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小修(6/8)

    她愣愣摇头。

    「书呆子都只会读书,t力一定没有我好喔。」他神秘兮兮地说。

    丁宛心为他的话暗暗觉得不妙,这个人没一刻正经的。

    「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让你……」他的唇贴在她耳廓上,悄声说了几个字,丁宛心的脸瞬间炸红,快要急哭了。

    傅趋光看着她的反应憋着嘴笑起来,「原来要这样你才有反应啊!」

    丁宛心眼眶泛泪,委屈地说:「我讨厌si你了!就只会欺负我。」

    「跟着哥哥在一起,包准你吃香喝辣,有什麽不好?」

    「谁喜欢你这个臭流氓!」

    「你妈就很喜欢我。」

    「哼!谁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丁宛心不甘愿地说。

    「连你妈妈都知道我好,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说说看啊?」傅趋光的手掌移到她肩颈间,像是抚0小动物一般,大掌暖暖的,很舒服,丁宛心有些分心,觉得不妥,却又喜欢这样的触碰,没有侵略x,反倒有安抚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认真对他说:「傅趋光,我知道你人其实挺好的,时常对我很照顾,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好好读书了,不应该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就拿谈恋ai来说好了,我们就算在一起,又能多长久呢?」

    她的问题太现实,让平时不正经的傅趋光也沉默了几秒,就听见他在她头顶小声地说:「不要一直去想以後,以後的事没人知道,我只在乎现在。」

    「……这样不算逃避吗?」逃避这些明摆在眼前的残酷事实享受一时的快乐、放纵,就真的快乐得起来吗?她已经有过一次不切实际的暗恋,事实和幻想的总有太大的落差,她怕。

    「现在开心就够了,你又知道以後会怎样?」

    「你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开心了?」

    「一定会啊!我一定让你很、开、心。」他屈膝和她对视,笑得痞模痞样。

    傅趋光的人配上这句话,让丁宛心怎麽想都想到奇怪的事情去。

    「怎麽样!你说啊!」傅趋光催促她。

    「……」她想,如果现在直接拒绝他,他也不会善罢g休,「我、考虑考虑。」

    傅趋光乾笑两声,捏住她的下巴,「考虑?别又想给我玩什麽花样,否则老子就让你後悔。」

    傅趋光像是看出她的纠结,却没说破,浅浅一笑,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躺。

    他枕在她的枕头上,闭着眼,手枕在後脑,翘着二郎腿,动作一气呵成。

    她想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戳了戳他手臂,他不动如山。想到刚才看到他眼下的黑印子,可能真的很疲惫,还是帮他盖上棉被。

    傅趋光闭着眼,嘴角微扬,「过来一起躺下?」他突然睁开眼睛说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丁宛心倒ch0u一口气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他依旧笑嘻嘻,没什麽廉耻心地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睡了过去。

    她发现脱下外套之後,他里面竟然只穿了件短袖。袖口随着他的姿势往上移,露出他结实的手臂,上头有一道巴掌长的疤。

    她知道那疤是因她而留下的,上头长出新r0u,粉红se的。丁宛心盯着那道疤看。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的成见不若以往那麽深。傅趋光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有血有r0u的人,在刀光中他说要保护她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感动是确实存在过的,像是从黑暗中生出了幽光,在她心房萦绕,逐渐吞噬了黑,也把恼恨吞没。她站在床边,看着他闭上的双眼,睫毛颤动,他是个白皙的少年,长久不见天日又或者日夜颠倒下的苍白,闭上眼睛时,五官轮廓是柔和的,像个符合他年纪的纯真少年,一点杂质也没有。她想起他虽喜欢捉弄她、逗弄她,但从来不曾趁他们独处的时候对她y上弓过,渐渐她也知道他是嘴pa0多於存心,惧怕他的心就这麽自然而然消散了。

