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1/8)
不自觉地,莫情想要咬住他的脖子,不是带有情欲的调情,而是实打实地咬,咬到见血的那种。
尖牙接触到陆和皮肤的那一刻,惊得他浑身一颤,他知道,又来了,这样的夜晚又来了。
他并不反感被轻轻咬一口,这样能让他清醒一点也好。
但是偏偏,莫情咬他是一口接一口,一下子就能见血,下一秒又在情欲上送他上高潮,清醒的疼痛和让他迷失的情欲对他来说都是能让他兴奋的东西。
陆和怀疑自己是有受虐倾向,但是仅仅是对上她的时候有。
这一夜就在他喊疼,想停却不能停中度过。
莫情贴心地给他擦上药膏,然后给他套上了衣服。
“陆和,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可是……”
可是你还没给我一个答案。
“行了行了,以后照旧,现在他妈的能让我安静安静吗?”
莫情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不合自己心意了,让他滚的时候不知道滚,看人眼色的事都干不明白,还是只会吃里扒外跟着别人对付自己的野猫,是不是真的该玩一次性的,不该养五年,当了头还来恶心自己。
陆和这次既然来示好,就知道会有难堪,所以只轻轻哦了一声就准备走出去,甚至,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最坏的打算是她不会要他。
“你他妈不想走就滚过来。”莫情这次是真的犯病了。
陆和知道她的躁狂症又犯了。
这是她从谢致春自杀后渐渐有的。
谢致春的自杀并不是对她毫无影响,当她看过被他姐姐甩过来的照片后,没来由地哽咽了一下,她只当是对这个初恋的一点点惋惜。
可是在两三个月后,她就出现了提及“跳楼”“自杀”等等词语,或者和谢致春有关的场景都会引起情绪失控或者过分低落。等到身边人都有所察觉了,才知道这是ptsd的滞后。
之后她开始回避,好像有了一些效果,在这过程中她不断地找方法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避免想起,莫情对这样的失控感到格外焦虑。
这一切的失控,就演化成了躁狂。
这些是陆和所知道的。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战栗,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虽然之后的所有都是单纯地性虐与施暴。
陆和听话地走到她的身旁,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莫情的双眼已经通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贱人,我不要你的时候就知道来求我了是吗?”
力度之大让他没有力气可以吸入新鲜空气,只能摇头。
“背叛我?你他妈也配!”莫情是对这件事情很恼火的,她本来是想最后再上他一次,然后出尔反尔,让他也知道被恶心是什么滋味,但是不巧的是,她犯病了,这就让她完全想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
“你还以为我还想要你?要你这种被我玩烂了的货色?”
“噢,对了,那些不知道你被我玩熟了的客人还排着队等着给你接盘是吧?那你看看她们能满足你吗?”
“我就想把你放在身边随时恶心我,这样我才能时时提醒我姐,这种小打小闹对我来说,没用!”
“你放心,我以后根本懒得玩儿你!”
……
莫情不喜欢用工具,皮鞭什么的根本不如直接用手来得更有愉悦感。
随手扇了他两个耳光,莫情的高潮在于看到他疼得出声,哭泣不止。
她将陆和拽到浴室,在放好水的浴缸里一次又一次将他按进去。
“不……”这样的窒息感和疼痛不一样。
人在濒死时总会下意识害怕,恐惧。
陆和在一次次恐惧中求饶。
“阿情……不要……”
柔顺的长发散在水中,随着他的挣扎飘逸,莫情觉得这样算得上是最好的画作,于是一手按住他挣扎的头,一手拿起手机拍照,拍完照还不够觉得尽兴,录上了一段视频。
“别动!”
陆和挣扎的动作瞬间小了许多,但是缺氧的眩晕感袭来,最终还是在体力透支之前,用力地浮出水面,然后昏倒在浴室的地上。
睁开眼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趴在洗漱台上,正在被身后的莫情用力抽插。
“醒来了?真可惜,我还以为我能体验一下奸shi的快感呢?”
