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2/8)
他的被子又是什么味道的?操,还好最近没干什么,早知道昨天拿出来晒晒了,这几天太阳那么好……
有病吧!
娱乐局陶子青偶尔也玩,比如前不久的亚索,游戏嘛,寻觅快乐才是初心,一直遵循数据压抑着打会吐的,但不会在比赛前夕碰,影响状态。
两点一般是各个战队开始打训练赛的时间。
陶子青翻了个白眼。
“你没定闹钟吗?都几点……”陶子青一把掀开棉被,看见眼前的风景,抓着被子的手指倏然一收。
失败界面刚弹出来,陶子瑞就退掉了,仿佛很担心被他看见,手指扣着鼠标,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再来一局。
不过陶子青、张黎还有以前几位老队友都是电竞圈老祖宗,不喜欢这种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规定,每天硬是拖到十二点过了才起床,老板拿他们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后来的福宝和大佐也每天睡到自然醒,只要赶在两点之前上号就行。
这局游戏拖下去必输,牛头经济已经跟不上了,英雄机制也不允许这玩意儿后期有任何爆杀效果,对面大龙一收,连兵线都处理不了。
dic有明文规定的作息表,在俱乐部老板还会担忧选手健康的时候贴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中午十一点开始午餐,十二点结束,过时不候。
走到通道口,陶子青往楼梯上一坐,把口袋里顺的那支1916掏出来点了,抽了一口才想起有个爆珠,又把爆珠捻了。
陶子青收回目光,快步出了训练室。
陶子青:“?”
“被子太香了,”陶子瑞抱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我好硬,不弄睡不着。”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训练赛对你多重要,你真的不担心吗?”陶子青看着他,掏心掏肺地说,“你输给j1的常规赛,总共十六场,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输的,今天要是又弄个零杠几出来……”
“不可以。”陶子青想都没想。
“你分析我比赛!”陶子瑞眼睛一亮。
陶子青撩起眼皮看他,眼神很复杂。
陶子瑞面不改色地拿起烟盒,倒了倒,抽出一根烟,没来得及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夹走了那根烟。
“那不就得了?”陶子青深吸一口气,“不许在训练室抽烟,不管有没有人在,追究起来要罚款的。”
陶子瑞一怔,脸上的从容烟消云散,连忙挡住自己的战绩,扭过头,紧张地望向身后的人,“哥。”
“你是该去睡觉了。”陶子青很无奈,气都撒不出来。
眼见着快到点了,陶子瑞还没起床,发消息也不回,陶子青只能去宿舍喊人。
独属于男性的气味混杂着沐浴乳的清香,顷刻间催发了血液流窜的速度。
“哥……”他眼底有些红,过度熬夜引起的,瞧着莫名有一种可怜的感觉。
拖油瓶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哥,可以睡你的床吗?”
福宝涨红了脸。
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容易做梦,陶子瑞再一睡他的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不可能睡得上一个好觉。
“训练室?”张黎诧异地挑眉。
“瞎操心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去二队。”张黎点上烟。
陶子瑞眼睛一亮,高兴地进了门,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精准辨认出他的床铺,过去往床上一坐,拍拍床,拍拍被子,还把被子抓起来,蒙在鼻子上闻。
陶子瑞抿抿唇,“可是好困。”
“没有。”
陶子瑞上身什么都没穿,下身不清楚,被子遮到了小腹,似乎是察觉到了冷,哆嗦一下,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对着自己发愣的人。
晚上……还能闻到吗?
陶子瑞搓搓手,“我想和哥多待一会儿。”
好在我方上单是个拆塔迅猛的掘墓,牵着自己的老婆,哐哐几下把水晶屠了,没给陶子瑞继续丢人现眼的机会。
陶子瑞明显有些失望。
“床还没铺。”陶子瑞说。
陶子青:“……”
宿舍床位有限,陶子青和福宝住,陶子瑞和张黎住,大佐原定跟替补住,因为一直没找过正儿八经的替补,每回都临时从二队调,所以住了两年单人寝。
陶子青不打算在重要关头跟他起争执,迅速平复情绪,“下去记得吃点东西。”
“哦,”陶子瑞垂下睫毛,一会儿没动静,“看饮水机也没关系的……”
“你是打算下午掏这个出来打野吗?”
陶子青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既不想搭理他,又做不到放任不管,“现在,立刻去睡觉。”
“以后别在训练室抽了,两三个小时哪里散得掉?你们抽烟闻不出来,我一闻就反胃。”福宝抱怨着往楼上走。
“嗯!”陶子瑞抱着他的被子看他。
陶子瑞会在他床上怎么睡?
“厉害,二手烟都能闻出来。”陶子青说。
“排位?”福宝强烈抗议,“还没到点儿呢!为什么要加班啊!我昨晚都已经练到很晚了!我要睡觉!”
“算了,随便抽吧。”张黎不情不愿地收下了,取了一根烟,剩下的全揣自己兜里。
“虽然这操作有点离谱,不过你忧心过头了吧,”张黎拍拍他的肩膀,“snow只要正常发挥,怎么着都去不了二队,放心吧,想想福宝。”
闻……闻什么?
“张黎!”福宝嚷嚷道。
张黎咬了咬烟嘴,点点头,“行,会看着办的……你这么在乎你弟?以前怎么没听你提他?”
会穿衣服睡吗?
