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心月(2/8)
很快,白蛇浑身如被火烧,紧贴在苏易水腿间胡乱扭动。
此剑是师父薛冉冉送给小苏的成年礼,是他师叔爷,铸器大师曾易晚年最得意的作品。剑身取自昆仑玄铁,再以九转丹炉中的真火熔铸,冰莲池水淬炼而成。多情时是冰环玉指,无情时是夺命之刃。
生死之际,小苏反被激起一股破釜沉舟的豪情,心想就算今日埋骨此地,也不负苏易水对他的信任爱护。
可最后的关头,苏域停了下来。
寒刃割断血管,这纵横龙湖二十年的恶龙终于瘫倒在地,彻底停止了呼吸。
是了,苏域当然不愿有除了苏易水外的第二个活人从龙湖出来。
无法自控的白蛇,载着苏易水所剩无几的神志,缓缓钻入苏易水的身体深处……冰冷的蛇信舔舐着肮脏的精液,毒牙扎入肿烂不堪的内壁。白蛇拼命想退出自己的身体,笛声却蛊惑着它锲入尖牙,将整个蛇头都挤了进去。苏易水的神智,也似被妩媚的红肉包裹,被无数张嘴吮吸到麻痹,几乎死在自己身上。
他将苏易水剥得精光,把天底下最难堪,最屈辱的刑罚都施加到这具身体上。
比起自己,苏易水才更像个屠龙伏虎的英雄。小苏要做的,便是全心信任,在苏易水需要时出鞘,给恶龙致命一击。
好在小蛇并不惹事,终日恹恹地窝着,一双碧莹莹的眼睛却莫名让小苏想起苏易水。
眼泪模糊了小苏的视线,昨夜苏易水教他的心法竟在此时浮上心头。
已初试云雨的小苏,自然明白那叫声的含义。
小苏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苏易水,就是小苏不能死,不能输的理由。
身体被恶龙寸寸劈开,苏易水痛呼不绝,即便是在以身为鼎给小苏输送灵力时,他也未曾如此失态过。
他心碎欲死,却明白自己还不能死。
此时的骊龙又怎会将小苏这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此刻,皇宫秘殿之中。
现在,他只想一点点榨干苏易水的身体,摧毁苏易水的精神。好教苏易水知道,再高的天资,再美的皮囊,也终会像苏域和他的江山一样凋残腐朽。
这种剧痛和耻辱,岂是常人能够忍受?
不论是死是活,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带走苏易水。
它同苏易水一样,不知经历了多少业火灼烧,相思煎熬,才铸就这风情万种的屠龙一剑。
小苏喃喃道:“我就知道,前辈是不放心我的……”
他为何要对小苏这么好?
可苏易水再受煎熬,也强撑着不肯醒来看他一眼。
小苏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忍不住轻轻蹭蹭苏易水的脸,欣然道:“前辈,我们回家了。”
它将头一甩,划破长空,阵阵龙吟声中,京郊风物尽收眼底——云间雁阵,草上牛羊,被风扬起的落红,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切生灵都仰头望天,却不知是否发现了正与骊龙交媾的苏易水。
他的动作温柔无比,仿佛是情人间最亲昵的抚摸。
此时,骊龙破天荒地载着苏易水临空腾起,冲破湖面,向皇城方向飞去。
小蛇却不爱说话,只勉强向他解释道,这是驭兽术。
雨水冲洗着苏易水赤裸的身躯,将他脸上沾染的脏东西冲得干干净净。
他的追兵没能拦下小苏,却已将助阵的白蛇擒下。
小苏忽然相信,苏易水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小苏说,此剑名为忆水。与前辈的名字正巧相配。
飞龙在天,暮云相从,很快,天空中聚满浓云,春雨倾泻而下。
“不就是驭兽术么,好侄儿,你还是只会这招。”苏域摸着他的脸嗤笑道。
昔日逐鹿天下之时,二人都是翩翩年少。如今他这个皇帝鬓已微霜,可苏易水沉睡的躯壳,仍是青春貌美的模样。
胜利的骊龙傲然俯首,粗粝长舌径直闯入苏易水后庭,点点龙涎将他的下体浸得水光粼粼。
小苏背着苏易水,与破晓朝阳几乎同时从龙湖深处浮出。
想来这原本是苏域为了降伏骊龙打造的杀阵,如今却是用在了屠龙的小苏身上。
小苏点点头,跟着苏易水飘在耳畔的声音运转灵力。苏易水抬起冰冷的手指,朝他胸口一拂,他竟浑身麻痹,不能自控,被苏易水借着水流之势全力一推,推到了生门之外。
小苏目眦欲裂,却不敢再妄动,怕这恶畜伤到苏易水。
苏域与碧幽幽的蛇瞳对视半晌,忽然一把捏紧了蛇的七寸。他下手越来越重,白蛇动弹不得,榻上的苏易水也随之呼吸停滞,颈上青筋毕露,紧闭的眼皮朝上翻出一小片白色。
小苏狠下心来,一路冲破苏域的重重关卡,向西山狂奔而去。
一切心法勘到尽头,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个必胜的理由。
苏域的追兵并未放过他。这一路上有无数次拦截,无数个陷阱,小苏差点儿殒命之时,白蛇忽然口吐人言,教他解困——是苏易水的声音!
