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4/8)

    放心吧，那孩子有着十分漂亮又活泼的守护灵，一定不会丧失情感的。炎从左天肩上跳下，梳理了下自己的毛後，在一旁悠闲的趴了下来。

    「这孩子的守护灵是什麽？」听到炎这麽说，左天好奇地问着。

    呼啊……是一只白虎喔，可能因为她才刚出生的关系，所以还很小只。打了个哈欠，炎眯眼看着在婴儿底下蹦蹦跳跳的小白虎。

    「白虎吗？」左天睁大眼捏了捏婴儿的脸，「炎，你觉得取什麽名好？」

    你要取？你取名品味这麽差，还是让静子取吧。炎一脸不屑地看着左天，那时左天要替自己取名时，那些名字简直不堪入耳，後来还是祂跟他吵好久才终於取成现在这个祂跟他都觉得不错的名字。

    「怎麽这样啊！那要是静子睡到明天怎麽办？」

    明寺静子，是左天的现任妻子，亦是这个左家的nv主人，虽然是明寺家的千金，却没有因此养成其他贵族千金常有的娇蛮个x，她的个x温柔好相处，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左天当时也是因为静子这个个x才会喜欢上她。

    「才不会呢！孩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一道声音猛地从门口传出，那声音一讲完，门便被唰地拉开，一名nv子肩上披着一件浅粉se薄外挂，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後，嘟嘴看着左天。

    「静、静子？！」看到本该在隔壁房静养的静子出现，左天吓了一跳。

    哟！炎抬起一只脚和静子打招呼，静子是百年难得一见，可以见到守护灵的神nv，当初静子盯着祂看时，祂所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後来她拿东西玩祂，祂才发现她是真的看得到祂。

    「静子，你不是应该在房里好好休息吗？怎麽跑出来了呢？」将孩子放到一旁的被褥上，左天急忙走过去牵静子进他房内。

    「我想看小孩嘛。」静子扁嘴说着，在看到孩子身旁的白虎时，她兴奋地叫了声「啊！是老虎！」

    不只是我，你连下一代也看得见吗？看静子准确无误的指着白虎，炎有些讶异地说着。

    「下一代？你是说那只老虎吗？看得到喔。」静子眨了眨眼，点头说道。

    这麽说……难道你也看得到前代？！

    「前代……你是说爸身旁那只吧？我的确看得到。」静子又点了点头，但她随即垂下眼帘，「但是啊……那只很可怕……」

    「爸他的守护灵是什麽？」听到静子这麽说，左天眼睛发亮，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呢，毕竟我看不见前代。

    「是豹喔，一只有着美丽的毛se、眼神却十分可怕的黑豹。」初次见到左天父亲时，静子就被那只豹的眼神给吓到了，长期和这样的守护灵待在一起，也难怪左天他的父亲会丧失情感。

    豹吗……不难想像呢，毕竟前代感觉跟豹很合。炎轻笑了下。

    「黑豹……」相对於炎，左天的反应倒是很冷淡，他并非前代的小孩，和前代接触也仅是交接仪式那时而已，但前代意外是个好人，这是他对於前代的唯一想法，「对了，静子你不是说你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叫什麽？」

    「灵岚喔，灵气的灵，山岚的岚，很美的名字，对吧！」抱起被放在被褥上的婴儿，静子轻捏婴儿的鼻尖，灿笑说着。

    「灵岚吗？这名字还真不错！灵岚，我是爸爸唷！」左天开心地对婴儿做了个鬼脸。

    「真丑。」看到自家丈夫在扮丑，静子毫不留情地取笑他。

    ……看着眼前三人的互动，炎的眼神充满了暖意，那是种父母亲看到自己孩子长大才会有的，欣慰的表情。

    「岚岚，你妈替你做了点心，要不要吃点？」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左灵岚已长至16岁，这天，左天端着静子做的饼乾，到了左灵岚的房内。

    「放着吧，我晚点再吃。」左灵岚注视着眼前的书本，淡然说道。

    「岚岚，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真的不会饿吗？」看左灵岚这样，左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过了，让我出去我就吃。」

