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天()(5/8)

    自己也爽到了也解决了发情期问题。

    稳赚不亏。

    只要把握好度,循环渐进,欲擒故纵慢慢来,一定可以寻到时机。

    灰太狼嗤笑,笑声在密闭安静的空间里异常突兀怪诞。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

    必要的时候也包括自己。

    有一些东西早在他放弃求死的那一刻就被抛弃了啊。

    无谓无用无助无益的东西没必要坚持留下来。

    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忍耐、蛰伏、计算。

    灰太狼反反复复提醒、说服自己。

    不择手段。

    物尽其用。

    自己不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吗?

    卑鄙无耻。

    虚伪狡诈。

    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现在他妈的难受什么——

    灰太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想吐。

    他强迫自己忍耐。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努力压下恶心感,另一只手五指无意识地在浴缸边缘抓挠捏紧,似乎是想抓住点什么。

    尖锐的指甲划过陶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难以忍受的声音,却只是徒劳地留下数道浅浅的划痕。

    灰太狼被这声音惊醒。

    他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目光落在那几道浅痕上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垂眸木然地打量着自己的手。

    啊……果然——力量变得越来越弱。

    原来已经只有这种程度了。

    这种程度怎么……怎么——弄得过喜羊羊啊!

    灰太狼短促地笑了一声,身子一软,猛然沉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不知怎地,灰太狼身心沉得厉害,没多久大脑就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愿想。

    疲倦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昏睡了过去。

    叁拾壹·遗忘

    “他怎么忘了,那时的他是多么的信任喜羊羊,喜羊羊若是动些什么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灰太狼做了一个梦。

    一个荒诞无稽的梦。

    帷帐之内,灯影斑驳。

    忽地从里面探出一双手,将帷帐分开挂好。

    受困于药物,灰太狼彻彻底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对外界的一切毫无防备,一无所知。

    喜羊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灰太狼的身体。

    成年肉食雄性的身体。

    漂亮,强大,性感。

    尖尖耸立的耳朵藏于发间,骨骼之上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流畅,修长的四肢,蕴含着肉食特有的力量感,蓬松的灰色的尾巴与光洁的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喜羊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随后他伸手抚上灰太狼的脸颊,拇指指腹温柔摩挲着灰太狼脸上那道有些刺眼的疤。

    他慢慢俯下身子,如倦鸟归巢般伏在灰太狼的身体上,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灰太狼的唇瓣,直把那处舔得水光潋滟才肯放过。

    他顺着灰太狼的唇角下巴舔上灰太狼的脖颈,用牙齿叼着皮肉轻轻啃咬,留下一片片红印,他的力道并不大,这些红印并不会留到第二天。

    喜羊羊将把脸埋在灰太狼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手向下探去,摸上灰太狼的那玩意。

    灰太狼眉头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睡得很不安稳。

    待灰太狼泄在他手里后他将那东西尽数抹在了灰太狼的胸膛那两点处。

    那两处凸起受了刺激颤巍巍站着,带着粘稠的液体。

    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喜羊羊跪坐在了他的腰胯上端详了好一会,才又伏下身,张口含住了他胸前那点凸起。

    灰太狼的眉拧得更深了,喉间溢出几声细微模糊的低吟,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喜羊羊对自己下的药有把握,哪怕现在他把刀捅入灰太狼心脏他也是醒不过来的,所以喜羊羊一点也不担心。

    喜羊羊不想让灰太狼发现端倪,因此他没有太过分,却也将那处凸起弄得肿胀许多,灯光之下,那处色泽已变作鲜红,像极了多汁饱满的果子。

    喜羊羊将那两处都弄得红艳艳的才肯罢休。

    喜羊羊揉上灰太狼的臀,那处紧致柔韧,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指腹抵在那个紧闭的口子,泄愤似的胡乱揉了一通终究没敢太放肆。

