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他还是骂他了(5/8)

    但要是和j1打野比,陶子瑞已经能往天才那边靠了,改善一下不爱沟通的坏毛病,进dic一队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的难题是自闭症。

    手机连振两下,屏幕自动亮了,陶子青“啪”的一声倒扣。

    福宝吓一跳,“干什么?测试钢化膜质量?”

    “吃你的。”陶子青说。

    陶子瑞扫了眼桌上倒扣的手机。

    “黎哥,他凶我!”福宝扭头告状。

    “你不是愿意为他去死吗?凶一下怎么了?”张黎调侃。

    “他凶我比让我去死都难受!”

    陈骏哼笑一声。

    “你还笑!”

    陶子青心里堆着事,没陪他们闹,迅速解决晚饭,边上楼边看手机消息。

    选手的病情是不能隐瞒的,照实说出来,俱乐部才能更好的提供帮助,也便于预防有几率发生的突发事故。

    老板:【我看了snow的心理测试报告,结果显示正常,精神病史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已经康复了。】

    陶子青:【事实是不正常,而且康复不代表不会复发。】

    老板:【照你这么说,谁都有患病的风险,比赛还怎么打?snow在j1都好好的,怎么来我们dic就不能打了?现役职业选手里也有不少确诊抑郁症的,不照样打比赛?】

    陶子青:【他的自闭症会影响沟通。】

    老板:【你这个哥哥多照顾着点儿不就得了,医生都说没问题,别瞎操心了,你先前还说他不适合dic,今天训练赛表现不也挺好?你就是关心则乱。】

    陶子青无言以对。

    他怎么照顾?

    每天告诉陶子瑞,嗯,哥喜欢你?

    那该治病的就是他了。

    老板:【青宝啊,和弟弟一起打比赛多好的事,你不是很疼他的吗?何必骨头里挑刺呢?我做特殊安排肯定会过问你的意见嘛。】

    陶子青扯了个讥讽的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在比赛期间出意外,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也无解,只能抛给老板解决。

    出于私心,他无比希望陶子瑞留在一队,可陶子瑞不能是个定时炸弹。

    陶子青敲字入神,本打算回三楼训练室,吹了个风,一抬眼,发现自己到天台了。

    深冬的傍晚没什么晚霞,头顶的天深蓝的,远处已经黑下去了,不知道太阳在哪儿,黑暗会被寒风慢慢推过来。

    陶子青只穿了套单薄的运动服,却不想下去,点了根烟,撑着栏杆,低头往下看。

    曾经他也会思念家里的妈妈和弟弟,而现在,这一刻,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天台上,大脑放空,才能觉得自由和轻松。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陶子青没回头。

    短暂的清闲结束了。

    “哥,我给你拿了饭后水果,”陶子瑞把一盒果切放在围栏上,“不冷吗?”

    “还好。”陶子青说。

    陶子瑞从背后抱上来,这个动作好像很正常,假如他的手不是那么烫,“哥腰好软。”

    陶子青吸了口烟,风吹起他的头发,拍打着陶子瑞贴近的脸庞。

    “小瑞,非得是我吗?”

    陶子瑞垫着他的肩膀,歪头看他。

    “妈妈怎么办?”陶子青垂眸迎上他的视线。

    “不告诉她。”陶子瑞说。

    陶子青皱着眉笑了一声,半晌:“可是我对你……”

    环住腰身的胳膊骤然勒紧,无声宣示着主人的决心,朦胧烟雾中,陶子瑞的黑眸无比坚定,即便受了伤,受了委屈,依然坚定。

    陶子青没再说下去了。

    他的弟弟是神经病,不是智障,或许全都知道。

    知道他想要逃离,知道他的顾虑,知道这段感情的不应该,也知道这么做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即便所有都知道,还要坚持。

    陶子青望着这双天真又霸道的眼,眼底透着一丝愤恨。

    有病了不起?

    小时候让吃让喝让爱,长大了还得让选择权。

    凭什么?

    陶子瑞摘下他嘴边的烟,把他压在栏杆上,注视着微敞的唇缝,“哥,你说过,你喜欢我。”

    陶子青握紧栏杆,偏开头,“可我没说我愿意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都接过吻了,哥还伸舌头了,我们还……”陶子瑞把下身压在浑圆的臀部上。

    “你干什么!”陶子青头皮一紧。

    陶子瑞凭借身材差距,强行压制住他,一下一下撞他的屁股,有个茁壮的东西很快就被唤醒了。

    “陶子瑞!你他妈……唔……”

    被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压着猥亵,陶子青羞愤难当,顾不上照顾他的心情,可才回头,嘴唇就被噙住了。

    陶子瑞吻得并不用力,但也不容他躲避,一点点嚼咬,试探性顶弄牙齿。

    陶子青被固定在栏杆上,牙关紧咬,忍受着暧昧的刺痛和臀部的不适,心跳震耳欲聋。

    最可悲的是被亲弟弟强迫吗?