    「你是下任继承者，不能随意外出。」左天蹙眉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吃东西。」听到左天一贯的回答，左灵岚哼了声，不再理会左天。

    你就让她出去，又不会怎样。离开左灵岚到房间後，炎出现在左天肩上跟着替左灵岚说话。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这是代代相传的规矩，怎麽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打破呢？」听到炎这麽说，左天再度叹气说着，「也不知道岚从哪得知外面的事情的。」

    你傻吗？想也知道是她身边那只白虎跟她说的。炎朝左天翻了个白眼回答道，当初要不是祂跟左天说外面的事，左天有可能偷跑到外面去，并且认识现在的妻子—明寺静子吗？

    「啧！对耶，炎，你帮我看看这个家有哪些岚她有办法钻出去的洞，调查清楚後告诉我。」

    你要g嘛？

    「把洞封好，避免她跑出去。」

    这太过了吧？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很想啊，只是……那孩子从小就遇到许多危险，好几次都是游走在生si边缘，这样你要我怎麽放心让她跑出去？」左天跟着叹气道，可以的话，他也希望放她出去玩，但不知道为什麽，灵岚她从出生开始，就不断有人试图加害於她，而且情况更甚於前。

    不然你跟她一起溜出去不就好了。炎懒洋洋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左天突然用奇异的表情看着炎。

    g嘛这样看我？

    「炎，你真bang！」左天对炎b出了一个赞的手势後，便急忙离去。

    ……什麽鬼？

    「岚岚，我们出去玩！」一进左灵岚的房间，左天兴奋地对左灵岚宣布刚刚炎随口一提的建议。

    是啊，如果他不放心左灵岚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他陪她一起溜出去不就好了吗？

    「您愿意了吗？」听到左天这麽说，左灵岚开心地阖上手中的书，眨眼看向左天。

    「嗯，不过不能从正门，要从小洞钻出去。」

    「……咦？」

    「意思就是，我们溜出去玩。」左天温柔地r0u乱左灵岚的发丝，眼神满是宠溺。

    「不能光明正大走出去？」任由左天r0u乱自己的头发，左灵岚歪头问道。

    「可以，如果你想被抓回来的话。」

    「我们溜出去吧！」听到左天这麽说，左灵岚二话不说立马赞同左天的方法。

    「过来吧。」看到自家nv儿难得展露笑颜，左天突然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真是太好了，即使要他赔上x命他也甘愿。

    出了房间後，由左天带头，左灵岚跟在後面随时注意四周有没有人，两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偏院的一个小洞中跑出了左家大宅。

    「岚岚，你说你想出来看看外面世界，但你知道自己是想看什麽吗？风景？美食？还是书籍？」拍掉自己身上的土後，左天又将一旁兴奋的左灵岚抓到自己身边，替她拍掉身上的脏w。

    「我想看书！秋……书上说每个城市里都会有种叫作图书馆的地方，里面收藏了各式各样的藏书，我想去看看！」发觉自己差点讲错话，左灵岚连忙改口说着。

    「可以是可以，不过岚岚，秋是你那只白虎的名字吗？」左天g唇一笑，语气温柔的问着左灵岚。

    「爸爸看得到小秋？！」左灵岚的语气带有一丝惊讶，她原本以为她身边的白虎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毕竟家里的佣人没人看得见。

    「看不到喔。」左天摇了摇头，「爸爸也是听身边的守护灵说，才会知道的。」

    「守护灵？」左灵岚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左天。

    「你还没学过所以不知道吧？守护灵是左家历代继承者才会拥有的一种灵t，祂们拥有自我意识，型态每代皆不相同。」牵着左灵岚的手，左天在带她到图书馆的路上顺便向她解释着。

    本来守护灵的事，是要等到交接仪式时才会知晓的，因为守护灵只有当家及继承者才会拥有，所以历代皆习惯在交接仪式上顺便说明，有些情况b较特殊的，就会b较早知道这些事，例如—左天和左灵岚这对父nv。