    现在还不行。

    若是做了可就瞒不住了。

    再忍忍。

    喜羊羊这样想着。

    他一面俯身舔舐着灰太狼的喉结与锁骨,一面将自己早已硬得生疼的性器插入灰太狼双腿之间,缓缓蹭着。

    刚开始喜羊羊的动作还有些轻缓生涩,但那根本无法满足他体内勃发肆虐的欲望。

    他欲火泄不出,着实难受,索性不再克制自己,他将灰太狼摆成跪趴的姿势,揉上他紧实的臀瓣,性器陷入臀缝之中,重重摩挲着,前端再次插入对方的双腿之间。

    灰太狼处于昏睡之中,浑身软绵绵的自是使不上力气,双腿也夹不紧,喜羊羊也不在意,他操控着藤蔓缠上灰太狼的大腿迫使他大腿紧闭。

    许是受到了威胁,灰太狼的手指动了动,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呜咽,眉头紧蹙,却仍被不省人事的梦魇着。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点滴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在灰太狼背上,喜羊羊低喘一声,泄了身,便有粘腻的液体顺着灰太狼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

    喜羊羊侧躺在灰太狼身旁,抱住灰太狼的脖颈,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前,听着灰太狼舒缓的心跳平复自己的心情。

    要清理干净。

    喜羊羊想着,好一会儿他才从灰太狼怀里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伸手替灰太狼将散落的发别到耳后,他俯身亲了亲灰太狼的额头,随后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灰太狼。”

    灰太狼破水而出,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一般,手脚冰凉。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水早已凉了。

    “水都已经凉了怎么还不出来?”

    喜羊羊站在浴室门口,脸上满是责怪担忧之意。

    灰太狼闻言瞪大了瞳,看着门口的喜羊羊一时间有些恍惚。

    门口的身影与梦里的身影渐渐重合。

    灰太狼猛地从浴缸里站起,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似被异物堵着,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又一阵的酸痛似潮水汹涌而来,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栽回浴缸里了。

    那不是梦。

    是他不知怎么想起的记忆。

    灰太狼揉着自己一抽一抽跳着的太阳穴。

    那时的他是多么的信任喜羊羊,喜羊羊若是对他动些什么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这样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仅仅发生过这一次?

    在他不知道不记得的地方喜羊羊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这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所以,打一开始他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是个有着怎样不堪心思的玩意。

    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到底染上了什么意味。

    灰太狼不愿再想下去。

    他无精打采地靠在浴缸边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喜羊羊,我好像……生病了。”

    叁拾贰·遗梦

    “对不起,我错了。”

    “下次还敢。”

    喜羊羊自小便是被灰太狼带大的。

    灰太狼占据了他的全部。

    时间、空间、生活、生命、情绪、情感。

    从稚嫩到成年。

    从弱小到强大。

    喜羊羊恐他、惧他、厌他、恨他,因为他是狼。

    但他又依赖他、感谢他、尊重他、仰慕他、心悦他,因为他是灰太狼。

    他一直都知道灰太狼对他意义非同一般。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竟抱有那样不堪的心思。

    这一点喜羊羊是在梦里意识到的。

    在他十四岁那年。

    在他十四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许是因为那天是他生日,又许是一年没见,灰太狼答应留下来陪他。

    同他同衾同眠。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红浪翻滚、人影幢幢、温息软语。

    第二天醒来时灰太狼已经不在身边。

    应该是去准备早餐了。

    喜羊羊躺在床上这样想着,忽然发觉身下有些不对劲。

    他猛然坐起掀开被子。

    他看着身下那处有些恐惧又有些欣快,但他却不知其故。

    于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灰太狼。

    他以为,灰太狼是他最亲密的人,便无话不谈。

    彼时他与灰太狼在吃早餐。

    喜羊羊清晰地记得灰太狼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少有地愣住了。

    所以原本该进喜羊羊杯子里的羊奶被灰太狼尽数倒在了喜羊羊身上。

    “叔,你倒我身上了。”

    喜羊羊扶额,不得不出声提醒。

    “哦哦哦……不好意思……”

    灰太狼面不改色地将羊奶盒放在餐桌上,扯过一旁的餐巾,替喜羊羊擦着被弄湿的地方。

    往常到没什么,这一回不知怎么,喜羊羊十分不自在,简直如坐针毡。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梦。

