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萎了(6/8)

    “我会是你最合适的丈夫。”

    林初有自知之明,一个对自己连欲望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爱不爱的,两个人之间果然还是用“合适”比较恰当。

    “我相信小初会是的。”莫情将烟递到林初嘴边,被林初拒绝,并说自己从来不抽烟,一定要保证身体的健康,并且自己以后会更加注意。

    “小初,再装我就在这里把你的屁股操烂。”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走吧,我们上楼睡。”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安总觉得自己最近过于顺利了。

    想要的东西即使是限量款,也能在第二天拿到手。不想见到的人,在第二天就能消失。而且,他想当宴月的经理,也很快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很难不相信背后是有人推了一把。

    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想到这,安安便心安理得起来。

    穿上浴袍,刚准备倒上一杯红酒,电话铃声就响起。

    是一首钢琴曲。

    听起来更像是一些性子古板的人爱听的,和他极为不搭调。

    “哎呀,又是这位好姐姐。”

    安安撇撇嘴,手指划了几下才接通。

    “薇姐姐。”

    “小宝贝,可想死姐姐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崔雨薇一听见安安的声音,心就痒痒。

    可能是听到安安还有女朋友,躁动起来的就不止身体了,还有心。

    “人家在洗澡嘛,姐姐找我到底什么事呀?”安安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洗澡后的鼻音,这让他的声音更像一个天真少年。

    “刚办完事儿?哪有大中午洗澡的。”崔雨薇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下的笔,想着该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来约他出来。

    “上次姐姐和人家做完还没恢复好呢,可别说和谁……”

    崔雨薇现在感觉安安的大眼睛就在她面前眨巴眨巴撒娇似的,果然嫩的就是会说话,不像是那些老黄瓜。

    “那姐姐带你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一般的饭我可不吃。”安安的尾音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崔雨薇听了心头一震,“好好好,咱们不吃一般的,咱们吃吃不一样的。我这边刚好收到两张游轮晚会的票,要不和我一起去?”

    安安:“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不去嘛?”

    挂断电话后,安安叹口气,什么游轮晚会,是正经的宴会就怪了。

    正经的晚会不会带他去,估计是什么“群欢”之类的。

    对着镜子自怜一番,“这张脸真实完美啊,完美到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了。”

    然后将化妆刷铺开,娴熟地给自己上了个素颜妆,配好一身衣服挎上包出门。身后的仆人们呆愣目送他出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难道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等着失业吗?

    安安才不管自家的仆人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紫外线又要让他过敏了,还有,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玩得太嗨,把腿都玩软了。现在下身还和一滩水一样绵软。

    坐在出租车上,路过曾经走过的街道,他不禁蹙眉,被前面的司机看见了忍不住搭话。

    “先生是刚从外地回来吧?”

    安安挑眉轻“嗯”一声回应。

    司机又说:“这里可是这个闹哄哄的城市少有的静地啦,知道的人可不多,许多小情侣可爱来这里约会啊,拍照啊……”

    随着司机的滔滔不绝,安安眼皮渐渐沉重,最后闭上眼睛,做起了梦。

    梦里她很温柔,也很浪漫。

    “以后我们不去什么欧洲,北极的,他们都太俗了,我们以后就过过平凡人的生活,怎么样?”

    “好。”

    他那个时候的话很少,只嘴角带浅笑听女孩说,但听着她的声音就够开心了,不过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容易得到的才不会被珍惜呢。

    “你一笑难求,和褒姒一样,不过我愿意为了你做纣王,你说呢?”

    “看到你笑,我做什么都值了。”

    “这是我给你买来的豆浆,快趁热喝……啊,漏了!”

    ……

    “先生,到了。”

    司机企图第四遍叫他,可是这位先生就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先……”

    “啊,抱歉,你开车太平稳,我忍不住睡了一觉。”安安揉开眼睛,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

    司机本来就对这张脸没什么脾气,听他这么说,这么一笑,更没了情绪。“没事没事!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儿!”

    “谢谢师傅啦!”

    ……

    顺利和崔雨薇碰面后,安安顺势勾上了她的脖颈。

    “姐姐不是要带安安去玩吗?怎么还不去呀?人家可连衣服都穿好了。”说完还将里面穿着的肉色情趣衣展露出一角。

    “姐姐突然又舍不得了。”崔雨薇唉叹一声,“不过安安想去,姐姐当然得带你去啦。”

    直到到了游轮上,安安才知道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所有宾客带来的男伴或者女伴都需要统一拍卖的,能不能再拍下自己同伴可就看本事了。

    安安牙齿咬碎,这船上的人这质量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身子,崔雨薇最好能把自己拍回去!

    “各位来宾晚上好,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各色面具攒动,安安和所有待拍的人被送上了台。

    贱人崔雨薇!竟然敢把他当做物品,他下来一定要让她好看!

    安安脸色铁青,但仍然维持表面上的体面。毕竟如果大吵大闹不合群,他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下不了船的人。

    日照三竿时,陆和才从床上挣扎起来。

    “昨日……”

    昨日他失身给莫家三小姐了。

    一想到这,他心底的慌乱就堵不上。

    他还能找阿白吗?