    她用力拉了拉老旧又沉重的被子,将他两条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掩起来,棉被下头的手机突然响起,傅趋光睁开眼,就是这副情景。她拉棉被的手还停在空中,尴尬地看着他坐起来,清清乾涸的喉咙发话。

    傅趋光回话的语气较昨天更严肃谨慎,没说几句,便很罕见地恭敬收了线,匆忙下床。

    他穿上外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有事先走了,你几号开学?」

    「初六。」

    「初六,那天我有事,在那之前我会再来找你,这那之前要乖乖的,知道吗?」他半开玩笑说着,主要的意思是要她等他。

    她看着他略略惺忪的睡眼,宽宽的眼摺子,心疼的感觉生了出来。

    傅趋光出了房间,头也不回走了。她的目光追逐他在走廊的尽头处消失。

    曾几何时,她望着他的背影竟开始会期待他回过头来,再看看她一眼……

    隔天,她和母亲、弟弟去了外婆家。初三搭火车回来的时候外头下着毛毛细雨,他们忘记带伞,母亲念着等一会儿要去车站旁的商店买把伞,又让丁宛心帮小弟弟把羽绒外套穿起来。

    下了车,一波人小跑上月台,推挤之间三个人冲散了,丁宛心找不到刚刚一起下车还抱着弟弟的母亲,她紧张得望着四周。热闹吵杂的小火车站,人cha0来来往往,都没有他们的身影。跑到母亲说的那间商店去看,也没有看到人。

    她站在车站门口,望着络绎不绝的行人,或者神se匆匆,或者离情依依,大概没有一个人跟她的心情一样。站在人群里,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等了会儿实在太冷,她拉起澎大外套的帽子,在绵绵细雨中奔跑,上了公车还是没有看到母亲,她想,也许他们没等她就走了也不一定,摇摇晃晃选了一个座位坐下。听见後头的人说镇公所的停车场si了一个人,大过年的,在车子里自杀,可能跟欠债还不出钱有关……

    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到站之後雨势暂歇,她戴着帽子低头走在路上,就听见前面有脚步声传来,竟然有些期待,她抬头看,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发觉到自己竟然惦记着傅趋光!她一直在想昨天不在家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她家找她?刚刚在车上听到的话,她直觉就想到了傅趋光,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想打电话给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而且,她根本不记得他的电话几号……

    到家的时候,她看到母亲已经在了。不需要再多问什麽,她知道自己又是理所当然的那一个。理所当然自己会回家、理所当然知道她的想法、理所当然要懂事。意外的,父亲竟然早他们一步到家了,听说是一大早回来的,他每赌必输,这次竟然赢了五万块钱回来,母亲念他几句,大过年的就不想和他再计较。

    弟弟在玩桌上那袋新买的玩具,不是用他的压岁钱买的,是母亲买给他的。她拉下外套帽子,脱下外套,想洗个热水澡。

    拿了浴巾出去时,母亲见了就说:「欸!不要洗头喔!」

    她心里有气,为什麽不能洗?她就是想全身冲个暖暖的热水,不行吗?

    「开学之後你去把头发剪剪,太长了。」

    她进了厕所,原本想赌气洗久一点,最後还是作罢。

    缩在房间床上,趴着写最後的寒假作业。

    傅趋光没有来。是不是昨天来过了,发现她家没人?他昨天找不到她,今天不会再来吗?丁宛心越想越心烦意乱。

    年初四傅趋光还是没有出现,到年初五的下午她坐不住了。

    因为她早上在杂货铺听到有人说,镇公所si的那个人,是在镇上赌场欠了一大笔钱被bsi的。赌场来了一屋子警察都闹得歇业了。

    她拔腿就朝傅趋光家跑,到了他家,门上锁了根本打不开,她有想到他父亲,绕到边间,垫脚往里头看,他父亲还在里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脚边的水已经喝光,装食物的碗一点残渣也不剩。

    她像是想到什麽,拔腿就朝公车站跑,到了市区下车,直奔印象中傅趋光待过的那家酒店。

    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酒客,就是没有看到傅趋光。门口的围事看上去绝非善类,她不敢过去,就这麽犹豫着要不要走还是再等等的时候,她发现路边站着个nv人,那nv人衣不蔽t,在这麽寒冷的天气竟然脱得只剩内衣k,面上cha0红,笑得张狂,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不知道说了什麽就蹲下去,当街便溺。

    丁宛心吓得目瞪口呆,这才看清楚那nv人竟然是戚媛媛!