    当现任当家和下任继承者为直系血亲时，现任当家被允许可以提前教导继承者一些身为当家该有的礼仪及举止，以及一些当家之间代代相传的传统或事物。

    「这麽说的话，那爸爸身边也有守护灵罗？！」听完左天的解释，左灵岚望着左天，眼神闪闪发亮。

    「有。」左天点了点头。

    「那是什麽动物？」左灵岚的眼睛又亮了一分。

    「是……」

    小子，你敢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打断左天的话，炎不知不觉跳到站在左天面前的左灵岚肩上，张牙舞爪地对左天说着。

    「……」左天蹙眉看着炎，彷佛在问祂为什麽不能说似地。

    很丢脸。看到左天疑惑的眼神，炎撇过脸说道，自己的下一代是白虎，而他却是只猫什麽的，太丢脸了！

    「爸爸？」看到左天的表情不断变化，左灵岚疑惑地叫了声。

    「啊？啊……抱歉，爸爸的守护灵似乎不愿意让爸爸说出祂的长相呢。」回过神看着左灵岚，左天对她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虽然他很宠左灵岚，但炎很难得对他提出要求，虽然是带有满满命令口气的要求就是了……而且既然炎自身不希望的话，那他也不会去勉强他。

    「这样啊……好吧，那我就不问了。」幸好，左灵岚意外地懂事，只见她朝左天点点头，随即转身先行进了图书馆。

    「岚岚，等等爸！」担心左灵岚会出事，左天只得赶紧跟了进去，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为什麽不继续问下去？在左灵岚正在拿取书架上的外文书时，一只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白虎猛地出现在她头上。

    「既然人家不愿意，为什麽还要强b呢？」任由小白虎躺在自己头上，左灵岚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音量回答着。

    我想知道前代的样子嘛！小白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着。

    「秋，你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像老虎。」听到小白虎打哈欠的声音，左灵岚无奈地说着，秋一整天就是睡睡睡，偶尔醒过来跟自己聊个一两句後，便又开始打哈欠，没多久就会再度沉入梦乡，有的时候连左灵岚都认为祂不是老虎，而是只懒猫了。

    我不是老虎还能是什麽？秋不以为意地回答着。

    「懒猫之类的。」

    少把我跟那种幼小的生物摆在一起！秋似乎有些不满的吼了声。

    「你也很幼小好吗？」左灵岚摇了摇头，叹气说着。

    唔！对了，岚，一点点也好，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真实存在了呢？被左灵岚说到不知该如何的秋，只好转换话题，到原先出门的真正目标上。

    她在那摆设典雅的房间中，对祂说，「我觉得自己没有生活在这世界上的实感。」听到这句话的祂，心ch0u痛了下，所以，祂向她提出出门一趟的建议，这样，或许她能找到她口中所谓的—生活的实感。

    「……」听到秋这麽问，左灵岚摇了摇头。

    从小，她便被关在本家中，即使出门也会有专车接送，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学习除灵以及和灵界g0u通的能力，人生的道路早已被安排的好好的，她只能跟着那些行程去做，这让她感觉自己宛如一尊人偶般，所作所为不过是族人们来c纵的。

    自己毫无控制的能力，所以她觉得，自己感受不到真实，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迟早有一天，会消失殆尽。

    算了，再看看吧，或许晚点你就会t会到何为真实了。看到左灵岚摇头，秋叹了口气，祂不过是个守护灵，没有办法为左灵岚做些什麽，祂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她身边守护着她，陪她聊天解闷罢了。

    「嗯……」左灵岚点点头，继续抬头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嗯？」在看到某一本书时，左灵岚突然歪头。

    怎麽了？注意到左灵岚的不寻常，秋顺着左灵岚的视线看了过去。

    「蜘蛛。」左灵岚手指着跟自己身高差了2、3阶的架子上，一只停留在一本外文书上的蜘蛛。

    又不是没见过蜘蛛，有什麽好讶异的？

    「牠身上，有灵气，很庞大的灵气。」因为从小学习的课程里，还包括了感受灵气这一个项目，所以左灵岚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蜘蛛身上庞大的灵气。

