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泡影(2/5)
他呜咽着,嘶哑的嗓音染上情欲。他的胸膛紧贴在我的脸颊下,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而快速循环起伏。
“够了!”那人低斥,扭头沉默。你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情绪正在冲刷他,而他将自己锁起来,绝望地独处着。
事已铸成,无可挽回。
“……是我骄慢了。罢了,忘了我的语无伦次。”他闭着双眼,叹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梁。
数百年来,纵横堡依凭锻造屹立武宗五脉。最盛时期,堡内完善的锻造技艺达多达百种,负责统筹总览的铸师、担待具体冶锻的工匠、维护秩序的监长,从事日常琐事的杂役加起来超过千人。
世界鲜艳明亮,有微笑,有拥抱,品尝着快乐、满足。
相比简单,你更习惯痛苦。相比活着,你更熟悉死亡。痛苦的感觉是活生生的。你埋葬与之相关的回忆,让其变为空白。只有这样,你才可生存。
我将手伸到我们中间,沿着他腹部向下,探上他岔开的双腿,感受着掌心贴合的肌肤。我探向他腿间的火热,收紧手指,直至他忍耐不住地拱起脊背,颤抖着吸进一口气。
“若属下所诊无误,霜锋此次身体不适,不是旧疾复发,而是来了……”
这个组合如此陌生。简单一词,也可以与活着相连?你瞪大双眼,感到困惑。
如果复仇结束,我还侥幸活着,我希望每一天都这样醒来。
“就还是‘啸影’吧,如何?”
“……”
川海端详着我的脸色,声音更轻更低,“月事。”
一抹红晕飞上啸影的脸颊。他湿润的绿眸看着我,倾身向前,给了我一记湿润笨拙的吻,大腿分开,圈上我的腰腹。他呻吟着,扭动着,手在床单上握紧又张开。
“属下已是一块破铜烂铁,无法为您所用,本应干脆利落地自戕以了残生。可属下……舍不得。属下毫无办法,只能腆着脸皮,待在堡内,求您垂怜。”
“去吧。”我颔首,掀袍在床边坐下。
教你武技的师傅曾说过,恐惧会让人臣服。只有从恐惧中解脱,刀者才能了悟,保持在空寂的状态,保留一颗清明之心。
你什么也没说,只是回拥了他。
哪怕我知道它们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幻影,一点改变就会逃得不可追溯。
我盖回薄毯,转向川海:“东文男子既然可以身产子、哺乳喂养,那如女子一样,来个月事,也没什么稀奇。”
一个时辰前,在书房为我研墨的啸影突然腿软跪倒,冷汗涔涔,疼痛让他嘴唇发白,几不能语。
微风抚过繁茂枝叶,飒飒叶声无穷无尽。
啊。我有了答案。
“啸影,你想要的、你需要的……”他转过头来,清了清喉咙,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能感觉到啸影的心脏在跃动,同我的一样,快速而剧烈。我喘着气,汗水落在他的胸膛,在阳光下闪耀着,仿佛那是一颗颗钻石。
我猛地揭开啸影盖在腰上的薄毯,分开他的双腿。果不其然,男人大腿根部,亵裤和下方褥子不知何时已被点点暗红浸染。
我迎上他的视线,缓缓地进入他,将所有的神经都浸泡进散出欢愉的银色漩涡。
一夜之间,夏天在纵横堡降临。湿冷白雾消散,山谷繁花馨香。
啸影倒抽了口气,然后他满足地笑了,带着腼腆,先弯起一边嘴角,半秒后才是另一侧。他的笑声圈住我的耳朵,身躯的热度以拥抱将我包覆。
他明明在笑,你却觉得难受至极。你本能感知,或许正是你造就了他的悲伤:你的愚蠢、狭隘、轻忽或者残忍。你的喉头肿胀得几乎疼痛起来,但你强迫自己咽下那股感觉。
他用手盖眼,一声沙哑、疲倦的声音从喉头逸出:“啸影,我待你如此,并非想让你回报什么。你无须自证,也不用替我做什么,才觉你有价值,才能立世……”
他滚烫的呼吸轻轻擦过我的后颈、我的耳垂和脸颊,轻若无物,带来一阵奇异的欢愉,荡过我的肌肤。
啸影又硬又热。我的掌心轻如落雪,握紧的力道却格外强硬,带给他甜美的折磨。
我再次用力地吻了他。同时用手指插进他的后穴,他倒抽了口气,大腿的肌肉绷紧了。
“是。”川海躬身,“属下先去煮点舒筋通络的四物汤。服了后霜锋定会舒坦不少。”
如此重剂取效,回堡不久,情况总算暂时平稳。可眼下,显然有我不知道的什么打破了这种平衡。
若你还是刀,你便不该如此完整、无损。若你是个娼妓,你便该谄媚趋奉,却又被弃若敝屣。
我的手抚摸他的腰部和臀部,潜入他屁股间的缝隙滑动,围绕那个湿润的入口打转。
二十
“这里有几个封号,你来选选。”他翻着手中的小册子,身体线条在日光下拉的很长,全身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如果……如果我给你一个孩子,你会愿意待在这里吗?”