    戚媛媛站起来之後,从男人手中收了一叠钞票,那男人吃了她几把豆腐才走,她转身要回店里,一个男人冲出来为她披上大衣。

    眼看她就要走了,丁宛心鼓起勇气冲过去叫了声:「戚小姐!等等!」

    她觉得喊她全名可能不礼貌。

    戚媛媛愣了愣才缓缓转过头来,醉眼迷蒙看着她,拢了拢大衣。她笑得很不屑,张开yan红的唇,调侃地说:「要应徵请入内,但不是找我这麽一个小姐。」

    「我是来找你的。」其他人围了上来,她实在害怕。

    「老娘和你没什麽好说。」

    「我、我担心傅趋光他爸爸,所以过来找你的。」她想,她如果直接说她担心傅趋光,恐怕会惹她生气。

    戚媛媛扶着墙摇摇晃晃下了楼梯,走到路边,她跟过去,接着说:「傅趋光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麽知道?」

    听戚媛媛的口气,她确定他是真的出事了!

    「我听说了镇公所停车场si人的事。」

    她不敢说是他明明说过要来找她却没来,她才担心。

    「那些都不关你的事!自以为清高的小处nv!他只是想1扒光你!你还ai上他了?」戚媛媛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丁宛心拉住她的袖子,「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爸爸那边有没有人去送饭,要不要报警啊?」

    忽然戚媛媛抓狂般尖叫起来。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贱nv人,你还要害他多少次——」戚媛媛伸手揪住她,扯住她的头发。

    丁宛心和她在路边推挤,引来不少人围观。旁边的围事冲出来将她们两个分开,戚媛媛愤恨不平地被搂着拉进酒店。

    丁宛心0着被扯痛的头皮,不明白戚媛媛的意思,为什麽说是她害了傅趋光?

    另一个围事将看热闹的路人赶走,把丁宛心拉到一边,「你就是光哥最近追的那个nv人吧?」

    丁宛心见着这麽一个虎背熊腰,充满戾气的人,心里有点害怕,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光哥被人带到警局去了。说是你害的也没错,一般这种事光哥很谨慎!」

    丁宛心离开酒店,心里很混乱。寒风中她走到警察局门口,路上又下起小雨,她不敢进去,把外套帽子盖在头上就这麽站着淋雨。

    她全身都冻僵了,这时候里面出来个人,穿着深灰se的皮衣,和一个警察鞠躬哈腰,他的後面是丁宛心期盼见到的傅趋光。

    她正想开口叫他,他确实也已经见到她了,却将目光移走,看向别的地方,跟着其他人走了。

    他们上了轿车,车子驶入夜se之中,丁宛心愣愣地看了一会,低着头也走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隔天开学进了校门,就这麽凑巧遇见厉招yan神采奕奕的样子,他装作没看见她,昂首阔步从她身边走过。这个人已经再也无法引起她内心的波动了。

    原本以为新学期,大家已经忘记她的事,没想到她们还是继续找她麻烦,像是为苦闷的学校生活增加一点趣味一样。

    一进教室,她原本用的桌子被拖到垃圾桶旁边。

    她把桌椅拖回去,发现自己的桌子和ch0u屉又臭又脏,像是被人塞过臭掉的垃圾。

    下课上厕所时,总有人恶作剧般不断踹她厕所的门。她的学期新座位被人做手脚,坐到那个视力不好的同学旁边。

    她位子的臭味怎麽擦都擦不掉,那同学的嗅觉灵敏,丁宛心一搬过来,他立刻皱眉。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出校门不远的路上就遇到她班上那群nv同学和高年级的那个学姐。她们拿着剪刀,扯住丁宛心的头发,把她及肩的黑发剪成了狗啃的。她们调笑着、得意着。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趴跪在地上,哭着问。