    不是。

    最可悲的是他为亲弟弟加快的心跳。

    就像那一天,高潮的一瞬间,没有办法抑制的呻吟,主动挺起的胸膛,失控伸出的舌头。

    他根本不敢回忆。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自己和陶子瑞之间的关系,只希望陶子瑞能够更加粗鲁地吻他。

    黑暗降临之前,羞意漫上颧骨,续上充斥着眼眶的红,最美的晚霞都在这张脸上。

    “哥,你好好看。”陶子瑞捧起他的脸。

    陶子青痛苦地望着他。

    人伦锁链沉重而冰冷,层层栓缚着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自虐,疼得喘不上来气。

    未免太不公平,为什么他没病?

    陶子瑞的床还没铺,各怀心事从天台上下来,兄弟俩先去了宿舍,找生活阿姨拿新的生活用品。

    阿姨很热心,抱着两叠被褥进门,硬要帮他们铺床,“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我,宿舍里什么都有,别到网上浪费钱,青宝啊,我看你被子晒在阳台上,要不也拿一套?”

    陶子青站在一边,目光掠过床头柜上的相框,“不用,我那儿有一套换的。”

    行李还没理出来,相框先摆上了。

    他们兄弟俩没有合照,相框里装的是他的单人照,十七八岁拍的,举着奖杯,笑容灿烂,朝气蓬勃。

    十七八岁,是他最顺的年纪,陈骏还在dic给他打辅助,张黎、吴岚都是巅峰状态,大佐则是年度最佳新人,dic所向披靡。

    那时候妈妈的胃癌治好了,陶子瑞已经能上学了,他没有经济上的压力,没发现自己喜欢亲弟弟,也没发现亲弟弟喜欢自己,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拿冠军,一丝杂念都没有。

    “行,哎,真别说,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阿姨利索地套着棉被,回头笑道,“我家那俩小子,成天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吵架,前两天买块蛋糕回去,上面就一个樱桃,大的不让小的,小的也不让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还没到,哎哟,烦得很。”

    陶子瑞单手捧着果盒,用牙签戳了一块猕猴桃,递给哥哥,“我哥会让给我。”

    陶子青睫毛一颤,接过牙签,没有反驳。

    在他们家,如果樱桃只有一个,必然是陶子瑞的,没什么让不让,天经地义。

    “所以说青宝脾气好呢,有青宝这样的哥哥,做父母的能省多少心……”

    猕猴桃刚过季,熟得有点儿发烂,吃完一块,陶子瑞又给他戳了块哈密瓜,倒是清甜。

    陶子瑞很热衷照顾他,每次放假回家,总是围着他转,端茶倒水切水果,干净明亮的眼珠子追着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以往放假时间短,加上心思纯正,有个小跟班还挺舒坦的,他也爱带着陶子瑞到处晃。

    可现在,陶子瑞的亦步亦趋完全变了味儿,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洪水猛兽追赶着,连停下来喘口气的空都腾不出来。

    阿姨挺爱聊,套个被子的工夫,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陶子青并不是全都听进去了,他心里堆着太多事,光维持表面镇定就足够吃力。

    一颗樱桃算什么?现在陶子瑞想要的才是他真正没法给的。

    奇奇怪怪,莫名其妙,忍又忍不了,狠又狠不下心,快疯了。

    陶子瑞为什么会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会一点儿都没察觉?

    训练赛打完要复盘,铺好陶子瑞的床,他们下楼去会议室,陈骏和几位队友还没来。

    会议室挺大,能坐二十个人,陶子瑞偏要坐在他身边,大腿一岔,膝盖直接顶到他腿上。

    陶子青下意识收腿,扭头瞪他。

    陶子瑞也望着他,坦坦荡荡。

    两双相似度极高的眼久久对视,里面藏着很多话,但真要张嘴去说,又吐不出言语,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争执便也没了意义。

    陶子瑞动了动嘴唇,“哥……”

    “你说一步一步来,对吧?”陶子青问。

    陶子瑞默了片刻,点点头。

    “我没那么容易接受,给我点时间空间行吗?”陶子青说。

    陶子瑞看着他,“二月份,你和dic的合同到期。”

    陶子青眸光一晃。

    “如果你再骗我,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到时你去别的队,我也会……”陶子瑞偏着头,英气的脸有着超乎想象的偏执,一字一顿,“接着追你。”

    陶子青没说话,喉结轻轻滚动。

    陶子瑞起身绕了一圈,走到会议桌对面,给足了他空间。

    听着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冰冷声响,陶子青诡异的在亲弟弟身上体会到传说中的压迫感。

    他自认见过一些风浪,心性不亚于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居然会被一个话都说不顺溜的自闭症未成年弄得惶恐不安。

    话都说不顺溜……

    威胁他的话怎么说得这么顺溜?

    “扶什么贫,dic的贫凭什么我来扶?你这个队长干什么吃的!每次lo我都被暴打,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我挨揍,我真想不明白!”福宝气冲冲地推门进来,看到里面对着坐的两兄弟一愣,“咋的,又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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