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威胁了(2/5)
?我不得不佩服何岱装的很好,起码我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我曾认真向他学习过这种八面玲珑的技巧,可总是不得缘法,不然我也不会被顾媛媛记恨。
?但好在只是一瞬,快感积累到终点的那一刻,像是坠落至最后一秒的流星,落入湖泊激起无数的波纹,一圈圈散开,我被紧紧包裹。
?最后不出所料的,顾媛媛像之前许多人一样,羞怯地表示,在现阶段,不会再打扰何岱。
?何岱心情不错,很爽快道,“可以。”
?介于我现在完全是风干的甘蔗,水光不再,所以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原何看我像看洪水猛兽,我的秘密暂时得以隐藏。
?不知道原何那天回去怎么交的差,挺值得高兴的,我没在见过顾媛媛。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湿润,饱满,带着主人的刻意在我耳边搔弄,“前些天有人找过你是不是?”
?人已经走了,我打了个哈欠看着遮住我阳光的人。
?“当然。”他听见她道。
?他更兴奋了。
?很奇怪的是何岱对着旁人也那么笑,顾媛媛为什么就把我逮了出来,该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吗?
?我看了眼时间,跟着他拐过了两条小巷子才停下来。
?我整理好衣服,笑了笑。“没有。”
?我弯下腰去看他,很坦然道,“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
?何岱他擅长运用他身上的一切来蛊惑人,达到他的目的,他总能问出他想要的。
?不知道他内心经过了怎么样的演变,但他最后接过信封的时候眉梢是有些上扬的。
?到后来,他的身体因为一个主人并不情愿的吻,由僵硬变得颤抖再到僵硬。
?他是慢性毒药,我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穿过泛着油烟味的小摊贩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靠着卷帘门,远远地盯着我。
?原何没看懂这个动作。
?我吸收了顾媛媛给我的教训,与何岱保持了距离,保持了负数的距离。
?周一早读,我目不斜视地看着课本,直到我前面的那个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对此,何岱对早读代课老师的解释是他有点犯困了,站起来清醒清醒。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也很快出去。
?她喜欢的只是他那层糖衣。
?我被推到旧凳子上,板凳吱呀吱呀作响,我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空气被他肆意裹挟着收走,然后化成他身体里的水意。
?他推拒的双手搡到了我身上,很疼,我于是更加用力地去掐他,想把这份痛还给他,到最后我用上了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他肌肉鼓掌的胸,那一刻,他嘴里的草涨到了极致。?
?老师大为惊讶,何岱的犯困持续到第二天,第二天他终于坐下,他偏坐在凳子上,脸板的甚至有些吓人。
?于是,何岱脸上重新焕发了笑,在他的大脑发出笑的指令前,他的唇就已经上扬了,连眼睛都像拂去了尘的宝石,漂亮极了。
?何岱坐下来,望着我,“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被封在了冰层下,却不冷,甚至有些燥热。
?但如果我是她,能找来那么多马仔,该是把何岱绑了,告诉我最讨厌假笑,而不是把何岱对着笑过的人绑起来。
?“你撒谎,”何岱眉眼弯弯,“之前是她是不是?”
?一向规矩的好学生也会有课堂犯困的时候吗?尤其是像何岱这样的道德模板。
?何岱的喘息很轻,却突破了唇线的束缚,泄出一声比他本人还有风情的呻吟。
?“我草!我草你要干吗。。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草你成年了没?”
?“嗯?”
?良久之后,又是沉默。
?何岱薄薄的眼皮阖着,温和的脸上泛起热涌的红潮,唇边溢出的喘息让我头晕目眩,被吞没的地方带出来一点水液,现在那水液越来越多,在地上泅成橡皮大小的一块。
?到了人前,我跟何岱迅速恢复了体面关系,像登台表演扮演固定角色的演员一样,所有的龃龉都被藏在幕布以下。
?会生气吗?我懂他的卑鄙,懂他糖衣后的虚伪,又知道他的欲望就是一头用不知满足的野兽,可那又怎样?
?我朝他摊了摊手,“借我点。”
?我想天蓬元帅搞偷窥的时候要是有他这么谨慎就不会被抓了。
?我用眼神示意原何接过它。
?他的快乐让我无法理解,即便我用手指堵住了他前面那涨红的欲望,也只是让它颜色更加浓艳,何岱甚至控制不住地短呼了一声。
?他连着好几个“我草”,一声高过一声,像公鸡在打鸣,又像没褪壳的毛栗子竭尽全力护着自己的软糯内里。
?直到一节体育课上,已经跑完三圈后,自由散开的时间里,我躲到了操场边,很不幸见到了她,和何岱。
?原何转过身,靠着他的摩托车,用力拍了拍他的车座,“敢上来吗?”
