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剑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7/8)

    “喜欢师姐?你怎么会这么想?”燕陵游问。

    “我之前看你都比较怕她,而她也都会比较亲密地喊你名字,而不是叫师弟。”

    “只是把她当亲姐姐一般,是亲人,没有那种喜欢。”燕陵游回答。

    “那你现在只喜欢我?”宁时同眨眨眼,突然凑近了燕陵游。

    “嗯,只喜欢你!”

    太近了,燕陵游看着宁时同清澈的双眸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脸,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

    “噗……我逗你的!”下一秒宁时同就破功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举起双臂,“什么叫喜欢?反正我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喜欢看书,喜欢自由,还喜欢活着!”

    “我最喜欢活着!”他突然看向遥远的天空出了神。

    ……

    燕陵游拿他没办法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心中莫名有点失落。

    良久,他听见自己说:“天快暗了,我们快些回吧。”

    宁时同还在把玩着手里的面人,随口应道:“好!”

    临近山门的时候,二人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又往上走了一段,才看见山门边有个小道修正坐在石阶上抹着眼泪,看装束像是凌霄门的修士。

    “你怎么坐在这哭?发生什么事了吗?”宁时同问。

    那小道修看见有人过来垂问,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拽着宁时同的衣角便不撒手:“我哥哥不见了,我哥哥不见了!”

    燕陵游非常不悦:“别动手动脚,有什么事说清楚!”

    那小道修被吓到了,颤巍巍地松开手,忍住了哭:“我叫李东湖,与我哥哥李东海,两年前一同拜入凌霄门修道,哥哥天资比我好,修炼比我快,前日他非常高兴地对我说他的境界已经到了金丹期,那天我……我可能是出于嫉妒,和他吵了一架,之后就丢下他自己回房睡觉,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玉牌,衣物,书籍全都没了,师兄弟们也都说没有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他是我哥哥呀!我唯一的亲人!我就……到处找,到处找。”

    “再后来……师兄们说我有癔症,还把我扔出了山门。”

    李东湖说着说着忍不住又伤心起来:“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癔症,我真的有个哥哥,他叫李东海,他不见了!”

    不知为何,宁时同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与燕陵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似乎与他想法一致。

    “好!我相信你!”宁时同说,“你哥哥的行踪我们先去帮忙打探,你先在山脚找个客栈住下,千万不要着急,且等我们消息。”

    “好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李东湖噙着眼泪连连点头。

    回了凌霄门,宁时同与燕陵游便将此事禀报给了清淮仙尊。

    清淮听后皱起了眉头:“此事听起来的确古怪,但这是人家的门内事,我等外人实在不便插手过问。”

    师姐道:“此事会不会与魔修有关?”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清淮想了想,又嘱咐燕陵游与宁时同道:“你们若要调查此事,务必暗中进行,明白吗?”

    “弟子明白!”

    虽然方才谈话内容比较严肃,但临走时宁时同看见清淮和师姐叶瑶卿拿着自己的面人玩得格外带劲,那个场景还有点好笑。

    第二日一早,宁时同与燕陵游便得了首肯,按照前一日的约定,去了凌霄门的藏书楼。

    凌霄门的藏书楼与境虚门的不同,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丹修的书籍。

    宁时同一本一本翻看着,随口问道:“燕师弟,你说这世上果真有能让人长生不死的丹丸吗?”

    燕陵游:“或许吧,不过修仙之人寿命都比较长,也无所谓长生不死,大多只想飞升成仙!”

    宁时同又问:“那可有服了能立即飞升成仙的丹丸?”

    燕陵游:“没有,但听闻凌霄门有一味非常稀罕的丹丸,叫凌霄珠,服了能大大提升修为,此次仙门大会第一名的奖励便是此物。”

    二人正说着,听见门口进来两个丹修,许是没注意到屋内有人,那两人开始小声对话:

    “诶,听说没,好像又有几个师兄不见了。真的很奇怪,我记得去年门内招了许多师弟师妹,今年又招了一批,怎么门派人数还这么少?”

    “或许有些资质不行被赶回去了,还不想修炼自己下山去了也说不定。”另一人更为谨慎:“大师兄说了,管好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瞎打听。”

    “好吧。”

    宁时同看了一眼燕陵游,凑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看来此事果真有蹊跷,不如我们去弟子房看看?”

    暖呼呼的热气喷在燕陵游的耳朵上,他的耳根一下就红了,根本没主意宁时同说了什么:“嗯嗯……好。”

    弟子房在凌霄门的最深处,又有结界保护,虽对外说是外人均不可随便进入,但实际上除非是魔修或凡人闯入,结界才会发出警报。

    燕陵游与宁时同也是寻常修士,与那些丹修体质未有不同,又各自施了术幻化成了两个寻常的凌霄门丹修,二人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便跨过结界,十分顺畅地走了进去。

    前几排的弟子房都是给炼气,筑基期的弟子们居住的,住处有人来人往,有人打水有人练功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越往里走,特别是走到后几排给金丹弟子们住的居所,就发现那里萧条冷落,虽然地板都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实际上肉眼可见地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住,而且大多属于老弱病残。

    一个脸色发青的丹修看到他们过来,便病歪歪地走出来询问:“你们是新到金丹期的师弟吗?”

