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祭品(3/8)

    「叫我出来的代价，可不小喔。」风停止後，沙石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是名极其俊美的男子，虽然嘴角带着笑，但深邃而幽暗的黑瞳却不带任何情感，夹杂在黑发中的鲜红发丝宛如要证明自己存在感般，鲜明而强烈，他穿着一袭纯黑的休闲服饰，模样十分休闲。

    「当初的契约不是这样的。」没有理会蛛说的话，左灵岚蹙眉说着。

    「契约？喔喔，你是指那个啊～」蛛手放在额上假装想了下，随即露出一贯的轻浮笑容走近左灵岚，「我们的契约内容，是什麽呢？」蛛g起左灵岚的下巴，轻声问着。

    「直到我认知真实为止，你都会让我待在这人世间。」不在意蛛的触碰，左灵岚依旧淡然地说着。

    「嗯嗯，说的真bang。」蛛赞许地点点头，「所以呢？有什麽问题吗？」

    「你违背了契约。」左灵岚蹙眉说着。

    「我没有。」蛛摇了摇头，挑眉继续说道，「你已经认知真实，并且逐渐沉沦在其中了，不是吗？」

    「不是。」左灵岚摇了摇头。

    「你敢说你完全没有想过，想和那小子度过他的余生？你敢说你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亡灵的事实？你敢……」

    碰！

    物品掉落的声音，打断了蛛再来的话语。

    「……秋？！」左灵岚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白易秋就这样呆愣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手上的提袋掉落在地，提袋中滚出了左灵岚素日喜ai的饮品。

    「小秋……」甩开仍抓着自己下巴的手，左灵岚脸上难得浮现紧张的神情，她赶忙跑到白易秋面前，摇了摇他的身t。

    「岚……他说的亡灵，是什麽……意思？」回过神，白易秋手指着站在房内的蛛，眼神有些茫然的问着。

    「唔？！你、你听错了吧，我们没有在说什麽亡灵啊！对吧？蛛。」左灵岚紧张地用眼神示意蛛别说出事实，耳根逐渐发红。

    「……」蛛耸肩不予回应，眼神淡然地看向白易秋。

    看那孩子的眼神，即使他再说些什麽，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因为那孩子的眼神里，透着一gu坚定，他完全确信了自己所认为的那件事。

    「岚，我有没有说过，你，不适合说谎？」白易秋的眼神不再带着温柔，他将左灵岚左边的头发塞至耳後，使早已红透的耳朵完全浮现於眼前。

    「哼～」看到左灵岚那鲜红地彷佛要沁出血似地耳朵，蛛饶富兴味地哼了声，原来那孩子说谎的话，耳朵会红成这样啊～

    「什麽？」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谎的事实早已被打破，左灵岚疑惑地看着白易秋。

    「你说谎的话，耳朵会不自觉地发红喔。」白易秋凑近左灵岚耳边轻声说着。

    其实他原先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因为相处久了，而每当左灵岚说自己并没有偷吃食物时，耳朵都会不自觉地发红，那时他才知道这件事。

    包括昨天……她像自己说明林晓柔的事时，也是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哪部分说了谎，但，她一定有窜改事实。

    「唔？！不是的……小秋……」听到白易秋的话，左灵岚急忙退一步，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不再让对方看到，「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麽好解释的！」白易秋大声叫道，「亡灵……就该回冥界，不该存留在这世间。」他抬起头看向左灵岚，眼神满是怨恨。

    「小秋……」左灵岚泫然yu泣的看着白易秋。

    「回冥界去吧，该si的亡灵。」白易秋抬起手指着左灵岚，指尖处逐渐凝聚了深蓝se的光芒。

    「……？！」左灵岚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易秋，他对她的恨……已经到了连蛛施下的咒法都无法压下的程度了吗？

    蛛在她身上施下的咒术，是让人无法得知她并非活人的咒术，这个咒术间接影响到她周围有灵力的人，所以白易秋在她身边时才会失去他的灵力。

    而现在，白易秋在她身边却仍能使用他的灵力，这就代表，他心中所产生的恨所带来的力量，远大於蛛咒术的力量。

    「唉唷，危险危险。」在白易秋的攻击即将打到因惊讶而愣住的左灵岚时，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左灵岚带到他身边，让她躲过了攻击。