?废旧教室里的窗子玻璃有些脏,太阳的光斑通过玻璃像通过厚厚的冰层,那炽热的太阳落进房间里只剩小小的光斑。
?原何收了手走过来,有些嘲讽道,“你也知道久啊。”
?他用温和的嗓音将人拒绝,可又不彻底断绝对方的希望,总让人疑心他的拒绝是迫不得已的,将来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他就这样给人以迷蒙的错觉,让人情愿越陷越深,直到彻底被吞没,也触及不到糖衣之下的那一层。
?我的手边就是这次月考的试卷,那厚厚一沓的试卷无人顾及,就在那里搁置着。
?这场荒唐在何岱餍足的表情中结束,我腿脚发软,他的腿只磕绊了两下,就恢复正常,看起来习惯的很快。
?我及时后退两步躲到了垃圾桶后边,百无聊赖听着顾媛媛在絮絮叨叨的和何岱表白着什么。她娇软的声音让我想到了棉花糖,蓬松甜蜜又空洞,而何岱,是包着糖衣的圆润药丸。
?原何用拭干净了灰尘的指尖捻开了那个薄薄的信封,微微用力撑开,那信封便张开了细窄的口子,他看见了一片红色。
?下课后,何岱照常将别的女孩给他送的零食拆开分给周围的人,我也被囊括在这个周围人的范围内。
?何岱伸出手,揪住近在眼前的裤管,嘴角笑意一点点消失,阳光照不到他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眸更像死去已久的蜜蜂,阴冷僵硬的快要腐朽。
?这话让死尸焕发出一点虚假的生机来,他有了一些莫名的高兴,他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轻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也依旧不会生气对不对?”
?我不曾看到顾媛媛的表情,但她到何岱面前装温暖阳光小女孩大抵还是有些太嫩了,何岱知道她的卑鄙,她却连何岱的谎话都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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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反抗如同他的皮衣,看着张牙舞爪,却并没多大用处。
?他的欲望像是灰尘,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旦无人注视,就翻滚着扑上来,把我完全笼罩,我急促地喘息也得不到更多的空气。
?在他还能用之前,我永远包容他。
?原何嗤了声,整个人透露着不屑,“过来。”
?他恢复他的体面,复又靠近我,茶色的眸子里酝酿出蜂蜜的色泽,像吃饱了的猫在打量人。
?何岱想问的,是他就这样,对着所有人都温和有礼,都用一条渔线钓着,哪怕放任一些事情发生,又坐视不理,她会不会生气。
?他将包装袋递给我时的笑容和对着旁人一模一样,不差毫分。
?当我埋头在他胸肌之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剑眉几乎倒竖,插进他那双即将丧失理智的双目之中。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何岱餍足地眉眼舒展,他满意地亲了亲我的脸侧,像是猫主子对我这个奴才的奖赏。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可炙热的喘息几乎要把连带着我在内的所有黑暗都燃成余烬。
周五在岔路口,我和何岱告别,他父母早就回来了,所以我也要回我自己的家去了。
?我板着脸接过何岱手里的东西,希望顾媛媛的耳报神能看见。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抖了抖身上的叶子,学着他的笑,“你都已经下决定了,又干嘛再加‘是不是’?”
?我眯着眼睛,随意道,“不错吧。”
?原何原本有些慌张的心很快阒寂下来,他有些恼怒和讨厌刚刚的慌张,不就是开个信封,又不是给人脑袋开瓢了,至于吗?
?他便抬着那腐朽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会不会生气?”
?但原何的第一反应让我不解,他先是把手往身后一藏,那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然后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转着头看了看四周,嘴唇张了张,脸上有些猝不及防。
?何岱眼圈很红,浅色的唇泛着水意,他是长的很好的寄生植物,此刻身体死死骄缠住了我。
?我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他掩饰性地吻住了我,舌尖像没有边界的植物叶子,再次探进我的领地,喉结也浅浅地滑动着。
?到最后,原何气喘吁吁地从单人板床上掉下去,像不甘心的狗一样窝在床脚那里瞪着我。
?他也没问我借钱干什么,但我最终得到了他身上所有的现金。
?“是又有人雇你来的吗?”
?我扯出来一个笑,“好久不见。”
?很快活吗?大抵是很快活的,它绞紧了我,在一次次深入中不断突破底线,有一瞬我开始害怕会被那黑暗永远吞噬。
?临分别前,我问何岱,“身上有现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