几日折磨,他的头发已变作雪白的颜色。他的身体被摆成一个极扭曲的姿势,腹部却被酒液撑得高耸浑圆,整个人像一尊被敲碎又拼好的器皿,盛满醇酒烛泪,更盛满了苏域的欲望和野心。
每道阵门处降下一位异人馆的修士驻守,皆是苏域身边闻名当世的高手。
不破障,何以安身立命。
他护着苏易水不断后退,却已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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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小苏怒意滔天,加紧向师门奔去。
骊龙享受着他的侍弄,精神彻底放松。只见苏易水手指一挥,指上所佩的一枚玉环忽然化做一柄锋芒绝世的利刃,插入龙颈。他下手精准,正中骊龙要害。爆裂的血雾中,小苏拼尽全身灵力,将骊龙死死压制,为苏易水掠阵。
果然,几日后,一条贴着符咒的白蛇被送到苏域驾前。
二十年后,苏域终于再见到苏易水。
“前辈……”,小苏怔怔喊道。
小苏又惊又喜道:“前辈,前辈……你……”
这般大手笔,自然只有九五之尊才有财力经营。
苏易水叹道:“那你且专心凝神,听我接下来念的法决,我教你一招突围的法子。”
它因此看清了,苏易水腿根处原本模糊的帝王印玺,又被重新纹了一遍,血珠仍在一粒粒地渗出。两腿内侧划了好多羞辱意味十足的正字,现在是二十画,也许它们象征着苏易水让苏域等待的二十年。这些时日,每次苏易水被苏域折腾的射出来,苏域就在他身上记下一笔。
从前,苏域想占据这具青春不老的身体。如今时过境迁,苏域雄心已逝,又将这些年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于苏易水的不肯臣服。
龙归湖底,闭眼欲眠。
奇怪的是,龙潭中一条小白蛇不知何时跟他溜了出来,盘在剑鞘上,赶也赶不走。
点点寒芒划破了小苏的脸颊。
小苏揉揉它的头,带着一剑一蛇亡命狂奔。
苏易水却仔细将软剑拔出,濯洗干净,将它变回玉环,小心佩在指上。
可惜苏域学会了如何驱使蛇身。
那些迷雾般的玄奥道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昨夜云雨温存之后,小苏送他的信物。
话音未落,小蛇忽然整个身子临空弹起,发出一声极痛苦,又带点隐忍和欢愉的叫声。
一道大阵自湖外青山脚下蔓延,连成一片倒悬着无数神兵利器的千机阵,与湖水相接,将苏易水与小苏困于阵眼。
苏易水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擦拭龙须。
点点碎金洒遍天地,也照亮了苏易水平静的睡颜。
水中的骊龙舒展飘摇,苏易水双足无法落地,整个身子都只靠贯穿后穴的龙根支撑。随着龙身不断摆动,他一时被高高顶起,一时又重重跌向龙腹,原本风姿绰约的一个玉人,此时浪荡得如同木马上的娼妓一般,全无尊严。
苏易水却道:“你先走,去西山找你师父薛冉冉,你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易水被四肢大张地缚在榻上,身下小穴塞满冰凉的淫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甜腻空气中。因久居湖底而苍白如瓷的肌肤,如今鞭痕遍布,鲜红的烛蜡粘在他的睫毛,脸颊,胸口腰腹上,凝在红肿外翻的穴肉边。从背到臀,一直延伸至脚踝,则被人用朱砂画了道长长的压制符咒,贯穿全身。
尖锐的蛇笛声响起,沿着宫殿的藻井回响盘旋。
苏易水却蓦然睁眼,用力将他一推:“小心!”
