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登上陆地的人鱼I(6/8)

    yan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们身上,乌鲁赛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而不知在何时张开了那双清澈眼眸的她也伸出手轻抚着乌鲁赛那时被可怕鲶鱼咬伤的地方。

    虽然在瑛妤的帮助之下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伤痕了,但是她清楚明白伤痕并不是消失了也不是好了,而是瑛妤用神奇的力量将伤痕对乌鲁赛所产生的影响给暂停了。

    那时候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於鲶鱼口中时忽然一道光点出现在他们与鲶鱼之间,光点发出的剧烈强光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住,就如同安菲斯第一次去到依卡托斯时一般,他们在强光中昏睡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依卡托斯了。

    安菲斯先乌鲁赛一步醒了过来,一开始她对於乌鲁赛可以和她一同前往依卡托斯这点感到十分的惊讶,毕竟她一直都以为只有她能去到那里,但是让她更惊讶的事却还在後头。

    乌鲁赛并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状况下醒来的,而是在感受到身t剧烈的疼痛後伴随着痛苦的sheny1n声苏醒的,他一醒来便紧抓着遭到鲶鱼啃咬的手臂,奇怪的图腾慢慢地向四处扩张并不断散发出黑紫se的烟雾,在他痛苦时安菲斯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什麽忙都帮不上。

    在她不只所措的流出眼泪时瑛妤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房间,她蹲跪在乌鲁赛的身旁将一块看似透明的布盖住上了图腾的位置,奇妙的是在被透明的布覆盖之後图腾竟消失了,瑛妤随即将手放到了原先图腾所在的位置低声念了几道咒语,随着咒语话音的落下乌鲁赛脸上的痛苦之情也趋渐舒缓,等到瑛妤完成咒语的咏唱之後乌鲁赛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静静的躺在那。

    在乌鲁赛醒来前瑛妤就先将他们送回了卡洛斯的王g0ng中,安菲斯在他醒来後将他们在遭遇那道强光之後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乌鲁赛--包括了那奇怪的图腾只是暂时消失的这件事。

    虽然瑛妤的能力无法消除整个图腾,但是能够暂时压制住图腾的奇怪力量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帮大忙了,只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找出能够真正消除图腾了方式乌鲁赛就不用再承受那种痛苦--

    「哥哥,你不是说回来後会带我去书房吗?」安菲斯抬头看向正不停拨弄她头发的人。

    听了她的询问後他不解的停下了动作反问她:「书房?」

    「是啊!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

    其实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对现在的安菲斯来说只不过是一项「顺便」罢了,她真正想找的是关於解除鲶鱼那邪恶图腾的方法,但是她并不希望这不知能持续多久的暂缓时间会让乌鲁塞产生压力便决定对他说了个小谎。

    「对哦!那我们等等就去书房。」

    乌鲁赛已经从鱼王那里对依卡托斯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是鱼王他们似乎是有意隐瞒安菲斯这件事,那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b较好吧?再者,他也对现正存在於依卡托斯那位名为「瑛妤」的人物感到十分的好奇。

    两人各自偷偷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前往书房,书房的位置与安菲斯他们寝房所在的地点正好相反,他们的寝房较靠近於王g0ng的正面而书房则是位於背面,在硕大的王g0ng中恰巧是斜对角的两地间距可不是普通的远啊!

    他们走了一小段时间都还没到达,虽然安菲斯静静的跟在乌鲁赛後头什麽都没说,但是却略显不耐烦的嘟起了小嘴,她抓着乌鲁赛衣角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下压的力量,意识到这gu力量的乌鲁赛回头一看就看到安菲斯的脸鼓的跟包子一样。

    「好了、好了,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吧!」乌鲁赛微笑的伸出手拍了拍安菲斯的头。

    「好远」安菲斯鼓着脸低声说,忽然她猛地一抬头对着乌鲁赛不停的眨着那双大眼:「安菲斯、累了、不想走。」

    乌鲁赛看着这样赖皮的安菲斯忽然脑袋「啪」的一声明白了什麽。

    是啊!就算之前安菲斯已经习惯了双腿的行走,但是他们到海底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後才回到了陆地上,安菲斯还没重新适应这双腿就要走这麽远的距离也难怪她会这样了。

    「我抱你吧。」乌鲁赛说完後不等安菲斯回答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又走了一小段时间後才终於到达书房的门前。

    一扇巨大无b的木门。

    木门的左右两旁各站了一排的侍从与侍nv们。

    这扇门看起还甚至b国王寝房的们还要在更大,不王g0ng的天花板什麽时候离他们这麽远了?

