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 骨科)(2/8)

    脚好冷。

    现在出现的情况前所未有,自从朔月已经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恢复妖力。

    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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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也好冷。

    甩出的光鞭抽在温泉旁的巨石上,硬是把这半人高的石头抽得粉碎。

    是因为淋了两场雨身体变得虚弱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杀生丸在树下坐了两天,犬夜叉的消失他自以为无足轻重,可睡觉时怀里空落落的,他的心也跟着空了,心头血被抽空了一块。

    即便他知道犬夜叉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这样柔软的部分,可他竟然心口闷痛,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忿恨,真是疯魔了。

    一片死寂,任由痛苦与窒息把她拉入深渊,依稀可以看到池塘边人群中有一道笔直修长的背影。

    啊啊啊啊啊!

    她蜷缩在神社的角落里,单薄的背影孤独得像个被神明遗忘的人。

    没出息的东西!

    人们的眼神并不友好,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们会这么看她,也不在乎,因为这样的目光她习以为常。

    她抱着皮球站在原地想要知道答案,却被一只手从桥顶推下坠落进冰冷的水里。

    原本安静的森林里一片动荡,妖怪们四散而逃,波动的磅礴妖气告诉他们。

    犬夜叉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少女并不可怕,可赤裸着身子的少女就不一样了。

    身旁路过三两个洗衣妇对犬夜叉咂舌摇着头走了。

    犬夜叉睁开湿润的双眼,声音嘶哑。

    潜意识里一闪而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执念:

    母亲的泪滴在犬夜叉的脸上灼伤她的皮肤。

    “嘻嘻,半妖”

    一滴,两滴…

    这么多年,他对犬夜叉的了解都不及这几天看到的多。

    她想不起母亲说过什么,只记得那句悲伤的哽咽,“对不起”。

    “别看了,快洗你的。”

    怒极反笑,舌头顶在上颚滚动,“犬夜叉…”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细细碎碎、密集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恶毒的诅咒。

    昨日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滴水未进,犬夜叉人类的身体早已坚持不住,几次摇摇欲坠。

    犬夜叉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的体温与气味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几天是杀生丸一场大梦。

    外面的雨幕滂沱,犬夜叉闻着湿润的的泥土味,雨落下的声音像摇篮曲,有点犯困,她用冰凉的脚趾蹭了蹭小腿。

    那是杀生丸。

    他终于明白她前几天为什么那样的听话,为了逃掉她还真是。

    “啊呀,你醒啦。”少女好奇的凑过来看这犬夜叉的脸。

    男人们看到她十分躁动,有些女人们显然不欢迎长得如此美丽的流浪少女。

    杀生丸郁结的烦闷堵在心口,就在刚刚他意识到,愚蠢的犬夜叉难得的聪明了一次却是为了逃开他。

    眼底积压的阴郁和怒火比两天前更盛,活像块烧白了的木炭,表面灰白,里头却早已烧的腥红。

    一位穿着麻布的男人忽地凑上前堵住她的路,手里托着一双木屐,笑得有点古怪:“看你没穿鞋,我这有一双给你。”

    长成这般模样还衣衫不整的在大街游荡,或许是从哪个张店勾栏里出逃的女人。

    犬夜叉望着天空压下来的黑云,闻见了雨的味道,暗骂道,“什么鬼天气,怎么又要下雨了。”

    空荡荡的没有犬夜叉的御神木,只是一棵普通的树而已。

    名叫汀镇的小城传言说来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奇怪少女。

    她怎么敢走!?

    “什么是…半妖。”

    在快要失去知觉的瞬间她被重新拉回地面,无力地瘫软在母亲的怀里咳得撕心裂肺,她看不清母亲的脸。

    吸引了不少人一睹真容,城门外人流聚集,疑惑地议论纷纷。

    犬夜叉缓慢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眼,眼前还是看不清事物,但透过这模糊的红橘色的湿晕与劣质的胭脂水粉香味,她知道这里不是那个破神社!