    早晨刚醒时梦中的情景不怎么清晰,却教他脸热。

    他努力想看清梦中的事与人,但事与愿违。

    现在喜羊羊看着灰太狼半蹲在他面前的样子与梦中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合了。

    灰太狼裹着睡袍,下面什么也没穿,与规规矩矩穿着睡衣睡裤的喜羊羊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个姿势让他的双腿漏在了外面,白花花的大腿晃得喜羊羊有些晕眩。

    喜羊羊目光掠过屋内种种摆设,每一样都能与梦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色块重合,梦中的场景越来越清晰,最后喜羊羊的目光落回灰太狼身上。

    “灰……”

    刚吐出一字,喜羊羊只觉得似挨了一闷棍,后脑钝疼。

    梦中的场景清晰地被他记起。

    历历在目。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果真如此。

    喜羊羊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喜羊羊几乎想要放声大笑。

    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被送去训练营,为什么一年都未曾见过灰太狼。

    十三岁的喜羊羊刚刚踏入青春期没多久,任性又叛逆,调皮又顽劣。

    虽然听话但又不那么听话。

    让灰太狼颇为无奈头疼。

    即便如此,灰太狼对喜羊羊还是纵容着的。

    直到喜羊羊任性妄为在某天夜里闯入灰太狼的卧室。

    “出去——”

    灰太狼难得在训练场之外对喜羊羊那么严厉,不假辞色。

    喜羊羊不为所动。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灰太狼正受制于什么。

    那双盛气凌人的紫色的瞳中此刻竟似有水光荡开,喜羊羊自然垂于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仿佛是要抓住什么,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喜羊羊朝沙发走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带着点无辜和亲昵。

    “灰太狼,我不想出去,我想和你一起睡。”

    走近了喜羊羊才发现那瞳中哪有什么水光,不过是卧室里的光影罢了。

    原来是错觉吗?

    喜羊羊有些遗憾。

    “叔,每隔一段时间你不让我进来你房间原来是你房间里有狗狗啊。”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喜羊羊歪了歪头,视线落在灰太狼与那个人连接着的泥泞不堪的某处,带着天真烂漫的好奇。

    “咦?叔你这里跟平时不太一样哎。”

    喜羊羊视线转到灰太狼腰腹间,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

    灰太狼脸色微变,他带着怀里人朝一旁挪了挪使得喜羊羊摸了个空。

    “呜……”

    喜羊羊盯着声源,眨也不眨。

    他的瞳又圆又大,专注盯人的时候如同无机质般让人看了不由得不自在。

    “哎……狗狗怎么哭了呀?”

    “喜羊羊!我说了这几天不要擅自闯入我的卧室。”

    灰太狼有些生气。

    “给我出去——”

    “不要!”

    喜羊羊也很生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只觉得灰太狼怀里的那个人有些碍眼,两人连接之处也有些碍眼。

    “我为什么不可以碰?干嘛躲开我!”

    喜羊羊有些委屈,他爬上沙发,猛然抱住灰太狼的腰,还敌视警惕地瞪了瞪灰太狼怀里的人。

    灰太狼没有想到喜羊羊会这样做,他处在特殊时期,喜羊羊闯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完成锁结。

    雄性犬科兽人在交配射精之时会锁结,性器根部会成结胀大卡住生殖腔入口。

    这个时候雄性是退不得,出不来。

    更遑论灰太狼此时此刻还在射精。

    妈的!

    灰太狼在心底咒骂,他赶忙将不听话的小崽子扒拉开。

    “喜羊羊!”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出去。”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那是被您惯出来的。

    喜羊羊很想这样说,但他看得出来这回灰太狼是真的生气了,不同于以往,这一会儿已经没有转圜之地。

    喜羊羊不敢再激怒灰太狼。

    后果他承担不起。

    喜羊羊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真的忤逆灰太狼的意思。

    他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下来,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叔。

    “好孩子,楼下有你最喜欢的香草冰沙,去吃吧。”

    “等下我下去找你。”

    灰太狼顿了顿又道。

    “你身体不好,别吃太多。”

    喜羊羊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他笑弯了眉眼,道:“好的,叔,我下去等你。”

    待喜羊羊走后,灰太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

    他怀里的人瑟瑟发抖。

    “王……”

    灰太狼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

    “啊——”

    “乖狗狗是不会乱吠的,对吗?”

