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的过去(2/8)

    「对了，你什麽时候换掉我送你的耳环了啊？而且这个还是米奇造型的，好可ai喔！」尹孝柔忽然0上了晃一的耳朵。

    我哀戚地笑了，对他摇了摇头，「晃一，你有想过吗？你是真的不想跟杨苡橙分手，还是你不想和尹孝柔分手？」

    尹孝柔依然不si心，撒娇似地扯着晃一的手臂，「好啦，拜托你，拜托给我嘛。」

    眼见他们要走出教室，我躲进了隔壁的空教室。直到脚步声走远，我才回去拿了水瓶。

    「可是万一我说了，他要和我分手怎麽办？」

    新的眼泪很快地就落了下来，「我很努力地看着我们的现在，可是ai情并不是单向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把我当作尹孝柔来ai吗？」

    小芃姊没有推开我，而是揽住了我的肩膀，边安慰我「没事了，哭出来就没事了」，边轻抚我的头。

    晃一的手蓦地很自然滑进我掌心，牢牢地牵着。我吓了一跳，抬头望他。

    「苡橙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因为那句她自以为是店长的言论吐槽，不是你喔。」仲祺哥说完，我们四个人都笑了。

    雁子学姊曾说过，跟我在一起的晃一是她看过最开心的，那她知道现在的晃一，却也是我看过最幸福的吗？

    「我……」他语塞。

    「苡橙，你到底在说什麽？」他还打算装傻到底吗？

    哭了好半晌，情绪总算是缓缓地平复下来，小芃姊才问我发生了什麽事。

    「可是……」

    「嗯，对嘛，笑起来可ai多了。」小芃姊0了0我的脸颊。

    我想把眼泪x1回去，於是仰头深x1了一口气，可惜眼眶中的泪还是多得落了下来。

    奇怪，眼前的视线怎麽模糊起来了？眼睛好像还热热的，鼻子也酸酸的……直到水珠从脸上滑下来，我才明白那是眼泪，伤心yu绝的泪。

    用尽所有力气唱完今天最後一首歌，紧绷住的情绪才得以解脱。回到员工室我瘫软在提供休憩的沙发上，眼睛也因为哭泣变得很肿很痛。

    「你喜欢的话等等我带你去买。」

    「小芃姊……」小芃姊感x的言论，让我又sh了眼眶。

    「耳环的耳针并没有坏，是你把耳环送给了尹孝柔，这也没错吧？」

    「嘿，怎麽哭了呢？还好吗，苡橙？」小芃姊拍拍我的头，动作温柔地让我忍不住扑进了她怀中，抱着她哭了起来。

    「嗯，那你快点去吧，我自己去没问题。」

    他依然沉默不语。

    我并不想去问他现在在哪。我害怕即使他说的是实话，心理也无法相信他了……最後那稀微的信任，已经没了。

    「欸好啦，气消了之後我肚子饿了耶，我们去吃大肠面线好不好？就你带我去的那间，然後吃完再去吃雪花冰。」原来带我去品尝的那些食物，尹孝柔也去过啊……

    「嗯，我说的。」

    「你不是说要让我开心，要让我心情变好吗？」

    我x1x1鼻子，将预备崩溃的情绪收了回去，不能在这里宣泄，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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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眼泪好似不用钱，不停地猛掉，「你其实可以一开始就跟我坦白的，我倒还不会怎麽样。如果往後我们继续在一起，我会变得疑神疑鬼、会忍不住怀疑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会时时刻刻想掌握你的行踪，就怕你再对我说谎。我不想要变成那种恐怖情人。」

    「你可以怀疑找不找得到下一个情人，但你绝对要相信会有人陪着你一起走过痛苦的时刻，知道吗？」

    「想听随时唱给你听。」

    只是想法总是跟现实背道而驰。

    「晃一，再来一首，安口安口。」尹孝柔她……怎麽会在这里？

    「这是你说的喔。」

    控制不住流的速度，一颗两颗，迅速地变成一串两串。

    星期六中午我们一如往常约吃饭看电影，就像以前约会那样，只是他接电话的次数变多了，一顿午饭下来，我不知道他到底吃的是食物，还是褒了电话粥所以饱了。而我也吃得索然无味。