    安菲斯回头一望才发现,原先就高挑的天花板随着他们越接近书房也变得越高。

    「进去後你就明白为什麽了。」看穿她心思的乌鲁赛只是丢下了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走向前推开大门。

    交下於一旁一整排壮硕的侍从们,看似瘦弱的乌鲁赛竟然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眼前这扇厚重的木门,这让他在安菲斯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崇高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硕大的木门被推开时伴随着「咯咯」的声响,从门缝中一眼望进去安菲斯惊喜的张开了嘴发出了「哇!」的一声感叹。

    待木门被完整推开後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安菲斯便冲向前拉着乌鲁赛往里头冲。

    「这里好大哇!」

    安菲斯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书房,书房内部的高度大约有三层楼这麽高,虽然入口处位於王g0ng的二楼但书房内本身也有个位於王g0ng一楼的书房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房间的四面都是晶莹剔透的落地大窗,明媚的yan光每一天都会透过落地窗照耀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四周所有的书架上都摆满了各种五颜六se书封的书籍,甚至连楼梯的侧边与阶梯下方也都做成了书柜的样子,当然、那里头也摆满了各种不同的书籍。

    不论是一二三哪一层楼都有供阅书人舒适及休憩的环境,一张实木制成的巨大书桌就摆在每层楼的角落,书桌上备妥了各式各样的书写用具及小帮手,像是台灯、老花眼镜、放大镜、各式书签只要是你能想的到的或者是你怎样都想不到的全都应有尽有,在书桌的侧边挂了一组耳罩与手套,座椅後方还有个简易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大衣与毛毯,这些齐全的配备让人不须畏惧寒冷天气的阻挡,只要在这里就可以尽情的满足慾望。

    在正中央则是一张小茶几四周一圈围满了舒服柔暖的沙发椅,不想那麽拘束的或者是时感到疲累了都可以到这休息,每一张的沙发椅都足以让一个发育优良的成年男子躺在上面,若是连着好几天都要待在书房这一区甚至可以作为临时寝室供人睡眠时使用。

    要在这里连待好几天就不能洗澡?这怎麽可能!这种如此不周全的事当然不会发生,在第一层与实木书桌相反的方向有一道因过多书籍堆叠在前而形成的暗门,走进去之後则会连接到这层楼的大澡堂,男生有男浴、nv生有nv汤,除此之外还有供情人夫妻培养感情用的男nv混浴,讲到这里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一下几百年前设计建造这间书房的人,贴心的设计不仅t贴了来这里的人,甚至还t贴了因政务得长期待在这书房钻研之人的另一伴。

    「慢点、慢点啊!这里书很多你冲这麽快小心会跌倒!」乌鲁赛一边越过脚边一叠又一叠的书籍一边对早已往二楼冲上去的安菲斯喊道。

    「这里实在是太、酷、了!原来书房是长这个样子的吗?」安菲斯欢喜的在楼梯上又蹦要跳的,在下面的乌鲁赛看着都快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种楼梯上跌倒先不说会痛会受伤的问题,摔下去之後可能会马上被成堆的书给活埋吧!

    「也不是啊啊啊小心啊---」话才讲一半已经跑上二楼的安菲斯就被摆在一旁的书给绊到,乌鲁赛从楼下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毫无防备的向前倾倒慌张的大叫出声,幸好离沙发区不远的她就这麽跌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呜哇--这个沙发好软好舒服唷!」安菲斯爬起身後又马上坐到沙发上又滚又翻的,好似方才那惊险的一瞬间根本就是乌鲁赛自己眼花看错一般。

    为了以防再次发生那种有害自己心脏的状况,乌鲁赛加快速度赶紧爬上了二楼後站到安菲斯的身旁才继续接着说那被打断的话:「这间书房b较特别,一般书房的布局没这麽夸张。」

    「为什麽?」

    「好像是曾经有个祖先非常的ai看书吧。瓦斯特的这座书房现在被称为世界书库,只要是世界上找不到的书及这里一定会有,但是那种常见的书籍这里反而不一定有。」

    原本还专注在探索这里各种有趣新事物的安菲斯忽然间停下了手边翻找的动作:「既然这样那这里也会有海底的书籍吗?」

    她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乌鲁赛的回答,但是她这麽难得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乌鲁赛感到些许的不习惯。