    乖狗狗捂着脸再也不敢出声。

    “好狗狗,真乖。”

    灰太狼掐上狗狗的脖颈夸赞道。

    楼下吃着冰沙的喜羊羊对此一无所知,在他第二个冰沙吃到一半后灰太狼从楼上下来,他自然而然从喜羊羊手里拿过冰沙,舀了一口冰沙津津有味地吃着。

    “小兔崽子,不知节制,吃多了胃难受又该在我这耍赖撒娇。”

    “叔……”

    喜羊羊唤了他一声。

    “行,现在我说不得你了——之前你不是说想去训练营试试吗?”

    “明天自己收拾完东西我带你过去。”

    “你什么时候完成训练我什么时候去接你,在此期间我不会去看你。”

    喜羊羊愣了愣,随后温顺地垂下头,道:“好的。”

    “不会让您失望的,王。”

    “好孩子,真乖。”

    灰太狼一如既往地夸赞他。

    “怎么了?”

    灰太狼问。

    喜羊羊看着某个一无所知的家伙,看清他脸上的关切之意后,露出一个委屈又难受的表情,他说:“灰太狼,我头疼。”

    “训练营最后那个任务有些难,那时我伤到了脑袋,本来以为好了,但是现在又疼起来了。”

    以前喜羊羊从未在灰太狼面前叫过疼,虽然灰太狼允许喜羊羊在他面前示弱。

    “叔都不来看我。”

    “一年……时间太长了。”

    “在训练营我受了好多伤,流了好多血,好疼。”

    “叔,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你别不要我可以吗?也别像这样把我丢在一边不来看我。”

    “好……”

    灰太狼颇为怜惜无奈地轻叹,轻轻将喜羊羊拥入怀里,安慰似的揉上喜羊羊的脑袋。

    “是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若有下次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灰太狼半真半假开着玩笑,没有注意到埋在自己怀里的喜羊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哪有半点头疼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

    喜羊羊想不明白,索性他便不想了。

    爱与欲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个家伙终究是他的。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在自己面前——

    叁拾叁·成瘾

    “食色性也。”

    灰太狼很少生病。

    或许是这方面的因素,他一旦生病就很难好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这一病就是好几天。

    期间灰太狼全然处在昏昏沉沉之中,偶尔清醒一下又陷入梦魇之中去了。

    喜羊羊没有办法,只好将暖羊羊带来小筑。

    暖羊羊被带来的时候,灰太狼仍陷在梦魇之中,冷汗淋漓,眉头紧蹙,肢体发抖,肌肉痉挛。

    “你火急火燎地叫我过来是治灰太狼?”

    暖羊羊看着床上的灰太狼有些震惊。

    “喜羊羊你不是吧?把人做到这幅德行?”

    一旁非要跟来的懒羊羊表情有些古怪。

    喜羊羊沉默,过来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懒羊羊你想什么呢?真是的我哪有那么残忍。”

    “那好端端一只肉食怎么会虚弱成……”

    懒羊羊忍不住小声嘀咕,在喜羊羊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暖羊羊诊断了半天,在灰太狼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灰太狼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个鬼啊!

    “喜羊羊!看病需要视触叩听,需要各项检查,你光让我在这看着能看出什么来?”

    饶是好脾气如暖羊羊也忍不住生起气来。

    喜羊羊尴尬地摸了摸铃铛。

    “不是……这个,灰太狼情况有些……”

    喜羊羊仔细斟酌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他不清醒时有人靠近身体会下意识地发动攻——”

    “啊——好疼!”

    喜羊羊话还未说完便被懒羊羊的呼痛声打断。

    暖羊羊看着懒羊羊胳膊手背上血流不止的抓伤沉默了。

    暖羊羊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掏出药与绷带替懒羊羊处理伤口。

    “这叫什么事啊?”懒羊羊一脸郁闷,“我是无辜的啊!”

