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生〈一〉(1/8)
过了许久雪儿才回来,她慌张地说道每位御医不是睡下了就是不理她,怎麽也找不着一位大夫愿意来替娘娘看病,可能要等到白天或者去求太子殿下了。
月儿退出了季怜惜的房门,静静地道:「不要紧,娘娘已经退烧了,现在正在休息。」
「烧退了?娘娘已经没事了吗?」雪儿一pgu坐在椅子上喘气,方才自己还心急得不行,原来已经没事了啊。
「嗯。」月儿应声,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儿,不知道雪儿对於这件事心中有没有底。
她平常虽大剌剌的样子,心中的心思却是细腻得很,就算没想到nv子相恋这般事,也至少知道娘娘与杜奉仪不单纯吧。
「雪儿,你觉得娘娘最近怎麽了?」月儿试探地问。
雪儿对这问题感到困惑,皱眉道:「我能知道怎麽了我还这麽愁g嘛?」
也是。雪儿那x子,估计知道了就会为了让娘娘打起jg神,使尽浑身解数凑合她们俩。为了避免她惹来麻烦,这件事暂时还是对她闭口不谈好了。
「那你进去照料下娘娘,这事还是你在行。」
「当然。」语毕,雪儿便脱下大衣,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娘娘的房门。
隔日一早,当月儿开门进入季怜惜的房门时,她看到季怜惜正在轻轻抚着雪儿的头,像在夸奖她照顾了自己一夜。
「娘娘…」月儿轻声叫唤。
「月儿,早上好。」她抬眸,昨日空洞无神的季怜惜已不复见,此刻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彷佛重生了一般。
见娘娘总算回到了以前的她,不,b以前的她更有jg神,月儿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对不起。」季怜惜道。
月儿使劲摇头:「为娘娘担心是奴婢的义务。」
此时雪儿才渐渐醒来,发现娘娘已经坐起身,突然紧张地站起来:「娘娘!您已经可以起身了吗?我再去叫大夫来给您看看吧?」急急忙忙地便要出门,季怜惜急忙拉住她。
「别急,已经没有必要了,来替我更衣吧。」她给与了雪儿一个灿烂的笑容。
仕nv两人见了不禁失了神,在她们服侍娘娘的几年来,不是没见她笑过,只是那些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无奈与认命,她们从不认为那是娘娘真心的笑容,然而此刻的笑容虽然并不是全然没了无奈,却增添了许多的她们没见过的快乐与充实。
更好衣的季怜惜在凉亭看着书,也不待在密闭的书房了。
两位侍nv乐见与此,只是雪儿还是不解:「你说怎麽娘娘烧个一夜就变了个人似的?」
了解真相的月儿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她只道:「也许只是想开了吧。」为免雪儿继续追问,她改变了话题:「倒是你,别再与夏儿吵吵闹闹,扰人清静了!」
提到夏儿就像引爆了雪儿的炸弹,她立刻横眉竖眼:「若不是那家伙老惹火我,我会这样吗?说到她就气……」接下来雪儿竟接连着抱怨了夏儿起来,说个不停。
月儿没想到会引得雪儿如此,面对自己招惹来的耳朵轰炸,她四处寻找可以让她脱离苦海的东西,刚好见到季怜惜向着她们招手唤她们过去。
月儿像找到了救星,急忙指了指娘娘的方向:「娘娘有事唤我们,我们赶紧过去。」二话不说便先一步逃跑了。
「娘娘,有事吩咐?」月儿跑到了凉亭,问。
「嗯。」季怜惜等到雪儿也到了,便开始说:「你们去交代风儿花儿,让她们最近注意李良娣的举动,她一有大动作立刻通知我。」
风儿花儿平时虽不待在季怜惜身边,但也是属於季怜惜的侍nv,她们负责一些g0ng里的事务。
雪儿有些惊讶,季怜惜不cha手g0ng中事物已经许久,这次这样的命令究竟是为了什麽?
她看向月儿,而月儿却一副了然於心的样子,於是她只好自己问出口。
「为了保护她。」季怜惜只淡淡说了这句。
保护谁?雪儿还想继续问下去,月儿却阻止了她,她只能转动自己的小脑袋瓜。
既然娘娘要注意李良娣,就代表有谁要被盯上了,说到近来g0ng里最沸沸扬扬的事件,便是杜娘娘怀孕了…
她小手一拍!原来要保护的是杜娘娘啊!
不过回想起上次杜娘娘狠心回绝的了娘娘的见面,就觉得自家娘娘真是佛心,即使被拒绝仍然处处替她着想。
只是这次杜娘娘怀孕会被李良娣处处刁难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了,难道不喜欢g0ng中斗争的娘娘还要来蹚浑水吗?