    他稍显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後开口:「海底的书?」

    「是啊!」安菲斯大力的点头回应着,浅蓝se的眼眸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为什麽要海底的书?」乌鲁赛还是感到不解。

    「我还不是很会看人类的文字,要是有海底来的书那我就」安菲斯没有说完,作为代替的是「嘿嘿嘿」的笑声以及她那有点难为情的可ai笑脸。

    在乌鲁赛看到她这张笑脸时的那瞬间,他的心忽然蹦蹦蹦蹦蹦的疯狂跳动着,由心为源头开始发热、发烫,他的全身就像是浸在滚烫的热水中一般变得又高温又红润。

    「嗯?哥哥你怎麽了?你的脸怎麽突然间变这麽红呀?」安菲斯看着乌鲁赛通红的脸蛋越靠越近,殊不知自己的这个举动就是害他脸更加红润的原因。

    「呃、那个、我没事啦!」她越是靠近他越是想躲,他的心也跳动的越是剧烈。

    看着乌鲁赛不断的向後退安菲斯乾脆将手伸向他的脸,他下意识的将手一挥打掉了安菲斯停在半空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将安菲斯吓得不知所措,短短的一瞬间在她心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她做错了什麽惹乌鲁赛生气了?是这个吗?是那个吗?就在她烦恼的同时乌鲁赛走向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欸?」完全不明白发生什麽事的安菲斯即使在乌鲁赛的怀中也相当不安分的不停扭动着,她想抬头看看他,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他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想让在她怀中的安菲斯安分一点,没想到他所施的力道越重他反而越是挣扎。

    「痛」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安菲斯的声音如同蚂蚁一般的细小,但关键的这个「痛」字依然是传进了乌鲁赛敏感的耳里。

    他稍稍放松了双手的力道但却依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不要动。」恰巧b安菲斯高了一个头的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用下巴固住了安菲斯的小脑袋,这样不论她再怎麽挣扎也仍无法如愿看见他的面容。

    可是她还是不放弃,她就是想知道现在在他脸上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表情,他生气?还是他身t不适?她唯一确定的是他的身t现在好烫,抱着她的那双手、抵着她的那下巴,所有她所碰触到的他都是那麽的烫。

    「一下就好,」乌鲁赛举起一只手轻柔的撩起了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细柔的发丝顺着他手指间的间缝慢慢地滑落,「再一下就好,乖乖地待在我怀里哪都别去、好吗?」

    水奕在地牢中度过了五天的时光,离开地牢後已是第五天的h昏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到安菲斯後怀念的抱抱她,而是直接先前往他父亲可能所在的位置--餐厅。

    但是在前往的途中就因为极度的恶心感让他临时改变了路径先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回房就冲进厕所将忍耐已久的感觉一倾而出。

    虽然他经常看个犯人被施以各种刑罚,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整个苦梨刑的过程。

    用刑时所使用的苦梨据说是多年前别国使者前来拜访时留下的,当时的使者在来到瓦斯特之前拜访了其余多个国家,苦梨就是他在其中某国得到并打算带回赠予他们国王的器具,但後来那名使者在前往瓦斯特的途中遭逢船难,为了向当时瓦斯特的国王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便赠予这只苦梨,之後苦梨一直被丢放在地牢里的刑具间没使用过。

    这一次水奕会使用这苦梨刑不过就是先前狱卒在整理刑具间时发现了它,虽然没见过也不会使用,但因为上面附有详细的说明书便向水奕建议使用看看。

    「我发誓以後再也不用这麽恶心的刑具了」蹲在马桶边的水奕喃喃自语道。

    才刚说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又引发一阵恶心,水奕又在马桶边呕吐了一阵子之後终於没东西可以再给他吐了。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後便直接前往餐厅寻找他父王。

    当他到达餐厅时国王与王后两人尚在用餐,他在国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并喝了几口水。

    「忙了几天了吧?要不要也吃点?」看自己儿子趋近苍白的脸se国王关心地询问道。

    被这麽一问水奕确实也感觉到饿了,但是看着眼前的r0u让他想起洁莉娜那皮绽r0u开的画面让他又是一阵的反胃。

    「呃、先不了」

    「是吗?饿了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噢。」虽然嘴上这麽说着,但国王的话语及眼神却已经充分的表示他很关心他的儿子了。

    「父王,我有些事想找你讨论。」

    「哦?是什麽事这麽急可以打断我的用餐?」国王一脸不在乎的继续切着盘中的食物,安菲斯现在又不在这,对他儿子来说哪还能有什麽足以打扰他用餐的急事。

    「父王,这真的很急,不赶快ga0清楚我会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说来听听。」国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并拿起口布将嘴边的酱汁稍作擦拭,他有趣的看着眼前这彷佛变回十年前那纯真模样的儿子,自从水奕长大後他可从来不记得他因为「不安」这种原因而奔向他的怀抱寻求安慰啊!

