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投入你的门下(2/8)
沈道安捡起外袍盖下自己的下身,迅速后退了几步。
远处传开灵力爆发传来的波动,夹杂着灵符引起的爆炸,接连的冲击引得石头和沙子纷飞,一阵烟尘过后,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从一个山洞里飞身而出,他以手里的长枪为支点做了个漂亮的后空翻,险险躲过长毛排骨挥出的一爪子。可惜地面上太多崩碎的石头,白衣少年落地后下盘不稳扭到了脚踝,只能狼狈地原地翻滚几下躲避排骨的攻击。
秦瑜抱着沈道安还没走出几步,前方竟又出现了一片树林。秦瑜当机立断调转方向,走着走着,耳边又出现了瀑布声和水流声。
“本座徒弟众多,忘了几个是常事吧。”
这点疼痛只是助兴剂罢了。秦瑜被他夹得舒爽极了,掐着他的臀肉肏地飞快,他眼下的小痣被汗水包裹着,笑眯眯地听着沈道安淫荡的呻吟,有点可惜没用传音石保存下来。
秦瑜满意地吹了个口哨。他没穿过来之前就练过弓箭,穿过来之后因为弓箭的构造不同,秦瑜很少能射得这么准。果然美貌才是第一生产力。
“别乱动。”
“笨蛋,那是上古妖兽旱魃,带着你这个小拖油瓶本座怎么杀?”
大乘期修为的修士可称真人。秦瑜最欣慰的就是原主虽然灵魂没了,但修为还是留给了他。
传说旱魁出现的地方会大旱,几年都不一定下一场雨。于是快要渴死的人们会到处寻找水源,这时候旱魁就会用妖力构造幻境,吞食被绿洲吸引着进入的人。
少年好像更生气了,一言不发,兀自揉着自己的脚腕。
看来是要鱼死网破了。随着灵符的爆炸,秦瑜慢慢从石头后走了出来,还没等他看清什么情况,随着巨大冲击力的爆发,白衣少年直接砸进了他的怀里。
这可不太妙。秦瑜拽了拽白衣少年背后及腰的辫子:
“这是你给我的,你不记得了我吗?师尊。”
“本座刚刚可是救了你,你在生什么闷气?”
“初入口时味苦,细品还留有回甘,果然是难得的珍品。”
呸,秦瑜趁他离开吐出了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叶,什么雪山银针,枯枝败叶还差不多。秦瑜用清水漱了漱口,兴致缺缺翘起来二郎腿揪拂尘上的毛。修真无日月,这是他穿过来的第六年,下山也下了无数次,但觉得还是觉得六年前遇到沈道安那次最有意思。
据说人在十分紧急的时候会激发难以想象的潜能。秦瑜停住了脚步,找了块石头躲在了后面,充满兴趣地看着穷途末路的白衣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沈道安。”
随着沈道安的再次高潮,秦瑜也被他痉挛的肉穴夹得动了动不了,只能射在了他的身体里。沈道安刚射出来就昏睡了过去,他手腕断了没法挠秦瑜的背,所以昏过去之前还不忘再咬秦瑜肩膀一口,白浊失禁般地从他的穴口流到腿根,被秦瑜揉开晕满了整个大腿。
头顶上的太阳太毒,为了保住他一条小命,秦瑜只能抱着他进了一个还算凉快的洞穴。黑漆漆的洞穴里有很多不知名发着光的野花,秦瑜秉着有始有终的理念将沈道安安顿好,还输了些灵力给他。做完这些,秦瑜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便拿起弓箭找旱魃去了。
“师哥……”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了三个字:
“废话真多。”
师尊又丢下他走了。枪柄上冰蓝色的灵石硌着他的脸,他却眷恋地蹭了蹭。他实在是摸不准师尊的心思……
“相逢何必曾相识,本座乐意。”
“师尊说得是,弟子逾越了。”
越往前走,天气就越干旱。秦瑜拈起了一点沙子捏了捏,这鬼地方已经干得快变成沙漠了。为了尽快找到邪祟,弟子都揣着信号弹去了不同的方向。秦瑜也随便挑了一个方向乱逛。
少年被他的肩膀硌得肚子疼,说话断断续续:
沈道安慌忙接住长弓,紧紧攥住秦瑜胸前的衣襟,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还要嘴硬:
“走了。”
少年愤愤不平地盯着他,将手里一直紧握着的长枪递到他面前。
好像越来越热了。沈道安将领口拉开,靴子也脱了下来,露出光滑的脚面贴在岩石上,却还是没有办法驱散那股邪火,就在沈道安半梦半醒之间,洞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扭头看去,却发现是同门的小师妹。
“别过来!”