    「那就要问你为什麽g引厉招yan啦!自以为是什麽货se!我呸!」那带头的学姐说。

    丁宛心哭着爬起来,她们早已经走远。

    她知道她们就是要这样慢慢折磨她,让她崩溃,要她求饶,要她为她们做牛做马。

    丁宛心花了一百块,到快速理发店,把头发彻底剪短了。

    短得像个男孩。

    反正母亲本来就要她剪短,她安慰自己,离开了理发店,她到傅趋光的家。

    屋里有电视的声音,她敲了门,很快地傅趋光就出来应门。门开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见她的头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让她进去。

    「让我进去。」她说。

    傅趋光霸在门口,「不方便。」

    她忽然抱住他,往里一推,傅趋光大概是太惊讶她的举动,来不及阻止她,丁宛心就把门踢上了。她放开他,就看见他身上有伤,长袖卫衣里面肿了一大包,像是纱布綑绑的痕迹。

    那天那个围事跟她说,傅趋光自从那次ktv斗殴事件之後就心不在焉,连年底催债都放手让手下的人自己去做,就在年初一傅趋光找人调开时间去她家拜年的时候,他们失手把一个欠钱的人恐吓殴打了一顿,後来那人就自杀了。

    遗书上写的是被欠傅趋光的赌债bsi的。那人身上还有不少被殴打的痕迹。

    傅趋光就跟着手下的人进警局,其中有人怕了,就说是傅趋光指使的,结果众说纷纭,在局子里闹了整整一天。傅趋光说他当时不在场、没有唆使他们却提不出不在场证明。

    丁宛心听了就知道,他是不想牵扯到她,所以极力保护她。

    「为什麽不直接说是跟我在一起?这又没什麽,我愿意帮你去警察局跟他们说的。」

    「不需要,我没有参与,也没有唆使,我自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丁宛心抬头看着他,指着他受伤的地方问:「那这又是什麽?」

    傅趋光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说啊!」

    「善哥处罚的,只是点皮r0u伤,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他舍不得真打我的。」

    丁宛心拉着他走进他的房间,把他推倒在床上,拉起他的卫衣看见那被纱布缠住的不仅是手臂还有腰。

    她抚上那里问他:「痛不痛?」

    傅趋光没有回答,手一拉,她跌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她压在他受伤的地方。丁宛心赶紧支起身t,俯身与他面对着面,「你g嘛!很痛吧!」丁宛心要掀他衣服去看,被傅趋光双手圈住,牢牢吻住了。

    丁宛心倒ch0u一口气,看着他的睫毛颤动,如果不去想他的背景,单就眼前这个他,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的嘴唇软软烫烫的,出乎意料的温柔,她抗拒不了,闭上眼睛被他压在床上,任由他在唇齿间侵略。

    「你只要记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他吻上她的耳後,舌尖缓缓而下,吻住他最ai的颈侧。

    「我不喜欢你。」她绵软无力地说。

    「不,你喜欢。」他抬起脸,对她坏笑着说:「否则你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又躺在这里。」他可没有绑着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傅趋光,我会怕。」她看着他的眼睛,皱起眉。「我从来没想过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

    「我说过了,什麽都不要想,我不会害你,你知道。」他解开她的外套,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她的衬衫也被解开,只剩下一件内衣阻挡在他们之间。傅趋光就要动手去拉,丁宛心下意识深腿一蹬,顶在他受伤的腰上,他闷哼一声,面容痛苦地看着她。

    「我早晚会被你害si!」他翻身倒在床上,掀起衣服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又渗出血。

    「都受伤了你还想g嘛!」她从床上爬起来,慌乱扣着自己的衣服。刚刚简直就像鬼迷心窍,差点失去理智,後面会发生什麽她不敢再想。

    傅趋光躺在那里,起不来了。乾脆棉被一拉盖住自己,不再说话,看起来就像在生闷气。

    「……好好养伤,有空再来看你。」

    「你还敢来?下次等我好了,一定把你压在床上,gsi你!」他忿忿地说。堂堂一个男子汉被nv人扳倒,想到就不爽。这面子他还要不要?