    「父王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处理洁莉娜的事吧?」

    「知道,结果如何?她承认是少nv失踪案的主谋了吗?」

    「承认了,」水奕点点头,「但不仅仅是承认了这件事,她甚至说她们阿莫特家是鲶鱼族与人类所生的混血子嗣,父王知道这是——」

    「这怎麽会!」水奕还没说完国王却忽然激动地拍桌并站了起来。

    「父王知道这——」

    「此话当真?」又一次,水奕的话尚未完整说出就被打断了。

    奇怪了?刚刚不是才质疑事情有没这麽急,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他b自己还要更急了?

    「呃、呃是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见了,要是父王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唉——」国王听完後又坐回了座椅上,但是他却没有继续用餐,反倒是倚在椅背上沉沉的叹了气并沉思着,不一会儿又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着。

    做下沉思、起身踱步、做下沉思、起身踱步,这样的模式重复了多次後水奕终於忍不住向一旁的王后投以疑惑的眼神,但王后也只是摇摇头表示的不解。

    「父、父王?」水奕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如此烦恼的样子,应该说是第一次看到他对於自己以外的事情如此烦恼,他试探x的出声询问,但是国王不但没有回应他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着。

    「父王?」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出声。

    「这件事阿莫特家竟然隐瞒了如此之久一个都不能留!他们家族一个人都不能留!」说这句话时国王忽然转向水奕,他紧抓着水奕的肩膀不断地前後摇动着。

    水奕被国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与举动给吓到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後国王松开了双手并回到座位上。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後开口解释道:「世界上有光就有暗,如果说人鱼族是光那麽鲶鱼族就是暗了。」

    「鲶鱼族会危害安菲斯他们?」

    「她不是已经伤害过她了吗?」国王指的是洁莉娜将安菲斯推落悬崖之事,若是不知道她是鲶鱼族的後裔他或许会认为这单纯是小nv孩争风吃醋後较为偏激的强夺手段,但既然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世,那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就如同他们王族总是会与人鱼相遇并缔结深厚的情谊一般,鲶鱼族则是与人鱼族相遇後便产生激烈的火花。

    「直接判处si刑吧!这种祸害尽早除掉为好。」

    「是的,父王。」虽然还想再多折磨折磨洁莉娜,但是既然自己这一向ai好和平的父王都狠下心这麽说了,那可见他们家族对人鱼的危害程度是真的不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安菲斯与她的家人、同伴们了。

    「父王,明天正午公开处刑如何?毕竟少nv失踪案的事还得给人民一个交代。」

    「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乌鲁赛呢?」他才接手处理政务没多久,身边能有个资深的家伙总是b较好办事。

    「他跟安菲斯回海底了。」

    「什麽!?」水奕喊出几乎如尖叫一般的超高音,表情上充分的显示出他觉得这件事很荒谬的想法。

    对噢!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耶!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惊讶的反应国王才想起一直待在地牢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安菲斯他爷爷来把他们带走了。」

    这句话「匡」的一声砸到水奕的头上,在他忙於政务时安菲斯就这麽离开了他?难道是因为洁莉娜的事?都怪他没将她保护好--

    但--为什麽是乌鲁赛?

    水奕在得知这件事之後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餐厅。

    「他这个样子明天没问题吧?」看着自己儿子落魄的背影王后出声问道,国王则是以耸肩表示他的回答。

    「不过,算一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阿莫特家的公开处刑时间选在正午,正午时分是城里中央广场聚集人cha0最多的时候,虽然围观民众的多寡仅是其次,而处刑的顺利执行才是首要重点,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较不利於军队进行得这个时间,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向广大的民众们宣布离奇失踪案的凶手已在此被捕。

    为了避免交通阻塞造成处刑时间延误,水奕带着军队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前往中央广场,为了保持军队该有的整齐纪律,他们在街道上穿梭於人群间的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缓慢的前行时也让街上的民众们清楚的看见将si罪人之容貌。