这肯定只是莫情嘴炮,毕竟她不是真有那么重口味。
陆和刚醒过来,身后快感并无多少,只想着莫情现在应该是没犯病了。
“发呆?”
莫情不满地塞了两根手指进去他的嘴里,进进出出模仿性交动作。
陆和配合地用舌头打转舔舐,吸吮。
镜子里的画面,活色生香。
莫情看得到,陆和自己也看得到。
“骚东西,前那张嘴淫荡,后面这张嘴更淫荡,叫,使劲叫啊!”
陆和的声音配合地叫得更大声,再者,真的是控制不住的快感让他不断呻吟。
该庆幸他们现在是独栋别墅,否则就外面这样静谧的夜色里,突然窜出一连串的浪叫,是真的违和。
沉溺在余韵里的陆和从莫情的臂弯里醒来。
莫情还没醒,她的手机一直在床头柜上震动,不大不小的响动让她不耐烦皱眉。
陆和拿起来一看,“宋景青”三个字让他心中有一丝难平。
“谁?”莫情呓语问道。
陆和老实说是宋景青。
“挂掉。”
陆和老实照做。
过了一会儿,莫情还是伸出手来。
“把手机给我。”
然后半靠起身,拨通了宋景青的号码。
冷空气灌进来,陆和自觉地超她怀里缩了缩。在她的腹部亲亲啄啄,又自觉往下去了。
“喂,怎么了?”莫情一只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莫情自认为和他没什么大事需要见了面才能说,默认他在电话里和自己说。
“我……”
“嗯……你怎么了。”莫情被陆和灵巧的舌头舔弄得舒服,突然就溢出一声低吟。
陆和见此更加卖力。
舌头不断挑逗着那颗殷红的果粒,然后又快速地嘬起来,熟悉的感觉让她十分受用,连电话那头的声音都没大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我……”宋景青支支吾吾显然是打扰了莫情的兴致,但她没有像平常那样的起床气发火,而是加重声音再问了一次。
“我说,我想跟你。”
她没有开免提,陆和自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要是让他听见,指不定就红了眼眶了。
在这个会所里从来都是新人换旧人,他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对此,他早就做过心理建设,只是莫情一直没有将他换掉,他的这道建设慢慢就懈怠下来。
“嗯……”又是一声低吟,宋景青这回听清楚了,不是起床后的胡乱哼唧,这里面带有情欲。
但他没办法了,要债的人天天堵在门口,他不想这样担惊受怕,最主要的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因为他一直对家里人说的都是债务都还清了,还能有一部分余力剩余供他读完这个大学。
莫情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两秒,随后拍拍陆和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
“遇到什么事了?”
“一点,经济上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经济上有问题吗?”莫情满不在乎地回了句,发觉对面沉默了又继续道:“我嘛,暂时还不缺暖被窝的,但是你可以说点好听的,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陆和躺在一遍安静听着她打电话,听她这语气,他大概也才出来对面是哪一位了。
“要我说什么?”
