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垦丁之旅启程(上)(2/8)

    雁子学姊惊讶得摀住嘴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震惊的表情大概可以堪b见到三度空间的好兄弟一样。

    从垦丁度假回来以後，我的好心情几乎没有间断过，和晃一的感情似乎又升温了几度，整个人完完全全沉浸着热恋期的喜悦当中。

    雁子学姊看我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一定会追问到底。於是她要我换个地方说。

    我们盖棉被纯聊天吧？这句好像有点不太好，听起来背後好像有什麽特别含意。

    也许晃一会注意到我，跟我神似尹孝柔这点脱不了关系，但他也说了，他是因为我开朗的个x而喜欢上我的。

    我正预备开口，没想到他却先说，「我先睡了，晚安。」就翻过身背对着我睡觉了。

    我不追根究柢，他也不会继续解释。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去承受真相带给我的冲击。

    为了重整一下气氛，吹乾头发後，我便钻进被窝里，把枕头垫在背後，坐在床上等待着晃一。

    似乎看到我已读不回，他又传来了一句，「苡橙……」纵然没有表情符号，也没有语调，但我仍觉得此刻的他是很焦虑的。

    转过身，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魅力？」

    「g麽说的好像他开始认真你很失望一样？」

    「我就是想把这份开心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你、管、我。」

    至於我为什麽会注意她们，倒不是因为太引人注目或是其他理由，而是我不小心听见谈话内里出现我熟悉的名字。我想，「瞿晃一」这个名字，应该算不上是菜市场名吧？何况瞿这个姓氏也不常见，再加上，其中一位说话者的声音有点耳熟，很像垦丁那天认识的雁子学姊。

    只是周围静得连手表上指针转动的声音都听得见，更别说是我已经尽量压低的哽咽声。

    我睡不着，来聊聊天吧？嗯，这个好像还可以。

    所以晃一对我没有冲动？所以是我的身材无法让他冲动？所以我一点魅力都没有？

    「我一开始以为晃一对孝柔的照顾就只是同班同学，或好朋友这样而已，直到後来有一次，我不小心看见晃一皮夹里的照片，他才对我坦白。不过那都是以前高中的事情了啦，而且刚刚我说晃一是因为你像孝柔才喜欢你，那也都只是怀疑，你别乱想……我这张嘴就是ai乱说话，你听听就算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们的心情是那麽的酸涩，我自以为是因为青梅竹马根本就没有什麽好生气的，认为你们介意的很无聊。过去的我很无知，现在懂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他接近我，真的不是别有目的吗？

    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叫醒的。迷糊睁开眼，时间已经从白天走到黑夜。

    我悬然yu泣地控诉，「那为什麽你不碰我？」

    骗久了，似乎也就相信自己真的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已雨过天晴。

    「很恶心你知不知道？」可珊也故意地抖了一下身子，「j皮疙瘩掉满地了。你是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在谈恋ai喔。」

    这时，他不由分说的握紧我的手，贴上了他的心脏位置。透过掌心传来的，是一阵阵急速的震动。

    停──不要再想，不准再想了！我不想要这种负面的思绪！

    而当我问起是谁打的，他也只说是一个朋友。

    然而就在我刚踏出浴室的同时，晃一也正好开门进屋。

    「学姊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我很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情绪，维持在平稳的状态。

    那件事情，就像是生命里的一场小意外，很快地便被我淡忘了──其实没有，那都只是骗别人也骗自己的说法。

    「就……他nv朋友长得跟孝柔有点像。」

    对，没错，这是一场梦，吓不倒我的……

    学姊叹了一口气，像个说书人一样，告诉了我关於那段我没有参与过的往事。

    「好啊，我不管你，那等等咖啡钱自己付。」秦可珊这家伙，谁准她可以使用这种奥步？而且说要请我喝咖啡的人是她耶！

    抹去了眼泪，我凑向前亲吻了他的唇，甜甜地说了一声，晚安。

    记得晓玫曾跟我说过，当一个男人对nv人有冲动时，会二话不说就扑上去。

    「我先出去回避，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虽然我们也和过去没什麽太大的改变，我们依然会牵手、拥抱、亲吻，但我就是会有一种「不该是这样」的情绪。

    「那是……」看他认真的表情，也不像在假装。

    於是我便放心地走出去。

    我走到窗边掀起窗帘往外看，他正坐在机车上低头看着手机。

    「我先去洗澡喔。」晃一进屋後没有多跟我聊什麽，也没有询问刚才的情况。态度上虽然表现得很自然，但我还是看出来他有些不自在。

    不过没有必要尴尬吧？我们是男nv朋友，走到本垒其实也不算什麽太惊奇的事情，我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