    「那不是阿莫特家族吗?」

    「怎麽都能了那副德x?」

    「哎呀,看那个样子肯定是犯了什麽大罪啦!」街上的人们低声私语着。

    「哼!平常那麽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子。」也有对他们抱有不满的人们趁机抒发了心里头的怨恨。

    阿莫特家在瓦斯特的风评很两极,喜欢他们的人很多,但是讨厌他们的人却更多,历史悠久的家族自获得贵族的封号之後留下了不少事蹟,但多半都是类似於洁莉娜这种作为的不良事蹟,家族历史如王族一般悠久的他们连国王都无法轻易夺取其爵位,只能被动的削弱他们庞大的家族势力。

    如果说瓦斯特王族是光,那阿莫特家族则是暗。强光驱逐黑暗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他们手脚皆铐上了镣铐,为了不让他们有逃脱的企图,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被戴上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麻布袋,为了让他们在人生的最後一刻也要受尽屈辱,他们被迫一丝不挂地行走在街上饱受人群的讥笑嘲讽。

    当到了预计实施处刑的正中午时中央广场已经聚满了人群,平时人cha0就不少的中央广场在今天更是人满为患,一旁的街道也都被人群给塞得满满的,王族亲自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麽大事,这就是众人不断往这聚集的原因。

    水奕站上高台时所有的民众屏息以待,在场数百双眼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水奕,这种大场合向来都是由乌鲁赛代替他现身,第一次自己站在高台上接受众人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感到紧张,冷汗不停地从他额上滑落。

    他颤抖着双手生疏的拉开文宣,清了清喉咙後便开口大声宣读出文宣的内容:「阿莫特家的么nv洁莉娜.阿莫特为近期城内频频发生的少nv失踪案的真凶,以各种残忍至极的手段将失踪少nv凌辱至si,此外她甚至意图杀害王室成员,」讲到这里台下的群众们纷纷喧嚣了起来,站在高台上的水奕可以清楚的看见民众们一脸担心的模样,向来排斥参与各种公开活动的他第一次的t会到他们王族在人民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的存在,他举起手後民众逐渐恢复了安静,「请各位无须担心,虽然洁莉娜.阿莫特一直以来高超又jg准手法都让我们难以找到证据并破案,但是此次她是杀人未遂。」此话一落明显的可以听到人们松了口气的叹息声。

    人民们因为放心而发出了沉沉叹息声,水奕的心也随着这叹息声往下沉,他的安菲斯、他深ai的安菲斯离开了,回到了她诞生的深海,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回到了怀念的故乡想必她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吧?但是他却怎麽样也开心不起来。

    「洁莉娜.阿莫特你即将被处以si刑,在临si前你还有什麽话想说的吗?」

    罪人的遗言什麽的对大家来说其实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但是水奕确实还是有点同情她这麽年轻就即将si去,他走上前向她询问并拿下戴在她头上的麻布袋,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後可以给她的一点宽容。

    取下麻布袋後洁莉娜的表情满是泪痕,一双充满愤恨的双眼及憔悴无b的面容,看起来完全不符合她「少nv」的这个身分,反而像极了si不瞑目的nv鬼,接下来她所说出口的话也让她自己离nv鬼这角se更加贴近了。

    「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那nv人的ai!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她不停疯狂嘶吼着直到她的头上的大刀落下,随着脑袋的落下话语也跟着划下了句点。

    洁莉娜其实一点也不恨水奕,即使他对她做了这些残忍的事情之後她依然深ai着他,但是她恨安菲斯,她认为安菲丝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认为她会遭受到这样对对待一切都是安菲斯在背後所指使的,既然她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水奕的ai也罢了,但是就算是si後她也无法接受她深ai的水奕会怀抱另一个nv人,那麽她就诅咒他,只要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们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的身边只能有她,洁莉娜就是抱着这样的坚持含恨si去的。

    听了洁莉娜声嘶力竭喊出的诅咒宣言後全场一片静默,虽然人民不太明白她所诅咒的内容,但是却都明白这诅咒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尊贵的王子殿下感到痛苦,若是弄不好或许他们的王族以後将会没有子嗣?