雪儿奉命去找风儿花儿,月儿则在凉亭陪季怜惜下棋。
不意外地,季怜惜很快就占了上风,可月儿没心思管下棋的事,她想知道娘娘现在的心思是什麽。
在她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後她到底打算怎麽做,月儿很好奇。
季怜惜虽然头都没抬一下,却像头上有长眼一样,忽然问道:「那麽不专心,怎麽了?」
月儿被逮个正着,愣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娘娘您……之後打算怎麽做?」
季怜惜这才看向月儿,「能做的事……不多吧。」
「……您不打算告诉杜娘娘……」
「她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升迁,我怎麽能如此自私毁了现在的她呢?」
「可是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杜娘娘也倾慕着您?」
当月儿说完这句话,季怜惜望向了院子的那片花海:「这麽奢侈的梦我可不敢做,能拥有一个我ai的人,我还要多麽不知足?」
月儿听了有些难过,虽说情啊ai啊自己也不是很懂,但是没办法跟自己ai的人在一起肯定很痛苦。
更何况娘娘还有个身分在。明里也还是太子殿下的妻妾,哪能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ai呢。
月儿低下了头,忽然不确定自己所做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事。
「东西太重了吗?」月儿相约与春儿一同出门采买,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春儿忍不住开口问。
月儿回神,依言望了一眼自己两手上的篮子。
「抱歉全都让你拿,换手!」春儿伸出自己的手想接过。月儿一下子躲开,拒绝道:「谁说我累了?你力气小,我拿。」
春儿偷偷露出了微笑,随後问:「那你为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呢?」
月儿皱起眉头看了看她,虽然她想找人相谈,但这事怎麽好说呢?何况对方还是当事人的贴身仕nv。
春儿看出端倪,也不勉强她,苦笑道:「等到你足够信任我再跟我说也没关系。」
「……我不是不相信你…」月儿还想解释什麽,春儿却早已自顾自地走了。
月儿急忙追上去,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便是g0ng中的事了。月儿也就不自寻si路地提起了。
她们路途中经过了一间妓院,月儿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边看,都没察觉春儿早已发现她的异常而停下脚步了。
「欸?」月儿後知後觉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春儿在自己落後好几步的地方站着,不禁疑惑地凑了过去:「怎麽了?」
春儿脸上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她问道:「为何一直看着寻花楼呢?」
寻花楼是京城最大也最知名的春楼,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任君挑选,若说得直白一些,京城没有男人不向往过。
月儿始终没注意到春儿笑容里的深意,顾自地说起:「我听闻在那样的环境中会有nv子相ai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是否为真。」
春儿闻言,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之後发现月儿似乎没什麽特别的意思後才恢复平静,她道:「难道这种事你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
月儿皱了皱眉头:「确实有些难以想像,但是……」她并没有把话说完,春儿也难以猜测她接下来的语意。
於是她深深x1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同x相ai在世人眼中确实难以接受,可发生了这事除了证明ai的存在,对世人并没有任何损失啊。」
月儿没有马上回话,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过一会儿才道:「那春儿你说,如果相ai的两个人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呢?」
春儿抬眸看着月儿:「……你在说谁的事情呢?」
月儿一惊,随即移开眼神:「只是说说而已…」
娘娘ai上杜承徽的事,目前只有自己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前,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
月儿不说,春儿也识相地不再提起,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了g0ng内。
月儿正打算回到季怜惜的身边,却在旖怜院门口发现了杜寒嫣。
她身边没带着任何仕nv,只有她一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
月儿上前搭了话。
「杜娘娘…你怎麽在这里?」
杜寒嫣回头发现月儿站在身後,似乎松了一口气,她问:「听说怜惜姐姐病了?」
是来探病的?
「昨日是发了高烧,现在已经痊癒了。」
杜寒嫣终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她向月儿道了谢便要离开。
月儿诧异,她还以为杜寒嫣是来见娘娘的,只知道娘娘没事便要走了吗?
杜寒嫣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娘娘肯定很想见杜寒嫣,於是她阻止了杜寒嫣的脚步,请她进屋坐坐。
杜寒嫣有些犹豫,她想见季怜惜,非常非常想,可是她又害怕知道自己怀孕的季怜惜会用什麽态度对待自己。
考虑了一下,杜寒嫣还是决定离开。月儿留不住她有点慌了,现在让她走的话下次哪里有这种机会。
於是她只好说:「娘娘很想你…」
一闻言杜寒嫣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月儿的眼睛:「真的吗?」
见杜寒嫣如此在意,月儿心虚得不行,移开了眼神後仍然道:「是啊…」
「……那我…就进去坐一下吧。」
月儿领着被谎言骗进来的杜寒嫣,在心里说服自己,这肯定是娘娘的心里话,自己只是替她说出来而已!
进到屋里,月儿到处都找不着娘娘,最後总算发现她在书房中睡着。
月儿因为谎言不会马上被拆穿而松了一口气,她告诉杜寒嫣:「我先去泡茶,杜娘娘请随意坐。」
杜寒嫣应了一声,目送着月儿离开房间。
虽然月儿的意思是请杜寒嫣在客厅坐但她却在季怜惜的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混杂着许多情感流转。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却怎麽也没想到这口气竟然惊醒了季怜惜。
她惊愕地看着季怜惜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起了身,立刻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自己。
杜寒嫣观察到总是处变不惊的怜惜姐姐此刻微微睁大的眼眸,稍微有些开心。
「……还没醒啊…」季怜惜咕哝着。
杜寒嫣难得看见如此可ai的季怜惜,心中忍不住冒起了想把她紧抱的念头。她轻轻的喊一声:「怜惜姐姐…」
原本想趴回去睡的季怜惜闻言一惊,反而把头埋进了手臂里。
听见季怜惜似乎在说些什麽,杜寒嫣靠近了一点想听清楚。
「相思病太严重了吧?…竟然还出现幻听了……」
听到季怜惜说在思念着自己,杜寒嫣忍不住高兴起来,她唤了一声:「怜惜姐姐,好久不见…」
季怜惜这下总算发现并不是幻觉,缓缓抬起头,脸se有些窘迫:「寒嫣…你怎麽在这里…?」
因为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原本是这个原因,但现在她想改变说词了:「我想你了。」
季怜惜闻言,轻笑一声:「寒嫣,既然如此为何对我避不见面?」
面对季怜惜的质问,戳中了杜寒嫣的痛楚,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怜惜见状,叹了一口气,她将杜寒嫣的手握住:「你是不是认为因为你怀孕了,我就会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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