欢吃新疆烤r0u串,每次都会叫部门里一帮人去聚餐,反正公司也有teabuildg的专门费用,倒也不算破费。
    子曰笑了笑,“那么明显吗?我有一个朋友的忌日快到了。”
    “朋友?那么年轻就l’rry”
    “没事儿没事儿。她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也没办法。”子曰没有骗人,jg神疾病也是病。
    “好吧,你节哀,多调整情绪,想找我喝酒随时哦。”
    “好。谢谢老大。”
    这当口的子曰收到了老板娘发来的邀请函:《皮革脱衣秀》
    点开私信聊天窗,他问:“给我发这个,是想请我去脱,还是想请我做观众?”随后想了想,“你们应该不缺观众吧?”
    老板娘回的倒很快,“随便你,想参与也有你的衣服,不想参与就在下面吃吃喝喝。”
    “4月第二个周一,怎么定这个时间?哦”他忽然想起来原来是优的忌日。怪不得老板娘那么殷勤的邀请他。
    “对,你记得的。所以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还要自己准备衣服,预定啊,给我一个h金档。”他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总有人记得优,用自己的方法记得。他们玩的开心,就是他们纪念优的方法。
    回家,翻出了几年前的旧衣服,吊带丝袜和长胶皮裙子,完整穿着的时候黑呼呼一片,但每脱掉一层,都会有一块皮肤露出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腰腹,之后是腿和sichu
    因为长期服用激素带来的细neng皮肤和天生低脂的身材在黑夜的聚光灯照s下显得格外se情,在场的音响开的整耳yu聋,但是并没有什么人生嘈杂。
    大家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盯着眼前不分男nv的人脸,半0、冷淡的一件件从身上脱下衣服,贴身的吊带袜,油光的材质表面反s着异样的光泽,在黑se的地毯上,整个人的身上布满了消极禁yu的光。
    子曰的每个动作透着不经意,却又像是刻意排练过,如同传说中g人魂魄的海妖。
    就像是拆一个礼盒,每打开一层都会期待下一层的惊喜。这件衣服他从几年前在中古店看到就一见钟情,买下来花了他半个月工资,但其实他从来没有穿过——
    着实也没有人需要他穿这个。
    现在有了,他要站在这里,在黑暗里点燃一簇烟花。
    “总要有人记得吧。”他想。
    最后一幕是他穿着吊带丝袜,手举着一瓶yet的油,缓缓的从头顶浇下来,粘稠的油脂流过他的头顶、刘海的发丝、额头、睫毛、挺拔的鼻梁和嘴唇,流过ch11u0的双肩,子曰用手在脖颈间抹了一把,油脂糊满了他的锁骨,流向他的shangru
    bck再联系子曰是因为一款新车的文案,工作上的事情,最近的新车是概念车,只有企划部知道具t的参数,因为还没有投产,产品部知道的信息其实并不多。
    “而且据说这辆车并不会大量投产,只是存在于概念的渲染图。”
    “我们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其实你还是问问市场部可能信息更多”
    “市场部有时候未必是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些信息是签了保密协议之后不太好对外宣传的,这个度不好把控,所以可有可无的就会对你们保密了。”
    “没办法,概念车我这里的参数帮不到你。”
    做ancy就是这点不好,虽然同样签了保密协议,但是有些参数还是不能被放给他们看。毕竟如果到时候查出来参数是从哪个渠道出去的,问题就大发了。
    “车展应该不太可能会有样车吧,毕竟是概念车。”
    “真有?那我也不知道,这部分的生产是不经过产品部的。”
    “最有可能是企划部做的,那种全球就一辆,专门拿来做展示的,后期会不会上大规模的生产线也很悬。而且很有可能,这种概念车的投入产出b是有问题的,就是成本压不下来,所以没办法量产。”
    “那我也不知道,每家车企的情况不一样,这个也跟公关有关系,要看企划部怎么跟市场部说。还有他们公关公司那里给的建议。”
    最近车展,市场部压力很大,每年那么多展览,场场都是重头戏,不仅仅是分公司的总裁总设计会去,特别重要的场次,连在国外总部的集团总裁都会亲临。
    不过这种大事跟产品部没有关系,除了展会前后生产压力会加大之外,其它倒还算是平顺。
    bck想从产品部打听消息,无非就是这时候市场部的口风会b较严,他是真的喜欢写豪华车文案,虽然他写的post只是公关稿的延伸,但他似乎对这份工作的认同度很高。
    ——也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车,做什么不都是一样的?
    “最近怎么样?”电话快结束的时候bck终于说了句关心的话。
    “还行吧。”子曰还是一样的冷漠。
    “”
    然后是老板娘的消息,说上次表演,有一个客人很喜欢子曰,问他能不能约。“你知道我从来不赚这份钱。”
    “他说他不想碰你,只要你在他的场子再表演一下脱衣服的那个。”
    “不接。”
    子曰心里清楚,这就像是博弈,一步都不能让,有了让步之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让步。
    “你接不接客人?g净包月的那种。”
    “你陪不陪酒?”
    “你接不接素的?纯素,绝对安全。”
    其实想远离这一切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彻底远离老板娘的居酒屋,断绝联系,隐姓埋名。可惜——他做不到。
    第二周又去居酒屋的时候,子曰身边来了个旧人,一个姑娘曾经在丸太的聚会上做过滴蜡的模特,大概是觉得子曰常常出现在居酒屋,充满了好奇,g脆坐在了他身边。
    “你是丸太的人吗?我经常看你在这里。”
    “不是,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客人。”子曰回的还算礼貌。
    “但是我怎么每次来你都在这儿?”
    “那是因为你没去别的场子,我只是经常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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