    不不不不不,这种可怕的结果谁也不希望成真。

    与其说是他们都害怕洁莉娜的诅咒将会成真,倒不如说是在这种状况下含恨而si的人所说出的诅咒总是会让人更加担心。

    除了人民之外水奕的脸也是垮到不能再更垮了,竟然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并不认为现在的安菲斯是ai他的,这个诅咒以目前来看对他是毫无影响,但是却再次的提醒了他安菲斯的离开、再次的刺伤了他难过的心灵。

    阿莫特家剩余的人都用完刑後他们整顿队伍准备回g0ng,一群自称是受害家属的人民上前请求希望能够知道自己的nv儿们是在受到了什麽样的悲惨遭遇後si去的。

    「你们确定要知道?」

    「是的殿下,拜托请告诉我们。」

    水奕沉默了半响後开口说道:「没有一个人遭遇的过程是不让人感到难过的,若是真的要听请务必先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後纷纷点头表示希望得知的坚持。

    「这样啊我请人将案发现场的分析报告念给你们听。」

    水奕吩咐了骑士长这项任务後就先行离去了,但是他却向着王g0ng的反方向离开了。

    水奕离开中央广场後在附近漫无目的的闲晃着,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晃悠着,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海边。

    「咦?我怎麽」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走到这里,但是看着平静的海面心里竟是一片的惆怅。

    他独自一人凝视着海面,不一会儿就紧咬住嘴唇转身离去。

    「既然她不在了,那我在哪、跟谁在一起应该也没所谓了吧」反正不会有人在乎的。

    「叔叔~我们回来了!」安菲斯一回到瓦斯特王g0ng後就直奔国王寝室。

    「等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先敲个门吗?啊啊陛下,突然闯入实在是万分抱歉!」乌鲁赛在安菲斯身後一路追着她,在意识到已经进到国王寝室後赶紧退後两步并行礼道歉。

    「啊我忘记了。」安菲斯转动着大大的眼珠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乌鲁赛,看着她的这一脸纯真哪还有人狠得下心责怪她呢?

    「哈哈哈哈哈——」看着两人的互动国王不禁大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回来了就好,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好~」

    「是。」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答道。

    在海底是看不见yan光的,所以他们完全无法得知的陆地上的时间,一回到陆地後发现竟已接近午夜十分着实吓了一跳。

    「叔叔水奕呢?」在将寝房的房门关上前安菲斯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他啊?他今天一早进城去办些事情後我都没再看到他了,可能回来後累了就先休息了吧。」

    「这样啊。」安菲斯有些失落的回答着,她有点勉强的挤出了笑脸向国王道了晚安後便离去。

    她与乌鲁赛两人并肩走在静僻的长廊上,两人的手不自觉地就牵到了一起。

    「你怎麽了?」走到她房门前乌鲁赛握紧了她的手问道。

    安菲斯摇摇头後没有回答,她并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真的吗?」乌鲁赛伸出手抚0着她的脸庞,没有笑容、充满了失落的脸庞。

    安菲斯再度挤出了那勉强的笑容不想让乌鲁赛担心,但乌鲁赛看得出来这笑容并不是发自她内心的笑容,只是为了要让他安心而y挤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安菲斯他心里满是不舍,他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怎知手还没碰触到她便被她一把抓住。

    「哥哥」她小巧的双手紧握着乌鲁赛,才说出口了两个字後又马上咬住了双唇,不一会儿又猛地抬起头推开房门并拉着乌鲁赛向里面走去。

    满头问号的乌鲁赛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後,走到床边後她盯着平躺的床铺看了许久,终於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向乌鲁赛开口说道:「哥哥今晚能陪我吗?」

    像个犯了错害怕被骂的孩子一样,安菲斯低着头不敢直视乌鲁赛的双眼。

    看着这样的她乌鲁赛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怎麽了吗?」

    他只是关心一般的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却好似担心被拒绝一般慌忙地解释了起来:「只要、只要陪到我睡着就好了!」

    「当然可以呀,小傻瓜。」乌鲁赛轻柔的在安菲斯的额间吻了一口,随後坐到了床边等待安菲斯shang。

    「快来吧,我帮你盖被子。」

    「好!」

    安菲斯应了一声後兴奋地跳shang,但是不等乌鲁赛动作她却自己先盖好了被子,正当乌鲁赛感到疑惑时安菲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哥哥,一起!」

    「欸?」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陪到安菲斯睡着就可以」似乎是乌鲁赛这一反应再次让她误以为遭到了拒绝,安菲斯慢慢地将棉被向上拉盖住了自己的面容,仅剩一双圆滚滚的大眼露在外面,虽然她的声音也因此越来越小但乌鲁赛还是可以清楚的明白她所想表达的是什麽。

    其实在卡洛斯的那几天他们两人每晚都理所当然的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地点换回了瓦斯特後乌鲁赛却不知怎麽的感到一gu莫名的害羞。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就连他都不自觉的渐渐消了音。

    话才说完安菲斯马上又跳了起来,她坐起身子愉快的说道:「今天换安菲斯帮哥哥盖被子~」

    不是说陪到睡着就好吗?怎麽又一副今晚他们就要睡在一起的样子呢?