    查觉到我没有跟上，他疑惑地回头看我。「怎麽了？」

    而此刻，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他，是用什麽样的表情，在看着濒临绝望的我。

    「这不行啦，是别人送我的。」

    我拍了一下额头，骂自己真是有够糊涂，又再返回去拿。

    电话接通了，我先出声，「喂，我已经到了喔。你……报告做得还顺利吗？」紧握着手机，我祈祷着，希望晃一不要骗我，不要连最後一点点信任都摧毁了，诚实的告诉我没关系。

    蒙住了脸，我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哀痛地放声大哭。似乎也把过去所压抑着的心情，通通不留分毫的释放出来。

    望着这一幕，我的心脏顿时揪痛了起来，就好像有个人紧紧掐住了心脏不肯放开。

    我用右手拨开手腕上的牵制，泪如泉涌的觑着他，「信任对我而言就像玻璃，如果被摔坏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就算你将玻璃碎片拼贴回去，留下的裂痕也无法抹灭。」

    我从k子口袋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晃一。等待接通的时间，我不停地深呼x1，保持着冷静。

    走近吉他社教室，令我意外的是怎麽有人在伴奏和唱歌呢？而且声音……怎麽会是那个跟我说要和同学做报告的晃一？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放松的关系，拴紧情绪的那条线忽然间应声断裂，眼泪一颗一颗不停歇地淌出。

    「你到rex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达，报告结束我就过去了，路上小心。」语毕，他捧住我的脸，在额头印下了一吻。

    「怎麽了吗？为什麽你那麽惊讶？」因为晃一几乎不曾主动牵过我，通常都是我先握上去的。

    晃一并没有甩开，任由着她握在手里，甚而露出幸福般的模样。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笑得这麽幸福过，那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骗不了人。

    我以为晃一会退开，他不是说过不喜欢人家碰他耳朵吗？那为什麽他没有闪过尹孝柔的碰触？是不是因为尹孝柔是特别的人？我忍不住这样想。

    我的脚，像被钉子钉住了动弹不得，是该要跑开的吧？可是为什麽我迈不出步伐？

    「好啦，真拗不过你耶。」说着，晃一遍摘下耳环，戴在尹孝柔的耳朵上。

    晃一继续地往前走，我则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前进的他被原地不动地我拉了回来。

    我很想靠深呼x1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为什麽眼泪却越掉越凶？「为什麽你还能若无其事地对我说谎呢？」

    就最後一次吧！最後的一次机会。

    「g麽这麽小气，苡橙也因为驻唱的关系帮你增加不少业绩耶。」

    如果g0u通的结果是以完美落幕的话，他说谎骗我做报告的事、过去因尹孝柔而有不好的想法和情绪，我会丢在过去，把自己重新归零，用归零的自己和晃一继续下去。

    「都可以。」

    捏紧了皮包的背带，我鼓起勇气，「那个……怎麽没看你戴米奇的耳环呢？」拜托，只要你肯说实话，不管前面你骗了我什麽，我都不会在意！我都会让它过去！

    他此刻的微笑，是那麽的自然，那样的充满幸福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微笑。

    和他挥手道再见，我一个人从停车场的反方向，走往校门口转搭捷运。

    「可是我b较喜欢你戴的这个，很特别，我没有看过这种的。」听得出来尹孝柔的口吻俨然就是要那个耳环就是了。

    「喔……还可以，马马虎虎啦。你工作加油喔，晚一点我就过去了，先这样，掰。」双手无力地垂下，我不敢相信我听见了什麽……

    我放轻脚步靠近後门，往里一探，瞬间的冲击使我差点站不稳脚步。

    我泫然yu泣，「你说要赶报告的那天，实际上是跟尹孝柔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吧？」

    「当我的店是你的啊？」仲祺哥抱怨。

    晃一将吉他收进他的袋子里，「你不是那个来了，能吃吗？」

    晃一边唱边柔情的望着尹孝柔，而她也陶醉的聆听晃一的歌声。

    「我这样跟你说吧，ai情是要带来愉悦的，当然免不了可能会有那麽一点点伤心难过，但并不是占满了绝大部分。若一份感情里，难过大於了快乐，你觉得这份感情，还有值得继续下去的必要吗？当然啦，如果你是喜欢难过的ai情，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不是，是不是得好好想想未来该怎麽办？」

