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1下)(5/8)

    当我浑浑噩噩的从浴室中擦干抹净的出来后,路过洗衣机旁,发现脏衣篓已然空空一片,想着应该是我打游戏时,母亲将里面的衣服全部洗了,这么想着,我一转头又看向了那边不远处的垃圾桶,它还安静的杵在那里,只是上面除了套着一个干净的新垃圾袋外,也是空空如也,看来原先的垃圾也被母亲打包扔掉了。我轻轻的关上卫生间门,同时关了里面的灯,客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黑暗。黑暗中,主卧紧紧闭合着,倒是通过下方的门缝,隐约透着一丝微弱的光线,并不太亮,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如风中残烛,似乎一吹就灭。我知道那应该是主卧的小床头灯散发出的光芒,那灯可以调节亮度,最暗的时候就像将灭的蜡烛,这还是我在网上帮母亲挑选的床灯。我走过客厅中廊,却并没有回自个的房间,而是来到主卧门前,屏息闭气,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的贴在木门上,我双臂撑着门框,不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门上,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了上去,里面很安静,一时间没有一点动静,我趴着不敢乱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上,俄顷,就在我以为里面的人忘了关灯已经睡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声响。先是两声沉闷的撞击声,闷闷的,很低沉,然后又突然如平静的海面般波浪全无,大概有个五六秒,桄榔一响,实木床发出细微的尖锐的摩擦音,吱呀吱呀的,很急促,持续了一两秒,瞬间没了声迹,“哎——,好了,睡吧。”母亲的声音响起,温柔清软,似是对某人进行抚慰。“呼哧,呼呼,吁吁吁……他,他妈的,今,今儿个太累了,不在,状态,嘘,哎—”父亲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说话依然舌头有点大,他喘着粗气,声音比母亲要高的多,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异常清晰。我在门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像狙击敌人某阵地的狙击手,空气似凝固般安静,我连客厅墙上挂钟一顿一顿的走针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屋里传来啪的一下拍击声,很轻,我在门外听着像放响屁的声音,然后母亲说道:“哎,小点儿声,弄,弄好了吧?好了赶紧起来,压得,压得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她的声音也有些喘,但依旧被刻意的压低,如静夜中幽幽的呢喃,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发··新··地··址此时的我早已憋得面红耳赤,如果现在面前有面镜子,我一定能看到镜中那张紧绷着血液上涌的脸。原本洗浴过后稍稍放松的心态,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腹中一股难明的热气旋不停打转,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着,我能感到愈发粗重的呼吸打在门板上后,反弹的又打在脸颊上,吹得我下意识的快速眨了眨眼。我知道父母此时在干什么,脑子里那两盒房事用品非常自然的跳了出来,如雨前池塘中跃出水面的几尾鱼,争先恐后,难以遏制。“别,别慌,一会儿啊……”父亲的声音也稍稍小了些许。然后母亲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却听不清她说了啥,只能凭借音色辨认,就像是分辨率极低的视频录像,只知道拍的是个人,具体的一概没有。“没事儿,啊,我再吃片儿药,等会儿,歇歇,呼,呼,再来一次……”“都几点了?你不累,我还瞌睡……哎—呀—,你又干啥?”母亲突的一声惊呼,倒不是喊出来,更像是说出来的。“咋了嘛,怕啥,这才几点,明儿个又不上班。”父亲的声音低沉着,像一头刚被驱使完的老牛,鼻音很重。明天是星期天,父母都不用上班,其实今天父亲本来也没班,只是单位临时有事儿,说是开啥会还是有领导来视察啥的,结果一大早就去单位了。“不上班也不行,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都吃过一片儿了,还吃?