“说好听的还要我来教你啊?这是说给你听还是说给我听的啊?”莫情有点好笑。
在这一阵有些轻松欢声笑语里,莫情自然地跨坐在陆和的身上开始她的晨间运动。
今天起晚了,但基本的运动量还是得有的,这个的能量消耗应该也差不多。
现在她在讲着电话,没分多少心在这上面,只是不紧不慢地摆动腰肢,用她感觉得到的舒适填满刚才被他舌头挑起来的空虚。
“行了,不逗你了,你也知道,我莫情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专一,一般身边只有一个情人,啧,你要投怀送抱嘛……”
话没说完,宋景青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拒绝他了,也是,或许有人的xp是男大学生,但显然,莫情不是好这口的。
“那抱歉,打扰你了。”
打扰了你早上的乐子。
默不作声将电话挂掉后,宋景青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该怎么办?他不想做这种无耻的事情的,他的家庭教育可没有教过他这些,他的前近二十年的生涯里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他听到这样的事情都觉得是脏了他的耳朵。
可是如果再不还,那帮混混就要把他卖给那个秃头的中年油腻男了。
出价两百万。
他还是挺值钱的,两百万呢。
想到这,宋景青苦笑一声,自己不该再幻想还是以前的那个公子哥了。
事实如此,他不得不承认。
这头的莫情突然就被挂了电话,心情莫名不爽,但要是说宋景青在她这里有没有重要到停下正在做的事的程度吧……倒也没有。
于是,速度加快,当进入到更深的地方,陆和忍不住微张嘴唇,粉嫩,又折射出一点晶莹。
“啊,阿情,快一点,求求你快一点……”
“骚货。”
莫情的速度确实更快了,快感也来得更加绵密。
“啊……阿情,别,别这样,轻一点……”
“那是不想要了?”莫情停下来。
“不,不是。”陆和的眼睛因为情欲湿润,像是小狗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那小狗就乖乖地,尽情叫出来。”
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过后,莫情开始放空,陆和给她点了一根烟,帮她拿住,靠在她旁边看她吞云吐雾,这也算是两人约定俗成的事情。
“陆和,这次过后,别再给我忍出什么腥臊来,知道了吗?”
陆和急忙乖巧点头,“好好,我再也不会多想了。”
他哪还敢想,别不要他就好。
莫情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一早上的,还有完没完?”
她伸手接上电话,又指了指衣柜,让陆和去帮她拿套干净衣服出来。
“喂?哪位?”
“你来一趟医院。”
“不是,你谁啊,大早上就让我来医院,找晦气呢?!”莫情气不打一处来,恰巧回来的陆和安静地在床边坐下,给她扣上内衣。
“谢致秋。”
“……”莫情沉默半晌,等到电话那头的人几乎要失去耐心,她复又开口:“那又怎么了?”
“来看我弟。”
“我……没空。”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情的气焰低下三分。
“你觉得你这么做像是人吗?”
“哦,我是畜生。”莫情大方承认。
谢致秋无语至极,报了医院地址就将电话挂断。
莫情此刻的躁郁情绪在临界值的边缘徘徊。
“你看你要穿哪件外套……”陆和指着两件明度不同的蓝色外套说道。
“连个衣服都不会搭,要你有什么用,滚出去!”声音大到近乎咆哮,随后自己又下床拽了件外套往门口走去。
剩陆和一人在房间里呆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抬头后使劲眨眼,怎样都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他知道提到那个人,莫情就会和平常那个随和的人截然不同。
收拾好心情,他将门轻轻关上,打了车回到宴月。
看到能主持大局的人回来,宴月上下都松口气,总算不用为了抢客人愁了,只是总经理这趟没有理由的突然请假回来人都憔悴了很多。
这成了上班前休息室热烈讨论的话题。
同样在宴月上班的36号,左蓝,看到大家在休息间聚堆八卦时,只觉得一堆人吵吵闹闹的。
“碎嘴子跟娘们一样。”
小红和小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都来这伺候客人了,装什么狗屁的大老爷们呢?”“我看女客们好你这口的也不多啊,我看看,哟,你业绩也才我们一半儿都不到呐……”
其余人都噤声,只有这对双胞胎在偌大的休息室里冷嘲热讽。
左蓝靠近这对长相阴柔的兄弟,眯起眼,“那,客人是不是喜欢你们这种兄弟互奸的节目啊?”
“你!”