    宁时同连忙礼貌地点头:“是!”

    那人便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点头赞道:“不错不错,你们有资格住在这!”

    燕陵游看了看四周,萧条冷寂得厉害,便问道:“这里是金丹期的弟子才能住的地方?”

    “不错。”

    “我们凌霄门不是修仙第一门派向来收徒众多吗?为何此地会如此冷清,金丹期的弟子少得可怜?”宁时同问。

    “突破了金丹期的师兄弟们大都被掌门派出去历练了,只有我们这些身体不好的留在此处。”那人说,“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也很快会被派出去历练的!”

    “原来如此。”宁时同点点头,又问道:“对了这位师兄,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他叫李东海,不久前刚至金丹期,可有搬来过此处?”

    “不知道,或许也出去历练了,尚未回来。”

    “那不知师兄们都去何处历练?”

    “各人有各人的历练任务,我是不知道的。”那人忽然警惕地看了他们几眼,避重就轻地回答。

    “……”

    宁时同和燕陵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人嘴很严,看来打听不出什么。

    于是,二人便随意敷衍了那个病歪歪的丹修几句,找了个借口,溜进了金丹期修士们的居所内。

    弟子房里面的格局实际上和境虚门的差不多,凌霄门也是两个人共用一间屋子。

    燕陵游随手推开一间门,宁时同跟着踏进去。

    非常平常的摆放,两张相对着的书桌,书桌后面是两盏屏风,里面分别放着两张床,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没有一丝褶皱。

    “……怪。”燕陵游皱眉。

    “不错……虽然书桌和床铺都故意收拾得很干净,但其实很久都没人住过。”宁时同一边打量,一边用手指摸了摸书桌,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因为但凡有人住,巾帕,茶杯这些常用物件总会多少有一些,或留下一点使用过的痕迹。”

    “但你看,茶杯,书籍,甚至连笔墨和砚台这些弟子的必需用品都是全新的。”

    的确如此。

    燕陵游沉思了一会,道:“换一间看看。”

    “嗯”宁时同赞同。

    二人一间一间地查看,果然,剩下一整排的金丹丹修的房间均是如此。

    太干净了,这些房间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二人便打算先离开此处再说。

    不想走到门口又遇到了那个病歪歪丹修,他站在角落,远远地看着他们,目光十分阴森诡异。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此多的金丹期弟子失踪,凌霄门居然完全无动于衷!”燕陵游小声道。

    “但我们目前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是先回去禀明师尊再说。”宁时同道。

    才到清淮住处门口,就看见凌霄门的真善,真义两位尊者正从清淮仙尊的房中离开。

    二人连忙进去,看见清淮正在喝茶。

    “师尊,弟子们发现凌霄门确有大量金丹修士失踪,弟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宁时同道。

    “不错,你们来得正好,方才真善与真义两位尊者过来正是来说此事。”清淮道,“他们早前就曾与我们其他三大仙门提及,说门派的圣塔附近总有许多魔修,令大量弟子失踪之事。”

    宁时同想起来了,是融焱来抢师姐的那段时间,清淮的确是去了凌霄门商议什么事情,如此看来这个问题似乎很早前就存在了。

    很奇怪。

    这是宁时同的第一直觉。

    似乎还是哪里不对。

    “如此看来,此事乃是魔修所为?”燕陵游犹豫了一下,疑惑道。

    清淮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未知全貌,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清淮停了停,又道:“陵游,你明日还要比试,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才是。”

    燕陵游看着清淮朝他用眼神瞥了瞥还在一旁沉思的宁时同,顿时心领神会:“是,弟子明白!”

    宁时同一夜无眠。

    倘若真如真善真义所说,大量金丹弟子失踪乃是魔修所为,宁时同不大认同,首先,以他认识的融焱并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像是会纵容手下如此草菅人命,特别是无缘无故专门只杀人家门派的金丹修士这么无聊。

    其次,凌霄门在明知道有魔修不断地致自己门派的金丹弟子大量失踪的情况下,还不停地把金丹弟子派出去历练就很说不过去,毕竟能到金丹期的弟子基本上属于根骨不错的好苗子,好歹也会想要保护一下吧?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

    天快亮的时候,宁时同才因为太过疲惫迷迷糊糊睡着。

    等他醒来赶到决赛场地的时候,第一组已经比完,眼下正巧是第二场燕陵游对战太微门的大师兄连洵,据说此人已经快要突破元婴,他的本命法器那是相当厉害,见识过的没一个不甘拜下风。

    站在台上的燕陵游看着台上空着的位置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看到宁时同匆匆赶来坐好,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正视对手的脸。

    几声擂鼓响起,在宣布比赛正式开始的那一刻,燕陵游忽然发现自己身处魔界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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