    只是……为什麽一只蜘蛛身上会有这麽大的灵气？

    「那是魔喔。」不知何时出现在左灵岚身後的左天轻声说着。

    「魔……？」那是左灵岚没听过的词。

    「魔是一种，以人的灵魂为粮食，逐渐壮大自己力量的生物，他们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型态，有时候是人，有时候则是动物，有些b较高等的魔会藉由和人类签订契约，为人类完成愿望为条件，来获取他们想要的灵魂。」左天伸出手，将那只蜘蛛抓到他的掌中。

    「为什麽b较高等的魔要这麽做？」看着左天手中的蜘蛛，左灵岚疑惑地问道。

    「听说是因为他们不需像魔那般一直进食，他们偶尔吃一次就足够他们撑几千年了，所以他们会选择自己喜ai的人类，与之订下契约，最後将他们留在身边，或是做为粮食吃下肚。」

    「魔是不好的东西吗？」左灵岚伸手戳了戳左天手上的蜘蛛，蜘蛛因为左灵岚的动作而迅速爬到左天手臂上

    「不一定，有些魔甚至b人类还单纯，b人类还值得信任。」左天将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蜘蛛，再度抓回掌上。

    「那牠是好的魔还坏的魔？」

    「这个爸爸也不知道呢，不过可以确定是，这只蜘蛛是高等的魔。」

    「那爸爸要杀了牠吗？」

    「……不，爸爸不会杀了牠。」左灵岚说出那句话时，左天明显感觉掌中的蜘蛛抖了下，他蹲下身让自己得以与左灵岚平视，「岚岚，听好了，不管是妖、魔还是灵t，都一样，只要他们没有危害到这人世间，我们就没有必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也是个生命，懂吗？」

    「嗯！」左灵岚点了点头。

    「我们家岚岚真乖。」左天温柔地捏了捏左灵岚的脸颊，「爸爸先去将这只蜘蛛放走，你在这边乖乖待着。」说完，左天便往图书馆左侧的窗边走了过去。

    後来，左天和左灵岚玩到当天傍晚才回家，左天被负责管理这个家的总管婆婆念了一顿，直到佣人过来喊，这场训斥才得以结束。

    「又被婆婆念了？」晚餐上，静子轻笑着看着身边一脸疲累的左天，左天从小就是由总管婆婆带大的，对於总管婆婆很是敬畏。

    「别说了，要不是你叫佣人来找我，婆婆恐怕还要念一段时间才甘愿。」左天无奈地叹口气说道。

    「至少她还是帮你像族人们隐瞒，你和岚岚偷跑出去的事了，不是吗？」

    「……你发现了啊？」

    「这个家你会去的地方有多少？岚岚能去的地方有多少？两个人同时间消失，想也知道是偷跑出去玩了，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会和岚岚一起出去呢，不是总怕岚岚在外面出事吗？」

    「是炎提议的，祂说我和岚岚出去的话，就不用担心，我想想也对，就同意这个提议了。」

    「噗……原来是祂啊。」静子掩唇轻笑着。

    「别笑了，吃饭吧。」叹口气，左天舀了一匙汤喝进嘴里。

    汤里有恶意，别喝汤！猛地，炎跑出来对左天静子吼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只左天和静子，就连左灵岚都喝下了那碗汤。

    「静子！岚岚！」看着双双倒下的两人，左天叫了声，随即也倒了下去。

    「那一夜，左氏一族各地方都遭人放火，所有财产付之一炬，连族人也被恶火吞噬殆尽，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也会被放火的凶手给追杀，最终，左氏一族被灭族了。」结束了回忆，蛛垂下眼帘说着。

    最终，他也只能救起左灵岚，虽然是以亡灵的身份，但至少，他救起了她。

    那是对当时放过他的左天的报恩，以他当时的能力，要是左天坚持要杀他，他是完全逃不掉的。

    「而你，则是岚岚生前的那只守护灵，秋。」蛛看向白易秋，「当初岚岚之所以会答应白夜龙的要求，不顾自己x命的将你带在身边，全是因为你是她生前的那只守护灵。」蛛看着白易秋的眼神带有一丝嫉妒与憎恨，要不是他，左灵岚如今不可能如此颓丧，但是要不是他，左灵岚也不可能意识到何为真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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