    被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寒假快要结束前，雁子学姊邀请了几次的聚餐，每一次去吃饭，我的目的根本不在食物，而是一直注意着晃一和尹孝柔的互动。他们之间看起来很一般没什麽，但知道实情的我却不这麽认为。

    「对啊，上次去垦丁把nv朋友也带出来给大家认识，真的有让我吓一跳。」

    他愣了半秒，接着又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组织我想表达的意思。

    「我就曾经以为他非尹孝柔不ai了啊，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在学校那段期间，他对尹孝柔的百般照顾……算了，那也过了。」非尹孝柔不ai？所以雁子学姊的意思是，晃一曾经喜欢过尹孝柔吗？

    说了会相信他，心底却仍存有怀疑。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有什麽好不敢相信？他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只ai尹孝柔不ai别人。」现在再加上一个尹孝柔，如果要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些人，我只能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哪一种说法都一样，nv朋友怎麽受得了男友一直对其他的异x朋友好？更别说对对方的喜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彷佛是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任谁都不可能平静看待。

    只是我还没想好要用什麽当作开场白，晃一就把发话权抢走了。

    只是有人却看不惯我开心……

    「你是说吉他社那个晃一学弟吗？」

    我回传，「我要下去了。」

    穿了一件连帽外套，我将一头睡醒的乱发塞进帽子里，拉好外套的拉链，下楼和他碰面。

    「奇怪，开心就是要笑啊，不然要哭吗？」说完，我更是故意笑得愉悦。

    我娇笑地觑他，用食指和中指捏了他的鼻子，「哪有什麽好原不原谅？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简直是一场灾难！因为这样，我和他之间的气氛霎时变得尴尬起来。

    「他啊，一直以来都很执着你的直属学妹，所以现在忽然又重新恋ai，有点不敢置信罢了。」

    「那，雁子学姊，我先走罗，我跟朋友还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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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倏地站起身，动作大得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咖啡顺着盖子上的小开口，不停流出。

    「所以你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快点睡觉。」

    从床头柜上抓来手机，我气恼的滑开萤幕，「到底是谁那麽烦啦！」点进le查看，有11个未读讯息的红se数字，出自同一个人──晃一。

    晃一知道尹孝柔喜欢吃什麽、讨厌吃什麽、偏ai哪种食物、对那些食物过敏，这些都了如指掌。

    高中那时的晃一，为了同班同学尹孝柔在背後付出了很多，包括加入了吉他社，目的是帮助她能成功追到伟成学长，而至於那些伤心难过需要朋友的每一个时刻，晃一都不曾缺席，只因尹孝柔个x较为孤僻，在班上交不到什麽好朋友，这个唯一和她做朋友的晃一，便是她仅剩的依靠。

    大家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想要发生什麽才等的喔，我只是想说可以多跟他聊聊天、多了解他一点而已。

    我只好豁出去坦白的告诉他，是「十八禁的那种！」

    向各自的朋友简单交代一下，雁子学姊带着我到了附近的公园。

    张开手，我拥抱住了他，「谁没有过去呢？」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微微笑仰望着他，「我认同你说的，现在才重要啊，对不对？」

    我拿出手机点开时下最流行的游戏app来杀时间等待可珊，正当我解糖果解得正苦恼时，与我隔着一块雾面板子的另一桌来了两位nv客人。

    「嗨，你怎麽来了？」讲这话就太做作了，明明我也知道他为了何事而来。

    「你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喔？你不说我最好懂。」

    「苡橙，你怎麽哭了？」我听见被子翻动的声音，接着，温暖的大掌便覆上了我的左肩。

    因此，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令我忍不住继续偷听着她们的聊天内容，甚至连可珊回来了，我都先要她不要说话。

    「说到晃一，还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还是要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尹孝柔的替身？

    他突然开始解释，「我喜欢孝柔早就是过去式了，喜欢你也绝对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孝柔，而是被你那份yan光、开朗活泼的个xx1引的关系。没有告诉你孝柔的事，是因为我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如果你介意，我跟你道歉，我应该早点对你说的……」

    ＃心房的位置有限，我的只能容纳一人，那麽你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你、你怎麽只围一条浴巾啊！」听晃一的声音，他应该也被吓到了。

    他拿了一个布丁递到我面前，「对不起，让你心情不好……」面对他诚挚的道歉，我又怎麽有办法像个疯子一样对他怒吼？

    铃声持续在响，但我不太想接，於是放任歌曲一直循环。

    歌曲断掉後，换成le的提示音响不停。对方像是在玩夺命连环call一样，不间断地丢讯息过来。

    他的手掌抚上我的发丝，「当然不是。」

    我很想说服自己跟晃一的感情还是和以往没什麽不同，但我知道……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我生气推开他的手，「不是这种！」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纯情？