排骨捂着眼睛嘶吼着,绿色的血顺着它的眼眶缓缓流下,秦瑜注意到周围的树木开始若隐若现,翠绿的草地也变成了黄色的沙地。
秦瑜刚穿过来时为了在不被人察觉到的情况下了解世界观泡了一个月藏书阁。其中有一本书记录了旱魁这个妖兽,书中描绘旱魁身覆长毛,头顶长角。但又长毛又有角的妖兽多了去了,秦瑜刚看见排骨时没认出来,后来发现树林时才隐隐有所察觉。
她往前走了一步,沈道安连连后退,下体硬的发疼,只能咬着牙强忍。他喘息着,垂下眼皮遮住饱含情欲的眼睛,身上那件中衣早就湿透了,隐隐透出皮肉的颜色。
小师妹委屈地看着他,脸颊红红的,浑身香汗淋漓。沈道安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小师妹的对他情谊他一直是知道的,但他早已心有所属,没办法给她想要的回应。
又是下山的日子。秦瑜和四个长老坐在一块,困得直打哈欠。
但还没到地方,秦瑜就后悔了。天气太热,热的有些不正常,秦瑜背着的箭筒被晒得烫手。秦瑜就算有大乘期的修为傍身,还是有些心浮气躁。
瑶光真人座下弟子有几十个,秦瑜那能知道原身最喜欢哪一个。于是随便打了个哈哈:
他睡着睡着,忽然灵脉里涌入了一股霸道冷冽的灵力,缓解了体内的燥热之气。但还没等他享受一会儿,身体又以另一种方式热了起来,骨头里缝像是有蚂蚁在爬,下身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连着往四个方向走都碰壁之后,秦瑜不耐烦了,哪怕有灵力傍身,汗水还是沿着他的脸慢慢流到了下颌。他突然记起自己抱着的人貌似很久都没有动静了,于是低头一看:沈道安紧闭着眼睛,身上的白衣被汗粘湿了大半,嘴唇也因为缺水也起了皮,大概是中了暑。
秦瑜扛着他连续几个跳跃,跑出去几千米才停下,他将少年往地上一扔,从怀里摸出信号弹放出:
“啧。”
“哪儿来的类人猿。”
不知道是秦瑜运气好还是不好,还没走几步,一个浑身长满毛的、头顶两只角,瘦的跟排骨一样的驼背怪物便飞速从他前方掠过,速度很快,却没溅起一点尘土。
秦瑜环顾了一下周围,脚底下的沙地像被泼上了绿色的燃料一样逐渐变得郁郁葱葱,各色各样的高大树木也凭空冒了出来,但天气却一点都不凉爽,隐隐还有些燥热。
秦瑜转过身来看他,将弓扔进他怀里,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让他自己历练去了。大长老,我们快些赶路吧。”
“师尊何必为一个不相识的人费心。”
秦瑜疑惑地歪歪头。
秦瑜默默将要推开他的手收了回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根黑羽箭搭在了弓上,他左臂环着白衣少年,慢慢拉开弓弦:
“瑶光真人果然是惯会品茗之人。
果然,沈道安迅速低下了头,明明失落难过到快要藏起自己的表情了,还要低低地附和他:
一路上土地都皲裂成一道道的,连条能降温的河都没有。好多修为较浅的弟子都有些支撑不住,只能将他们留在原地休整,其他人继续赶路。
他好不容易笑够了,拨开沈道安的手,自己伸手附上了他的脚踝,灵力缓缓注入进去,很快红肿的脚踝就恢复了原状。他将箭筒收进乾坤袋,在沈道安面前蹲下,招呼道:
少年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从耳朵一路红到脖颈。他有些忿忿地揪起自己的下摆,想要用灵力治愈自己崴伤的脚踝。但他的灵力很明显已经用尽了,千辛万苦也只挤出了一点,还没旱魁构造一根草用的妖力多。少年气得踢了踢地上的沙子,白皙的脚踝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灵力治疗又青又紫,肿的像个馒头。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肯开口求秦瑜帮忙。
他面上带笑,面孔柔和又安然,虽是个修道的,却有庙里的菩萨几分神韵。
秦瑜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师、师尊。”
“那是邪、邪祟,师尊为什么不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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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救救我!”
“师哥,你怎么了?”