    「什麽？」看着安然无恙的左灵岚，白易秋蹙眉看向蛛。

    「我说小子，她可是我的东西，能不能别那麽粗暴地对待她啊？」将左灵岚的头埋进自己怀中，蛛挑眉说着。

    「你疯了吗！她可是亡灵啊！」

    「是不是亡灵有什麽关系？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ai。」

    「疯子。」不再与蛛争辩，白易秋的手指向眼前的两人。

    「哟哟哟，真危险，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在白易秋发动攻击前，蛛抱起左灵岚消失在狂风中。

    不要擅自扭曲正直的定义了，小子。空间中，只留下了这句话。

    那句话，少了蛛原有的轻浮态度，多了分左灵岚不熟悉的冷漠。

    「为什麽要救我？」坐在纯黑的沙发上，左灵岚不解地望着蛛。

    「你是我的，我怎麽可能让你轻易受伤呢。」蛛一弹指，门口便出现一名佣人端茶到两人面前。

    「……」盯着茶杯一会，左灵岚随意地躺到蛛的腿上。

    这里还是没变……和当初一样。

    以黑se为基底去配置的家俱在这宅邸内看似随意，却不失设计感的摆放着，暗红se的窗帘将从落地窗照shej1n来的yan光给遮挡住，整个空间因为颜se布置的关系而显得十分冷清，偶尔传出的细碎脚步声，不禁让人感觉随时会有什麽跑出来般，令人不寒而栗，在客厅的角落，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那是架在这黑暗的空间里，过於纯白的三角钢琴，奇妙的是，钢琴的存在并没有让左灵岚感到一丝违和感，反而让她看着觉得十分安心。

    「想说什麽？」看着腿上的人，蛛轻抚着左灵岚乌黑的长发，轻声问道。

    「为什麽……他会那麽讨厌我？」张了张嘴，左灵岚眼眶含泪看着蛛。

    此刻的她，少了平时的傲慢与骄纵，取而代之的，是宛如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般，令人怜ai又心疼的表情。

    在蛛的面前，她总是无法伪装自己。

    要问为什麽的话，大概是因为……蛛是让她回到这世间的人吧！是让她，感受到ai是什麽的人。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ai愈深，随之而来的恨，也就愈深。」

    「……？」左灵岚不解地望着蛛，「可是，秋他并不ai我啊。」

    「他很ai你，他只是不懂得如何用言语表达罢了。」蛛无奈地r0u了r0u左灵岚的脸，嘴角不经意g起一抹浅笑，他没发现，左灵岚亦没发现。

    「我问过秋的，他说他对我是好奇，不是ai。」左灵岚蹙眉说着，对於白易秋给予自己的答词毫不怀疑。

    「你啊……si得太早了。」蛛轻敲了下左灵岚的额头，「有时候，说出口的话不一定是真话，而回答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那答案，所以，别太相信人的话了。」

    「那蛛你的话，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呢？」缩起身t，左灵岚低喃着。

    「遵守契约是真，其他时候，你就得自己判断了。」蛛轻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左灵岚的问题。

    「再给我一些时间，不好吗？」左灵岚有些闷闷地说着。

    「都已经被发现了，仍想要更多时间吗？」

    「嗯……」

    「我知道了，就再给你一个月吧，一个月後，你现在的r0ut将会腐朽，灵魂，则将归我所有。」禁不住左灵岚的请求，蛛点头答应道。

    「我的灵魂，早就是你的了。」说这句话时，左灵岚的眼神闪过一丝依恋。

    「可是现在你的心思，全都在那小子身上。」蛛又捏了捏左灵岚的脸颊，他明白左灵岚对他不过是一种小孩依赖父母的心，但他总是无法抗拒左灵岚的请求，在这千年的岁月里，他一次又一次地为她打破规则。