    “半妖…”

    一身火红银发的幼童追着皮球跑向石桥,回望发现这处池塘边站了许多人,他们没有五官。

    他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并不明朗,因为犬夜叉残存的气味到这里就消失了。

    天又阴沉下来,有要下雨的势头。

    御神树下有一只大妖怪怒火中烧。

    犬夜叉慢吞吞的爬上去绕过了几处受潮腐朽的木板,找了个暂且安全的角落躺下。

    “不需要。”

    可当他习惯了这只叛逆的流浪狗认准领地并且变得温顺伏在他脚边,再低下头去看,她竟然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

    “犬夜叉。”

    这个身影她认得的。

    走去哪里?

    走了?

    当杀生丸想到如果妹妹用依赖的眼神看着别人,欢喜的依偎在别人臂弯间,亦或是在别人身下承欢…只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没精力再顾及他人,她很焦虑。

    要放手吗?

    依然是个人类,也依然是个雌性。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抓她回来拴在身边。

    妖狼说完便落荒而逃,只留杀生丸一个在树下发呆。

    她进入这个汀镇,不仅是要找一个暂且能够遮风挡雨足以安身的地方喘口气,同样在这混杂的气味里也更容易掩藏自己的气息。

    赶在第一滴雨落下之前终于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这是一座破败的神社,神社屋顶破了个大洞,上面青苔斑驳,受了潮的木板吱呀作响,外面野草野花疯长已经过膝高,浓绿薄红影影绰绰,春色无边。

    摇尾乞怜也好,嘶声低吼也好,那只流浪狗只能匍伏在自己的脚边。

    一直以来犬夜叉对于他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流浪狗,愚笨野蛮,居无定所,甚至有着血统不纯的缺陷,西国随处可见都是与他一样低贱的妖怪,竟跟自己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将她带在身边都嫌丢脸。

    走过一行简陋排屋,在屋后发现了道沟渠,她蹲在旁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口,用水抹了抹脸,甩去发上的水滴抬头仰望。

    这两天春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森林里连个树洞也找不到,每次都被淋得湿漉漉被风一吹浑身就冷透了,她讨厌这种感觉。

    人们抱怨天公不作美赶着收摊的声音掺进雨里但传不进她的耳朵,神社里与外面喧闹嘈杂车水马龙的世界隔绝。

    犬夜叉一口回绝,无视了走上前要给她鞋穿的男人,对那人因被无视发出恼羞成怒的声音充耳不闻。

    在森林里的杀生丸站在浅绿的湿晕里,面前有一条浅溪,身上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雨全部挡在了外面。

    来人确实是个非常奇怪的少女,她乌发如瀑,肤白浓颜长得极美,但眉眼上挑加上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靠近,眼底发青看是奔波得异常疲惫,穿的衣服是不常见的款式,颜色火红,尺寸却明明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她没有鞋袜赤着脚踩在地上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杀生丸离开了神树,动身开始抓住他不乖的妹妹最后留下的一切痕迹寻找,闭上眼睛静静地吸气捕捉空气里气味的方向。

    “姐姐,你看她在流眼泪诶。”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把犬夜叉从梦境中拖回现实。

    她放缓了呼吸在困意倦怠里怀念起那条大尾巴,比较那柔软的尾巴与杀生丸怀抱的温度哪个更热,漫漫地想着好像闻见了杀生丸身上冷冷的熏香味,又往角落里拱了拱,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迷失在黑甜梦境。

    他知道了她的身体抱起起来很热很软,他们的适配的身体做起来很舒服,她喜欢口味比较重的食物但吃不了辣的东西,还有她其实也会流眼泪,也怕痛的。

    犬夜叉消失的第三天。

    淡定从容的姿态终于维持不住,好看的眉毛蹙起,无意识地将指甲刺进掌心。

    “好烂的梦…”

    不可能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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