    “对了,喜羊羊你也不可以近身吗?”

    刚开始并不知道,在灰太狼昏昏沉沉的时候近身,毫无防备被灰太狼抓伤和差点被咬断脖子的喜羊羊:“……”

    他能说他现在脖子和后背的伤都还在隐隐作痛吗?

    相比之下毫无防备的懒羊羊只是被挠了一下可真是……

    想到这里喜羊羊不爽地“啧”了一声。

    “现在怎么办?要不给他注射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这样近身应该没问题了……吧……”

    懒羊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贼兮兮地提议。

    “那就试试。”

    喜羊羊思索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所以谁去注射,怎么注射呢?”

    懒羊羊试探着问道。

    最后还是喜羊羊挑了一支注射器。

    他连抽四小瓶镇定剂在暖羊羊欲言又止的注视下缓缓接近灰太狼。

    在喜羊羊纠结要不要将人绑起来之时他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紫瞳。

    灰太狼盘腿坐起,眯着眼睛望着那足有两指宽的注射器,不由得感到滑稽,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喜羊羊,你原来是想让我一睡不醒吗?”

    灰太狼虽在昏睡之中却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旁边纠结不定,他苦于梦魇无法言语,现下好不容易挣脱梦魇就见喜羊羊要给他注射不明液体当即忍不住出声讥讽。

    喜羊羊顿时感到冤枉,他有些委屈:“这不是担心剂量不够嘛……枉我特意给叔加大了剂量。”

    “哦……”灰太狼漫不经心地应着。

    喜羊羊好言相劝:“叔若不想遭罪还是乖乖受着,好吗?”

    “好,当然好,简直好得不得了。”

    灰太狼冷声嗤笑,随即又沉下了脸色,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喜羊羊。

    “那就好。”

    喜羊羊仿佛没有看到灰太狼的神色,他将注射器里的空气排净,笑盈盈地示意灰太狼趴好。

    灰太狼顺从地趴好,任由喜羊羊解了他的腰带。

    “然后你又要做那档子事儿吗?”

    灰太狼忽然又道。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喜羊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知道了?”

    “唔……”

    喜羊羊耳尖发烫,他捂着脸呻吟出声,全然是一副面红耳赤羞涩难当的模样。

    “……”

    灰太狼没料到喜羊羊是这种反应,当即恨不得自戳双目,一阵恶寒油然而生,那句“不知羞耻”怎么也吐不出来,如鲠在喉。

    “那个……”懒羊羊在一旁弱弱地举手示意,“要不我和暖羊羊走?”

    “灰太狼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了。”

    灰太狼趴在床上突然听见旁人的声音,他看向声源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别人,有些惊讶:“咦?怎么有人?”

    懒羊羊:“……”

    暖羊羊:“……”

    喜羊羊:“……”

    灰太狼蓦地翻身卷着被褥滚到里边,目光游移,最后落在喜羊羊身上,警惕地盯着他。

    “喜羊羊,你平日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居然有这种癖好……不对,你本来就是个衣冠禽兽有这种癖好也是正常的。”

    灰太狼顿了顿,恨恨地道。

    “不知羞耻。”

    喜羊羊疑惑,不解地看着某个如临大敌的家伙:“啊?”

    灰太狼见他这副无辜懵懂的模样就讨厌,他当即厌恶地别过头去,口不择言:“你连迷奸这种龌龊不堪之事都能做得出来,现如今连迷奸也满足不了你还要旁人看着才高兴吗?”

    “灰太狼!”

    喜羊羊气极,他再也端不住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拳砸在床榻之上。

    懒羊羊与暖羊羊从未见过喜羊羊发这般大的脾气,尤其是懒羊羊,莫名的心虚,缩在角落装起了鹌鹑。

    灰太狼眨了眨眼,恍然发觉自己似乎误会了喜羊羊——不怪他误会,谁让喜羊羊连那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而灰太狼又擅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的想法。

    灰太狼不想道歉也不想触喜羊羊的霉头,只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半晌,喜羊羊将注射器放回医疗包里,兀自笑道:“既然灰太狼先生已经醒了,这镇定剂也就不需要了,免得他醒来又胡思乱想。”

    “暖羊羊,给灰太狼先生看看吧……可别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暖羊羊:“……”救命,一点也不想参与主角的矛盾里去啊!