    乌鲁赛对於安菲斯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感到无奈又好笑,他到底是怎麽惹上了这个古灵jg怪的人鱼小nv孩?这样的发展到底该说是他幸运还是该说是他倒楣?

    --其实,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从他决定了要成为人类时他们就注定会在此相遇,不、应该说他就是确定了他们将会在此地相遇他才决定来到瓦斯特并成为人类。

    一直待在依卡托斯的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不论是安菲斯或者是乌鲁赛,从他们俩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这一次的你、什麽时候才会回想起那一切呢?她透过水晶球正陶醉的看着两人温馨又甜蜜的互动。

    陛下、陛下,时间不早了请赶紧歇息吧。一旁一位看似是侍童的nv孩走上前来担心的说道。

    是瑛妤啊?我还不累,你先去休息吧。她疲惫的趴在桌上盯着水晶球内部的影像,一头美丽的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肩上,虽然在这座依卡托斯g0ng殿之中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人,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对声音的主人做了确认。

    陛下请您现在立刻就去休息。这次小侍童的语气坚定又带了点命令的语调。

    但是即使小侍童做出了这麽无礼的举动她依旧对「休息」无动於衷,瑛妤,你知道我是不需要休息的,现在的我不过是个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思念t。

    所以才更需要休息!小侍童着急的跺起了脚,陛下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反反覆覆的使用力量让人往返於依卡托斯,上次又更是动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将那名人类男子身上的邪气给封印住,要是陛下再不休息力量会消逝的更快的!越讲越激动的瑛妤甚至在中途便开始流下了眼泪。

    好好好、我知道,我要休息力量才会回复,对吧?她抱起了正在哭泣的瑛妤并老练的开始安慰起她。

    瑛妤你真是ai哭。她看着在她怀中哭泣的小瑛妤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陛下您小时候不也总是让您的兄长大人这样安慰您吗?瑛妤鼓起两颊的腮帮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是啊、被你这麽一说我也好想念我的兄长大人哪--

    自将洁莉娜处刑之後来到这里,已经待多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时间早在知晓安菲斯回到海里的那一刻起就暂停了转动,他人生中的se彩也顿时也变的黯淡无光,这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安菲斯对他的影响既然会这麽的大

    起初他只是为她那纯真的美丽所着迷,第一次见面时看着她那笨拙又胆怯的模样让他感到相当的可ai有趣,一只误闯浅滩的人鱼nv孩,他们是两个属於不同世界的物种。

    他无法进入大海与她在珊瑚间嬉戏,她也无法上到陆地与他在沙滩追逐,这种存在於他们之间的种族隔阂让他第一次对一个nv孩产生了独特的情感,而当时的他认为这种情感就如同小孩看见自己所喜ai的限量版玩具一般的理所当然。

    但是他贵为一国的王子这辈子有时麽是他无法到手的?财富、外貌、权力,除了权力还不到他接手的时候之外两者他皆早已具备,打从他还年幼时帅气的长相就让他身边总是围了一群nv孩,向来都只有他不要她们而没有她们不要他这种事,只要他一伸出手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有,就是一只人鱼nv孩。

    这是他第一次有想要的东西却无法得手,这是第一次有nv孩在他面前却不为他的俊俏所心动。

    当她转过身时他真的感到好紧张,他们相遇不过多久她就要离开了吗?他问她他们还会不会再见,而她没留下任何回答就消失在那海平面,这一瞬间巨大无b的失落感袭上了他的心头,但是他可是高贵的王子耶!怎麽能让人见到自己失落什麽的失态表现呢?

    就算是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乌鲁赛也一样,要是让他看到了他肯定会不断的拿这一点来嘲笑自己吧?不论当时他心里的失落感有多麽的沉重,他依旧成功的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轻浮态度,就像他在对待那些如同苍蝇一般成天在他身边打转的nv孩们一样轻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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