“那能一样么?”张黎好笑,“我怕你惦记我媳妇,你还怕我惦记你弟?”
“你们!你们一只狼一只狈!加一块儿凑不出一颗良心!”
“是那个烟嘴闪到我的眼睛了,”张黎一屁股在他边上坐下,恬不知耻地说,“来一根。”
“嗬,在二队一口一个黎哥,来一队就喊张黎,几根牛骨都不舍得,”张黎起身,居高临下瞥他一眼,“白眼狼儿。”
昨晚张黎估计就做了,陶子青敲了半天门,不见动静。
陶子青扯了下嘴角,“今天尽量配合一下snow,我不想他去二队。”
张黎看他一眼,没吭气儿。
打职业挺寂寞的,每天训练都累得发慌,未婚妻在上海也没精力经常约会,只能通通视频,偶尔……做一些不好臆测的事排解相思之情。
没办法了,摊上一个巨婴弟弟,陶子青只好起身,“走吧,我给你铺床。”
被子有什么好闻的,脑残。
陶子青掏了包阳光利群出来。
“啊——”里面传出张黎痛苦的哀嚎,“起不来!不去!不听!不吃!”
“?”你现在知道困了?
“哎哟,啥生活条件?奖金发下来了?”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调子,张黎抓着头发从楼梯上下来,打着哈气,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还双排?
陶子青顿时气血翻涌,忙别开眼,“浴室蓝色收纳盒里的东西是我的,衣服你随便拿,快睡,我走了。”
“还不去睡?”陶子青按下开机键,坐到自己的机位上。
“哥,”陶子瑞轻声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双排了?”
陶子青低低骂了一嘴。
“……”陶子青看向身后的拖油瓶,琢磨着基地还有哪个地方比较静适合睡觉。
“就是啊,教练在你身上下这么多功夫,总得给人家一点儿回报吧?训练训练,德杯不能让人家失望。”陶子青不由分说压着他往训练室走。
“没人和你说不许在训练室抽烟吗?”陶子青不咸不淡的语气传来。
“谁在训练室抽烟了,臭死了!”福宝一脸不爽地从通道过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远远见着他们就质问。
“怎么了,你在bw有人给你铺床?”陶子青挺纳闷的。
“嗯,妈妈和经理会铺。”
陶子青举了举手,“早上游戏打得烦,不开窗了么,一会儿就散了。”
“哥……”陶子瑞伸手想抓他,忽地一顿,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起来挺可怜。
陶子青捶了下他的胸膛,“你怎么不跟我提你未婚妻?”
会给他的床留下什么味道?
陶子瑞眼睛一弯,笑容明显明媚了几分,还有点儿莫名的……帅气?
张黎这个人精哪里看不明白,冷笑一声,一把夺过来,“正好没吃饭。”
“你……”陶子青猛地惊醒,被羞辱了一般,一把摔下棉被,气得浑身发抖,“你在我床上做了什么!”
张黎一看就不乐意了,“你吵我睡觉了,没点愧疚心吗?就拿这破烟打发我?你信不信下午我演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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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福宝都嫌开暖气太干,所以被子早早换成冬天的厚棉被了,盖着的时候闻不出什么味道,一掀开,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
“我,我看别人玩很厉害。”陶子瑞拘谨地说。
宿舍里的陶子瑞睡得正酣,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一撮短发,看着都有点窒息。
陶子青脑瓜子嗡嗡的,一下子无法回应他的话,背过身,用力搓了几把脸,语气很差,“赶紧起来,下去打训练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陶子瑞的眼神不对了。
“没有,空的。”福宝说。
原来妈妈的无情只针对他一个人,妈妈居然来过上海……
陶子瑞赶紧点头。
不过等两位替补进来,陈骏大概要彻底搬出去,到时候宿舍空出一间,张黎这个队长就能拥有单人寝了,作为俱乐部唯一一个拥有未婚妻的男人,期盼这一天很久了。
“老陈也是煞费苦心,强行牵一头猪打lpl。”张黎感慨道。
“又不是完全没可能,没签约还好,试不上还能去别的队,现在合同都签了,俱乐部一句话定生死,”陶子青叹了口气,“操,烦死了。”
陶子青垂眸看着他,“下午就要打训练赛了,一夜不睡,就为了玩个中单牛头?”
“行了,我那份给他吃吧,反正胃也受不了,你给他留两根,”陶子青跟着站起来,揽住福宝的肩膀,“走,排位去。”
“不是你抽七匹狼的时候了?”陶子青颠颠手里的烟,“爱要不要。”
他不敢再回头,匆匆离开宿舍。
“哎哎哎!”陶子青伸手一拦,指着他手里的保温壶,“这是卤牛骨?”
“……”陶子青假装没听见,“明后天都是和二队打训练赛,俱乐部肯定以今天的试训数据作为主要参考,说白了,今天训练赛就是为你约的,你表现不好,我再怎么求情,都只能看个饮水机。”
“哦……”身后传来起床的动静,悉悉索索的,陶子瑞打开衣柜,挑了套顺眼的衣服,“哥,你是不是也硬了?”
陶子青看着他,没说话。
“砰砰砰!”陶子青又敲。
福宝瞬间瞪大眼,朝他挤眉弄眼,暗示:没看见有外人在吗!
陶子青走到隔壁,拧下门把手,把门推开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