    推开他的手，我抹掉脸上的水珠，「为什麽你总是要摧毁我给你的机会呢？晃一，我要的不多，我只希望你诚实，不管你跟谁在一起、做了什麽，我只想要你对我说实话。b起谎话带来的猜忌怀疑，我宁愿选择残酷的真相，你明白吗？」

    「你要走了？你男朋友不是还没来吗？」

    摇摇头，我说，「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愿意说，现在我也不想听了……」

    「苡橙……」我想，他大概也猜得出来我要说什麽了。

    「苡橙，你怎麽了？」他走了过来捧住我的双颊，担忧地问。

    「你说，尹孝柔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的nv朋友，可是我却觉得，当你的朋友还b较幸福。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坚持了……」

    「那接下来想听什麽？」晃一笑着问。那抹笑，是我最ai的微笑，可是却不是我过去所熟识的。

    快要步出校园，我才後知後觉地想起，最重要的水瓶忘在吉他社教室了。那是要支撑我喉咙重要的饮品蜂蜜水，如果没有它，我可能没有办法让嗓子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是不是过去越甜蜜，受到伤害时的痛楚，就越会加倍呢？＃

    小芃姊莞尔，「傻nv孩，如果因为你说出自己的感受，而他却提分手的男人不要也罢啊，他都不在乎你的心情了，你还奢望他未来会ai你吗？不要担心分手後自己一个人会很孤单，我们这边都是人啊，会陪着你一起挺过来的。

    我好像从小芃姊那里，得到了不少的能量。

    守不住防线，情绪彻底崩溃，我蒙住眼睛，希望这样可以止住眼泪。

    他一脸「你怎麽知道」的震惊。

    抹掉眼泪，我x1x1鼻子，「没有马上戳破你的谎言，是我还想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可是你却连最後都不对我坦白。我知道你还是喜欢着尹孝柔，但你并没做出越矩的行动，我也觉得没关系，因为你对我还是一样好。」

    「好啦，真拿你没辙耶。」他宠溺的r0u了她的发。

    ……他怎麽还能笑着欺骗我呢？

    「谢谢你们。」好神奇，刚刚我还在郁郁寡欢，没想到现在能笑出来了。

    「他今天有事。」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小芃姊又喊住了我。

    晃一不是说要赶报告吗？那这是什麽情况？

    落下最後一个音符，尹孝柔开口，「好神奇，只要听到你唱歌，烦心的事情好像瞬间就不见了。」

    晃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现，仅传了一封说是报告赶不完的讯息，然後要我到了家之後打电话给他。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小芃姊，同时也希望她能可帮我分析，替我开导。

    终於，眼泪失控了。

    听着他哀求的语气，说不心软是骗人的，然而有些东西，一旦碎裂了就无法复原了。

    他紧紧抓住我的左手，「苡橙，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胡思乱想，就像现在这样。我承认我对孝柔有一种放不下的感情在，但那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我不能不管她，她没什麽朋友，我怕她难过的时候会做傻事，所以陪着她……何况她也算是伟成学长的nv朋友，我只是单纯以朋友角度去关心她而已，真的！」

    「喔，那个耳针坏掉了，我拿去修了。」

    「等等，我送你出去，太晚了你一个nv孩子很危险。」

    「那就五月天的拥抱吧。」

    「苡橙，你听我解释。」

    晃一激动地吼，「我以後去哪里都会跟你报备，定位系统也让你用，手机密码还是帐号密码什麽都可以告诉你……」

    「总而言之祝你好运，如果失恋了需要买醉rex欢迎你来喝。」

    於是我决定再给这段感情一个机会。

    感觉到他向我靠近，我退後了一步，「你不要碰我……」

    整理好包包走出了休息室，在经过吧台我对小芃姊、仲祺哥、和奕廷哥道再见，却被小芃姊拦截了下来。

    小芃姊拍拍我的头，「好好的和对方g0u通g0u通吧，别什麽事情都自己一个人y撑，让他知道你的心情，让他了解他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你了。」

    离开餐厅以後，我们讨论着在电影开演前要做些什麽活动。

    「我就是想吃嘛，一点点没关系啦，好嘛？好啦！」尹孝柔牵起了晃一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