    暖羊羊想起自己无聊看的,身为主角的医生朋友往往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以后……

    暖羊羊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和灰太狼先生画了个十字。

    暖羊羊拿出病历本,坐在一旁。

    “姓名。”

    “灰太狼。”

    “性别。”

    “雄性。”

    “年龄。”

    “三十八。”

    “职业。”

    “……”

    “不是,这些东西就没必要问了吧。”灰太狼忍不住道。

    “……行吧。”暖羊羊也不拘于形式,“身体有什么不适?”

    “先前有些头疼、头晕、恶心、胸闷,嗯……大概是那天泡了冷水着凉了,不过现在没什么感觉,可能有点发热吧。”

    “那天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问喜羊羊。”

    喜羊羊:“四天前。”

    暖羊羊下意识问道:“怎么拖这么久?”

    灰太狼耸肩摊手:“问你们君上,我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喜羊羊:“……”

    暖羊羊:“咳,这几天食欲睡眠精神怎么样?”

    “不怎么样……让一只肉食天天吃草能怎么样?”灰太狼反问,他裹紧身上的被子,意味不明地望了喜羊羊一眼,“至于睡眠……自从想起某件事后我便睡不踏实,整日昏昏沉沉,睡不好醒不来……这次醒来感觉倒是不错,大概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陷入梦魇之中了。”

    “对了,以前我应该吃过镇定剂、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吃了多少、多久,有没有成瘾、耐药或者其他的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的病来得突然,是戒断反应也说不准。”灰太狼漫不经心缓缓道来,犹如说的不是自个的身体,“不是吗?喜羊羊。”

    叁拾肆·理解

    “你太让我失望了,喜羊羊。”

    暖羊羊强行忽略两人的低气压,问诊完后又将视触叩听一套流程走完,继而从包掏出一堆微型仪器替灰太狼监测身体各项数据,最后又拿出针管抽了他一管血。

    碍于某些特殊情况,暖羊羊最终也只是给灰太狼开了些退烧药,至于其他的,喜羊羊不开口,灰太狼不清楚,在检查结果没出来前她也没有把握。

    反正现在的灰太狼说不上是活蹦乱跳的但也没到半死不活的地步,病人都不在意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作为医者讳疾忌医的家伙实在不讨人喜欢。

    自那天以后两人间的氛围便有些古怪,唯一让灰太狼松了一口气的是喜羊羊自那天开始就没再要求与他交配。

    哪怕喜羊羊正处于发情期。

    这样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开始。

    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灰太狼闲来无事时曾看过一些打发时间。

    正经的不正经的,绿色的黄色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他曾看过一本有趣的。

    那本中有两个主人公。

    姑且称为壹和零。

    零是皇帝,而壹是零的臣子。

    零与壹惺惺相惜。

    零信任壹,给予壹很大的权利。

    事实上壹并不仅仅只是零的臣子。

    他是前朝的皇子。

    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

    壹大抵是恨着零。

    因此壹用计把零从皇位上拉下马。

    壹扶持了一个傀儡皇帝。

    那个傀儡皇帝是零的孩子,年仅四岁。

    壹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壹没有杀了零。

    零被迫成为太上皇。

    一个没有自由,被囚禁在宫殿里名不副实的太上皇。

    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不仅仅囚禁零,威胁零,甚至羞辱、强暴、虐待零。

    零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面慢慢屈服了。

    后来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喜欢零。

    壹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前朝那些牺牲的人。

    壹痛苦,所以壹变本加厉的羞辱、虐待、强暴零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零被虐得体无完肤心如死灰后壹后悔了。

    而且壹发现前朝的事并不是零干的。

    壹更加后悔了。

    壹痛恨自己。

    壹开始对零好。

    壹补偿零。

    连强暴零的时候都变得异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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