    这话丁宛心非但不害怕,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气得把棉被盖在头上。

    丁宛心过去把他棉被拉下来,在他额头上一吻。

    「我答应跟你交往,但是如果你真的要那样的话,我就永远不来了。」她还在笑。

    傅趋光顿时瞪大双眼,坐起来拉着的手。

    「我收回我收回。」傅趋光没想过她会这麽直接回应他。虽然心底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反应奇怪,但是感情这种事不就是这样吗?也许她就是被他的魅力迷倒了,无法自拔地ai上他了。

    只要她也喜欢他,他就有自信让她继续喜欢下去。

    她要走之前,朝她伸出手掌,「我的手机呢?」

    傅趋光立刻从ch0u屉里拿出来,交到她手上。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吧?」她边开机边问。

    「在!我都没动。」

    「那好,以後我上学,你不能来打扰我,有事先用手机连络,如果没先连络就来找我,我们就分手。」她说完看一眼还傻愣愣的他,转身走了。

    傅趋光翘脚躺回床上,还想着刚刚丁宛心的话。没多久他的手机传来通讯软t的响铃。

    还有,不准勉强我参加你朋友的聚会。

    没有人好奇过她突然剪短的头发,只有某些人心照不宣。

    高二下学期开始课业越来越重,丁宛心重拾课本,认真准备大大小小的考试,至於那些恶意的捉弄她逆来顺受。

    丁宛心看着自己的模拟考成绩单,她隔壁的男同学把抄好的笔记还她。他们没有因此变成朋友,只是偶尔她会在他动作慢的时候把自己的笔记借他,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那天回家,她原想向母亲开口要一套参考书,一向善於察言观se的她,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把话放在心上,没有开口。

    洗完碗回房间,知道父亲又输了钱。傅趋光的赌场还在风头浪尖上,没有开张,他父亲就跟着镇上几个好赌的人随便窝在一个废墟墙脚又开赌了起来,小输小赢的就是消耗时间,她母亲知道了还是念他。

    她和傅趋光的事一直是个秘密。傅趋光也好阵子没去她家了,因为过年那事一闹,她母亲对傅趋光有点反感了,加上他现在没有了收入。她母亲说镇前有户姓刘的家里有个儿子今年三十七了,个x木讷还没娶老婆,前阵子看过他们家宛心长得好,很喜欢,就是嫌她爸爸好赌,在菜市场跟丁母提起过这事,她母亲回了家很生气,直念叨她父亲担误了丁宛心的亲事。

    那刘家家世还算可以,那刘家的儿子在工厂里也有正当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如果这婚事能成,丁宛心毕业了就可以嫁过去,嫁得离娘家又近,随时可以互相照应多好!

    丁宛心一听这事,开始对镇前那户刘家特别留意,才知道她每次放学都会经过那人工作的工厂,他就是这麽注意到她的。

    那天下雨她的伞被那群人恶意剪坏了,她淋雨回家,是那个刘家的儿子冲出来给她伞的。

    那时她不知道他,只以为他是好心人,如今回想起来,那人年纪都大她二十岁了!一付愣头愣脑的样子看着她傻笑。想到这里,她给傅趋光打了电话。

    他难得没接。这阵子傅趋光天天给她传讯息打电话,都被她以考试多拒绝了。

    隔天考完试,学校下午就放学了,她拿着自己过年领到的那一点钱要去买本参考书,就被一群人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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