“主、主上……”
川海张开的嘴因送汤药的侍女进屋而闭合。待对方脚步声远去后,他飞快扫视四周后,从里面关了门。
,每一道都记载着一次挑战和对抗,见证着你们在这条路上付出的艰辛。
“就依你所言。这几日先停了。之后改为一旬一次罢。”
你感到恐惧。
“你是医者,不是我。这些事,难道还要件件都请示?”我没好气道,“自己去办。”
“看见你……”我喘息着轻吐字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对你做这件事。”
简单活着?
“这里。”我吻他。
封刀大典,是纵横堡为数不多的盛事。与之并行的另一件要事,是十八殿兵器的出炉。
啸影用他赤裸温暖的身躯保护性地圈住我,将我搂进他的怀抱。他的一只手极轻地抚上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缠起我落下的头发。
“这段时日,若梦若幻,属下感恩戴德,不敢妄求。只是……属下日夜惶恐,惴惴不安……”
我转过身,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他。他的嘴唇很软很甜,让我想起幼时吃过棉花糖。几天来一直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的声音消失了。
我将另一只手放到他的嘴边,他张嘴含入,认真的吮吸,发出响亮的水声。
“主上……”川海到了门边,又低咳两声,掉头回来,“咳……那个……月事带,是不是也……”
你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彷佛要一下飞到屋顶,它胀得满满的,足以填满整个房间。
我抓着他的头发,一边撕咬着他的下唇,一边用力将阳具顶得更加深入和彻底。火热的内壁绞得越来越紧,不知多少次抽插后,身下的啸影早已被我肏得一塌糊涂,而我也尽数泄在他的里面。
“就……只是简单活着也不行吗?
“他这是怎么了?”
“属下想为您做些事,无论何事皆可,以求将来某日,您会于须臾之间,忆起属下……”
啸影的头扭向一侧,眼皮如蜂鸟扑动翅膀般不断颤动,双拳握得死紧,紧到能看到手背下一条条跳动的海绿色血管。
“唔,霜锋、寒林、燕引都很适合你……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啸影’……”
正如梦境中你做出的选择。孤注一掷,却又错得离谱。
你膝行到青年面前,拉过他的手,小心而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他的指关节,他蓝色的血管,他的脉搏,然后你大起胆子,直起身子,吻了吻他的眉骨。
“主上说的是。霜锋没有大碍,主上可放心。只是……”川海看向旁边每隔三日便会送来的汤药,“这红花汤还是停上一段时间为好。其虽可避孕,但月事中继续服用,不仅会腹痛难忍,时间久了,恐会伤及霜锋身体根本。”
十六夏至
他咧开嘴,浅笑着伸出手,环住你的腰:“迟早,我都会给你。”
你从未像现在这般知晓恐惧的力量。你的头脑一直在探索质疑,你的心总是焦虑,并感到罪恶。它彻底摧毁了你。
回堡法。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个转念,又明确所知,川海所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又两天,你迎来了你的封刀大典。
“这里。”我吮吸他的乳头。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阻止这把刀境界根基的继续恶化,从长醉阁回堡路中,川海用了重药。之后,这把刀近乎一半时间都昏睡于马车角落,剑眉深锁,呓语不断。有时甚至全身肌肉搐缩,牙齿打战,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音。
你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他的眼神很冰冷、很尖锐,像是一扇紧紧关上的窗。
你满心欢喜,以为这是重生,以为你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但你错了。
床铺动了一下,预想中的脚步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主动贴上来的躯体。
他将我拉向他,张开的唇贴上我的唇。随着模糊隐约的呻吟高潮,他的身躯因为紧绷而颤抖,布满汗水和喷射而出的白浊体液。
好了,床上的男人脸色一片苍白,僵成了尸体。
我不在乎苍穹有多么亘古苍茫,就算这个我,只是朝着虚无延伸的黑色细线末端的小点也无所谓。
这是你撕开胸腹,掀起那如坚固屏障一般的肋骨,亲手扎进那人心脏、催索性命的尖刺。
两天后,那人在远处朝你招手。
“这里。”我转动手腕,用手指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