    或许，他也是……

    「大哥哥，灵岚姐姐呢？」林晓柔一回到家就发现左灵岚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有发现左灵岚的身影，而叫自己在楼下等的白易秋又瘫坐在左灵岚的房间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哥……」林晓柔试探x地摇了摇白易秋。

    「烦si了！她去哪关我p事啊！」烦躁地甩开林晓柔的手，白易秋此刻的心情意外地差。

    「对、对不起！」被白易秋和昨晚截然不同的态度吓到，林晓柔颤抖着收回了手，低头向白易秋道歉。

    「啊！抱歉，我不该对你凶的。」看着似乎在啜泣的林晓柔，白易秋搔了搔头，他起身温柔地0着林晓柔的头，「饿了吧？冰箱里有饭团，你今晚先吃那个，好吗？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下厨，抱歉。」

    白易秋垂下眼帘，留下这句话後转身打算离开时，却被林晓柔抓住衣角。

    「怎麽了吗？」白易秋苦笑着转过头。

    「灵岚……姐姐呢？」林晓柔边x1鼻子边问道。

    「小姐她出门了，可能要一阵子才会回来，晓柔小姐乖乖在家等，好吗？」握了握拳，白易秋最後还是决定不让林晓柔知道真相。

    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麽呢？光是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心好痛，宛如有人拿着针猛刺般，椎心刺骨的痛。

    他明明应该觉得开心的才是啊。

    他明明应该很高兴那不属於人间之物离去了才对啊。

    为什麽……？

    不要擅自扭曲正直的定义了，小子。

    猛地，蛛的话窜入白易秋的脑海中。

    「正直……正直……」r0u了r0u发疼的脑袋，白易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秋，该出门了喔。」一名穿着传统中国式旗袍，金se卷发披散在後，面容姣好的nv子，对在屋内整装的白易秋喊道。

    「好～」拍了拍身上的薄外套，年仅六岁的白易秋开心地从客厅跑到玄关那边。

    这是一幢座落在某座山上的别墅，别墅内，白易秋和他的双亲正过着远离世俗的生活，只在偶尔，才会参与市内的活动，例如，今天。

    「天气那麽热，你还要穿外套吗？」看着从客厅跑出来的白易秋，林兰蹙眉说着。

    「爸爸说今晚会变天，要我先穿着。」年幼的白易秋对林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亲ai的！」听到白易秋这麽说，林兰用不满的眼神往跟在白易秋脚步後方出来的白斌辰看去。

    白斌辰有着一头如夕yan般橘红se的短发，眼瞳是浅淡的水蓝se，皮肤因长期暴露在yan光下而晒成了稍嫌黝黑的肤se，修长的身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爽朗又好相处。

    「有什麽关系嘛，这样才不会着凉啊。」白斌辰搔了搔头，露出跟白易秋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说着。

    「在着凉之前他就已经先中暑了！」林兰双手叉腰，对白斌辰的敷衍笑容无视到底。

    「……」看到林兰有些无奈地表情，小小的白易秋默默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挂在手上，到时候天气变了再穿就好了。

    「好啦好啦，那就晚点再穿，好不？」看到在林兰身後的白易秋将外套脱下的景象，白斌辰叹口气做出双手投降的姿态对林兰说着。

    儿子都向着她那边了，他还能怎样？

    「这还差不多。」看着争不过自己的丈夫，林兰开心地笑了下，「走吧。」

    「妈妈，今天要去哪？」走在石阶上，白易秋左手牵着林兰，右手牵着白斌辰，一脸好奇地问道。

    因为别墅离车库有些距离，所以白家每回要到市中心去都得先走一小段路，据说是因为先代认为这座山太大，不好好利用的话太过浪费，所以才特地将车库设在b较远的地方，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增加山的活用度，也可以让白家後代子孙在走这段路时谈谈心，增进亲子感情。

    「要去见妈妈和爸爸的师父喔。」林兰对白易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说到师父一词时，语气也b平时柔软一分。

    「是那个好强好强的爷爷吗？！」听到林兰这麽说，白易秋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

    「嗯？」

    「爸爸常常和我说那个爷爷的事情喔！」看到林兰疑惑的神情，白易秋断断续续补充道，「像是撮合了爸爸妈妈之类的，还有爸爸为了让妈妈休息，特地去求爷爷，让爷爷把妈妈的工作全部给爸爸之类的。」