    那莫三小姐说要带他离开宴月楼是不是也是真的?

    那,正夫……

    算了,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阿白才是他此行目的。

    此时,莫家议事厅。

    “你非要让我将你母亲叫回来才甘心?”

    莫情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拒婚。

    “林大人家的儿子与你青梅竹马,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儿,人愿意与你成亲,那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我给不了小初想要的,我不能害了他。”莫情想得很明白,她和林初只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若做夫妻,差一大截。

    “你……”

    见莫情左耳进右耳出,莫父也不纠缠,话锋一转,问起她昨夜的去向。

    莫情霎时便来了兴头。

    “父亲,正好说到这事儿了,我要娶陆和!”

    “陆和!”

    这是宴月楼里的妈妈第十次叫住走神的陆和,方才若不是她叫住他,他可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嗯……陈妈妈叫我何事?”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这几日怎么老是出神?让你纳个鞋底子,把手指头纳得没一处好的。还怎么见人?”

    陆和讷讷自语,“见人……”

    “不是你……好了好了,陆和,妈妈知道你这是牵挂莫家三小姐了是吧?”

    “没有没有!”陆和急忙否认,说话太快还把舌头咬到了,“嘶!”

    “说假话当心闪了舌头!”陈妈妈打了打扇子无奈道:“这几日全城的百姓可都知晓莫家三小姐被家法打得哀嚎连天的,你定然也知晓。”

    陆和点头,眼中噙着泪花,估计是舌头疼得。

    “莫三小姐估摸着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莫家主的不快,这些日子自然就来不了宴月了。不过你也把心放回去,莫三小姐上回来便说了,以后你只接她这一位客,这宴月的顶楼风光也只有你这位陆花魁赏得……”

    后面的话陆和听不清了,双眼被泪水糊住,把陈妈妈看得也是一阵心疼。

    “果然还是这个年纪的心性啊。”

    心性不心性的,陆和不知道。

    当天夜里,宴月顶楼便吊了根绳索下来。

    陆和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又被风声吓回去。

    这也太高了!风声同鬼泣一般。

    陆和,你就这点本事么!

    暗自鼓足了劲,陆和眼睛一闭,顺着结实的绳子往下滑,滑到二楼时他才堪堪睁开眼。

    也得亏睁眼睁得及时。

    这绳子怎么短了一截啊!

    料想是帮忙找绳子的人使的绊子!只不过现在他来不及去想这些,因为悬在半空的陆和再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跳下去?他指定要崴个脚,坏一点就是断条腿。

    顺着绳子爬回去?被发现的风险暂且不提,他还有那个体力回去么?别到了半路被风刮下来了,那到时候便要了整条命了!

    罢了,跳!

    陆和再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莫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

    “接住你了,小娇娇。”

    周身的血液才回暖便又开始凝结。

    他想叫出莫情的名字,结果是哽咽声先渗出来。

    “莫情,你没事!”陆和偏过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放我下来……”

    “嘘。我们先离开。”

    莫情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飞速带他闪进了巷子。

    等到两人在月光下穿过一道道巷子后,陆和被莫情带进了一处别苑。

    月光倾泻,满院的花让陆和看呆了。

    “喜不喜欢?”

    陆和下意识点头,旋即摇头,看见莫情面露凶光后又立马点头。

    “到底喜不喜欢!”莫情捏住陆和的脸,强硬地再问了一次。

    “喜欢。”陆和这才撇嘴回答。

    “那我们在这做点我喜欢的事?”莫情目光灼灼,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能拒绝吗?

    “你可以说‘不’。”莫情说道。

    陆和:会读心术吗?

    莫情:“但我不会听。”

    陆和:那你说个什么劲?

    “我想听你说‘愿意’。”莫情继续道。

    陆和轻“嗯”作答。

    “愿意或是不愿意。”

    “愿意。”

    “愿意也晚了。”莫情面对着陆和,反手截住一支从她背后射出的冷箭,箭尖就停在陆和的眼前。

    陆和呼吸在此刻停住。

    “是,是谁?”他声音抖得不成样。

    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

    她莫情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但是敢面对她仍然如此不识好歹的可就他了。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更恼火了。

    好在也不算难对付,随便给点优待,画张饼便动摇了,想来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陆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和忠贞能坚持多久。”

    等到他愿意给出真心那日,她会让他清楚认识到,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陆和回到房中后心狂跳不止。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是莫情能图的,怎么宴月楼这么多人,偏偏看上他了?甚至让他做正夫?恰好侧头看向铜镜,镜中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直面自己。要是有另一道声音,指定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想到自己果真是答应她了,他心头上的涟漪便止不住荡漾。

    那阿白呢?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在问。

    “阿白……”陆和沉吟,面上不禁纠结。

    也许,也许阿白真将自己忘了,否则过去那么久,她怎么还不来寻他?

    更何况,阿白那时候也只允诺自己侧夫的位置,他难免还是要受正夫的气,若是莫情……

    陆和急忙晃晃脑袋,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背信弃义?自己答应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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