    我们就这样一直斗嘴到连锁咖啡店前才住嘴。

    「担心什麽？晃一又不是小孩子，哪还需要担心啊？」

    晃一喜欢尹孝柔。至於雁子学姊没有用过去式，是她并不清楚晃一是否真的已经全然放下了。

    「所以你觉得我没碰你，是因为对你没有x趣吗？」我点点头。

    大概是优惠活动最後一天，有不少人在排队，我担心会没有位置坐，於是可珊负责点餐，我则去找座位。

    「你不懂啦。」

    我低头深深x1了一口气，再仰起头缓缓吐出，「没事。就像学姊你说的，那是过去的事情啦，对吧？我只是有点震撼啦，没事。」

    我微微地笑了笑，挥手和学姊道再见。

    「我没有不碰你啊，我现在不是就碰了吗？」

    ＃谢谢你，珍视我。＃

    我的直觉反应便是尖叫，逃回了浴室。

    听着晃一的告白，原本难过的泪水，一下子化成了感动。

    「啊！」可珊这一声惊呼，让隔壁桌的雁子学姊注意到站起身的我了。

    难怪，晃一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会呆住是因为他把我误认成了尹孝柔。

    或许是在惩罚我吧？所以让我尝到了和那些nv孩相同的苦涩。

    「你可不可以别再笑了？」可珊双手环x，一脸「看腻了」的表情。

    有时，他会不当着我的面，离开到一旁接电话，这种情况本来就都会有，以前我不认为有什麽，但在知道「过去的事」後却会觉得：是不是在跟尹孝柔通电话不想让我知道？没有什麽为什麽不让我听？

    我头微低，看着有些平坦的x脯，顿时悲从中来。

    「看你笑得太恶心，很不想承认我认识你。」

    我变得很敏感。

    坦白说，见到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也回拥住了我，紧紧的。「嗯！现在才是重要的。」

    「不是失望，是有点担心。」

    回家睡觉好了，也许一觉醒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罢了。

    椅子都还没被坐热，我便按捺不住又问：「学姊你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过去那些看我跟孙世杰的互动而不开心的nv孩们，心情是不是都和我现在一样苦涩？

    「苡橙，你不要误会，先听我解释，好吗？别不接我电话，别那麽快就定了我的罪，苡橙，我现在在你家门口，求求你听我说，好吗？拜托！」他并没有把那些话集中在一个对话框里传送，而是分开传的。

    「……谢谢。」其实心情也算不上不好，只是一瞬间知道太多我没想过的事情，有点无法负荷，有点复杂罢了。

    她尴尬笑笑，「……呃，也没有啦。」

    「你怎麽会这麽说？」

    一楼无缺席，我只好转往二楼，幸好二楼还有少数几个空位。

    我也背对着晃一躺下来，凝望亮着晕h夜灯里不知名的一点，静静地缓和情绪。

    晃一都亲口说了，我还有什麽好怀疑的呢？我相信他！

    不知道为什麽，我就这麽啜泣了起来。

    我承认我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很想当作没事，也很想自然的跟晃一回复到以往的相处。但总是会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

    我必须提醒着自己，这里是公共场合，不可以大声喧哗。即便……我真的有种情绪在爆炸边缘的危险感。

    「明明就是你说买一送一的折价券只到今天，偏偏孙世杰没空你才邀我，现在还说要我自己付钱？」

    「怎麽说？」

    我们拥抱了片刻，他说：「那你……原谅我了吗？」

    他笑着喊痛，捉住了我的攻击，牢牢地握在手掌心里。「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夜市吃大肠面线好不好？」

    正转身离开，雁子学姊又把我喊住，「苡橙，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晃一，是从我认识他到现在，看过最开心的他了。」

    几十分钟後晃一洗完出来，很讶异我还醒着，「咦？你还没睡吗？」

    「你该不会认为晃一学弟是因为那个nv生长得像孝柔，才喜欢她的吧……」

    「这样你还认为我对你无感吗？」他笑着牵住我的手，「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多高尚的君子，现在的正经都是装出来的，当然也很想扑倒你，可是我觉得这样太快了，我想……好好珍惜你。」

    「我、我忘记拿衣服了。」

    我站起身拍拍pgu上的灰尘，「对不起，因为这种事情，还耽误到学姊的时间。」

    我好像看到了我和孙世杰的样子。

    见我始终没有回话，雁子学姊的手轻抚上我的左肩，着急地问，「苡橙，你还好吗？」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明明学姊都说没有了，为什麽脑海自动帮我拿萤光笔在那句话上面标注为重点？

    为什麽学姊解释了这麽多，我的脑海里却只有「因为像尹孝柔而喜欢你」这十个字？

    好歹刚刚也被他看光了我光0的肩膀，他却依然无动於衷……

    「嗯……」那接下来该怎麽开始一个开场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