那药能一直吃啊?不怕出事儿?”母亲反驳父亲的要求,语气坚定,速度很快的说道。“床头柜上的抽纸,给我两张。”父亲哼哼道。然后有是一阵窸窸窣窣,像抛下一把砂粒,撞击地面的声音。“行了啊,睡吧,都忙了一天了,又喝这么多,好好休息休息。”母亲的温柔的声线再次出现在屋里,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哎!”她惊呼一声,“周文斌!你又发啥酒疯?”她质问道。“你,你是不是,觉,觉的我不行了?告诉你,啊,等我恢复恢复体力,保证,保证把你办踏实……。”“行了!”接着是一阵沉闷的咚咚声,拉扯的细碎摩擦声,最后是拖鞋在地上轻磕的叩击声,“哎,你去哪啊?”父亲喊道。“小声点儿,喊啥喊,你想把儿子吵醒啊,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就是那1悉的拖鞋趿拉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嗒’。声音朝着我这个方向,越来越清晰,我立刻保持着姿势,僵硬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点着脚尖跑入自己的房间。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主卧大门开启的声音。我一边急喘着粗气,一边平复燥动的心情,静夜中,我能听到心口处咚咚如敲击鼓面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那感觉就像第一次看黄片一样,憋着一团火气,却又惊慌失措,着急忙慌中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打开了一扇新窗。仔细听,从客厅的方向传来很低的,但很清晰的开关声,很干脆,那是卫生间的灯被打开了,继而屋外又恢复了安静。我坐在床上呼了几口气,原本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差不多也干了大半。当我正准备再点上一根烟,平复下内心时,卧室门被轻轻的敲响了,真的很轻,就像两只拳头撞在一起,骨头发出的声音一样。我本能的停下正要按动打火机的手,将夹着烟的那只胳膊背在身后,旋即,意识到没这个必要,着实有些惊弓之鸟了。“嗯,咋了?”我没开门,而是对着门喊道。“早点睡,这都几点了,少熬点夜。”母亲隔着木门叮嘱道,“哦,知道了。马上就睡。”我不敢干按动打火机,生怕一门之隔的母亲听到。直到母亲走远,主卧的门再次合上,我才点上烟,满足的吸上一口。当我再开门,望向主卧时,那里已然一片黑暗,再没有任何光线,静悄悄的,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来不存在似的。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夜不知道几点,我被一阵隆隆声吵醒,从床上坐起,走出卧室,外面不是客厅而是一片枫叶林地,天空半黑不亮的,有些发紫,刚才的隆隆声消失不见,悄无声息。面前有一条砖块码成的小路,大概三四米宽,一直往前延伸,蜿蜒曲折,像是某种传说中的史前生物,一动不动的在地面上蛰伏着,路的两侧是黑黢黢的枫叶林,一棵棵的紧密的排列着,树干粗壮,长得极高,仿佛要把天空戳个窟窿。枯黄的叶子不停的沙沙作响,叶片翻动间,犹如一张张怪脸扭动着,俯视着树下。枝干上的树皮随着落叶点点脱落,看着像是得了白癜风,一块一块的。粗壮的根茎分布在树的周围,在土面上凸起,使大地像得了静脉曲张似的,狰狞可怕。周遭不断飘落已经枯败的叶子,堆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将地面的本来面貌覆盖。我走在这条如丝带般绵长的砖块路上,两侧的黑暗一眼望不到边,好似两张对着张开的血盆大口,连光线也被全部吞噬了。我只好沿着路一直向前走,灰色的天空散发出的淡紫色,异常妖异。静谧的路上,除了我之外,貌似再无他人。脚踩在干树叶上发出的嘎巴脆响,伴着呼呼的风声,以及枝干上枫叶翻转跳动的沙沙声,我走到了一幢房子前。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只见到门匾牌上写着‘雅居阁’三个扭曲变形的大字。我想走进去,却无法打开院子的大门,大门变得异常的高,周围的金属栏杆像有了生命般,一瞬间也长高了不少,将我隔绝在外。我盯着院子里面,看着这房子的大门,有一个女人站在房子门口的阴影处,她的脸被房子上沿打下的影子遮住,根本看不清。身材高挑,丰满的熊部高高耸起,像两座巍峨是山峰,纤细的水蛇腰受束着动人的线条,仿佛盈盈一握的摆柳,扭动摇曳。宽大的胯部上,如注水气球般的pi股蛋,丰满的撑起,肉感的大腿肌肉线条分明,笔直有力的小腿像生了根的一节白藕,扎在地面上。她穿着紫色连衣裙,裙摆短到大腿根,两个硕大饱满的pi股蛋儿若隐若现,股间那抹神秘的黑暗,随着裙摆被风扫起飘落,挑动着我急速跳动的心。