小红要动手,可他两条胳膊没有人家一条手腕粗,就只能干瞪着。
“到此为止吧。”陆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双胞胎惊讶回头,想辩解又无从说起。
“都去忙吧。”陆和依旧精致得一丝不苟,今天,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淡蓝色,和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相配。
在场的男人都失了颜色,鱼贯而出。
“谢谢。”
谢什么,自然是不必说,如果在平时,陆和还要多说几句宽慰的话给这个业绩几乎垫底的宴月低空掠过选手,但现在他没有心情。
“是因为莫三小姐吗?”
迟疑片刻,陆和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是静默无言,最后还是陆和说带他去见新客人才走出这片寂静。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陆和看着微博最底端的热搜出神。
“莫氏三小姐手捧鲜花高调出现在医院,并大方回答探望生病初恋……”
高调……大方……初恋……
哪一个词都注定和他陆和没什么关系,莫情也通知过他,近半个月不会再来找他了,平时她那么重欲的一个人,半个月没有性欲,那么自己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了。
看着那身自己为她搭配的衣服,陆和眼眶微热,身体也渐渐有了躁动。
照片上修长的手捧着红艳的玫瑰,他回想起被她用低温蜡烛烫红前胸的场景,也是那双手。
当时他哭着让她不要再滴了,但是她不听,他在一次次的痛感中获得了莫大的快感。
好想再被烫……好想……
他拿出装在箱子里的蜡烛,还剩一半,陆和点上,面色泛红。
一滴,两滴……
每滴一次,他的后面就收紧引出一阵酥痒,勉强塞了一个跳蛋进去,开到了最大,手上的动作不停,撸动那根红紫的阴茎。
“阿情……阿情,用力,啊……”
玩到情浓,长发松散开,全搭在椅背上,随着他的上下起伏飘荡。
“好舒服……啊……”
蜡又滴下来,那痛感和莫情一起玩时一样,他仿佛听到莫情在他耳边轻声:“小狗乖,痛一点才知道主人喜欢你啊,主人就喜欢你这幅样子。”
“小狗也喜欢……主人……啊……要射了……”
在外人看来清冷倨傲的陆经理,现在正对着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照片,发情,自慰,还是前面后面一起的那种。
就在他要释放出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冷不丁出现,把他所有的旖旎都打断了,同时也惊出冷汗。
“要帮忙吗?”左蓝站在门口,诚恳发问。
他怎么问得出来这种问题?
明眼人看到了都知道要回避,假装没看见,实在是影响到了也是隐晦提醒一下就算了。
现在他问要不要帮忙?
怎么帮?
他陆和是被玩过屁眼是没错,但那只限莫情,也只能是莫情,要是是被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同事,他只会觉得恶心。
“不,需,要。”陆和艰难挤出这几个字,就匆匆站起身,拢好衣服。
“不需要我帮你拿蜡烛吗?我看你手上很忙的样子。”左蓝坦率问道。
原来只是拿蜡烛,陆和心头的膈应少了不少。
“不需要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蓝这才说明他的来意,包厢里的客人又嫌他太粗了,做得难受,到了一半要换人。
最主要的是不给钱。
这他不能认。
陆和听后让他先回去,自己马上过来处理。
左蓝点头,眼神瞟到了手机还未息屏的页面上,是莫三小姐,确实是挺好看的,怪不得经理会看着她自慰,他如是想。
走到门口,左蓝又转身,“经理,自慰是正常的,您别太害羞。”
“行,知道了。”
这辈子也许很快就过去了,陆和将头发扎好,往外走去。
自从上次被撞见以后,陆和几乎都避开左蓝走,哪怕是开会也尽量忽视他那打量的目光。
左蓝也不在意,毕竟他是神经大条的,笑起来完全像个孩子,很多客人也因为他这一点而点他,但毕竟还是嘴不甜,业绩是少了其他的人一大截。
可能是因为他健硕的身材,最近不少清秀的小0都来试试味道。
他自然是无所谓,给钱就行,他妈还等着他寄钱回去养那一大家子。不然左蓝是打死也不能来做这工作的,真的是给的太多了。关了灯,屁眼也差不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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