    「啊啊！小秋！不是说好不跟妈妈说的吗！啊！不是……」听到白易秋一件件将过往的事说出来，白斌辰紧张地叫道，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间接承认了这些事实。

    「难怪……」林兰低着头低喃着。

    「咦？妈妈你怎麽了？」看到母亲收起笑容，白易秋停下了动作，疑惑地抬头看向林兰。

    「我就在想，为什麽有一段时间我什麽工作都没有，就算有也会在隔天被取消，原来全都是你ga0的鬼！」再次抬起头时，林兰的蹙眉看着白斌辰，「我不是说过自己的休息时间我会自己调整的吗！」

    「我、我也是担心你嘛……」

    「……」

    「别生气嘛。」

    「……」

    「……」见林兰不理会自己，白斌辰将目标放到白易秋身上，只见他看向白易秋，不停眨眼。

    「妈妈，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个好强的爷爷吧！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接收到白斌辰求救讯号的白易秋拉了拉林兰的手，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对林兰说着。

    「……也是呢，走吧。」低头看了看白易秋，林兰露出温柔的笑容朝白易秋伸出双手，「妈妈抱抱？」

    「好～」松开了牵着白斌辰的手，白易秋开心地被林兰收买。

    「不是，小秋，牵手呢？」白斌辰泪眼看着被林兰抱着的白易秋。

    「小秋，你要牵手的话，妈妈就不抱你了喔。」林兰依旧用甜美的笑容对白易秋说着。

    「……抱抱的话爸爸会不好牵手，牵手的话妈妈会不好抱抱，可是小秋不想走路了。」白易秋眨眼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白斌辰。

    「就是这样，你放弃吧，亲ai的。」林兰转头对白斌辰露出胜利的笑容，迳自往车库方向走去。

    「怎麽这样啊！喂！等等我啊！亲ai的！」可怜的白斌辰只得跑步才能追上林兰的步伐。

    一小时後，林兰和白斌辰开车到了一幢建筑物前。

    建筑物外观活脱脱像是书中常见的日本道馆，只是b那大了至少一倍以上，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似乎是保全之类的存在。

    「小姐、少主！」两名青年男子在看到林兰和白斌辰後，朝他们恭敬地鞠躬。

    「嗯。」白斌辰淡淡地应了声。

    「师父呢？在吗？」林兰开口问道。

    「老爷已在书房等待二位多时，请往这边走。」站在三人左边的青年率先推开了大门，带领他们进到主屋内。

    「小姐，少主。」

    「小姐，好久不见。」

    「少主，您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哎呀！小少主都这麽大啦？」

    在前往书房的一路上，不断有人和白斌辰及林兰打招呼，年纪大一点的，甚至还会逗逗白易秋，让三人光是到书房去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爸。」一进书房，白斌辰直接对坐在正中央的老人叫道。

    那老人年龄看上去约莫7、80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隐约可见与白斌辰相同的橘红发se，他的眼瞳不似白斌辰一般的蓝，反倒是淡若近无的浅灰瞳孔，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老，但眼神中却带着不容侵犯的魄力。

    「媳妇回来啦？」听到白斌辰的声音，老人眼中的杀气骤减一半，只见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看向门口的三人。

    「是，结婚至今10多年了，才来看您一次，真是抱歉。」林兰将白易秋放到地上，对老人欠身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反正一定是我那没用的儿子又没办法阻止你接工作，对吧？」看到林兰满怀歉意的眼神，白夜龙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什麽叫我没用啊！如果不想她接工作就不要派工作来不就好了！」听到白夜龙这麽说，一旁的白斌辰不满地叫道。