她很高,尤其是踩在高跟鞋上,站在房前的高梯之上,那白的晶莹剔透的如凝脂般的肌肤,和背后不断摇摆的茂密黑瀑,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裸露在外面,与空气接触的肌肤,光滑通透,使她即使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也能成为牵动人心的焦点。她的身上,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成1韵味儿,我甚至隔着如此之远,都能嗅到那飘来的幽香。她从始至终都巍然不动的伫立在那里,我来回走动着,围着这不可逾越的围栏,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她的具体面容,更不知道她的表情。突然那隆隆声再度响起,两道红色的灯光从房子内部打出,越来越清晰,由远至近,逐渐的,我才看清一辆银色跑车的车头从房子内部探出头,很是怪异,我不知道车子为什么会在房子里,看不清车的具体样子,只知道非同于一般轿车。车子停在女人的一旁,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一人,比女人还要高,身材粗壮,是个男人。他走到女人身边,大手放在其腰肢上搂着,女人先是没有反应,然后配合般轻轻扭动着,那只大手滑到了女人肥大pi股上,搓揉起来,弄得裙摆褶皱不堪,女人只是摆摆腰,便任由其肆意妄为。后来大手伸到了裙摆之下,伸到那神秘的黑暗之处,裙摆遮挡间,我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知道他的胳膊更加的用力抽动着,震动着,上面的青筋暴起,动作幅度愈来愈大,弄得女人健美白皙的两条腿向后退了半步,熊前的挺翘波涛晃动,似欲破衣而出的白兔。男人的形象更加的模糊,身上的穿着长相样貌都陷于阴影,混沌模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和五官,但我似乎感觉到他在对着我笑。随后,男人将女人横抱而起,二人钻入车中,随着轰隆的发动机嘶鸣,两道车灯射出的灯光显得更加的妖艳,似两注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打在我的面前。车子向后退去,一点点消失在房子中,我不断的撞击着外面的大门,誓要进去看个究竟。张开嘴努力的嘶喊,却怎么也发不出音。就在这时,天空的紫色慢慢转黑,大片成块,既像展开的黑色绸缎,又像什么远古生物铺开的翅膀,云层翻腾滚动,但却哑了声,没有想象中的雷鸣。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从四面八方响起1悉之极的音乐声,顿时云拨雾散,如有真仙降世,光芒万丈,万丈光梯从遥远的苍穹落下,打入凡尘,似要接引即将羽化飞升之人。光芒照耀下我睁不开眼,于是我剧烈挣扎着,猛地睁开双眼,窗外的太阳已然高高挂起,阳光打入屋内,穿过细小尘埃漂浮物,形成五色光片组成的璀璨光柱,有些刺眼。看了眼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拉上的窗帘,外面天光大亮。那1悉的音乐还在耳边聒噪着,伸手在枕头旁胡乱摸索了几下,将震动歌喉的手机息了声。就在我还眯缝着双眼,睡睑朦胧之际,一袭尿意打膀胱里涌出,一路顺着神经到达大脑,让我不得不放下继续入梦的打算。胯下的老二硬邦邦的,直撅撅的顶着内裤,这种一柱擎天一半是晨勃作祟,一半是因为尿给憋得,我感觉在不泄洪,那股发热的能量将会在不久后,从膀胱喷薄而出。我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掀开被子,我这才发现脊梁上和熊口处都被一层细汗沁湿,嗓子眼儿里似火煅烧过般,又干又涩,真害怕一张口喷出一道火来。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周末在家,早上父母一般没啥事儿的情况下都不会叫我,所以得以能安心的睡个懒觉。母亲早上起的较早,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周末放假啥的,一成不变,按她的话来说,早睡早起养成习惯了,不用定闹钟准时自然醒,比表都准。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一直以来她就是如此做的。起床后,除了遇到下雨等恶劣天气,否则寒暑不辍的坚持晨跑,回来的路上顺便给我和父亲捎早餐。以前初中的时候,又段时间,我让母亲早上叫我和她一起跑步,并拍着熊口信誓旦旦的表示,以后要坚持着天天如此,结果可想而知,记得持续了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我就放弃了,这期间也是断断续续的坚持起来跑步,后来就装起了老赖,一复往日的常态。