秦瑜心情大好,懒得与他计较,干脆已读乱回:
“鬼打墙啊。”
秦瑜皱了皱眉头,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转身想要退出这片树林,附近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破声,震得他耳朵发麻,秦瑜兴奋起来,扭头向声源处赶去。
少年闻言立刻安静地趴在秦瑜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随着破空声响起,锋利的箭矢划断了他耳边的一缕碎发,直直地插进了排骨的右眼。
奇怪。
沈道安躺在地上,腹部像有一把火在丹田里烧。他在梦里辗转反侧,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被架在火上烤,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一只放在蒸笼里的包子,马上就要熟透了。
沈道安一直直视着他,虽然面带不满,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和难过。这个小徒弟大概很受原身的器重。
“没力气了吧,上来,本座背你回去休息。”沈道安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握着长枪一动不动。
秦瑜抱着拂尘坐在长老的位置上,望着低下密密麻麻的弟子叹气。旁边的大长老衡阳真人见此凑了过来,亲自为他倒了杯茶,和蔼可亲地介绍道:
真是无聊透顶了。
祁山,“紫坛”所在地。紫坛又叫紫薇星坛,是当今天下第一修真门派。修真修真,修的是一个得道成仙。成仙后固然能不食五谷,但紫坛三千弟子连带着五个长老都还是些没成仙的凡人,是凡人就要吃饭,吃饭就要钱,所以紫坛每七日就会下山为清除邪祟和妖兽,然后向官府收取报酬来养活一家老小。
秦瑜被逼得倒退了几步,白衣少年咳嗽了几声,秦瑜感到脖子上溅上了温热的血。秦瑜一抹脖子,看向怀里的人,还没等他出声,白衣少年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攥紧了他的衣袖,眼睛发亮道:
秦瑜端起桌边的茶,用茶盖将茶叶刮开,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赞叹道:
“瑶光真人,这茶是早上刚采下来的雪山银针,快尝尝味道如何。”
大长老点点头,对他的识货水平非常满意。又寒暄了几句便指导弟子去了。
“我说我叫沈道安!”
他嘴角沾着血,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俊美的脸庞上带着几道碍眼的伤害,背后长长的头发辫成了一条细细的三股辫,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几乎成了金色。
噢,明白了。秦瑜冷静地想。这大概就是原身的一直带着的那个宝贝徒弟,怪不得气性这么大。细细看来,这个沈道安腰间虽挂着新入门弟子才带着的令牌,身上穿的却是大弟子也没有的、绣着暗纹的白色法衣。
秦瑜嘀咕一句,终于碰到有意思的东西了,他立马跟上。燥热的空气划过耳畔,秦瑜追着追着,竟然追到了一片凉爽的树林里,远处隐隐还有瀑布声和鸟叫声。
秦瑜微微一笑,紧盯着他的表情说:
排骨抬起爪子,白衣少年举起长枪艰难格挡,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将灵力注入了长枪,随着噼里啪啦的雷光一闪,排骨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左爪被电得焦黑。白衣少年趁机一个挺身拉远距离向远处跑去,排骨在后面紧追不舍。白衣少年脚受了伤,和排骨的距离越拉越近,他一咬牙,直接拿出了一张灵符引燃。他和排骨的距离太近了,灵符必然会冲击到他自己,但少年还是义无反顾地将灵符丢了出去。
“瑶光,最近怎么没见你总带在身边的那个宝贝徒弟?”
真是奇了,就算我说话不好听,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秦瑜放完信号弹,好奇地蹲下看他:
那时秦瑜刚穿过来几个月,对这个仿佛全息投影般的修真世界兴味正浓。瑶光真人的这具身体和秦瑜一模一样,就连腰上的胎记都长在一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秦瑜很轻易地就掌握了灵气的运转和释放方法,于是他粗略地在藏书阁泡了一个月,还没等认清几个弟子就立马跟着大长老下山除祟去了。
说完还没等白衣少年反应过来,就直接将他扛在了肩上一路飞奔出树林。
沈道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神志不清地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只剩一层薄薄的中衣贴在身上,下身不自觉地蹭着地面。他强撑着起身观察了一下周边,发现秦瑜不在,弓也没了。于是他扑通一声再次倒在地上,将旁边的长枪抱在怀里,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降温。
大长老向他打了个招呼,随口一问。
秦瑜笑的发颤,幸亏沈道安低着头,要不然看见秦瑜的奸计得逞的笑容恐怕会气得直接退出门派。
“弟子不敢。”
少年手里的长枪泛着冷光,枪柄上镶着冰蓝色的灵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