心念电转之间,小苏已突破至九重境。
如此狼狈不堪的身体,就算如今神识是附在白蛇身上,苏易水也不愿再看。
苏易水静静凝视着这具困锁了他二十年的刑具,忽然无言地张嘴,将它巨大的头部含入口腔。柔顺的舌尖缓缓描摹性器上的凸起和倒刺。
昂扬性器抵着苏易水的口腔,迫他将那些腥膻液体尽数吞咽,实在吞不下的则溅满了他的脸。
看上去,苏域恨极了苏易水,恨不得亲手将他扼死在掌中。
他回想起这一路上,装死的小蛇时不时身体失控浑身痉挛的模样……是了,苏易水的真身还在苏域手中。那狗皇帝不知正在怎样折磨前辈的身体。
4、灵蛇舞
苏易水才被狠狠折腾过一轮,此时已给不出什么反应。直到龙尾不耐地扫过脊骨,将他的臀肉扇得不断作响时,他才茫然回神,在骊龙的注视下抬起一条腿,穴口对准再度勃发的龙根,缓缓坐了下去。
苏易水连这种炼狱般的苦痛都能忍耐,小苏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他一挥手,白蛇重重摔到床上,一双蛇瞳看清了苏易水此刻的模样。
这个答案,却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可能知晓了。
直到苏易水的涎液快流尽,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骊龙终于低吼一声,在他口中射出汩汩龙精。
只要不是死人,他总有法子让苏易水开口。
没过多久,苏易水的舌头也蛇信般从唇边吐了出来。
苏易水却将全部心力凝结于手中的一剑。
苏域知道,他这位狡诈的侄儿,当然不会轻易死去。
它的心情实在是很好。苏易水第一次千依百顺地讨好臣服它,它自然想给些甜头,和苏易水玩些不一样的东西。
岁月仿佛对苏易水格外苛待,也格外偏爱。
骊龙眯起眼瞳,龙根顺势撬开苏易水的喉咙,将他的脸颊顶得高高鼓起。苏易水几乎无法呼吸,龙尾却强硬地钳住他的脑袋,让他只能敞开喉管,承受着骊龙一下比一下深入的穿刺。
骊龙垂死挣扎,插在苏易水体内的龙根仿佛要将他捅穿。
原本恢复平静的湖面,顷刻间竖起十余张巨型铁网,无数毒针、铁蒺藜从网罗中倾巢射出,扑向小苏面门。
有时候,忍辱并非因为贪生,而是为了心中牵挂,无论如何也想守护的人。
再回头,小苏便只能望见苏易水飘然落到一群修士中央,被缚仙绫捆住架走的背影。
小苏哪儿舍得离去,反将苏易水护得更紧。
原来苏易水以身为鼎传他修为,舍身作饵诱杀骊龙,不是为了自己脱困,而是为了小苏么?
苏域将一包药粉撒在白蛇身上。
小苏支起身体,为他遮挡一二,暴雨中,苏易水的脸色格外苍白,眼睫湿成一片,却有种摄人心神的美丽。分不清是雨珠还是泪珠的东西从他眼眶颗颗滚落,他的眼神却是冰冷,坚定的。明明不过是个龙背上的玩物,他看向骊龙的眼神却目空一切,仿佛看个将死之物。
他忽然明白了,最后一重如何突破!
忆水,忆水,忆君清泪如铅水。
小苏怔怔望着那道身影,心中大恸,却已无泪。
世上怎会有像他这样,无缘无故便肯付出一切的人?
眼见苏易水夹不住龙身,摇摇欲坠,小苏忙跃上龙背,双手扶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