母亲刚开始还说说我,后来看到我极不情愿的样子,所幸也不说了,还是一个人笃行着自己的习惯。其实,就凭着这份毅力,我就挺佩服她的。而父亲,平时除了工作日,周末不上班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和床黏在一起,虽说和我比还差点,但绝对谈不上勤奋。母亲都说不愧是爷俩,你俩比比看谁更能睡。外面客厅很安静,隔着我的卧室门听不到一点声音。打开门,果然,家里静悄悄的又剩下了我一个人。餐桌上摆着几个塑料袋,我走进一瞧,是水煎包和油条糖糕,厨房的电饭煲里是新熬的大米粥,红灯亮着,显示着保温状态。我倒不指望父母会像影视作品里的那样,在桌子上留下带字的纸条,上写云云,交代云云,我感觉那太艺术化了,好看不实用,还他妈多此一举没有必要。毕竟都这么大了,再怎么样也不会被饿死啊,再说了桌子上有饭,锅里有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谁还真的会在脖子上挂大饼,因不会转圈而饿死啊。先去洗漱一番,拉泡晨屎,清空肚子里过期变质的存货。然后就着热腾腾的大米粥,风卷残云般,处理了桌子上目光所及之处的吃食,原谅我,现在的饭量就是这么大,连母亲都觉得上了大学后,我不仅长胖了,而且连饭量也茁壮上涨。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失去了原先精瘦苗条的身材,变得更加匀称圆润。倒腾完一顿后,我这才感觉好点儿了,一晚上荒诞怪异的梦,使我不仅没有感到休息过后的舒坦,反而神经上和心里上有着丝丝疲惫,就是那种一觉过后反而更累的感觉。那梦,我一直想不通啥意思,刚吃饭时转动着脑筋,消耗了不知多少脑细胞,还是云山雾绕的,莫名其妙。刚醒来睁开眼的时候,还能对那梦记个大概,随着时间推移,现在是连记都记不全了,只能隐约中有个缥缈含混的轮廓。毕竟,它没有一点事实逻辑,就像某些志怪精异的网络小说一样,脱离实际,全凭想象。我对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稍有涉猎,学校的图书馆里就有,我借读过一次,倒是没想到,这种有关心理学的,枯燥偏学术的书,还挺受欢迎,表皮封面将掉未掉,里面的内页也被翻的破烂不堪,倒是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有的一拼。我搜肠刮肚的努力想着《梦的解析》里的只言片语,但想借着我这仨瓜俩枣硬来解释,那可以说胡溜乱扯,最终我只能将其武断且局限的归纳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发现现在的自己比昨天冷静多了,事情可能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年轻人天马行空,异想天开,想象力丰富有时候也是令人苦恼的事儿。像我这样从小偷偷的接受了不少色情文学的熏陶,难免把一些事儿想入非非。我记得那时候刚上初中,学校附近的天桥下面,经常有盗版书贩子摆摊卖书,他们把书摆在整块的大布上,布的周边四角用线穿着,要是有城管或工商来检查,四角线一拉,往面包车或三轮车里一扔,开着就走了。那些正规书店里买得着和买不着的书那里都有,成本(单本)或论斤分区卖,虽说是盗版吧,书的质量确实不咋地,纸薄跑墨错别字常有,但架不住便宜啊,一到放学,就有一群学生就将其里外三圈围的水泄不通,幸好那里当时还不通汽车,在人行道靠里的位置,不然的话,交警也要过去掺和一脚。那时候,我没少蹲到书摊前阅读这些课外读物。经常是班里谁买一本大家轮着看,等轮完一圈回到原主手里后,一翻,里面的书页掉了小一多半,倒真成了散装书。学校厕所,经常有人将散掉的书页擦pi股用,因为纸的厚度薄,质地软,不剌pi股,所以将其当成了卫生纸的短暂替代品,美其名曰‘拉屎也要拉的有文化’。不知道女厕所啥样,但我知道,当时有些男厕所的某间大便隔断门内侧,被人用大头钉钉上黄书的某一页,上面都是些最激情描写,这让当时还未经过黄色洗礼的我,备受震撼,经常蹲坑的时候把鸡儿给蹲硬了。后来,这种事儿愈演愈烈,被人告到校里,以教导主任为主导的等一众校领导,在周一全校集会上,狠狠的,深恶痛绝的批评批判了此事儿,称不管是谁,抓住后绝不姑息,说什么有违天理人和,毒害祖国花朵的身心健康之类的种种。我倒是觉得大家刚开始就是看个好奇,毕竟初二的那节讲生殖的生物课,早被老师含糊不清的寥寥数语带过,这对正值快速生长发育阶段,荷尔蒙激素暴增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言明的遗憾。而那些地摊读物正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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