    「说什麽蠢话？你不接的话谁来处理那些除灵仪式？」白夜龙瞥了白斌辰一眼後，随即将注意力放到一旁的白易秋身上，「哎呀！是易秋啊！」

    「爷爷知道我？」被点名的白易秋眨了眨眼看着白夜龙。

    「当然知道罗，爷爷怎麽可能连自己的孙子都不知道呢？」听到白易秋这麽说，白夜龙轻笑了下。

    「孙子？」白易秋眼底的诱惑更深了，妈妈有说过，孙子指的是爸爸的爸爸妈妈或是妈妈的爸爸妈妈对爸爸妈妈生下来的孩子所用的称呼，可是眼前的爷爷明明就是爸爸妈妈他们的师父，为什麽也说他是孙子？

    「嗯？」眨了眨眼，白夜龙从白易秋疑惑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脸上挂着笑，看了看林兰，再转头看了看白斌辰，「你们，难道没跟他提过我的存在？」

    「有是有……」白斌辰搔了搔头，只是他跟易秋提的时候都是以师父这个称呼去说的，所以……

    「易秋，你知道我是谁吗？」眯眼看了白斌辰一眼，白夜龙的视线再度回到白易秋身上。

    「知道！」可ai的白易秋用力点着头，「爷爷是妈妈和爸爸的师父！是撮合爸爸妈妈的人！是唔唔唔……！」

    「易秋乖，下面的事不能再说了。」感受到林兰的杀人视线，白斌辰急忙将准备把之前在石阶上说过的话再说一次的白易秋嘴捂住。

    「这样啊……那你知道爷爷也是你爸爸的爸爸吗？」挑眉看了白斌辰一眼，白夜龙没有对白斌辰的动作有任何意见，反正看林兰的表情，八成又是他对易秋说了什麽以前的蠢事，所以才急忙捂住的吧。

    「唔！……唔？」正在挣扎的白易秋在听到白夜龙的话後整个人完全懵了，只见他眨了眨眼，看了看林兰，又看了看捂住自己嘴巴的白斌辰，最後视线又回到了眼前这名身着深绿se和服的白夜龙身上。

    「你们果然没提到嘛！」白夜龙蹙眉不满地说着，自己的孙子完全不知道他这个爷爷的存在，他悲哀啊！

    「兰、兰……」白斌辰丢了个求救的眼神过去。

    白夜龙对谁都很严格，却只对他的唯一nv徒弟，同时也是身为他媳妇的林兰十分宠溺，甚至到了一种溺ai的程度。

    「嗯？亲ai的，你有没有听到婆婆的声音？」不理会白斌辰的求救讯号，林兰突然说道。

    林兰口中的婆婆，是这个家中少数nvx之一，负责为这个家里的人和访客准备三餐及差点，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厨娘的存在。

    「没、没有啊。」

    「怎麽会没有呢？我明明听得很清楚她在叫我，可能是要我去帮忙准备午餐吧，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她。」语毕，只见林兰一手掩唇，笑眯眯地离开了现场。

    「……」白斌辰意识到林兰y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乖乖坐在原地，等自家父亲开口。

    「斌辰啊，最近你似乎都没接什麽工作，是吧？」白夜龙一边跟不知何时已经跟爷爷混熟的白易秋玩，一边语气平静地对白斌辰说道。

    「是，啊！不是！」

    「不用紧张，爸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

    「今天你大哥刚好回来了，正找不到人陪他练练身手呢，不如你……」

    「我去陪他练！正好最近肌r0u绷得很，可以有人陪我练一下也不错。」边说的同时，白斌辰还不忘做了个伸展筋骨的动作。

    开玩笑！要是不答应他，等等可能连除几百只灵的要求都跑出来了！

    白家在这国家可说是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族，表面上是十分平凡的商业世家，实际上却是专门为这城市进行除灵工作的灵能者协会创始家族。

    「那还不快去？」

    「爸爸去找你叔叔练练身t，小秋待在这陪爷爷玩，要乖乖听爷爷的话喔。」离开房间前，白斌辰还不忘对白易秋嘱咐了下。

    「好～」此刻的白易秋，正与白夜龙肩上的狐灵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闲暇功夫去仔细听白斌辰的话。

    喀哒。

    白斌辰又嘱咐了几句後便离开了白夜龙的房间，房间内顿时只剩下白易秋、白夜龙以及一只狐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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